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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亦是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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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在寂静的夜晚里,这敲门声显得格外的响亮。门外敲门的那个人一脸的急噪,用力的敲着门,那门好象再用力敲就会裂了一般的。
“来了来了……谁啊?真是的……大半夜的,敲什么门啊!啊……三……三少爷!”
推开了开门的家仆。我急匆匆的向老阁主卧房的方向跑去。砰的把门打开,我焦急的大声叫着老阁主,老阁主和老夫人都被眼前的我吓了一大跳。
只见我双眼通红,平时一丝不乱的头发,此时已经被风吹的像鸡窝一样了,可我并不在意这些。
老夫人起身把灯又点亮了几盏,然后心疼的扶着儿子坐下,帮他理了理头发,接着才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爹!娘!师傅不见了!”
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夫妇二人啼笑皆非的看着这冒失的三儿子。
“翎儿!爹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稳重!圣雨他老人家一定是出谷寻找什么草药去了吧!”
“爹!要真是这样,翎儿又何必这样急着赶回来!平常最爱整洁的师傅,把百草堂打理的有条不紊的!孩儿去的时候,那里已是一片凌乱!师傅又没什么武功!自是被人劫走了!”
听到凤翎这样说,老阁主双眼一提,才意识到了这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竟然有人知道花圣雨在花溪谷?!”
听到爹这样说,我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了一个人,只有他,闯入过花溪谷,并且是师傅救了他的,可是……这三年来,此人如同自己的亲大哥一般,自己还喜欢上了他,他难道真的会违背和师傅立下的誓言,把师傅的行踪泄露出去?可是……景云……他真的会这样么?纵然他不喜欢我,也不会忘记了师傅的救命之恩吧?可是……要不是他的话……那会是谁?
看凤翎若有所思的样子,老阁主觉得事情肯定有蹊跷,硬逼着凤翎把三年前在花溪谷的事说了出来,老阁主听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说。
“翎儿,你自己觉得呢?你觉得景云会不会违背与圣雨的誓言?毕竟你和景云相处的时间,比我们凤羽阁的任何人都长。”
“爹……我……”
我再回话的时候,有了一丝犹豫,但他接着却说。
“爹……我也不知道,虽然说,我和景云哥确实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可是,景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爹,你也知道的,人是会变的,人是有两面的。我又怎么能看的清到底什么是真实呢?”
听凤翎这样说,老阁主察觉到一丝异样,他猜测,凤翎和景云,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但他也没问凤翎只是说。
“翎儿,你去沐浴吧,明天和你二哥去九凰宫,你师傅的事,就是爹的事,爹一定把你师傅找到,安全的带回来!”
“爹!师傅都没找到,我怎么能放心的去九凰宫!”
老阁主不想与凤翎继续争执下去,只挥了挥手,便不在理他。我自知硬不过爹,只好退了出去。
回到房中,我很焦躁的摔了桌上的茶杯,有点后悔在老阁主面前说了三年前花溪谷的事,也后悔自己的举动,我竟然,是不相信景云的。迷迷糊糊的,我倒在床上便睡着了,赶了两天的路,我实在太累了,我需要好好的休息。
次日清晨,我便和二哥凤鸾坐着马车,往九凰山出发了。
“二哥,你觉得,景云哥,会背叛和师傅的诺言么?”
坐在马车上,我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开口问了二哥这个问题。二哥听了以后,沉默了下,他想了想他和景云相处的日子,然后说。
“不会,翎儿,哥哥虽然不知道你和景云之间有什么事,但哥哥绝对相信他不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听哥哥这么说,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把窗帘拉上,闭上眼睛,似睡着一般,把二哥就这么丢在了一边。
“老爷!老爷!”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个样子!”
“老爷!是……是景云!!他在门外求见!小的也不知道要不要让他进来!”
哦?他居然还自动送上门来了!也好,省了一番工夫!
“让他进来!”
“是……是……”
老阁主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门外,不一会,就看到了景云,只见景云脸色苍白,一脸的焦躁样,竟和翎儿有几分相似!
“凤阁主!我是来找凤翎的!”
老阁主自然知道他是为了凤翎来的,他放下茶,不紧不慢的说。
“坐吧,来人啊,给景公子上茶。”
“凤阁主!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凤翎!他在么?”
“哼……你还有脸来找翎儿!”
老阁主突然把茶杯重重一放,语气突然变的严厉起来。我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老阁主知道了我拒绝了凤翎的事,为了见到凤翎,我决定先道歉。
“凤阁主,景云知道,是我对不起翎儿,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还伤害了他,可是,我真的是无心的!凤阁主,我求你让我见翎儿一面!”
“哼,亏得你知道你辜负了翎儿!你现在告诉我,你把花圣雨弄哪去了!”
我听到花圣雨这三个字时,脑袋突然空了一下,又想了想百草堂的情形,我大概猜出了三四分。
“凤阁主!看来,你是误会我了!我一直以来,都在遵守着和花圣雨前辈的约定,并未曾向任何人提起过三年前的事!我说的我对不起翎儿,是另外件事。”
老阁主并未太相信我,只是见我说的真切,便软了软口气。
“哦?另外件事是什么事?还请景云公子告知老夫。”
我看到老阁主这么问,便有了一丝犹豫,如果告诉了老阁主,那肯定对凤翎又是一种伤害,但如果不说,自己的清白就难保了,仔细思量了下,我还是决定告诉老阁主,凤翎和我之间的事。
老阁主听完后,气的青筋暴起,拿起茶杯便摔出了数丈远。
“你,走吧!离开洛阳!以后也别来找翎儿!我不想再见到你!是我管儿无方,我自会教导,还多谢景云公子告诉了老夫实情!若景云公子有花圣雨的消息,还请书信告知,必当感激不尽。不送了!”
说完这番话,老阁主便起身准备离开。
“凤阁主还请留步……让我不见翎儿,我可以答应你,但请你,不要责备翎儿,是我给了翎儿错误的信息,才导致翎儿对我有了错误的感情。花圣雨前辈的事,我一定会留心。但望凤阁主告知翎儿现在何处?”
“景云公子,做人要知足,翎儿已经被你伤害一次了,我不想他被你伤害第二次,老夫还是之前的话,你以后别找翎儿,也别见他!”
说完,老阁主便离开了大厅,我见老阁主什么也不肯说,只好闷闷不乐的出了凤羽阁。既然找不到凤翎,那自己,便只有离开洛阳了。
“翎儿,下来吧,今天我们在这休息一晚上,明早接着赶路。”
在一家名叫“来源客栈”的门前,凤鸾下了马车,对车里的凤翎叫着。
下了马车,进了客栈,发现客栈里人很多,其中有一桌坐在窗边的特别引人注意。中间坐着的那个男子,穿了一身白色织锦长袍,飘逸高贵,雅致脱俗,白衣上用深红的线,绣满了妖娆的莲花,看不见容貌,此人戴了帽子,还用面纱遮住了脸,只看的到那如玉葱般纤细的拿着酒杯的手。我看着那人遮的完全不见,但却认定了,此人必定是个绝世美人。
在那白衣人旁边坐着两个女的,一个身着青衣,容颜倒也算不上极美,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飘然出尘的气韵,教人一见之下便觉忘俗,只觉传说中的仙女便是她这等神采风华,另一个身着一身紫衣,只见她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了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如若丹,让人看了,只想化做空气,融化在她口中。
整个客栈的人,几乎全部视线,都放在了那桌人身上,他们三人倒也不介意似的,不紧不慢的喝着酒,看着窗外,时不时的说上几句。
没人知道那三人是什么人,只定定的望着他们,我看了一会,便失了兴致,叫了小二,上了楼,进了客房。
倒了杯水,原打算喝的,刚拿起杯子,就听到楼下一阵喧哗,我皱了皱眉,推开门,站在走廊向下看。原来,是有两桌人起了争执,又拍桌又摔杯的,看样子似是要打起来了,旁边的人都避让开了,却没有人去劝阻那两桌人,想来是怕伤了自己。我这时又觉得兴致来了,便站着看着。
吵了一会,一人忍不住拔出了刀,另一桌见状,也拔出了剑,就这样站在桌上打了起来。我看到此景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呵,这位公子真好兴致,见别人打架还笑的出来呢。”
听到旁边有人说话,我把头转了过去,站在我旁边的是一位身着淡蓝单衣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显得比较单薄,脸色有些苍白,可那双杏眼却格外有神,虽然这人称不上是绝色美男,但他那翩翩的气质,让人看了也会为之动心。
“这位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将这些人的打斗,当做了无聊时光的消遣罢了,看他们斗的这般可笑,自然是笑的出来了,公子不觉得他们似戏曲里的丑角一般么?”
“呵呵,听公子这么一说,确实变的好笑了,那在下就陪同公子一块欣赏这无聊的戏曲吧!”
接着两人便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下面的人打。望了一会,两边都没分出谁胜谁负,我觉得看的没意思了,便转身打算回房。
“诶?这位公子不打算继续看了么?”
“嗯,照他们这样打,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看着无趣了,不如回房休息。”
“回房被吵着不是更烦躁么?和公子看了这么久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大名不敢当,在下凤羽阁凤翎。”
“哦!原来是凤羽阁的三公子!”
见这人居然知道他是谁,我当下吃了一惊。
“呵呵,公子无须惊讶,在下恒言书,想必公子必定知道我是谁。”
“这是自然,有谁没听过恒公子的大名呢?你可是东门之首啊!”
我在知道此人是东门恒言书后,更加惊讶了,他是东门之首,行踪隐秘,见过他的人,都是死人,为什么是死人,因为见过他的人,都会死,死人是不会透露东门需要的信息的,自然也不会透露东门之首是什么样的人了。想起了恒言书的这些事情,我不由得在心里捏了把汗。
看出凤翎在知道他是谁的紧张样,恒言书轻笑了一下,然后对凤翎说道。
“凤公子无需对在下感到惊恐,我不会杀你,我只是,孤独的太久了,想交些朋友罢了。”
交朋友?我在心里冷笑了下,回道。
“恒公子说笑了,凤翎也非什么大人物,如何能与公子你结交呢。”
听凤翎这样轻蔑的回答他,恒言书虽然有些生气,可是想到他在江湖上的“臭名”他就气不起来了,只得无奈的叹一口气。然后朝凤翎挥了挥手,便下去楼下了,楼下那两桌人本还打的如火如荼的,突然间,只见两桌打斗的人,全都丢了兵器,倒在地上,便没了气了。
我本打算回房的,可见楼下的人突然死了,惊讶了一下,冲回房拿了医药箱,接着跑到了那两桌人旁边。
把手放去鼻尖那探了探,发现都没了气了,看来,是救不了了,我把尸首的上衣解开,开始查看死因。旁边的人,本来还在凑热闹的,见凤翎查看尸首,便都不在出声,只定定的望着凤翎和地上的尸首。
查到尸首背后,我看到,在后背上,有一个针眼般大小的伤,伤口无色,尸首血都没流就死了。我拿出小刀,顺着这针眼般的伤口划去,里面的肉,已经全部腐烂了,只有那皮囊还没变色。站起来拍了拍手,我只说了三个字。
“噬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