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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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戏就是两人的初见。
季节饰演的留洋公子哥在回国后不肯接受包办婚姻，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被宁夏饰演的戏子捡回戏班子里照料，而窦林凌是个戏痴，常常在私底下找宁夏一起唱戏，在戏班的小院子里结实了季节。
这场戏不难，两人只是对了几句台词就开始拍摄了。
现场已经准备完善，姜扬也没有多余的话，再一次通知工作人员都打起精神来，所有的仪器和目光就都围着主人公转起来。
这一瞬间，窦林凌不再是窦林凌，而是脾气古怪的少爷李平珹。
身形单薄得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李平珹迈着小小的步伐来到小院子里，望着紧闭的屋门眉头紧锁。平日里这个时候，柳乐然已经备好所有的东西在这里等他了，可今日她似乎不在？
站了一会儿，他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抬头望着天空，明明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长袍，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可怜。
说笑声从院子外一路飘进来，过了一会儿，柳乐然手里提着菜篮子走进来，身旁跟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西装上有着几处破洞，可他似乎毫不在意，看起来放荡不羁，笑得很是阳光。
还很刺眼，让李平珹第一眼就厌恶起他来。
偏偏他还很不要脸，一踏进院子见到李平珹端坐在那，眼前一亮就对柳乐然道：“乐然妹妹，这也是你们戏班子里的人？这几日怎么从未见过他？”
说着就上前自来熟地揽住李平珹，“我叫封兴邦，交个朋友？”
李平珹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更加阴郁了，柳乐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开他。
“兴邦，他，他不是戏班子里的人，他是......我的朋友。”柳乐然不知道怎么介绍李平珹，她知道他不喜欢提到有关他家的事。
“李平珹。”他低着头，说出自己的名字。
“乐然，你怎么什么人都往这里带。”李平珹依旧不看他们，语气里有着淡淡的不悦。
柳乐然急忙解释，“平珹，他受伤了，我收留他......”
“我看他衣着可不像是需要收留的落魄人，你可别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骗了去。”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封兴邦一下子就知道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男子不喜欢自己，他心里惊奇得不行，他哪里惹到人家了？瞧那小表情，跟个小姐似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他对着一脸担忧的柳乐然说道：“你先进去吧，我跟他聊一聊。”
柳乐然看了看李平珹，柔声说道：“平珹，兴邦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会喜欢他的。”
“没什么好聊的。”等柳乐然进去了，李平珹迅速站了起来，悲怆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漫上眼底，他跟柳乐然认识了那样久，可她竟然对这个才认识不久的男子更加亲近！果真就像阿姐说的那样，他李平珹一无是处，什么也留不住！
他甩手就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捉住了手腕。
封兴邦笑道：“我哪里惹到你了？坐下聊聊行吗？”
“放开！”他从未见过这样无赖的人，对初次见面的人竟然如此无礼！
封兴邦提他跟提小鸡崽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按回椅子上，双手压在他肩头就是不放，“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镜头里，窦林凌眼角微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姜扬看着显示器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情绪太饱满，会使眼泪流出来。
李平珹虽是个不受宠的小少爷，但也被养得很是娇贵，受了委屈会哭。可是他也有着自己的坚持，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流泪。
却见窦林凌立刻把头抬起来，看向天空，把泪收了回去。
他说：“你身上很臭。”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台词，姜扬心头大震，他紧张地看着监视器，担心季节无法接住窦林凌的即兴表演。
季节也愣了一下，好在这一下正好符合角色的反应，他极快地作出了回答：“怎么会呢？我一天洗两次澡怎么会臭！”
按在李平珹身上的手瞬间离开，他认真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在看见李平珹已经趁机站起来，并且离他好几步远的时候，封兴邦笑了：“你在耍我？”
李平珹摇摇头，“你身上都是鸟屎的味道。”
说着他就走出院子，封兴邦心里一颤，下意识地追问道：“什么鸟屎？你说清楚点！”
可人已经走远了，封兴邦只好抬头看向他之前看过的天空。
恰好，天上有几只鸟飞过。
镜头没有错过这一幕，许久，众人才听到姜扬喊了一声“卡”。
季节回过神来，工作人员也都窃窃私语起来，大家都在猜窦林凌最后那句台词是什么意思。
姜扬心里隐隐有个答案，所以刚才并未阻止两人的即兴，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着急地等窦林凌回答。
鸟和天空代表着自由，是李平珹内心深处最向往的东西，他羡慕封兴邦一脸的无忧无虑，所以见他的第一面就不喜欢他，因为他身上有着一种跟他不同的味道。
那种味道，就是不被束缚的自由。
果然，窦林凌缓缓道：“姜导说得没有错。”
“那为什么要说鸟屎呢？”
窦林凌露出一个略显淘气的笑容，“李平珹讨厌封兴邦，当然不想认真夸他，所以就故意用鸟屎来膈应他。”
姜扬闻言恍然大悟，“是这样没错。”
季节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在心里暗自庆幸没有给窦林凌拖后腿，轻轻呼出一口气。
窦林凌对他的表现也很意外，拍摄的时候情绪到了就那样做了，说完台词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做好了重新拍一条的准备，可没想到季节竟然真的能接住她的即兴。
姜扬也是赞不绝口，“果然找你们两个来演是正确的，出乎意料的默契啊！”
默契吗？
窦林凌含笑与季节对视了一眼，看见他对她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