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与共》一岸风茨

3、第 3 章

　　“啊？”
　　栏杆上的土少说有三层，那群小孩在栏杆上蹭蹭玩玩什么的，纯属是打扫围栏。
　　等那群小屁孩回家后，他们的妈妈不知道怎么打他们。
　　9个人,江楠大略的看了一下那些中年妇女，没有一个认识的人，那些小朋友们如果认识的话就不会叫自己“瘦竿子”。
　　自己也不可能和那些小孩子打交道。
　　“江楠？”那人又叫了声。
　　“嗯。”江楠反应过来了
　　回过头，毫无意外的是田望，江楠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立刻抓住田望的手。
　　田望被她这么一闹，我还以为江楠要带着她跑，被惊了一下。
　　“她。”江楠一个手搭在田望的背上，一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你看见那个小孩了吗？”
　　“哪个？”田望指着一个女孩说“那个吗？穿粉色的衣服的，包的像个大粽子的？”
　　江楠有点儿吃惊，这么心有灵犀的？这是往回倒八辈子她们都是朋友，才有这等默契吧。
　　但脸上没有丝毫破绽产生出来，看起来不是那么冷冰冰的，却又不是很亲近人。
　　“啊!”一个小孩趴在栏杆上，大喊了一声。
　　声音不算大，但是很尖锐，一群小孩配合着演，一边跑一边喊“啊!”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停不下来。
　　江楠能隐约看到旁边的妇女往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大概是想看看这个未过门的“八大姨的孙媳妇”怎么样。
　　“大粽子,”江楠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她好像没妈？”
　　“什，什么？”
　　“她没妈。”
　　“等等，”田望不等江楠说完话，先下手为强打断了，“你在间接说我？”
　　“没，虽然说你们往上倒个几十万辈的，你们的祖宗肯定是都姓田。也许是什么大难的时候，从什么田家村田家寨逃出来的，但是，”江楠依然很认真地跟田望讲“她真没妈，5个小孩4个妇女不奇怪吗？”
　　奇怪真TM奇怪。
　　那一群小孩还在那叽里呱啦嚷，江楠站在田望身边，在不远处那4个妇女他们也在议论，好像是什么后来的小丫头也挺漂亮，还什么什么结婚生子都弄上了。
　　但如果细细一听他们说话挺难听的，不知道哪儿的方言加上普通话又加上声音小，田望听了一会儿就头疼，不仅仅是因为她听不懂，但她可以认定她们绝对不是本地人。
　　江楠盯着那小孩，表情非常非常的复杂。是对她有些可怜，还是不坚定自己的想法。
　　江楠低头抬头重复了好几遍，直到小孩们要走了，中年妇女们抖了抖手上的瓜子皮儿，穿这个人字拖踢了秃噜踢了秃噜，骂骂咧咧的走开了，只剩那个粉红小胖子的时候，她才停住了。
　　“啊啊啊啊!”那粉红小胖子突然大声喊。
　　“你妈!”江楠大声骂道。
　　“略略略略略略。”小孩摆出一副鬼脸，举起屁股拍了两下，仿佛一脸认真的说“我吓到你了。”
　　那样子特别欠，要不是想着这小孩没妈的可怜样子，江楠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
　　虽然是盛夏，但有些冷风，如果那小孩就在这里露宿街头，太可怜了。
　　江楠抓了两下头发，从兜里摸了一下，钱包没带，手机也没有。看来这个好人她是当不成了。
　　“田盈，”田望蹲下身来，摸了摸小胖子头，“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哎？”
　　“好!”那小胖子活蹦乱跳的上下蹿，急急忙忙从嘴中挤出来一个字，如果不是太胖的原因，江楠肯定以为这是个猴子。
　　“哎？你们认识啊？”
　　“介绍一下，这是我妹。”田望突然扭转过头，做出来和那小孩一模一样的鬼脸。别说真挺像的。
　　但现在又想起刚才说这小孩没妈的样子，纯属有些失态了，这脑子应该是被水泡过后又放到锅里煮了半天捞上来，再被人踩了两脚，才成这样。
　　“你要不参加个海选去吧。”
　　“什么？”
　　田望盯着江楠的脸说：“最笨脑子大赛。”
　　江楠瞥了她一眼，歪头不明显的笑了一下，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说：“谁把你带坏的？顾糖？唐思？”
　　“我”田望盯着江楠，久久不说话，要不是那小孩最后着急了，一直喊着要吃冰棍，抓着田望的长裙不放手，田望还不会说，“被你带坏的。”
　　“这……应该没有，你要被我带坏了，现在早就脏话满天飞了。”江楠盯着田望，“你的淑女现在还在啊，要知道顾糖那玩意儿，现在整天在宿舍里啃脚丫，像二傻子似的，整天没皮没脸的。”
　　“噗嗤。”田望没忍住，笑出声来，旁边那小胖子，也跟着一起笑。
　　“所以也排除顾糖，那……唐，唐思？”
　　“她的名字那么烫嘴吗？”
　　“默认？”
　　“你最近是不是和刘默接触了？”田望点点江楠的衣服，江楠很配合的往后退了退，把两个手举上头顶。
　　“你怎么知道？”
　　“今天话多了。”
　　灯照的太厉害了，江楠猛地一转头突然发现，红叶道了啊，走了这么远啊，旁边的酒吧什么KTV的喧哗声，从大老远都能听到。路旁红的绿的紫的黄的灯照在脸上，田望那身白裙硬生生变成了五彩的。
　　“冰激凌三个，葡萄的，草莓的。”随后回头看着江楠。
　　“巧克力的。”
　　“再要一份巧克力的，多少钱？”
　　“得勒姑娘，你们算走大运了，今个儿特价，9块钱。”
　　田望拿出手机，在屏上划了几下，“支付宝到账9元。”
　　“转过去了。”田望拿着手机在老板面前晃了一下。
　　“得勒得勒，要奶茶吗？”
　　“不要，谢谢。”田望双手接过，直径走向右边第2桌，那俩人已经饿的趴在桌子上了，没出息，一个小孩那样就算了，江楠多大个人？
　　“喝吗？奶茶你们要吗？你们要喝的话，我再去买一下。”田望说着把冰激凌分给她们，再把刚才支付用的手机给了江楠。
　　“不用，你问她。”江楠指了指“粉红大粽子”。
　　“嗯，不用，好吃。”
　　田望看向江楠，真的，这家伙平时看起来蛮高冷的，吃起饭来，却那么不可描述。
　　如果具体一点就像留宿街头的小孩似的，三天没吃饭饿的不行，巧克力糊的满脸都是，田望皱着眉，幸亏她没有洁癖。
　　“姐姐，”田望转头，那个小胖子吃的都比江楠好看，虽然还有点磕碜，“你刚才为什么用付钱的手机给那个姐姐啊？”
　　“什么？”江楠瞪大眼睛盯着田望，“你他妈？”
　　这一嗓子声音可不小，五六个顾客和老板都往他们这边看。
　　“怎么了？这个钱就当你请我们吃了。”田望不慌不忙，一手托腮，慢慢啃着冰棍，时不时的往这面撇了一眼，说道。
　　“你请我付？”
　　“就当赔偿你说我们没妈的事了，怎么样？要不然我把钱退给你，这孩子还吵着要买个玩偶，要不那钱你付？”
　　“你大爷。”
　　“我有妈。”
　　“我……”江楠被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算了，不就9块钱吗？请就请呗。
　　星长，月长，夜知何境。
　　“怎么走？”
　　“回学校。”
　　“那她怎么办？”江楠指着粉红大粽子以及她手里的娃娃。
　　田望用看傻逼的眼神盯着江楠，十分，不，九十九点九的不可思议，“我，有妈。”
　　“在学校？”江楠停了一两秒，指着那粉红粽子和连标签都没摘的大版粉红粽子和田望之间来回晃，几乎是用惊讶到声音变细说，“你妈是校长？专业，带娃五百年？”
　　田望申请官方改正一句话：只有在江楠没有碰到刘默时，才是蛮、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