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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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刚刚站定，一个戴小丑面具的人就把手里的木仓和一个耳机丢给了他。
安妮·沃特森一动不动地用氪石木仓指着超人。
那些戴小丑面具的小丑帮众围成了一个圈。一些举着木仓对准人质，一些对外，把他们三个护在里面。
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用木仓指着他的。
小丑又在搞什么鬼？
布鲁斯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地上的木仓和耳机，都很普通，没有做什么手脚。
他戴上耳机，小丑的声音顿时从里面传了出来。
“嗨，亲爱的小蝙蝠，你拿到游戏道具了吗？”小丑开心地笑着说，“我猜你一定是拿到了吧？对，没错，就是你手里那把木仓啦！”
“炸弹在哪？”布鲁斯皱眉，他看着眼前的诡异场景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咦？你还没有猜出来吗？”
谜底是个地点。最新制造，最新，new。一尘不染又是什么意思？新建造的地方，天天打扫，必须很干净。clear
new？clear？nuclear蝙蝠侠瞳孔一震，小丑这个疯子！
“核电站！”蝙蝠侠咬牙切齿地说。
核电站这种地方为了避免核泄露当然天天有人查看、天天打扫。至于新建造的核电站，哥谭港旁边那个！
那个核电站就建造在河边，一旦发生爆炸，河两岸都会变得寸草不生。哥谭、大都会、布鲁德海文，都在那个范围里。
一旦炸弹爆炸了，三个城市顷刻间就会化为灰飞。
“哈哈哈哈哈，恭喜你猜对啦！作为奖励，我就把我设定的爆炸时间告诉你吧，”小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噢！还有十分钟零九秒。噢，现在是八秒了。”
小丑的话可是在直播的。
这下政|府大楼那些政客们也都坐不住了，他们疯狂地喊：
“快想办法，你们这些蠢货，核电站都能被人安了炸弹！一群饭桶！”
哥谭、大都会和布鲁德海文的人简直都要疯了，十分钟他们根本跑不出去。有人歇斯底里，有人绝望哭泣。难道今天就要丧命了吗？
该死！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最近的提姆也根本赶不到那里。
如果以超人的速度没准儿还有救，可现在超人就在地上躺着呢。
“你到底要做什么？!”蝙蝠侠问道。
他觉得小丑不会直接炸了核电站，他这么做一定有目的，是什么呢？
“哎呀哎呀，别急嘛~”小丑边笑边说，“看到亲爱的歌者小姐胸前的小黑盒子了吗？”
布鲁斯和超人同时一愣。
“他要做什么？！他要做什么！该死的，”托尼愤怒到想要立刻杀了小丑，“他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啊，那我就不卖关子了，那是个制动装置噢！跟歌者小姐的心跳相连呢，只要她的心跳停止，炸弹的计时器就会停下来了噢。”
小丑没管自己的话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他接着说：“现在呢，我把这个拯救三个城市的权利交给你了，用游戏道具杀了她，不然，砰！”
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政|府大楼的政客已经想要出动狙击手直接杀掉安妮·沃特森了。
托尼瞪大了眼睛。用力一挣，竟轻易地挣开了。
他再一看，美国队长和巴基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嘴巴张开，眼神不知道在看哪。
“噢，对了，只能是你噢，小蝙蝠！”小丑阴恻恻地笑了笑，说，“如果是别人杀了她，那我立刻就引爆炸弹噢~”
“Shit!”总统终于忍不住狠锤了一下桌面，在他任期里竟然出了这种事？
“让狙击手原地待命，不要轻举妄动。”他不甘心地吩咐道。
超人艰难地转头看向布鲁斯，哀求地看着他摇头，说：“No,B。No。”
“噢？看来在超人眼里三个城市的人加起来也没有歌者小姐重要呢~”小丑戏谑道。
在场的超级英雄全都沉默了。就连托尼眼里都满是茫然。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换做他们是蝙蝠侠，他们会怎么选？
“不过他的看法不重要啦~”小丑的声音似乎很是愉悦，他说，“这很好选吧？小蝙蝠。几千万人的命or一个人的命。你还能顺便救了超人呢，不是么？”
小丑这话自然是骗他的，卢瑟挑了挑眉，好心情地笑了笑。
他的目标就是超人，不管如何，超人都得死。
歌者的胸口连着的那个装置，没错，她死了核电站的炸弹确实就不会炸了。
可在她心跳停止的瞬间，她身上携带的氪石炸弹就会爆炸，一步之隔的超人自然是活不下来的。
而要是蝙蝠侠不杀她，那也无所谓。到了时间歌者自然会扣下扳机的。
那是她的任务。
“......”蝙蝠侠一直在沉默。
“想想你那个青梅竹马,她真漂亮，不是么...”
瑞秋......在蝙蝠洞的阿福神色一滞。
“再想想那只可怜的小鸟，你的罗宾，直到最后都没等到他的父亲......”
杰森......红罗宾抿起了嘴，忍不住看向蝙蝠洞墙壁上那套染血的制服......
躲在安全屋里的红头罩杰森·陶德阴沉地看着屏幕上小丑的脸，拳头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看到了吧？老头子。这就是你不杀原则的后果。如果你能杀了小丑......
红头罩转而自嘲一笑，这世间最苍白的不过是如果二字。
“不过是一个被洗脑了的人形兵器，杀了她，拯救三个城市，这一点也不难，不是么”
小丑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能生生把人拖进深渊。
蝙蝠侠把嘴唇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线，他看着他手里的木仓。
那不过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手木仓。
因为不杀原则，他从不用木仓，平时夜巡用的都是蝙蝠镖和各种麻醉针。
但谁也不能说蝙蝠侠木仓法不好。
不过二十米的距离。只要他想，这枚子弹就会精准地打到安妮·沃特森的心脏。
安妮·沃特森只是有“唱歌”的能力，本身的身体素质并没有脱离普通人的范畴。
更何况，这样的距离，就算是美国队长被打中了心脏也必死无疑。
耳麦里是一片沉默。谁也不想打扰他做决定。
连小丑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有一就有二，蝙蝠侠的心理状态本就不算好。只要来一个心理医生给他做评估，妥妥地处于疯狂边缘。
只要他开了木仓，就再也收不住了。他会成为第二个小丑。
小丑......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安妮，克拉克......”玛莎脸上带着泪痕，被乔纳森搂紧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
玛丽亚根本不忍心看，把脸埋进霍华德胸膛。
杰克·苏面无表情。咔擦一声，他腰间的木仓已经冻得裂开。以他为中心，地面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
巴基此时的表情难看极了。眼里的杀气更是快要凝成实质，像极了他还是冬日战士的时候。
“为什么一定要是安妮？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妹妹？”托尼似乎在看着前方，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里什么也没有。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已经冒着死亡的危险去了佐德的飞船，她已经拯救了地球一次了。为什么这次还要牺牲她？”托尼的声音里满是迷茫。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托尼突然开口喊道，他双眼通红，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狰狞，“你不是向来思密周全吗？你不是有很多个Plan A ,Plan B, Plan C吗？”
“......”
“你想办法救救她啊。”他的声音里竟带着些哭腔。
蝙蝠侠没听到他的话吗？
他听到了。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过是个凡人，莫说神灵，甚至连超级战士都不是。
如果生命有重量的话。一个人的生命和几千万人的生命孰轻孰重呢？
午夜梦回，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地瑞秋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救她，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杰森问他为什么来晚了？为什么不杀了小丑给他报仇。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被小丑害死过的人，他们脸上总是带着被笑气侵染导致的诡异笑容。
蝙蝠侠是哥谭罪犯的噩梦。
可谁又知道他自己也一夜夜地被噩梦困扰呢。
蝙蝠侠对时间的把握向来精准。
可他此刻又有些痛恨自己这样的能力。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他都感觉得到。
超人依然哀求地看着他。那天空一样的蓝眼睛里满是悲伤。
安妮接到的命令是，如果十分钟内蝙蝠侠不杀她的话，就开木仓杀了超人。
他在悲伤什么呢？她不过是个兵器而已。
兵器被销毁不是正常的吗？
安妮一思考，头就会很痛。
可是看到眼前这个人这样狼狈的样子，她心脏处竟有些细细密密的痛。
这种痛比头痛更甚。
为什么呢？
兵器也会心痛吗？
她是不是坏掉了？
怪不得要销毁掉她。
时间快到了。
五十九秒，五十八秒，五十七秒......
蝙蝠侠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木仓。
“No.”超人瞳孔一缩，挣扎着摇头。
蝙蝠侠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里已经没有情绪。
对不起，歌者。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挣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