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合格的应援头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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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野睡得也不深，被叫醒后，揉了揉眼睛很快就清明了起来，只是带点鼻音，“五条老师，欢迎回来啦。”
“最近进步蛮大哦～想要奖励吗？”五条悟拍了拍趴在沙发上的梦野头发有些凌乱的脑袋。
豆豆眼的悠仁凑了过来，“老师！我也有进步！能带我们去吃六本木的宫坂料理店吗？”
“可以哦，等交流会完之后，刚好拿下双胜一起庆祝！”五条悟对自己的学生都颇有自信。
“绘空呢绘空呢？”五条悟兴致冲冲的看向少女。
“我的以后再说吧。”梦野非常耿直的说，“既然五条老师回来了，就赶紧说正事吧。”
“啊啊，好无聊，才刚回来累死我啦，我不想听正事啦。”五条悟撒娇一般的语气摊在旁边的小沙发里，将两条大长腿搭在茶几上。
吉野顺平：“……”
这个就像是牛郎店里名贵波斯猫的人，就是你们咒术界的最强吗？
虎杖和梦野之前都有跟他介绍五条悟，虎杖的形容就是「超级棒的最强老师，有着比卡卡西还要帅的脸和琦玉一般的实力」，顺平表示你这个「超级棒」形容范围也太广了。他转头去问梦野，得到了更加让人迷惑的答案。
首先，梦野先拿出手机，打开shindanmaker里的一个测试《你是什么做成的？》。
输入『五条悟』——
五条悟是什么做成的？
蜜糖、温柔
和不充足的睡眠
五条悟是这些东西做成的。
吉野顺平：“……”
他忍不住问：“绘空你认真的？”
“对啊。”梦野理所当然的点头。
顺平：啊这……你这也太草率了吧！
“首先，五条老师超爱吃甜食，你要是凑近了，就会觉得他身上有蛋糕味儿，甜丝丝的，特能招蜂引蝶的那种。这不就对上『蜜糖』啦。嗨，老师还挺像邓布利多呢，同样天花板战力，同样爱吃甜甜的东西。”
顺平想，好吧，这个算是中了。
“再说，『温柔』。这是个很平常的词，动漫里已经可以说是『万恶的亚萨西』了，搞得我们平常都会下意识觉得『这是夸没有其他优点的人才用的吧』，但其实温柔有很多种。单说各位文学作家的作品，就能找到各式各样的温柔，如有对世俗一切都没有毫不留情的否定肯定的温柔、也有传达这世界充满希望的温柔、还有以极端的写作方式让读者从中找到自我的温柔……总之，温柔的含义是包容万象的。”
“就比如说会借我『淀月』抱的顺平也是温柔的人啦～”抱着软乎乎的水母的少女讨好的朝他粲然一笑。
顺平抿了抿唇，有些脸红。
他想，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大不了以后『淀月』借给你更久。
“五条老师身上的温柔，就是那种『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温柔。”梦野自顾自的毫无形象的蹭着『淀月』玩儿，『淀月』也早收了毒性用触须柔柔的抚摸着梦野。
梦野嘴里不停的解释，“关于这句话，有很多解释，我直接说出来，你也有大概的感觉了吧。通俗一点的比喻就是，游戏满级后回去新手村庇护和引导新人。”
他们都还是羽翼未丰的雏鸟，无论是五条悟还是七海建人亦或是侦探社的福泽先生，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挡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承担更少的风险与责任。
身为孩子的他们，其实一直享受着成年人的呵护。
顺平：“……”
出现了，梦野式奇怪比喻。
“唔，我们都不是太清楚五条老师以前的事情……”
就连五条老师有个唯一的挚友夏油杰，都是因为咖啡店那件事捅出来，他们才知道一些的。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五条老师这样的人，一定没有什么伤心的往事……而那件事更具体的，为什么老师的朋友夏油先生和老师分道扬镳？为什么夏油先生突然干出屠村叛逃、成为诅咒师的事？这些问题的原因，身为后辈的他们都已经无从追溯。
梦野猜测，或许就是这样的事情促使了五条老师意识到最强也有很多无法一个人做到的事情，所以成为老师，以教育的方式培养和挖掘志同道合之人。
“但我觉得，五条老师应该经历过很多事，甚至不少难过，他一路上绝对不是顺风顺水的。即使如此，最强的他依然保有孩子一般的初心和善良。他决心用教育逐步改革咒术界，应该就是不想让他人再遭受他一般的难过。这份体贴就是温柔。”梦野笑道，“『是个像神一样的好孩子。』”
她念出了某本不知名小说上的一句话。
夏油杰的黑化在梦野来看，虽绝不赞同，甚至觉得有种悲凉的愚蠢，但是可以理解的，根据时间线推算，夏油杰叛逃时才16岁，也就正是青春期。
这种意识起伏不定的时期，本来就应该着重对学生的心理有所关注。虽说咒术师是拿负面情绪去和咒灵战斗，但最起码也得在日常时候定时疏导一下啊，给还是学生的咒术师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啊。
但是，咒术界制度陈腐落后，高层还还独断专行。学校办学办的根本不符合教育理念，明明学校教育在人的身心发展中起主导作用，但在咒高，她觉得那种赶着学生总是去出任务的制度，就像是把学生当做好用的工具，乃至消耗品。
让学生一味见识着人间无数丑恶，这种敏感的成长阶段能不容易走岔路吗？
五条老师应该也是从挚友的叛逃中，领悟到了根本问题不是诅咒不诅咒，而是这制度！
所以，才想要改革，而非直接一口气去杀光高层。
这种情怀，借用邻国官方异能机构一位大佬的话，就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五条老师所处的境界和所拥有的力量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宏大，即使如此，见如易被摧折的草木一般的他们，也会保有悯恤之心。
既可垂首俯瞰世间世事浮沉，也可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既可金刚怒目除妖斩邪，也可菩萨低眉编桥渡蚁，既可徒手摘星辰，也可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就是五条悟的温柔。
“那不充足的睡眠……？”顺平又指着手机屏幕问。
“咒术师可是007工作啊，尤其对我们这种没有靠山不是大家族出身的平民，压榨起来可是毫不手软。五条老师又是站在身为无产阶级的我们这方，自然也被万恶的咒术界高层所压榨，他总是被派去出差出差各种任务。”梦野感叹道，“最强也是人类呀，是人的话肯定得休息啊。”
五条老师大部分时间都是戴着眼罩，他夸张的行为遮掩了细微的情绪，梦野也无法得知更多老师的情绪，但这种事只要参考一下周围的人，就知道了，创造一个光明的咒术界未来的重担、学生们的的期盼、超负荷的工作……这么多东西放在五条老师一人身上，哪怕是神明，也会累的呀。
五条老师也只是身上有着神性的人。
顺平拼凑着这几人的印象，有着卡卡西的脸，邓布利多般慈眉善目爱吃糖，却偏偏还是顽童一样孩子气，眼底还要有黑眼圈。
想象力有些匮乏……想不出来。
大概因为梦野这种随意的开场介绍方式，顺平起了些为难少女的小心思。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再输入『五条悟』——
五条悟是什么做成的？
云朵、水
和烛火的热度
五条悟是这些东西做成的。
少女凑了过来，有些小得意的模样，“看吧，我就说这个测试很准，ai成精了呢。”
唔，顺平心想，这个测试很狡猾呢，词都比较模糊，要形容人，很多人都可以贴的上，比方说眼前的少女，就有着烛火的热度。
顺平问：“云和水怎么说呢？”
这时的梦野说的话就比较符合其形象了，有种文艺少女感。
“能容纳云和水的只有天空咯。”
“组合理解就是『云在青天水在瓶』。”
“也可以分开来理解，云是『山间谷中，百云漂浮。我如白云，独自遨游。』”
但云的本质还是水，泰勒斯在《哲学漫步集》曾提及『水是万物之本源，万物终归于水。』
“水是『上善若水，以利万物，流水不腐，致虚守静，水胜于石，爱胜于暴』。”
梦野是真的觉得这AI成精了，把五条悟比作水再合适不过。
流水通达，静水成渊。
五条悟这位咒术界最强为水，高层便是『鱼得水逝，而相忘乎水』，只能说高层太过愚蠢，不明白『鱼失水则死，水失鱼尤为水也』这个道理。
“至人之心，若珠在渊。”梦野剪断了发散的思绪总结道。
“唔，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像在谈哲学，不过五条老师身上的哲学意味也是很浓的，我还蛮欣赏的。”梦野嘀咕道。
顺平在一旁听得晕乎乎的，他对汉学、哲学没什么研究，哪怕梦野其实每句都有大概的解释，他也觉得很复杂。
顺平：我感觉我是个文盲：）
梦野表示，不理解也没关系，那你知道五条老师最强就行，强到敌方被我方老师打得太惨我开始同情对面，并且搞不清到底谁才是正派这件事了。
顺平：“……”
听起来更可怕了。
最终结果就是，顺平已经完全拼不起五条悟的形象了，只觉得五条悟就像是传说之中的仙人。
而现在，在顺平心中五条悟高大上的形象崩塌了。
在虎杖和梦野费了好一会儿像哄小孩一样哄五条悟，这个临时的战略会议才开了起来。
梦野拿出从顺平母亲房间那取到的手指问道：“五条老师，禁库里的手指可以全部取出来，让我和悠仁都吞掉吗？”
五条悟愣了愣，“嗯？我感觉你和悠仁应该都不喜欢吃这玩意吧？”
“如果可以，谁又想吃干尸呢？”梦野语气悲凉的说。
当初她吃下这玩意，恶心的不行，回家就用牙刷想催吐出来，愣是没成功。
“还好？那个大概就是肥皂味？”虎杖回忆着曾经吃过的手指说道。
顺平：“……”
悠仁难道你吃过肥皂吗？而且那个味道怎么也谈不上好吧？
“因为我觉得咒灵会来高专抢夺手指，为了在哪一天我或者悠仁落单的时候全喂给我们，以此造成我们的暴走……”
梦野也知道据说宿傩手指可以强化咒灵，但是这个说法也只是咒术界大家的推断，就像在她和虎杖出现之前，谁也没想到有人能吞了宿傩手指不被毒死，吃了宿傩手指可以强化咒灵，也很有可能只是根据宿傩手指会吸引咒灵推测的猜想，但是据她对宿傩实力的推测和对自己bug体质的了解，那些咒灵……哪怕是有智慧的特级咒灵，未必能消化宿傩的力量。
当初少年院的事情有蹊跷，她根据报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宿傩附体后吃了根手指，导致虎杖没有及时换回来。手指很有可能就是在咒胎那，那为什么咒胎不吃掉手指？宿傩手指对于咒灵来说就是极富有吸引力的大餐，特级咒灵不可能对其无动于衷，那就有可能吃了，但是没法消化。
最诡异的是，手指不可能一开始就在少年院，根据伊地知所说，那地儿他们就没封存过宿傩手指，手指总不可能自己长脚了跑少年院吧？表面看，当时高层是想要除掉虎杖悠仁，但是高层可是有内鬼啊。结合现在顺平这次，为了把咒灵引过来不惜放一根宿傩手指……明明那些智慧咒灵可以随便驱使一个咒灵杀了顺平母亲，然后真人那边编造一下谎言，就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综上可知，咒灵方不介意手指被高层回收，因为他们似乎很自信自己还能取回这些手指。
少年院可能就是为了试探宿傩，才放了手指，顺平这根，也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对，所以她特意留下了这根手指，拜托了伊地知不要上报发现宿傩手指的情况。
梦野将乱步的推理、上一次和七海等人所说的猜想以及近段时间她的调查和推断说出，“……所以，我推测他们可能会在交流会来袭动手。”
“不知道咒灵方那边还有多少特级咒灵，但是如果他们交流会动手，真人一定会出现，出现这种情况的话，请老师务必第一时间祓除他。”
“对方的计划我心中有所推演，但是并不确定。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我和悠仁先吃掉手指会比较好。”
五条悟想了想，“那我申请一下……？”
但是，高层又和假夏油一方就勾结，这就有点难办，想要手指，他们那边的内鬼也肯定会传消息给咒灵一方，咒灵一方也多半不会同意。
若是申请，无疑是打草惊蛇，不申请吧……又不知道手指在哪，不拿到手指吞肚子里确实不安心。
梦野：？？？
“五条老师你竟然会说申请？”梦野诧异的道：“直接拿不就行了？反正就在我们高专？干嘛和高层说自己找不痛快？”
对于高层，强盗行为一点也无所谓。
五条悟先是夸奖了一下梦野，“不告自取这种对高层的态度我喜欢。”
“但是——”
“高专的寺社佛阁很多，除开正常的教学场地、宿舍、食堂这些地方，都还有上千间房间，这些房间其中就包括禁库，储存特级咒物的禁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五条悟语气无辜且遗憾的说道。
“那一间间打开门去找不就行了？”梦野问。
“不行哦，这些房间都有天元大人设置的结界术，它们的配置每天都会改变，当天走哪扇门、哪种路线才能进入禁库只有天元本人才会知道。所以，你们倒也不用担心手指的安全性。”
“这不就是re0里禁书库管理员贝蒂的技能吗？”梦野吐槽道，“天元大人又是谁？”
听五条悟的口气不像是高层，但是又地位崇高，这很难不让人好奇。
“拥有『不死』术式的咒术师，高专各校的结界就是由他设置的，众多辅助监督的结界术也是由他强化的。”
梦野皱了皱眉，“这位不理世事？就管这些？”
“对，他不管。”对于天元，五条悟也所知甚少，知道的不少信息还是他读高专的时候接星浆体任务了解到的……
梦野也看出这并不是什么好深入下去的话题，也没在多问。只是心里暗自嘀咕，又是『贝蒂』设定，又是『不死』……想来是活了很久的神秘大人物，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个状态，她心中总是感觉有些微妙，这种人物要是放小说，可正派老祖宗也可反派大boss，虽说这是现实，但是现实可比文学作品不讲逻辑的多。
比方说，她直到现在都觉得高层的决策过于魔幻，屁股决定脑袋，也不是这么个决定法吧？放他们侦探社的三花猫小咪随便拍个选项，都绝对比他们睿智一万倍。
梦野捋清思路后说：“那就不要申请了。防止打草惊蛇，交流会上做好防御工作就好。”
她这边也得跟侦探社要点东西过来。
哼哼，她要在交流会上横扫全场。
“小绘空放心啦，没什么可以难得住老师我哒。”五条悟自恋的朝着自己竖着大拇指，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道。
虎杖很适时的撒花点赞，“对对对！老师是最强的！做什么都没问题！”
梦野：“……”
悠仁啊，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过度溺爱熊孩子的家长？
顺平：“……”
五条老师这样的性格真的不是被悠仁宠坏的吗？
作者有话说第55章 合格的应援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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