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经典永流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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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看着来人，是一个黑发黑瞳的清秀少年，有着齐肩的头发。
他已经收到了伊地知发来的信息，对这个少年有基本的了解。
真的能够踏入咒术界吗？真的能够承受这份如泰山沉重的咒术师身份吗？
梦野躲在门外和狗卷一起猫着身子听里头动静。
夜蛾正思索着、评析着，就听得少年鞠躬，开始自我介绍说：“校长，您好。我是吉野顺平，17岁，爱好是电影。之前就读于神奈川县立里樱高中，偏差值47，我知道我的学习成绩比较差，但我会努力逆袭，我会专注于学习生物和化学，加强我的术式应用。”
梦野说召唤式神要学习生物学知识，他的术式「毒」自然就是化学。他这两科都得好好学才行。
门外。
狗卷朝着梦野比了个大拇指，“金枪鱼蛋黄酱”。
梦野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夜蛾手上的针锥再次掉在了地上，仿佛某人某日的场景重现。
他感觉脑壳一阵隐隐作痛。
五条悟呢！
哦，五条悟出差去了，整件事都没他的份。
那就是吉野他自己这么以为的咯？
这就是普通人出身的咒术师和咒术家族出身的咒术师的区别吗？两者思维已经相差到了这种地步吗？！
不对！明明早些年不是这样的！迄今为止，这么着在他面前这样自我介绍的，也就只有梦野绘空和吉野顺平了。
吉野这就更离谱了，简直梦野加强版，生物和化学关你咒术练习什么事？
你们这些普通人到底怎么看待咒术高专的？
难道说他已经跟不上现代潮流了？新一代普通人变化这么大？！
夜蛾揉了揉太阳穴，“你为什么认为来咒术高专要学这些？”
吉野顺平一愣，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学这些？明明我没学这些，咒力和式神不也用的好好的？
他看着夜蛾无可奈何的神色，就猜测到自己多半是被梦野和狗卷学长一起联合恶作剧耍了。
顺平：“……”
绘空你把我一腔感动都还来。
他原原本本的将梦野路上跟他科普的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完了还语带感激地补充一句，“这些都是绘空和热情好心的狗卷学长告诉我的，多亏了他们我才知道我还有这么多要学的。”
路过的钉崎和伏黑看到狗卷和梦野大为诧异，这是什么组合。
于是，钉崎拉着伏黑也过去了。
门外梦野听到顺平这句，忍不住龇牙咧嘴。
“茶艺大师竟在我身边！”
瞧这茶言茶语，顺平你家不住洞庭湖怎么就养出你这样的碧螺春呢！
“鲑鱼！”狗卷表示赞同。
刚走到两人身边的钉崎听到梦野这句，想到了最近被她安利的奇奇怪怪的邻国电视剧，嘴一快就说出一句话来：“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狗卷脸色一下子爆红，将头埋在衣领更下处，“鲑、鲑鱼”。
伏黑：“……”
狗卷前辈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你们这些人都没救了。
乙骨学长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然高专只剩他一个正常学生了！
夜蛾：“……”
要不是我当了那么多年老师，看你讲的这么有理有据，我都要以为咒术真得这么学了。
也难怪吉野会被忽悠成这样。
以前见梦野那个小女孩，虽然觉得脑回路不太对，但是起码人看着乖乖的，确实是如她自我介绍的那种典型的好学生。
现在……这是跟悟待久了，被传染了吗？
不……吉野说棘也这么说了，那多半是这两个孩子一起搞事情。
棘也不是什么安分的学生，这到底是谁传染谁啊？
算了，一切都是五条悟的错！
夜蛾扶额叹气，“把这些都忘掉吧，那是他们跟你开玩笑的。”
“你为什么想加入咒术高专？”夜蛾一针见血的指出，“我看了你的资料。由我看来，你以前的经历所体现的性格，并不适合成为咒术师。”
“应该是想要赎罪……”顺平低头说道。
“应该？”夜蛾摇摇头，“你自己都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对你而言，罪是有愧于人，你现在应该无愧于谁了吧？你的罪在你认识到你自身的问题时就已经得到挽回，可以被宽恕了。”
真希扛着咒具和熊猫抱怨：“怎么一个人都找不到，还想让绘空和野蔷薇帮我跑一下腿……”
熊猫戳了戳真希的背，指向夜蛾那间大厅门外，真希总算看着那一堆人排着队一样弓着腰扒偷偷摸摸的扒在门口的人。
真希：“……”
真希的眼镜稍稍压低，反射了一片光：“他们这是在搞什么？”
熊猫觉得很有意思，又想去凑热闹，“我们过去看看吧。”
它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毛绒熊爪拍了拍野蔷薇的背，野蔷薇没反应过来，转身的时候下意识警戒，没扒住门格，崴倒在整日被迫营业和问题儿童混在一块的伏黑惠身上……所有人都跟着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下去。
熊猫：啊咧……好像闯祸了。
狗卷棘惨遭众人压迫。
真希站在不远处，捂着脸不忍直视这一场闹剧，“棘，没事吧？”
叠罗汉底下传来有些委屈低沉的少年音：“……大芥。”
大门正对的廊道上，跟下饺子似的摔出一个又一个学生，夜蛾只觉得自己需要多备几瓶速效救心丸，学生每一届都不省心。
咒高是什么问题儿童接收学院吗？
顺平：！！！
这么多人围观我面试？！
“野蔷薇你快起来！”伏黑惠以做俯卧撑一般的姿势支起自己，以免他继续压着底下的女孩子和狗卷前辈。
野蔷薇赶紧爬起身来。
“你们来这干什么？”夜蛾威严的问道。
梦野心虚的想了想：“额，场外援助？”
夜蛾：“……”
这事也是能场外援助的吗？！
梦野语带试探的说：“比如说，我们可以帮顺平回答来高专的目的是『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再不然『我是要成为咒术界之王的男人』、『真人我绝对饶不了你』、『我要继承咒高校长之位』。”
夜蛾：“……”
我这个校长还在你面前呢！
梦野似乎还觉得以上jump漫口号还不太够，就又加了句：“信条是『如果要我继承这种错误，那就由我亲手摧毁咒术界』、『我要把咒灵一个不剩的驱逐出去』？”
顺平：“……”
我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选你这里面的任何一句话。
众人：“……”
你搁这叠少年漫主角buff呢！
夜蛾好不容易把这群来看热闹的学生驱散，顺便大门也关上，省的再有人来打扰他面试学生。
“继续说吧。如果连真实的想法都不敢表达，那以你的勇气终身也无法成为咒术师。”
顺平终于说出了他由衷而发的真心话：“我想......和绘空、悠仁并肩同行。”
“听起来很美好的话，但只要挖掘到根基，就会发现，本质上是你需要他们，而非他们需要你。”夜蛾言辞犀利的说道。
“你是个很孤独的孩子。根据调查，你并没有什么朋友，先前的朋友也因为你反抗霸凌引来了更恶劣的欺凌，疏远了你。”
“你被校园暴力，只有梦野和虎杖向你伸出了援手，他们还一并救下了你和你母亲，让你没有继续错下去。”
“人在孤独和绝望的时候，总是会想要抓住些什么，你一开始以为那个咒灵是你抓住的救赎的藤蔓，后来他却被揭破对你怀有险恶用心的事实。你认识到，只有梦野和虎杖是出于非功利的目的，与你结交。”
“他们都是会不断救人、不断拓展关系之人，也就是说他们对现在的你来说是唯一的选择，而他们却可以拥有无数的选择。”
“你会因此感到嫉妒乃至怨怼吗？”
顺平还未来得及回答，夜蛾又继续说道：“你因为一时的憧憬想要追寻光而来，可是咒术师是与死亡和疯狂做伴的工作，我们所做的就是对抗晚期癌症一般的疾病，无药可救、无法根除，一切胜利都不过是暂时性的温和假象，工作是无止无休、令人疲惫的战斗。你被微弱的萤火吸引，以为能寻到出口，最后却进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被咒灵杀死的时候，会因此责怪乃至诅咒并没有要你追上来的萤火吗？”
大部分人死的时候必然还想要追求生，既然如此，必定会有后悔、不甘等情绪。人心是难测的。夜蛾言辞直白到可说辛辣，却也是打预防针罢了。
“我再问你，为什么要来咒术高专？”
“我不会诅咒他们！”顺平提声说道。
我也已经答应他们，不再诅咒谁了！
顺平腰板挺直，伫立着直接对上凝视夜蛾的目光：“诚如校长先生你所说，是我自顾自地追上来的，做下这样决定的也是我。如果临死前非得诅咒，那我会诅咒我自己的自不量力，诅咒我没有更强大没能继续呆在他们身边。”
“从现实角度来看，我也必须进入高专。我已经被名为真人的咒灵盯上，我想要保护我自己和我的母亲。”
“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渴望不平凡的生活！”
夜蛾像剥洋葱一般不断剥开他的内心，他开始看到了更多自己所忽视的地方。梦野曾经说过他对人的生命傲慢，所以才会对真人恶行熟视无睹，没有感到恐惧、愤怒，反而追了上去，是有这样的因素，但同时，他本身也是对不平凡的未知充满向往，才会去追上真人。
“见识过这一切非日常、又有着一定才能的我，是不甘回到以前的生活。这是一种傲慢，我会尽全力强大到足矣支撑这样的傲慢。”
夜蛾又问：“你渴望精彩的生命，可是这样的生命，往往是不长久的乃至不能活的。你真的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吗？”
人本就非理性之物，傲慢也可是动力的来源。只要一个人愿意为了傲慢而去攀爬至那样的高度，那也无可厚非。
咒术的世界本就是傲慢的，若你能比这个世界更加傲慢……夜蛾想到了五条悟。
顺平颔首道：“我的灵魂是傲慢的，但它对无常是谦卑的，它也对黑暗充满畏惧，他人对我的爱可以让它感到安心。”
母亲的爱、朋友的爱，他愿意面对爱他的人柔顺如绵羊。
“哪怕您觉得我虚伪，但我依然想说，我想和绘空、悠仁在一起！我想要交到朋友！我想要陪在朋友身边！因为我就是那只太寂寞会死掉的兔子！”
如果说悠仁和绘空是不可替代的太阳和月亮的话，他至少想要成为不被无定的命运轻易改变内心，有着既定轨道的星辰。
顺平像是豁出去一般喊道，心跳如擂鼓的他等待着眼前之人的审判。
“算你合格了。自己去找他们吧，希望交流会上你的表现配得上现在你说的话。”
作者有话说第51章 经典永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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