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幼鱼的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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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们在一件会议室会和。
梦野认真的听着伊地知的汇报。
“……以上就是「窗」整理的最近失踪和离奇死亡案件的被害者。”
“……”
“这是比对电影院发现的残秽痕迹，「窗」在这座城市找到了相同残秽的地点。”
“我会去调查犯人的活动地点，虎杖和梦野就由伊地知带领前去调查吉野顺平。”
虎杖颇有活力的站起来，“好呢，我们出发吧！”
说完，就跃跃欲试的要跑去外头伊地知的车上。
梦野则稍晚一步离开了会议室，伊地知也随之留下。
“我没推断错误的话，犯人的活动中心可以圈定是这片地区吧？”梦野走到地图前，用手指虚虚圈下一个范围，“七海先生也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却不直说，是怕我和悠仁莽撞的参与进去吧？”
“犯人的意图很明显，他是故意留下这些线索，想要引咒术师过去。这个案件的定级是一级，犯人应该能预料到参与调查的咒术师实力，却依然明目张胆这么做。很有胆量，也说明实力很强，有所倚仗。七海先生，此次案件的应对风险很大，不可以再申请上面多派几个一级、准一级咒术师联合调查吗？”
「她可是彻彻底底的头脑派哦」，五条的评价浮现在七海的脑中。
“咒术师人手紧缺，一级、准一级基本都分派到了各地。”
梦野叹了口气，所以说上面怎么回事？
她已经懒得吐槽「咒术师人手紧缺还搞少年院幺蛾子残杀自己人」「咒术师很稀少还不改变制度尽量保存有生力量」之类的话了，说都说累了。
“那七海先生去抓捕犯人的时候，请注意一定不要与其肢体接触，对其咒力也要保持警惕，最好进行远距离对战。”
“能做到那样改造人类的能力，也不可能毫无限制。”
梦野根据她所知道的异能发动条件进行推测，“术式发动这种能力，要么是依靠咒力传导到他人身上，要么是肢体接触，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像她的精神异能，通过对视就能发动。
“保持一定的距离可能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对方可能是诅咒师，也不排除是有人类智慧的咒灵。不知道五条老师有没有和您说过最近出现了这类咒灵。”
“不过，七海先生是一级术师，非常强大可靠，也经验很丰富……我这有些多嘴了。”
“如果实在不行，就先撤退。保护普通人很重要，但是如果像您这样优秀强大的咒术师……就会有更多普通人无法被保护。”少女话语中的未尽之意，七海自然明白。
“请您万事小心……”
一定要安全回来。
元气的少年音响起，“七海老师一路小心哦！”
两句关心的话语猝然，重叠在一块。
虎杖坐上伊地知的车，见梦野和伊地知还没来，又想到自己还没跟七海建人说「路上顺风」之类的话，于是又折回来了。
“我不是教职工，不要叫我老师。”
“那就……七海海(娜娜明）……？”虎杖挠了挠脸，想到了一个称呼。
“揍你哦。”
哪怕是梦野有些低沉的心情，也被这个称呼逗的微笑了起来，“七海海先生，我觉得这个称呼也挺不错的。”
“梦野，你也学的没大没小了。”
临行分别前，七海被梦野提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唐突的请求。
“七海先生，能与你握手，并对视一下吗？要摘下眼镜那种。”
七海的眼镜比较特殊，她是无法看到对方的眼睛。
奇怪的请求。七海想。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摘下了眼镜，与梦野握手对视。
精神标记完成，两人双手立刻松开。
梦野看着七海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忍不住小声感叹，“果然悠仁说的对，是更像汉尼拔……”
七海：“……请不要总是对我外貌说三道四。”
梦野连忙道：“没有没有，您长的很好看，像麦子叔那样成年人，很有魅力哦。”
七海：“……”
他很想教育梦野，女孩子不要随意夸赞成年男性长相。
车上，虎杖探出头催促，梦野听到后连忙跑上车。
“七海先生，一定要小心！”女孩回头冲他道。
虎杖将他的身子探出大半个窗外，朝他挥手：“我也是！七海海回来后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七海看着伊地知的车辆逐渐远去，利落的转身离开。
这或许就是五条救下那两个孩子的原因吧。
有谁愿意看着这样充满了蓬勃朝气的孩子走向死亡。
哪怕知道所杀的改造人实质上早已死去，不同于祓除咒灵，改造人口中仍念念有词的喃喃着生活中平常至极的词句，粘腻的血液实打实地沾在武器上，将改造人身体砍破后流出的近似于人类内脏的器官，无不提醒着七海一个事实。
他们不是怪物，是人类。
杀人的感觉并不舒服，哪怕是死去的人。
“也该给我现身了，我讨厌加班。”
除掉下水道的最后一个改造人，七海沉声道，声音回荡在管道一般的下水道。
“哎呀呀，太好了，来的咒术师实力刚刚好呢，这下终于不缺实验材料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人未至，声先来。
七海不着痕迹的警惕的看向那个逐渐清晰的声音，身上的咒力开始流动。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长相可称俊美的蓝色长发青年，身上有着古怪的缝合线，脸上泛着轻薄如鸟羽的笑意，这笑意中隐含着深深的恶意。
看着和人类一模一样，但其实是咒灵，是需要极其慎重应对的咒灵。
七海内心评估着，脑海里想起了梦野的几句提醒。
战斗开始——
到达目的地，伊地知将试探吉野顺平的计划吩咐给了两人。
“悠仁去吧。”梦野拍了拍虎杖的背，“我在附近等你，回收蝇头。”
“看来绘空觉得他更像是普通人咯？”虎杖问道。
“不好说。”
但她从吉野顺平的走姿和一些小动作可以看得出，吉野顺平有长期遭人暴力伤害，结合他近期不去学校的行为，很有可能，和她当初一样，也是校园暴力受害者。梦野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左眼。
“咦，你还真是谨慎呢，一点也不给人触碰的机会。”真人的双腿逐渐将马蹄化为正常的人类双腿，他坐在栏杆上，眼神如孩童一般充满了好奇。
“既然如此，那我也干脆解说一下我的能力吧。”真人轻快的笑道。
七海目光冷凝的看向真人。
这是「术式开示」……这个咒灵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梦野站在不远处看到虎杖刚和吉野顺平说了几句，就将对着吉野顺平说些什么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的外裤扯下，迅速跑开，中年男子连忙去追。
梦野背过身扶额，这莫名奇妙的港地喜剧片情节，这都可以上新闻了吧，她题都拟好了，《某校学生当街扒下中年男性裤子，是为哪般？》
蝇头被扔到一边，她赶紧提着伊地知交给她的笼子，将企图逃走的蝇头关进了笼子中，交还给了伊地知。
坐在车中透过车窗照看孩子们的伊地知稍稍松了口气，幸好还有靠谱的梦野同学，不然他只能一个人被丢在一边去抓蝇头了。
不过十几秒，虎杖就绕了回来，吉野震惊的看着朝他打招呼的虎杖。
这么快！还有，这已经跑了一圈吧？！不然老师怎么会不回来。
虎杖笑道：“现在我们可以去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吗？”
“……”
“吉野顺平应该是会咒术。”梦野说出了她刚刚观察到的事情，在那个中年男性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明显激怒了吉野顺平，他当时就举起了手，比划了一个手势，那个手势并不是什么国际友好手势，看着反而像是某些需要结印做手势发动的咒术。
“那虎杖同学岂不是很危险？”伊地知一脸担忧的说道。
梦野摇摇头，“伊地知先生请放心。吉野顺平就算是诅咒师，也一定是新手，很可能才接触咒术没多久，至多三级的水平。”
“他遭受过校园暴力，而且还是长期，比较恶劣的那种，以前却没有用到这种手段进行反抗乃至杀人。调查关于他的档案，可以知道近期他们学校没有发生过什么学生死亡或者其他奇怪的事情。他今天才露出想要使用的意向……应该是近期学的。”
伊地知这才松了口气。
但梦野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考虑到吉野顺平在电影院似乎追着什么出去的行为，她内心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当时吉野很有可能是看到了咒灵或是式神追了出去，之后遇到了那个凶手，凶手出于某种考量，没有杀死吉野，而是教导了他咒术，吉野顺平身上一定能够挖出一些线索。
“由我和悠仁去向吉野问话吧。我和悠仁都是与他同龄的学生，向他问话，会让他放松警惕。如果伊地知先生实在不放心，就麻烦您开着车在我们附近。”
伊地知洁高是「窗」的重要人员，也是五条悟信任的人，但是其本身没有什么战斗能力。由身为咒术师的她和虎杖去处理这种事，会更为妥当。
伊地知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道理，但仍然有些不放心，“你们还是要小心。吉野可能只是新手诅咒师，但也保不齐他有什么手段。如果他表现出二级以上的能耐，请立即撤退，不要有任何犹豫。”
梦野点头道：“我明白。”
和伊地知道别后，飞快的跑向虎杖和吉野两人。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幼鱼的生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