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咒力用不完可以放冰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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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挑、容姿秀丽的墨发女子将梦野和钉崎打的节节败退。
“真希学姐太强了……”被一棍挑翻在地上的钉崎感叹道。
下一秒，梦野也被打翻在地。
“唔，是呢。”
真希顺手舞了个棍花，将长棍扛在肩上，“快起来，再练，别叽叽咕咕的。”
两人飞快的从地上爬起。
“真希学姐，你知道京都校他们那边人的人员和战斗力吗？”梦野一边对练一边问道，“上次只见到了真依学姐、东堂学长还有一个人很不错的三轮学姐。”
“不清楚。”
上一届交流会，乙骨还没解咒，参加了那场交流会，直接carry全场，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当时他们就是刚上场没多久，真希、胖达、狗卷当时连京都校人都还没见着，就听到广播传来东京校胜利的消息。
那个时候，东京校这边的两人一熊猫集体懵了，这打都还没打这就赢了？
胜利来的太突然。
真希将梦野的的打刀格挡到一边，长棍抓住漏洞往她喉咙轻轻一点，“你死了。”
“那真希学姐和那个真依是姐妹关系？”野蔷薇问道。
她想起来上次京都校找茬时真希和真依的对话。
“对。我们是双生子。”
“那她之前说的……”
“都是真的。你们也看得出吧？我一直没有用到过咒力，都是使用咒具。”真希很直白的承认了她并没有咒力的事实，“我现在用的眼镜就是一种咒具，没有它，我连诅咒也看不到。”
梦野一下子露出了崇拜的表情，“更崇拜学姐了，真希学姐是当之无愧的强大啊！”
那她之前的构想也确实是可行的，关键在于咒具的量产……
“别走神！”
梦野稍一畅想，就又被抓住了空隙，脑袋就被真希轻轻敲了一下。
野蔷薇问道：“可能有些冒昧，但是还是想问，为什么真希学姐还是要成为咒术师呢？”
“我所在的禅院家你们应该都清楚吧。”
“嗯，知道，是咒术界御三家之一。不过真希学姐没有咒力也没什么吧？又不是一定非得人人都去当咒术师。如果是普通人，完全可以朝其他方向发展，比如学习金融、政法之类的，打理家族产业什么的吧？只要掌控了家族的经济命脉，一家人吃喝穿度、购置咒具什么的都得依靠这种人啊。”
梦野瞬间得到了真希和野蔷薇两人「卧槽还可以这样？」的表情。
梦野：“……”
我不是很懂你们咒术师，但是你们某些方面真的与社会脱节过多。
真希咳了几声掩饰了自己的表情，“话是这么说，但是家族里就是「非术师愧为人」，普通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只能去做杂事当仆人。”
梦野一脸无语：“我觉得这不行，你们这是浪费人力资源。”
你们御三家的掌权者都是些什么憨批？
哦，我忘了，高层也是你们这些家族产出的。莫非高层是比谁更蠢选上去的？
真希轻描淡写的说：“是啊。禅院家就是这么浪费人。在家族里，天赋好的女孩子，会被送去派去侍奉嫡子，把她们当生育工具，以期生下天赋更好的后代，天赋差的女孩子好一点的送去和财团联姻，差一点的就是在家里当仆人，再不然到时候还是成为哪个恶心家伙的侧室。”
“我还挺满意自己天赋差的，那样还不至于早早就被决定了人生。”
梦野：？？？
“我没有听错吧？我还身在21世纪，而不是江户时代吧？真希学姐你说侍奉嫡子？侧室？我单以为咒术界只是制度腐朽，没想到连这也……”
如果说御三家跟那些经政界上层那样豢养情人什么的，其实倒并不让梦野吃惊。从大正时代起，政坛内部就还流传什么「臍下三寸には人格がない」(脐下三寸人格皆无)，「英雄色を好む」(英雄自古好色)之类的公言，占有资源越多者，不管哪方面都想要占有更多。好比《新约马太福音》那句「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使他多余；没有的，要把他剩下的也夺走」，这便是资本主义的丑恶现象之一。
但起码梦野很少见到有人公然挑战律法，搞一夫多妾。
“不然你以为呢？咒术界可不是普通人的世界。”野蔷薇说道，她的口气很不好，但并非冲着梦野去的，而是同样想到了她那个封闭落后、愚昧无知、极端排他的乡下和压抑的家族。如果她再继续待下去，只有心也跟着腐烂死去的可能。
这也是她来到大城市的原因。大城市虽也有各种不好，但相比而言，是无比的自由，充满了活力。
梦野又道：“不止这个……长期近亲通婚容易出遗传病……比如得痴呆病什么的。御三家不担心这个吗？”
野蔷薇：“……”
普通人的思维和咒术师的思维就是差的这么多吗？见识到了。
真希：“这样啊……我还真没想到这点。但大概知道为什么家族里笨蛋那么多的缘故了，大概就是得了痴呆病吧？”
她爽快的笑道：“不管这些，总之脾气很差的我离开了禅院家，我想要成为一级咒术师，再成为禅院家家主，从内部摧毁这个家族。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我，最后却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家里那伙人的表情应该很有意思。”
梦野和野蔷薇都钦慕的看着真希。
梦野：“我想要帮助学姐成为家主！”
钉崎：“我也是！”
真希弯起了嘴角，“那你们可要好好训练，团体战别拖后腿呢。”
“是！”×2
“你们似乎对我们二年级很感兴趣啊，干脆我都说说好了。”
“诶——”
“……”
侦探社内。
久作抹着眼泪写数学作业，眼里星星一般的瞳仁已经哭成了波浪形的花。
被刚招募进来的实习生国木田有些头疼的捂着头 ，要怎么安慰这个小孩子。
他，横滨国立大学大一学生，一个有着异能「独步吟客」的本分普通人，目前志向是毕业后成为一名数学老师，因为看到武装侦探社的事务员招聘单，感觉实习工薪优渥，又能够锻炼自己的处事能力，就前来应聘。当时国木田知道侦探社只录用他一个人，他还有些惶恐，横滨国立大学虽然也是一流学府，他在校的各种履历也算得上优秀，但近年来，武装侦探社声名雀跃，人员招募也极其严格，众多竞争者中他被挑中总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现在，他深切怀疑，对方是看在他是数学教育专业，年年拿奖学金，发表过该方面论文……总之，是个看起来就很靠谱很有实力的数学老师，才招他进来的。
他在侦探社除了整理各种文件，做文员相关的工作，还要带孩子，或者说辅导孩子功课。
梦野久作这个数学水平和理解能力，让他感受到了世界的深深恶意。
为什么都换了好几种方式了，他还理解不了？是我教育水平有问题？国木田对于自己的能力陷入了深深地自疑。
“久作，不要总哭哦，不然就告诉绘空上次你做的坏事哦。”乱步拿着一份报告，翘着二郎腿把腿搭在桌上，悠哉悠哉的看着。
梦野久作顿时噤声，连忙抽纸擦眼泪，睁大了眼睛拼命看题。
国木田：“……”
敢情这孩子之前是在假嚎吧？浪费我感情。
终于安静下来了。
乱步拿着波子汽水中取出的弹珠仰头看着。
如绘空所想，咒灵一方得到了「现实改变系」异能者，夏目老师那边传来了消息，政府内部的某个机构组织被攻破，死了不少异能者，清理查证后发现确实有一个异能者失踪，那个异能者小栗虫太郎是「现实改变系」异能者，能够消除一切犯罪证据，此人一直以来为政府做信息扫尾工作，意义甚大，故而这事也算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此外，组织还丢了一件一直被封存的东西，而那一天正是绘空所说的咖啡馆事件之日的下午。
小栗虫太郎应该就是那时顺手抢过去的，而那个假夏油真正目的在于所丢的东西。
关于更多的信息，夏目老师也所知有限，听闻那个机构很隐秘，是专门处理政府黑暗一面的组织，夏目老师能得到这种程度的消息，已经是消息渠道颇为厉害了。
此外，乱步还从夏目老师那印证了他的猜想，横滨近年来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咒灵杀人事件，驻扎于横滨的「窗」的分支，也是全国范围内人员最少的地区。如果不是横滨异能犯罪案件，特色是黑手党之类的□□组织，这边应该是「窗」机构人员最属意的工作地点。
吊诡的是，横滨可是全国赫赫有名的犯罪之都啊，是连近些年兴起的杀手之都福冈，拍马都赶不上的犯罪率。
而咒灵是诞生于人们的恶意、负面情绪的产物，没道理横滨反而呈现反比例函数吧？
但是吧……这种情况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在上世纪这边可就糟糕的很，因咒灵失踪和异常死亡的人数极高，变化是从……
乱步盯着那个年份数字若有所思，复又转头看向了窗外。
正思考着，侦探社的电话响了，春野绮罗子拿起了电话接通。
“绘空吗？你说要找新招的那个数学老师？”
国木田：“……”
看吧，我就知道，我被定位成数学老师了。
虽说这是未来的志向，教书育人的灵魂工程师，多好一职业，为什么现在反而觉得有点不对味呢？
这个绘空，又是谁？
他起身去接电话。
话筒里传来彬彬有礼的温婉少女声线，“您好，国木田先生，我是梦野绘空。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一下，「负负得正」该如何证明。”
国木田一下有点懵，打个电话来问数学问题？
他再一次感受到自己是个好用的数学工具人这一事实。
“「负负得正」是公理吧……”
“不是，现在我的疑问类似于司汤达向夏贝尔的求教。我现在想要知道数学界是怎么证明这条公理的。”
国木田一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司汤达虽然是个作家，但是对数学很感兴趣，他曾经追问过他的数学辅导老师夏贝尔，说负数如欠债，一个人的债务与债务相乘，怎么才能得到正数的收入，最后夏贝尔是以数学界的权威欧拉和拉格朗日认同此条公理搪塞过去的。
梦野想要知道的是如同证明各类猜想一般，如何证明「负负得正」。
她之所以突然想到问这事，还是雾岛弥生给她的灵感。
雾岛弥生是个小说家，虽然还是很年轻新人，但是也有不少短篇小说投稿杂志社被录用，算得上是优秀的新人作者。
梦野一直想要学会「反转术式」，但是不管是问五条悟还是硝子，得到的都是很唯心且简短的教学。
梦野就干脆以自己也要创作小说世界观为理由，然后把一些咒术界咒术相关的设定告诉了雾岛，看看雾岛有没有什么灵感能启发她的咒术学习。
结果还真给了梦野不少称得上足够科学的想法。只能说不愧是写小说的，脑洞就是比较大。
比如说，可以做定量研究，实验咒力怎样使用效率最高，怎样流动速度最快。既然咒力是从微小情绪中提炼出来的，也考虑一下，各种情绪的效果，哪种情绪效果最好。
再比如说，「反转术式」将身为负能量的咒力（-）通过（-）×（-）的原理转换成正能量（+），你可以考虑设定学习方式是学数学啊，数学里不就有负负得正的公理？把这个学习过程的设定成公理搞明白了就可以学会。
雾岛一讨论设定就上头，除了以上比较靠谱的想法外，这人还问了不少梦野来不少奇奇怪怪的问题，什么「咒力用不完可不可以放冰箱」、「咒力可不可以给手机充电」。
梦野只能表示，我也还在完善设定中……
总不能说，她自己就在学这理论体系不全的玩意，我其实是拿真的问题来问你的吧？
梦野刚好前些天和晶子聊天，知道了侦探社最近请了个实习生，这个实习生还是数学专业高材生，平常她终于可以解放，把辅导梦野久作数学的事情丢给这个实习生了。
于是，梦野就干脆打电话过来直接请教专业人士了。
国木田整理了一下思绪，以科研人员一般严谨的心态说道：“「负负得正」是人为的定义……19世纪的德国数学家汉克尔就已经说过形式化算术中「负负得正」证明不了，克莱恩也说过「不要试图地去证明符号法则的逻辑必要性」。这一公理从本质上不能被证明，只能被解释。”
“那可以推荐一下有这个解释的学术论著吗？”
“科朗的《什么是数学》第二章、菲利克斯克莱因的《高观点下的初等数学》第一卷……如果梦野小姐还需要的话，我可以待会整理一下文献发给您。”国木田扶了扶他的眼镜，莫非对方是个数学爱好者？
“好的，谢谢。”
国木田刚要挂断电话，就见乱步凑了过来，抢过他手里的电话，“小绘空，消除证据的就是「现实改变系」异能者哦，作用为「消除自己或别人所犯下罪行的证据」，待会line上把目前查到的关于他的资料发给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这个异能是有限制范围的，并非一切信息都可以消除。如果可以的话，想办法查到这个异能者，抓住他，就能断去敌方一手。
梦野又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接受了乱步发来的资料，她心中很快有了计较。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咒力用不完可以放冰箱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