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阴阳怪气的大小姐发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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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艮的领域内，脑花与真人悠闲的躺在太阳伞底下的睡椅上。
“花御和漏瑚回来啦？呀，花御也受了那么重的伤啊。”脑花笑着招手。
“唔，平安归来就好啦。”真人在太阳伞底下意兴盎然地吹着肥皂泡。
彩虹色的泡泡飞满了他附近，在浮到高空时，却又在一瞬炸开。
“这是哪门子的平安？！如果不是花御特殊，他以为我们都死了，我们都要被追着干掉！”脑门的火山被削平的漏瑚好不可怜，只剩下一只独眼和嘴巴。
花御更是大半边身体都没了。
脑花笑吟吟问道：“花御，你对那个女孩动手了吗？”
他之前是故意那么说，就是想引导花御对梦野绘空动手，想试探一下深浅。
花御点点头。
花御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势，五条悟应是带着很强烈的杀意了。记得那个女孩也没入学多长时间，就受到这样的重视吗？不过以五条悟护短的性格，倒也情理之内。脑花有些苦恼的想，咒高的学生他都有详细资料，新入学的梦野绘空也不例外，可是梦野绘空的资料被隐藏了，只知道这女孩之前是在川崎的学校读书，而在这之前的事、家庭信息竟然一概都查不到。
梦野这一姓氏，在全国来说，都算得上稀有，咒术界也查无此姓，脑花换代这些年的印象里，也没有遇到过这个姓氏的咒术师。
可若真是像夏油杰一般普通人家庭出身，怎么可能查不到早些年的信息档案。
是假名？亦或是现实身份大有来头？
「梦野」一姓，让他联想到平安京时期一个强大的咒灵「梦野间」，这个咒灵栖息于人的梦境之中，并且具有变梦为现实，改变现实的能力。
不过这二者除了名字上有点相似外，倒并无联系，「梦野」这种以「野」为后缀的姓氏，多半是明治时期的《平民苗字必称义务令》颁布后平民随意取的，再早点也就只有江户时期有点可能出现过。
如果要调查，让人多关注一下中学就读的学校里的经历好了。脑花心想，这样起码可以确认对方的性格。
他一直都是会做好完全准备的人。
“能在五条悟的眼皮下死遁，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以他的性格，可能又会觉得高枕无忧了吧。”
“毕竟，他可是异常缺乏危机感的最强。”脑花回想起夏油杰的回忆里这二人的相处，低低的笑了出声。
“这次试探，你们也该明白，五条悟是无法杀死的，我们只能在特殊的情况下，依靠我方的优势去封印他。”
“10月31号，就按照我的构想执行涩谷事变吧。计划具体内容待会再说，我也会分阶段逐步安排下去。如何？真人。”
脑花笑了笑，转头看向真人。
“好呀，做个狡猾的骗子，愉快的狩猎吧，把人类都带向终末。”真人折好了《我们以狩猎为生的父辈》那页，合上了手中的W.H.奥登的诗集。
他喜欢「狩猎」。
“明明看起来就像软绵绵的小羊羔，但是却在一些地方意外的强大，不，她本身就很强大。”硝子倚在门外走廊的木椅上，指尖夹着烟，抬手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道。
硝子还在不断回味梦野刚刚提到的计划，确实还存在一些瑕疵和漏洞，但短时间内就能想出这样环环相扣的计划，实在是惊人。
五条悟倒是没有半点「这计划针对我」的自觉一般，一脸自鸣得意的说：“我的学生必然是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硝子语气略有疑惑的说：“你的运气怕不是点在了总是能捡到靠谱的孩子吧？”
转而，就自问自答的断言道：“一定是老天爷怕你晚景凄凉，才送了这些孩子来养你。”
完了又感叹一句：“惠把你带大真不容易。”
五条悟：“……”
“喂喂，硝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刻薄了。”五条悟委屈的撇了撇嘴。
“有感而发罢了，只是有点羡慕你这家伙的好运气。”
五条悟此时本该有点眼色的“鸣金收兵”，却偏偏一脸欠揍的凡尔赛起来了，“哪里哪里，他们离我这样完美还差的远哩，悠仁还有很多方面一片空白需要学，惠和野蔷薇的体术还得加强，绘空一点也不疯……”
听五条悟这欠收拾的语气，硝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又来你那套理论了。绘空她那样就顶好，她有这种才能，坐镇后方也无所谓。反正如果要去收集宿傩手指，也只要有一个容器有所感应就够了。”
“而且，她以后也不会当咒术师。”硝子慢吞吞的又吸了一口烟，灰白的烟雾在她的脸庞附近缭绕。
“嗯？是因为要考东大？”五条悟想到了入学时梦野的宣言。
“不止，她想要以普通人的方式，开辟新的道路，帮助你「改革」……”
硝子将昨日梦野的话娓娓道来。
眼罩下，那双苍天之瞳在硝子的缓缓叙述中柔和了下来。
少女的构想，你可以当成具有童话色彩的天方夜谭，也可以当成胸有壮志的凌云豪情。
这可以说是试图徒手摘星辰般的天真，也可以说是尝试辛苦终身躬行此事的志气。
无论如何，总归是美好的愿景，浪漫的答案。
梦野回宿舍换了套清爽的夏服，就去找伏黑和野蔷薇了，今天她的身体是训练不了了，但是也可以看看他们的训练。
“野蔷薇，伏黑同学。”梦野正要去操场找他们时，却在自动贩卖机旁看到了他们。
他们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梳着髻头，如座钟铁塔一般孔武有力长的男性，看起来像相扑力士，还有一个好像真希学姐？
“学长学姐好？”梦野看那名女性穿的校服和他们配色一样，但是一看年龄就比他们大一些，下意识打了声招呼。
“还算有点眼色。”真依笑道。
“禅院前辈怎么也来了？”伏黑问道。
“都说了叫我真依啊。”真依对着伏黑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稍微拖长了调子说道：“我可是因为担心你们才和校长一起来的啊……那个「宿傩容器」死了是一件开心的事吧？「容器」说来好听，但也不过是半诅咒怪物，这种怪物呆在你们身边毫无修养的自称「咒术师」肯定很恶心吧？”
梦野眉头皱了皱，她不是冲动易怒的人，但是对方这明显就是来者不善，试图挑衅。
那个高个头的相扑男，也在松关节，是想要打架吧？
「和校长一起来的」，那就不是他们本校，而应该是和他们要举办交流会的京都校了。
「「宿傩容器」死了是一件开心的事」，立场与五条老师以及愿意接受悠仁的夜蛾校长相反，京都校可能趋于保守派。
「禅院前辈」，全名禅院真依，和禅院真希学姐名字很像，应该是同一个家族的姐妹。但是去了京都校，再想到五条老师之前说真希学姐「可能只有当了禅院家主才能还得起」咒具的损耗钱。莫非这两姐妹……梦野瞬间脑补了一场豪门家主权斗大戏。
而且，这个真依对伏黑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啊……但也不是太确定，可能这女人就是见到好看的男孩子就会有点暗示性？
思考不过瞬间，梦野就微微一笑，慢声细语地回怼道：“禅院前辈还真是元气，看来京都校的学生都不太擅长处世之道呢。相比于真希学姐，禅院前辈还需要去上一上礼仪课。随意以恶语侮辱已故的悠仁同学，相比之下，禅院前辈更符合那样的形容呢，您的心怕是用来栽最坚强的花，那可怜的花也会枯萎吧。”
人都骑脸上来了，还不得反击回去？
竟然说悠仁这样的天使是怪物？！
哪怕京都校是保守派，立场不同，但是表面上人都死了还硬踩未免也忒过分了。
伏黑：“……”
梦野同学的说话架势比御三家还御三家吧？
钉崎：“……”
嘶，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人说话还可以这么阴阳怪气？
明明用语全是敬语，充斥着丁宁语，语气也礼貌的够可以，但就是听了就很觉得很想打人啊！
东堂：咦，这是在夸真依吗？但好像又不是。
梦野表示，这一套我都是跟秀知学园的那个网友辉夜姬大小姐学习的。
不比东堂这方面的一根筋，还没听出什么不对味来，真依的脸色则很是难看，一双美目紧紧瞪着梦野，梦野也微笑着与其对视。
很好，这个真依的「幽梦影」发动条件拿到了。
现在就剩旁边那个高大威猛的壮士了。
“说来，我实在没想到京都府立神道国学专门学校的学风竟是如此可悲，简直玷污了咒术界的门面，看来是时候和家中的长辈打一声招呼，看看能否向内阁提交议案废止京都校。”梦野脸上浅浅笑着，口中依然说着听着文辞礼貌实则阴阳怪气极了的话。
她刚刚揣兜里的手机，向真希学姐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又挂断，想来真希学姐也该知道她可能遇到了麻烦。
对于京都校的人，他们应该比一年级的新生更为清楚底细和详情。
「家中长辈」当然是指那位给武装侦探社提供了「异能开业许可证」这样珍贵的文书的幕后之人。
虽不清楚那人的具体职位，但是梦野还是知道异能特务科是有「官厅中的官厅」之称的内务省名下机构。能够开出「异能开业许可证」的，至少要是异能特务科的头头，但是根据坂口安吾的记忆可知，异能特务科的现任长官为种田山头火，而种田山头火提到过侦探社背后的「那位先生」，语气十分尊敬，应该是地位要高于种田长官，「异能特务科」也直属于大臣官房。因此梦野推断「那位先生」至少也是官房的上层人物，但是再高的内务大臣、副大臣、政务官等职位就决计不可能了，此类要职，事系国家，绝对会向民众公开名单，是上媒体的常客。
不过，她和「那位先生」并不熟悉，根本也没见过面。她只和社长、社员们关系密切，在这里也不过是借个灵感扯虎皮拉大旗。
现阶段，局势于他们很不利。
真依看起来是远不如真希学姐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至于那个像阿福一样满身肌肉的学长，不论是咒力还是体术都看得出很强。现在他们三这就没一个T，她弱的一匹，战力基本为零，野蔷薇没带武器，也明显不是体术派，女性于力气一道与男性相比确实有所欠缺，只有可能拖住真依，但真依手中有枪，这样分配的话……伏黑惠就要对战那个肌肉男，让这样的脆皮美人去当坦克，谁舍得？
梦野有预感，要是真打起来，她们这边就多半只有挨打的份。
不希望野蔷薇、伏黑受伤，她也绝对不想受伤！
入学没多长时间，天天就要进医务室，这也太凄惨了。
要嘴炮拖时间。
光一味忍让是不可能的，对方不会因此就停火，他们的目的明显就是一定要找事、干架。己方也不可能逃避，尤其是在真依踩了悠仁这一雷区的情况下，伏黑和野蔷薇绝对接受不了当个缩头乌龟。
还要搞个纸糊人设吓住他们。
最好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也就最打不了多久，只是热热身的程度，不至于受太厉害的伤。
钉崎则是和伏黑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钉崎：绘空她在说什么？废校什么的怎么可能做得到？
伏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京都什么什么学校是哪个学校？”东堂疑惑的问。
“好像是我们的对外校名？没想到真的有人记得这个又臭又长的全名。”真依又向梦野嘲讽一笑，“你以为你是谁？哪个杂牌咒术师家族也敢提废京都校，真是好大的口气。”
“哎呀哎呀，家里的长辈不过是就职于官房罢了。”梦野也一派坦然之色，掩嘴轻轻笑道。她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吹牛不打草稿的模样。
钉崎／伏黑：我去，真的太阴阳怪气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阴阳怪气的大小姐发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