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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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钰来的时候，由于有其他同事看见了，所以就跟廖勇说了这件事。
廖勇欺软怕硬惯了，也知道招惹这种部队的事不好，于是就任由言钰去治疗没多嘴，只不过，治疗到现在已经快晚上了，言钰看着小队员已经没事了，所以开口和何海说了自己想走。
“走？”何海有些为难，按理来说，言钰不是部队的人，来救治伤员已经是麻烦她了，她要走，何海不开车专门送她去都说不过去，可是…他也看出来了叶队看言钰的眼神完全不对，这要是让叶队的心上人在自己手里溜了，那他可不就惨了。
头脑风暴了一下后，何海觉得使用拖字诀，“言医生，这按理说，您要走，我肯定不能拦着。”“但是您也知道，您刚刚救了我们的兵，那就是我们的恩人，恩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怎么样也得吃个丰盛的晚饭，再由我们叶队亲自开车送您回去才可以啊，您说是吧。”
言钰和何海此时站在总部帐篷的外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自从下午离开叶霆后就没见着他人，现在天色已晚，她还想回去洗个澡，撸黑曜呢，这…算了算了，等等他吧。
“那…好吧。”言钰有些勉强的说了好，说完之后，又问何海说：“那个叶霆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他？”何海呵呵的摸着头傻笑，要不是怕被叶霆打，真要告诉告诉言医生，他在干多变态的事情。
叶霆下午从言钰那里败兴而归，立马从温柔叶，转换成了魔头叶，抄起枪，装上假弹就进了山。
言钰在基地一等就到了晚上9点多，叶霆坐在一辆军用吉普车的副驾上和开车的杨淮一边说着这群学员有多菜，一边叫嚣着明天要怎么虐他们剩下的人。
何海在基地大棚里等的那叫一个焦心啊，直到叶霆掀开帘子走进来，他那颗心才算落了地。
“叶队！你怎么才回来！我不是跟我说好几遍了让你快回来嘛，你没听见？”何海因为叶霆的所作所为心里正气着，所以说话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叶霆下午去了一趟山里，找那帮学员们比划了两下，心里的郁结已经清的差不多了，所以没在意何海的“以下犯上”。
叶霆拉起一把椅子敞开着腿坐下，拎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喝水，何海看着叶霆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心里反嘀咕，这反应不太对啊。
“人给送回去了吗？”叶霆放下水杯问站在一旁发愣的何海说，何海还沉浸在叶霆为什么不在乎了的情绪中，一时间愣了神，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
“问你话呢！”叶霆的语气有些严肃，何海这才反应过来说：“哦哦哦，那个…那个…还没回呢。”
“没回？”叶霆皱着眉问他说：“我不是说了，让你送她回去吗？”
“是啊。”何海也憋屈啊，“可是言医生说有事要跟你说，所以就等到了现在。”
何海想了想，又加了句话：“而且，连饭都没吃。”
这人到底要干嘛！饭都不吃！作死嘛！
“这么重要的事，你TM现在才说！她人在哪儿！”叶霆气愤的捶了捶桌面，巨大的冲击力震的桌面嗡嗡响。
何海被叶霆这反应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的站起了军姿说：“言医生在营地的小溪边。”
这么晚，在水边干嘛，虽然说现在天气热，但是不知道晚上会降温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叶霆心里嘀嘀咕咕的又将不懂得照顾身体的言钰数落了一遍，随即蹭的一声起身，一脸黑雾的脸色看了看何海，而后才匆忙出门。
何海看着已经出门的叶霆，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我…我哪儿没说啊，不都让你赶紧回来了嘛！”
杨淮看着何海一脸同情的摇了摇头，心里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训练场上的惨烈，这样一比较，何海的境遇已经好很多了。
不过经过这事，杨淮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尤其是这种情场失意的男人。
可就是不知道何海明不明白。
…
此时，言钰正撑着头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望着小溪中倒映出来的弯月，水旁阴冷还伴有阵阵微风拂过溪水面，荡漾着水底的银月。
叶霆一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岁月静好，但却寂寥无度的画面，一时间，心里酸涩的很。
叶霆在第一次见到言钰时，就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寂感，那是叶霆还以为是人气质的原因，但在他从调查资料中得知，言钰自小就没有朋友，喧闹的人间，从来都是她一个人走来的时候，眼角经不住的湿润了起来。
在结合现在的画面，叶霆有些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跟她置什么气啊，喜欢她从来就是自己的事情，想过有回应，但是没有回应也没关系啊，就好好喜欢着她不就够了，贪心那么多干嘛？
这样一想，叶霆长呼了一口气，将脸上所有的忧愁都换成了和缓的微笑，轻声的唤着言钰，“言言。”
言钰抬起头，因为眼睛先前长时间看着溪水现在再看叶霆有些恍惚，而就是这样的恍惚，让言钰感觉那道黑暗中的身影似曾相似，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言钰在发愣，叶霆猜不到此刻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想那个人吧。
叶霆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后，又立马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走进言钰的身边，伸出手握着了她的玉手。
“手这么凉还坐在水边，就不怕感冒啊。”看似是责备，但是通过叶霆将外套脱下来，披在言钰身上的动作又看得出，这是担忧啊。
言钰乖乖的让叶霆为她穿衣服，似乎，这样的事情顺其自然，在很早以前自己就这样过。
叶霆为言钰穿好衣服后，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两个面包递给言钰说：“晚饭不吃对胃不好，多少吃点好不好？”
言钰看着叶霆手里的面包，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这面包她晚饭的时候何海给过她吃，难吃的一批。
“不要。”言钰摇了摇头说：“我不吃，难吃。”
这要是换个人敢这样说，叶霆指定指着他的脑袋大声呵斥道：“难吃？？！！革命先辈们吃树皮，吃皮鞋都吃过，现在你们命好，有的饭吃，有的衣穿不懂珍惜，还在这里挑三拣四？”“TM爱吃不吃，不吃饿着，饿死了最好！”
可现今，面对着言钰，叶霆不得不先将这些道理搁置搁置，耐心的哄着她说：“言言，不吃饭，饿着肚子会难受的，这面包虽然不好吃，但是也能先垫垫肚子，等明天我再给你弄好吃的好不好，今天就先将就一下？”
“不要~，我不吃~”言钰拒绝的声线像极了撒娇，叶霆那里忍受的了，满心想答应她说好好好，你说不要就不要，不吃就不吃，但是…为了言钰的身体，叶霆还是得装作严肃、认真一回。
“言言听话，吃一点，我喂你。”叶霆撕开包装袋，将露出来的面包送到言钰的嘴边，言钰还在摇头，叶霆没法子，只能变着法的哄她说：“言言乖啦，吃一口，就一口好不好。”
言钰看着叶霆诚挚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那面包，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再一闭眼就咬了一口直接吞下。
叶霆看着差点没被吓死，那么一大口面包直接吞下搞不好就得噎住，于是叶霆又不得不劝她说：“言言，下次不许这样了，这样一口吞下去很容易噎住的。”
这一点，言钰当然知道了，她在急诊的时候就处理过不少被食物噎住的小孩和老人，严重的还会导致窒息死亡，只不过，比起死亡，言钰觉得吃那无味的面包更让她担心、害怕。
知道是一回事，现在被叶霆担心的提出来这个问题又是另一回事，不过言钰无所谓啦，反正叶霆只说了吃一口，自己刚刚已经吃过了，不需要再吃了，也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只可惜，叶霆像是能听见言钰的心声一般，在她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就用一句话把她的想法给覆灭了。
“鉴于你刚刚吃的那么不认真，我决定刚刚那口不算，你得再吃一口。”叶霆调整了一下手里的面包，将面包露出了包装袋，又送到了言钰的嘴边。
“不行！你作弊，凭什么不算！”言钰当然不肯就范，梗着脖子表示严正抗议，可抗议道最后，也没抵过叶霆那微笑的脸和温柔的眼眸，在他的深情下，言钰好像所有的反抗都没有实际的意义，言钰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又…不得不顺从着这感觉而走。
真讨厌！
言钰哼了一声，又咬了一口面包，恶狠狠的咀嚼了几个，而后面上的气愤渐渐的变成了惊喜，最后…言钰直接抢过了叶霆手里的面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面包好好..吃啊。”言钰鼓着嘴，一边吃，一边说话，叶霆看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一边顺着她的背，一边劝说她吃慢一点，“言言别急别急，没人跟你抢，你吃慢一点。”
“没人？谁说没人，你不就是吗？”言钰看了看叶霆的脸，随后趁他不注意，将他手里的另一个面包也抢了过来，“我的，都是我的，你刚刚自己说给我吃的。”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连我也想变成你的，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呢。
叶霆为自己的心声自嘲一笑，而后将裤子口袋里揣着的一小瓶水拧开喂到言钰嘴边说：“来，喝点水。”
“嗯嗯。”言钰咽下满口的面包后，喝了口清甜的水，脸上的满足感更多了些。
趁着言钰吃吃喝喝心情不错，叶霆这才想到了问她那件事。
“言言。”
“嗯？”
“算了，没事。”
欲言又止，说话说一半，言钰不喜欢这样，于是脸上多了些埋怨说：“我不喜欢说话说一半的人，要么你赶紧说，要么你以后永远也别跟我说了。”
听着言钰这话，叶霆笑了笑，不得不承认，她比自己坦荡，既然这样，那就说吧，也让自己死个明白。
“好，我说。”叶霆拧好水平，有些忐忑和紧张，鼓了鼓勇气看着言钰问：“为什么你的电话永远都是关机啊？”
叶霆看着言钰的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看着言钰脸上的表情从欢欣到皱眉，最后到生气，叶霆有些搞不懂她的微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言言，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叶霆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让她为难了，也害怕自己得到一个让自己更痛彻心扉的回复，于是他怯懦的想制止她的回答，只不过，言钰没给他这个机会。
“别说了！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言钰气愤的站了起来，为了宣泄自己心里的气氛，她还踢了几块脚边的石头入水。
叶霆当时留给言钰的钱被她几天就用完了，用完后，言钰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只能施法变钱出来花。
可是每次她施法，都会遇到倒霉的事情，于是那次，在她刚变出钱打算用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在过马路的时候掉了，等她回去捡的时候，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最终留给她的除了一车尾气，就剩下一小堆破铜烂铁。
她变出来的钱直接交代给了换手机，而且由于手机卡受损，里面的电话也没了，什么都没了，所以叶霆打她的电话才会显示关机。
但这些，言钰又不能告诉叶霆，只能将事情的原因简单的归结为了自己的手机被车碾了，手机卡坏了，所以才会这样。
叶霆原本还以为是言钰不想理会自己所以拉黑了自己或者怎样，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
叶霆忽而笑了出声，雨过天晴，柳暗花明的感觉竟是如此。
言钰还在为自己手机被报废而生气着呢，反头一看叶霆笑呵呵的表情就不爽了，气愤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没有没有。”叶霆笑着摇头说：“怎么会，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
“可你这样子明明就是好吧。”言钰气呼呼的坐回了原位，吃着她手里不多的面包泄愤，叶霆的好心情根本藏不住，毕竟抑郁了那么久的心事终于有了最好的答案，他心里是真的高兴，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再要上她的电话。
“好言言，我真的没有幸灾乐祸，你都不知道，为这件事我伤心了多久。”
“伤心？为什么伤心？”言钰不明白，我手机被碾了，你伤心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叶霆笑着逃避了这个问题，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问她：“那你新的手机号能给我吗？”
言钰抬头看着叶霆，想了想，在言钰想的时候，叶霆的心也随着她思索的表情一上一下的忐忑着。
“152…….”言钰念的很快，叶霆却就听这一遍就记住了，而后又给她手机回了个电话，言钰拿起嗡嗡作响的手机，叶霆又说：“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
“嗯。”言钰存了一下叶霆的手机号后，手里的面包也差不多吃完了。
“言言，天色不早了，你也辛苦一天了，我送你回去。”
“好。”
言钰跟着叶霆身旁走着走着，就想起了自己今天为什么会留下来等他的原因，于是一边走路一边提了这件事说：“叶霆。”
“嗯，我在。”叶霆的心情好的很，连一声“嗯”都能听出欢欣雀跃的感觉来。
“你的钱，我可能要慢慢还给你的。”
言钰虽然喜欢钱，但是更喜欢自己的钱，对于孙思邈由于她们认识多年，所以可以向她借钱，未来长久的归还，但是对于叶霆，言钰并不认为自己可以这么做，所以还是想和他说说清楚。
前一秒天堂，后一秒地狱，叶霆不得不说，言钰这方面的能力还是挺厉害的，让你欢欣到极致，又让你寒心到彻骨。
“你就这么想还？”叶霆冷冰冰的语气，已经可以和刚刚小溪里的清水想媲美了，言钰自然不怵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变脸，只当他就是这样的脾性了，所以也学着他的语气说：“不是我想不想还，而是别人的东西借了一定要还，虽然你没说是不是借，但是我不认为我可以平白无故拿你的钱不用还。”
“哼。”叶霆顿住了脚，随即又迈开了步子，“随你。”
言钰能感觉出叶霆不开心，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有人愿意还钱给你，你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难过了起来？
奇怪，真奇怪。
军用吉普车载着叶霆和言钰行驶在乡间小道上，路上没有行人亦没有路灯，但为了安全起见，叶霆开的还是很慢。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叶霆是气的不知道说什么，而言钰则是习惯性的没话讲，但好在气氛还算和谐，一路无声也寂静。
不多时，车就行驶到了村口，言钰知道后面的路很慢走，所以就在这里喊了停。
“停车吧，我就在这里下了。”
叶霆往了往车前窗，明明才到村口，还没到目的地呢，怎么就要下车？
难道是不想和自己待在同一个空间？
叶霆心里疑惑，但也没问，只是稳稳的把车停了下来。
言钰见车停了下来，随即打开了安全带开了车门，动作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和叶霆道别说：“我走了。”
要走就被快走，别在我眼前招摇，哼！
叶霆心里这样嘀咕着言钰，但是临了了，看着她白皙的脸还是忍不住放缓了声音说：“我看着好像还有点路，要不我送你吧？”
这句话虽然是个疑问句，像是问询言钰的意见一般，但是叶霆的动作却已经表明了，这句话不是询问的意思，而是我就要这样做的意思。
叶霆麻利的松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前，走到言钰的跟前向她伸出了手，言钰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将手递给了他，只不过在下车的途中还是会念念碎的说：“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你送。”
“而且都这么晚了，你送完我再自己回去怕是要耽误你休息了，你自己不也说好久没睡觉了吗？”
叶霆听着言钰的话，嘴角微微的勾出了个笑。
小没良心的，还记得我说的话，那怎么就不能在顺道记住我这个人，忘了那个人呢，唉！
“没事，不耽误。”
“好吧。”
村口离着言钰住的地方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叶霆忽然有些难过为什么这条道不能再长一点呢，长到要用一生去走完该有多好啊。
叶霆心里思绪万千，但言钰却不以为意，庆幸的说：“终于走到了，要是再远一点，我可受不了。”
这话，无疑是给了叶霆刚刚脑海中那种想法的一个回应，以表示这样的想法，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这么以为，人家…人家只想早些结束这段路程罢了。
“我到了。”言钰指着跟前的一栋小瓦房说：“这里就是我暂住的房子。”
叶霆看了看那房子的外墙，有些破旧，墙体砌的也不是很高，他跑两步就能借势攀爬上去，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叶霆担心的问。
“不是。”言钰摇了摇头说：“还有一个女房东和她的儿子，外加一个李好。李好是我急诊室的护士，这次和我一起来的。”
这一说，竟是一群妇孺，要来个坏人，她们可怎么办啊！
叶霆以前对这些村落里的村民都觉得他们很友善，会觉得下庄家种地的都是一群老实人，可靠人，但现在因为言钰，他开始怀疑起这里村民们的善良了，生怕他们之中出现一个什么无耻之徒。
“就没有一个男同事跟你们一起吧，一群女孩子，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这…”言钰其实很想说，男同事没有，但是一只雄性的喵咪算不算，虽然战斗力不及我，但是也可以大杀四方的。
犹豫片刻，言钰还是将自己心里的话给隐了下去，“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在这里都已经住了快小一个月，也没出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等出了什么事，你要让我如何？
叶霆无力的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有公务在身，不方便留下来，不过我会让人进村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基础设施要修缮的，到时候如果有事情需要人帮忙，我不在，你就去找他们明白吗？”
其实言钰很想说，没什么帮忙的，但还是没有这样说，而是乖乖的点头说了声好。
难得言钰这般乖巧，叶霆欣然一笑，手就那样不知觉的摸上了她的头，“快进去吧，如果我那边明天还需要你的帮忙，我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
“当然。”言钰回的迅速，因着立刻的回应，叶霆脸上的笑又深了些，“好，那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再过来接你。”
“嗯。”言钰点头。
“好了，进去吧。”叶霆不舍的收回了抚摸着言钰乌发的手，言钰立马回了句好，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叶霆看着言钰的背影，有些失落，但失落不过半秒，就被蜜糖给治愈了。
言钰原本还没有觉得离开叶霆心里还有什么变化，但是当自己走着走着，身旁空无一人时才觉得孤单的很。
这种孤单，自己常常品味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为何就在此刻难受了起来？
言钰忽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没有离开半步的叶霆，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随即立马转化给了行动。
叶霆看着转头的言钰还有些迟疑，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肆无忌惮的向自己奔来。
叶霆没理解言钰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向她张开了双臂。
当怀里拥着有些微寒的她的时候，叶霆有些庆幸，自己刚刚并不是自作多情，她是真的在向自己飞奔而来。
言钰本来只是想试验一下自己刚刚的想法，可现在抱着叶霆，她虽然明白试验成功了，可心里却更郁闷了起来。
是他驱散了孤寂，有他在孤寂就没有了，可他永远会在吗？
“叶霆。”
怀里的人忽然喊了自己的名字，饶是再铁血，也注定柔情，“嗯，我在。”
“那你会一直在吗？”言钰尝试性的问，可换来的却是叶霆诚挚的回，“会。”
“我会，我会一直在，不管你需不需要我，我都会在。”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一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