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上酒》觞宸寒

2、子时的来客

　　墨语做菜，墨酒侍客倒酒，这一天很快就要过去了。
　　已经子时（23时——1时）了，大多数商铺早已经关门了，而这条街上，唯独这家酒肆还亮着烛光。
　　墨语早已进入梦乡，酒肆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其实平常也没多少客人，这家酒肆街的最里头，位置有点偏。
　　墨酒多拍一条板凳上，眼睛微眯，似乎在等人，半睡半醒。
　　其实，墨酒并不是在刻意等哪个人，只不过习惯了这样，墨语也曾问过他在等什么人，他只是笑而不答。
　　墨语曾经很好奇，陪着墨酒一连等了三夜，一直等不到什么人来，倒是每次都困得中途睡着，结果都是墨酒把她抱到床上的，因此还遭到了墨酒几次取笑，之后便没再等过。
　　一阵凉风穿过窗户缝隙吹来，虽已经入春，但凉意未减，墨酒又裹了一下衣裳。
　　起身走出去，月明星稀，白月光完完全全的洒在大地上，犹如白天的太阳光一般。
　　街上自然一个行人都没有，偶尔听见几只犬吠，映着冷清的街道，显得更加凄凉，完全没有白天的那股热闹劲。
　　踱步进屋，盯着烛光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今天……又没人来吗？”
　　“这里还有酒吗？”一道疲倦的声音传来。
　　墨酒看向这道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略显沧桑的男子，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你就是墨酒吗？”男人看向墨酒说。
　　“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听到此人谁来找自己而不是来喝酒的，墨酒显得有些不悦。
　　“我听说，你的酒可以解愁怨恨，我可以买一些吗？”男人坐到墨酒的桌旁，眼神里含着几丝期待。
　　墨酒嘴角抽了一下，苦笑道：“若我的酒真有这般奇效，那恐怕我这小酒肆就要被天下人给堵破了。”
　　“是啊，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有那种酒啊……呵哈呵……”男人苦笑着，笑中充满着凄凉。
　　“不过既然来了，还是……给我上些酒吧，至少……”
　　男人后面说什么墨酒已不在听，他已经去酒窖取酒去了。
　　“您的酒。”墨酒端来一坛酒。
　　“我都没说要什么酒，你怎么就端过来了，你这该不会是黑店吧？”男子疑惑的道，不过旋即又淡然一笑，“算了，管他呢。”
　　一碗下肚，喉咙之中有些许辛辣，口中的苦却是异常清楚。
　　两碗，辛辣又多了些，苦却又淡了些，甚至隐隐约约有几丝甜意。
　　“这酒……好生怪异，和我以前喝过的酒都不一样。”男人眼神中闪出几丝光亮，看下墨酒。
　　墨酒依然笑而不语。
　　三碗，醉意才开始起来，而且很慢。
　　“不知，阁下可否和我分享分享你的故事，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不知阁下都经历些什么。”
　　“要听吗？我不是说书先生，讲不了那么精彩，而且……这本身就不是什么美妙的故事。”
　　“美妙的故事太过虚假，在下，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