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22、死？或新生？（下）

　　七月燠热的一天，为了迎接王族侍女雏森桃的归来，中央四十六室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礼。虽然对这种谄媚的行径感到很无奈，但是鉴于山本总队长的命令，却又不得不出席。还真是一个无聊的聚会。
　　时间的临近，大家开始翘首以待。毕竟这是第一次有王域的人出现在尸魂界。
　　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门缓缓地打开。
　　雏森桃。
　　以及后面的零番队队员。
　　果然够气派。
　　趁大家围观雏森桃的时候，我悄悄潜入四十六室的内部监狱。
　　我知道这个时候一定没有人。
　　在内部监狱里，我再次跟一护等人碰面。
　　果然井上的能力很强，一护身上的伤痕全被修复了。
　　“你怎么来了？”露琪亚问。
　　“长话短说，今晚会有一个宴会。届时这里的护卫会基本撤走，我到时来救你们。然后我们去西区，我会将你们交给夜一小姐。她会带你们离开尸魂界。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回尸魂界，露琪亚和恋次就暂居浦原那吧，等尸魂界的事情处理完，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回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一护那孩子还真是多嘴。
　　“因为我喜欢。”
　　说完我便迅速离开了。

　　小小地离开一会似乎并没有让人发觉，现场依然还在继续无聊的欢迎仪式。
　　我凑到京乐跟浮竹那边，京乐看到了我，“哟，総二郎怎么有时间过来陪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啊？”
　　“无聊得很啊。”
　　“也谈不上无聊吧。”浮竹看了我一眼，“你看见没，除了王族的人之外，零番队也来人。”
　　顺着京乐所指的方向，在浩大的王族队伍中的确有几个穿死霸装的死神，袖标上赫然印着“零”字。
　　“看样子零番队连个席官都没派出来，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们十三队了吧？”
　　“毕竟零番队的席官都是我们队长级的，人家骄傲也有自己的资本吧。”虽然浮竹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明显能感觉出他也有所不满。
　　“不过这么大阵仗只是为了欢迎一个侍女未免也太夸张了？”我有点奇怪这个决定。
　　“王族侍女其实就是王族特使，很多年前，王族侍女就是沟通王族跟中央四十六室之间的桥梁。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断掉联系了，这是断掉联系后第一次有侍女进入尸魂界。于是四十六室就大操大办一把，好让尸魂界的人知道，他们不是被抛弃的。”京乐不免刻薄了下四十六室的人。
　　我看了看冬狮郎，他正在盯住雏森桃，只是雏森桃将自己包裹在面纱之后，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虽然能看到她在跟四十六室的人轻声交谈，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于是我也懒得去关注他们的交谈内容，开始筹划今晚的越狱计划。

　　中央四十六室准备的欢迎晚宴在一番队的大礼堂里，看得出，为了讨好王族的这位特使，他们还是花了不少功夫的。礼堂内是中央四十六室跟十三队所有席官以上的死神，这还真的是一个制造越狱的好机会。
　　稍微应酬了一下，便借机离开了会场。
　　中央四十六室里几乎空无一人，余下的几个内侍被我从四番队“借出来”的震点搞定。
　　“都好了。”露琪亚问我。
　　“所有席官以上死神都在欢迎晚宴上，其他死神也在，所以现在只有少量死神在巡逻。我特意申请了由我们五番队来负责保全。整个巡逻表都是我安排的，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人，我是最清楚的。”
　　“果然你是所有副队长当中最狡猾的。”恋次说。
　　“我会将你们护送到白道门，出门会有夜一小姐接应你们。”我看了井上织姬一眼，“今晚你们就必须隐藏好。恋次跟露琪亚可以去浦原那边暂住，反正对你们的判决是永久流放。但是其他人必须找其他地方隐藏，最后，保护好井上织姬。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觉得四十六室的人，或者说是他们背后的人想杀掉她。”
　　“什么意思？”一护的废话果然多。
　　“无法解释。好了，跟我走吧。”
　　在安排之下，我非常顺利地将一行人等带到白道门交给了夜一小姐。
　　夜一看着我说：“你要不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继续留在尸魂界会很危险的。”
　　“放心好了，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我还是能逃掉的。”
　　“那好，你自己小心。”
　　夜一很快就带着他们消失在黑幕当中，而我似乎也要回会场了。

　　接近会场的时候，忽然两个死神跳出来，有刀指着我。“什么人？”
　　看队标，他们是零番队的。“我劝你们收起刀，这里是的辖区，拔刀可是对你们不利的。”
　　“报上名来。”
　　“长谷川総二郎。”
　　对方冷笑了一声，“难怪这么没教养，原来是贱民。”
　　真是讨厌，这种时候还讲出身。我拔出了刀，我最讨厌就是说身世问题。
　　“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吧？竟敢对零番队拔刀相向。”
　　“劫！六道轮回。”
　　记得黑川说我的六道轮回有点像鬼道“黑棺”，但是威力要强上许多倍。最可怕的是六道轮回除了身体伤害之外，那永久的精神折磨才是最让人恐惧的。我收回刀，两个零番队死神已经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灵压的爆发将会场所有的人都吸引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居然对零番队的大人出手。”四十六室的人说。
　　“在我的辖区内，对我拔刀相向。既然他们不会尊重十三队的死神的话，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尊重。”
　　“长谷川，退下。”山本老头发话了，“不过两位零番队的队员既然在五番队的辖区内主动拔刀威胁五番队死神就应该有交手的觉悟，技不如人，与吾等何干？卯之花烈队长，送两位零番队队员去治疗吧。”
　　说完话，山本老头转身离开，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轻声说：“老夫虽然眼神不是很好，不过尔等一举一动我还是清楚。劫狱的事情你自己去跟四十六室解释吧，毕竟你负责今晚的安全，你要好好‘说明’会是谁来劫狱。”
　　“是。”我心里一阵暗爽，山本总队长看样子会跟我一起隐瞒我劫狱的事情了。
　　看样子山本老头也很讨厌零番队啊。

　　回到队舍没多久，一个零番队的队员过来传讯。
　　“雏森桃小姐有情。”
　　哦？这个前任五番队副队长这么晚找我这个现任五番队副队长又有什么事呢？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还是随他们去了。
　　中央四十六室将雏森桃一行安置在夏宫，曾经是王族避暑的行宫内。
　　“请坐，长谷川副队长。”
　　“不知道雏森小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
　　“对不起。”雏森桃小姐鞠了一躬，“对于今天我属下的鲁莽，我向您道歉。”
　　一个王族侍女居然是零番队的上司，我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说：“没关系了，我不介意。”
　　“我只是想跟长谷川副队长喝茶。”雏森桃看了一眼，“然后还有个邀请。王族枢密使大人想请您有时间去王域一游，枢密使大人表示如果您能接受邀请将是他的不胜荣幸。”
　　“如果我拒绝呢？”
　　“我想您不会拒绝。因为蓝染忽右介大人也提出想跟您会面，虽然他在羁押，但是他依然有会见别人的权利。很难得，他居然想见人，而且是您。请您务必不要拒绝。”
　　的确，跟蓝染见面是个很大的诱惑。
　　我心里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好，我接受你们的邀请。”
　　“非常感谢您。具体的请柬的稍后会给您。”
　　“好。”

　　似乎很多人都知道我收到了王族的请柬，即将涉足王域。
　　我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么特别，但某些贵族出身的四十六室成员或死神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一如他们对待雏森桃，那个出身流魂街却最终成为王族侍女的人。
　　雏森桃逗留了三天之后便离开，在她离开的时候我依然没有收到所谓的请柬。她只是说：“在您方便的时候，我们会亲自将请柬送到。”
　　既然是这样的答案，我没有任何异议。
　　在得到许可之后，我在大灵书回廊开始查阅一下资料。
　　关于尸魂界的王。以及那位王背后的“神”。
　　虽然关于这些记录大多语焉不详，但是我还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更有趣的是，我找到了许多更有趣的东西。难怪古人说“开卷有益”啊。

　　所谓的“神”，并不是真正的神。
　　这是个两面的概念。
　　抽象化的“神”就是束缚尸魂界、虚圈以及人类发展的一些规律，任何人或灵都无法反抗的存在。
　　而具体化的“神”则是掌握这些规律并能数量将这些规律运用自如的人。
　　更具体的“神”就是“基于自然界与人类存在并创造出尸魂界与虚圈”的长谷川梨华。
　　也就是说尸魂界和虚圈是同时产生的，正如光明和黑暗同时产生一般。
　　尸魂界的领导者是王族。虚圈的领导者是瓦史托德。
　　王族和瓦史托德并非一个个体存在，而且并非所有的王族和瓦史托德都是灵力卓绝的存在。只是王族对死神，瓦史托德对虚有一种特殊的制约能力。
　　任何死神或虚都是无法直接进化成王族或瓦史托德。
　　死神的进化模式是内省型，通过死神与内心（斩魄刀）的沟通和配合，从而实现始解、卍解以及更高的进化阶段。但是大部分的死神都止步于卍解，想要更高级的解放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死神的进化就转向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愈加熟练掌握卍解，这是大部分队选择的路；而另一个方面则是突破死神与虚的界限，从而获得虚的能力来补充更高级解放的不足。但是这样的路无论是在开始时，还是开始后都是非常危险的。
　　虚的进化则是外向型，通过不断吞吃其他灵，包括死神或虚从而进化成大虚。按照现有的资料来说，要完成一个瓦史托德所需要的灵的数量大约足够制造两个尸魂界，因此很少有瓦史托德是从虚进化而来的。但是如何从亚丘卡斯进化成瓦史托德，则是个难题。
　　我所能了解的资料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但是也足够解释现在的很多问题。

　　在大灵书回廊呆了半个多月，知道山本总队长传令召见我才结束我的第一次调查。
　　“长谷川総二郎，最近可有什么发现？”山本开门见山地问我。
　　“一些小小发现吧。”
　　“哦？”不过似乎山本对我的发现并没有太大兴趣，“老夫此次召见你的目的是希望你能认真去参悟卍解，因为五番队似乎需要一个队长了。”
　　“我可是跟一些叛乱的人有不明不白的牵扯哦。”
　　“但老夫相信你的立场是在静灵庭这边，也相信你是支持护庭十三队的。”
　　“您对我可是太有信心了。”
　　“如果怀疑你的话，老夫早就出手杀了你，哪还能容你到现在？”
　　山本忽然释放了一点灵压，不愧是总队长，跟普通的队长相比，级数不知高了多少。难怪浮竹说他是几百年来处于死神能力顶端的人。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斩魄刀的卍解。就是要让斩魄刀屈服于你，也就是让你的内心听命与你。
　　说起来容易。
　　做起来却非常难。

　　“喂！让我学会卍解吧。”
　　少年看了看我，“为什么啊？”
　　“你总希望看到我更强吧？”
　　少年笑了起来，“现在你很强，或者应该说是我很强，而你，”他指了直我的心，“这里还很弱。”
　　“那只是你的错觉吧。”
　　少年收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也能感觉得出，我的能力是正邪两面性的。而且邪的力量要远远大于正，之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代表着正义，那是因为你内心的正义感压制住了我邪的一面。最重要的是，力量是正是邪无所谓，重要的是操作这股力量的人是正还是邪。在卍解的形态下，我的邪恶面的力量将是现在的数百倍，如果你的内心屈从于了我，那么最终结果对你对我都是不好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的内心会屈从？”
　　“我就是你的内心。一颗受伤的心哪来的力量呢？”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伤痕了？”
　　“似乎你最近自信满满啊。”
　　“那要不要考虑给我个机会呢？”
　　“试试看吧。看你的内心能不能让我屈服。”

　　再度，与路西法交手。
　　与上次不同的是，路西法认真了许多。
　　与上次更不同的是，我的内心不再迷茫。
　　正如黑川圣人所说的那样，要想爱你的人不伤心的话，那就更强吧。强到爱你的人不需要保护你，因为你会很好地活着。
　　这次的战斗结束得非常快，路西法丢弃了手上你的武器，半跪在我的面前。
　　“很高兴，您的内心再也没有迷茫。那么，我可以将我的全部力量托付于您。”
　　是的。
　　我很高兴我能拥有你的全部力量。
　　内心不再迷茫，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我也知道我要保护的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拥有可以保护别人的力量。
　　黑川圣人，你所期望的一切我能够给你。

　　“総二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是的。黑川，你离我很远，但是你明明就在我的眼前。”
　　“那你就变强吧，强到能够跟我并行。强到能让我给予你我所有的一切。”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辈子是你最想要的事情吧？”
　　“只是这个对于我，对于你来说都是奢望。”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那是当然。只是，现在的你太弱了。”
　　“那不会是永远。”
　　“我相信。”

　　我能握住这把刀，并用这把刀去保护你。
　　“卍解！暗黑六翼。”
　　巨大的灵压在身边爆炸，原本修长的黑色剑身似乎没有变化，只是在路西法的身边隐隐约约出现另外五把剑。邪恶的力量在剑身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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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附注：暗黑六翼能力说明
暗黑六翼的卍解与千本樱似乎有点相似。一把剑变成六把剑，对于持剑人来说，随时可以召唤出另外一把剑与对手对峙。当然，还可以随时随地变出另外一把剑刺向对方。
最为重要的是，暗黑六翼的能力可不是那么简单哦。
顺带，其实路西法是犹太教或基督教的说明，但是我赋予它的能力却是佛教的。
不过既然是小说，大家也不要太纠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