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18、在静止的黑暗中（下）

　　杀气石做成的监牢完美地封印了所有死神的灵力，而我的斩魄刀也被暂时扣押。
　　现在的我完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我只能等待，等待中央四十六室对我的审判。
　　这里是忏罪宫。属于重犯的羁押地点。
　　透过忏罪宫的窗户，能看到静灵庭的一切。
　　所谓的临时羁押不知道有多少时限，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或者一年，甚至一辈子。
　　终于我有时间静下心来想一想。

　　你是谁？
　　你来自何方？
　　你将去往何处？
　　我不知道如此简单的问题该如何回答。
　　第一次解放斩魄刀的喜悦。第一次胜利的欢乐。第一次濒死的悲哀。第一次无助的痛苦。
　　“総二郎，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少年蹲在一旁问我。
　　“你不是被他们带走了？”我苦笑着说，“终于有人能陪我聊天了。”
　　少年坐了下来，和我靠在一起。“谁能将我从你身边带走呢？”他指了指我的心，“我一直在你这里。不要忘记了，所有死神的斩魄刀都是由内心生成，别人能带走的只是一把浅打。而在你手边的永远是你的路西法。”
　　我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脸。“最后只有你没抛弃我。”
　　少年笑了起来，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怎么抛弃你？”少年站了起来，“你不想从这里逃走吗？”
　　“我为什么要逃走？”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去亲眼验证一些事情而已。”
　　“我明白了。”

　　“长谷川総二郎。”
　　揉揉眼，是隐秘机动的人。
　　“怎么？”
　　“中央四十六室将在今天审理你的背叛案。”
　　“哦？”
　　“请让我们为你套上刑具。”
　　“为什么？”
　　“阻止你逃跑。”
　　“逃跑？”我大笑起来，我开始肆意释放自己的灵压，“我要逃跑的话，你们谁能阻挡了我？我不会逃走，所以刑具没有任何意义。让我自己走着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让他这样走吧。”我回头，居然是日番谷冬狮郎。
　　“是。日番谷队长。”
　　“冬狮郎，你居然舍得来看我？”走过他身旁的时候，我低声说道。
　　他“哼”了一声，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看样子你精神还满足的。”
　　“那就承蒙你关心咯。”
　　擦身而过的时候，冬狮郎抓住了我的手，用力地握紧了一下，随即松开。

　　中央四十六室，审判厅。
　　没想到我又来了。
　　“姓名？”
　　“长谷川総二郎。”
　　“职务？”
　　“护庭十三队五番队副队长。”
　　“长谷川副队长，”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小泉直澄，“你可知罪？”
　　“不知。”我仰起头，用一种嘲笑的眼神注视着这些人。
　　“真是有趣。”小泉直澄笑了笑，“身为一个死神，官居副队长，居然会协助一名破面逃跑。”
　　“我有协助破面逃跑吗？我是释放了他。”
　　“这有什么区别？”
　　“有。”
　　“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这名破面成为我的线人，愿意为我卧底虚圈。我没有理由不协助他离开尸魂界。”
　　“荒谬！”小泉直澄拍了拍桌子，“谁能证明你？”
　　“这属于我的自决权。虽然我是五番队副队长，但是我是代行队长权利。自决权是队长的权利之一，无须向你说明清楚。”
　　“如果我不相信呢？”
　　“信不信都不构成你起诉我的理由。自决权的定义请你翻翻《尸魂界法典》吧。”
　　“可恶！你这叫滥用权力。”
　　“可是你如何证明我滥用权利呢？作为我的线人，该名破面为我提供了治疗药物，成功医好了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这件事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可以作证。”
　　“你……”
　　“小泉直澄审判官大人，你对我的起诉是不成立的。假如其他审判官大人及旁听的贤者大人们觉得我无罪的话，请尽快恢复我的自由。对一名副队长以不名誉的罪行起诉之，并剥夺他的自由是非常不合理的。”
　　自然，我可以自由离开，并拿回我的斩魄刀。
　　出了中央四十六室，几名队员已经早早在外守候了。
　　“副队长，您没事吧？”
　　“有事的话，我还能这样轻松走出来吗？”
　　四旁响起了欢呼声。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啊。”小泉直澄忽然在身后出现。
　　我回过头，“审判官大人，即便是您这样的身份，随意毁谤一名死神也是足够被刑军处死的，小心哦。”

　　为了庆祝我的归来，五番队小小地举行了一场酒会。
　　很久没有这样畅饮过了。
　　冰封的内心开始慢慢融化。
　　其实，接受一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庆祝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日番谷冬狮郎、京乐春水以及浮竹十四郎，还有他们各自的副官都过来了。
　　“哟，総二郎，不简单啊。”京乐春水大笑着说，“居然让你把四十六室那些人给说死了。”
　　“我只是按章办事而已。”
　　浮竹十四郎也凑了过来，说：“性格开朗了不少啊。”
　　“多谢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的关心。”
　　“你也不能忘记我们队长哦。”松本乱菊插了进来，“我们队长都已经决定劫狱了。”
　　“闭嘴。”冬狮郎的脸红了起来。
　　酒席散了以后，冬狮郎忽然开口说：“去我那喝点茶么？”
　　“好啊。”

　　第一次在十番队队舍里陪冬狮郎喝茶，虽然他表情还是那么冷，但是我知道他并没有将我视为外人。
　　只是我们之间一直没有说话。
　　“冬狮郎。”
　　“嗯？”他看着我。
　　“以后别那么酷了，明明是个小孩子。”
　　他没有说话。
　　我搂住他，“冬狮郎，我生前也有个弟弟。跟你一样冷淡，但是我知道他对我很好。所以我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但是，我跟你只是兄弟之间那种喜欢。”
　　“我知道。”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谢谢你，冬狮郎。”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该说“下周五晚，我们不见不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