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农女种田发家记》枕北

16、板栗

　　张章打了个哑谜，故意没告诉两小只有什么好吃的。

　　兄妹俩猜了很久，也没猜出张章说的是什么东西，心里急得刺挠。

　　但张章口严得很，两小只见打听不出来，只能飞快地吃完饭，又主动刷了碗，才眼巴巴地跟在张章的身后。

　　张章拿出三个背篓，给兄妹俩一人分了一个，又把剩下的一个背在自己身上。

　　想了想，她又把篮子里刚刚两小只的萝卜拿出来放在角落，拎着空篮子，带着两小只上了山。

　　见张章带着他们来了之前采韭菜花的山坡，两小只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不在这，”张章往旁边捡了根树枝，回头嘱咐道：“跟在我后面，小心些。”

　　说完，张章带着两小只往之前下山的方向走去。

　　两小只心里疑惑，不明白张章怎么会知道这有下去的路的，但还是听话地跟在张章的身后。

　　一路打着草，三人幸运地没碰到蛇，很快就来到了之前张章发现栗子树的地方。

　　下过一场雨，好些栗子已经连壳一起掉了下来，甚至好些栗子壳都已经开了口，完全成熟了。

　　两小只从没见过板栗，好奇地盯着地上根根都是刺的团子，好奇道：“姐姐，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吗？”

　　张章点了点头，“对！怎么样？开心吗？”

　　“可是……”张橙儿天真地问道：“这刺球怎么吃呀？”

　　“你们没见过栗子吗？”张章吃了一惊。

　　两小只摇了摇头。

　　看了不知道板栗的兄妹俩一眼，张章心里划过一丝心疼。

　　这个在现代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在古代却还有人没有见过……

　　“姐姐，这个东西怎么吃呀？”张家衡问道。

　　张章回过神，挑了个已经开了缝的板栗，在脚下踩了踩，将刺踩软后，才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掰开了板栗壳，把里面的两个板栗拿了出来。

　　用牙咬破了壳，张章将两个板栗剥好，露出白嫩的果肉后，才递给了两小只，“诺，现在就可以吃了。尝尝？”

　　两小只不敢相信地接过板栗，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兄妹俩的眼神瞬间亮了，“好甜！”

　　张章笑眯眯地：“好吃吗？”

　　两小只立刻点了点头，“好吃！”

　　张章道：“那我们都捡回家怎么样？”

　　兄妹俩立刻点了点头。

　　张章嘱咐了两小只小心扎手，抬头看了一眼板栗树。

　　树上的板栗还有很多，张章四处张望了一眼。

　　“姐姐，”捡了几个板栗的张家衡抬起头，问道：“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栗子的刺壳剥掉再拿回去？”

　　“不用。”张章回过头，“这些刺团拿回去还能烧火。而且现在剥太浪费时间了。”

　　张家衡闻言点了点头，和张橙儿一起认真捡了起来。

　　张章则走到一边，找了根已经物色好的长的树枝，这才回到板栗树下。

　　“你们小心着些，别被板栗砸到了。”

　　张章说完，举起树枝，对准了树上的板栗挥舞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树上的板栗被张章打了下来，扑簌扑簌地掉到了地上。

　　努力将树上能够得到的板栗都打了下来，张章才和两小只一起捡了起来。

　　很快，三人的背篓和篮子里都装的满满当当的，但地上的板栗却差不多还剩一半。

　　估摸着现在不会有人能趁着这一会功夫找到这里，张章领着两小只将板栗背回了家。

　　将所有板栗倒在厨房的地上，三人只喝了碗水，几乎没有休息，又赶往板栗树下。

　　不出张章所料，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人来，打下来的板栗还好好地待在原地。

　　三人动作迅速地装完板栗，又把几个装不下的板栗剥了，这才背着背篓回了家。

　　虽然只找到一颗板栗树，但树上的板栗结的多，拢共大概能有六篮子。

　　张章剥了些栗子，将栗子壳搬到院子角落晒着，又把剥出来的板栗蒸了，拿了一些给两小只当点心吃了。

　　眼看太阳快下山了，张章把外面晒着的东西收了回来，又准备了下虾笼的材料。

　　因着下了两天的雨，三人这几天都没往湖边跑，这回看张章要过去下笼子，都兴冲冲地跟了过去。

　　等下好了笼子，张章带着两小只回了家。

　　刚刚煮好的板栗还剩下些，张章将板栗剥了，用猪油油渣混合着，又加了些晒得差不多干了的菌子，做了个板栗炖饭。

　　虽说没有肉，但吃的时候口味还不错，三人吃了个尽兴。

　　点上还剩下一截的蜡烛，张章领着两小只洗漱完，手中拿了个尖头的黑炭，还有一块木板几根细棍子回了卧房。

　　“姐姐，你为什么要拿着脏兮兮的碳呀？”张橙儿好奇问道。

　　“今日姐姐就开始教你们认字了。”

　　张章摸了摸张橙儿的头，在两小只不可置信带着兴奋的眼神中，让两小只先上了床。

　　将蜡烛搁在旁边，张章也没着急拿出那两本书教兄妹俩，而是决定先从简单的习字姿势开始教起。

　　“姐姐先教你们怎么拿笔。”张章说着，将棍子给两小只一人发了一根。

　　因着古代都是毛笔字，张章教的是毛笔的握法。

　　两小只学的认真，照着张章的姿势拿好笔，慢吞吞比划着。

　　张章时不时调整一下两小只的姿势，看他们学的差不多了，才用木炭在木板上写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古文难写的很，张章教了一晚上，就只教了两小只各自的名字。

　　两小只刚接触认字兴奋的很，翻来覆去没学会也不气恼，而是继续认真的用木棍比划着。

　　“好了，先睡觉吧。明天再练。”

　　看两人学了许久，张章抬头看了一眼快燃尽的蜡烛，道：“习字这东西靠的是日积月累，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

　　张橙儿乖乖点了点头。

　　张家衡却道：“姐姐，我能不能再练一会儿？”

　　“不能！”张章强硬地夺下两小只手上的木棍，开口道：“明日有一天的时间能练，今天先睡觉，乖。”

　　眼看张章语气严肃，张家衡才终于点了点头。

　　“看你们现在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张章好笑地点了点张家衡的额头，“日后有的是时间学，不在乎这一时。”

　　张家衡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说着，和张橙儿在床上乖乖地躺好。

　　“真乖。”张章夸了两小只一句，伸手将两人身上的被子盖好。

　　等确认兄妹俩都睡好了，张章才拿着蜡烛进了自己的卧房。

　　*

　　第二天一早。

　　张章起床洗漱完，先去把湖里的虾笼给收了回来。

　　虽说两天没捕虾了，但今天捕到的虾比前几次明显要少一些，个头也没有那种很大个的了。

　　估计这湖里的虾快要捕完了。

　　张章想了想，估摸着再下个两三天笼子，今年就不再下笼子了，毕竟得可持续发展不是。

　　收了笼子回到家，张章还是将虾洗干净全都煮熟了，摊开晒到了院子里。

　　因着今日要去镇上，中午指定回不来了，张章早餐烙了萝卜饼吃完，给两小只提前煮好了午饭。

　　煮着饭，张章出去喂了鸽子，见两只鸽子完全不闹了，从屋子里拿出几个鸽子蛋，试探性地放进了鸽笼里。

　　两只鸽子看张章放进来的蛋，一时间没有接近，但也没在张章的视线下将这几个鸽子蛋给琢碎。

　　略微观察了一会儿，张章见太阳快出来了，也没再继续看，而是回到厨房，拿了一个装满韭花酱的小陶罐，放进了自己的背篓里。

　　嘱咐了两小只在家注意安全，张章才背着竹篓走上了去镇上的路。

　　大约是这些日子这具身体熟悉了走山路，张章今日的脚步明显比之前快了不少。而且，今日她只是去试试这韭花酱能不能卖出去，只带了一小陶罐出门，背在背篓里张章只觉得轻松得很。

　　沿途欣赏着两边的风景，张章没有刚穿来这个世界时的无助，心里安逸了不少。

　　大概走了有个两刻钟，张章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声。

　　猛地回过头，张章看到张二丫肩膀上挑着扁担，正加快脚步朝她追了过来。

　　“二丫！”张章笑着和张二丫挥了挥手，等人追上来了，问道：“你也去镇上呀？”

　　“是的，章姐姐。今日镇上有集市，我去卖我自己新编的竹篓。”张二丫边走，边回道。

　　“做得不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的。”张章看了眼张二丫扁担上的十来个背篓，真诚地夸了一句，又指了指自己背上的背篓，“你看我编的，做工看着就不行。”

　　张二丫连忙摇头道：“那是因为章姐姐编的少，我能编这样也是因为编的比较多。”

　　张章笑着摇了摇头，但也没揶揄被夸了一句就不好意思的张二丫，而是道：“对了，陈阿婆还好吧？”

　　张二丫点了点头，“还好。”

　　张章：“那就好。”

　　“对了，章姐姐。”张二丫问道：“姐姐去镇上买东西吗？”

　　“没有，我做了点吃的，打算去镇上卖掉。”张章回答道。

　　“那我们可以一起在集上卖，晚上还能一起回去。”

　　“我不去集上卖。”张章回道：“这样，待会你在集上等我，等我卖完吃食，就过去找你，晚上再一起回家。”

　　听到张章不去集上卖，张二丫好奇问道：“章姐姐你去哪里卖呀？集上人最多了，大家卖东西都去集上……”

　　“不用担心我。”张章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镇子门口。

　　又聊了几句，张章和张二丫告别，一个人往镇上的街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