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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鬼舞辻无疾? ...

  •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产屋敷众人已然来到了一处仙境,树林幽深,树木郁郁葱葱,地上的花鲜艳似血,有花无叶,传来一股淡淡的花香,有点像百合的香味般迷人。为首的一个中年人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传来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回应了他:“这里是黄泉比良坂,唯一一处能使人类以肉身进入的黄泉入口。”但那中年人显然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贵族:“呵,别开玩笑了,史书记载,黄泉比良坂作为黄泉的入口,充斥着怨气,孤魂野鬼四处游荡,其攻击力非常人可抵,而这里,分明就是一处世外桃源,毫无相似之处!”那中年人掷地有声,“对,对!”他周围似是武士和家仆的人纷纷附和。

      “嘻嘻,那我就当你在夸我的领域漂亮了。”那少年的话音刚落,从树林深处激射出一道暗红色的光芒,融入远处的天空中。瞬间周围的景象如潮水般褪去,露出了原本可怕的面貌:黑红色的空间,血色的河流湍急地掠过,河的两岸长着铺天盖地的彼岸花。花丛中,原本呆呆的鬼魂闻到人类的气味,嘶吼着朝众人扑来,毕竟,生魂对于他们可是最好的补品。最近的一只甚至快要抓住那中年人的衣襟,众人吓得抖如筛糠,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更是直接昏厥,产屋敷空道一边躲避着眼前的手,一边焦急地大喊:“我信了,我信了,快保护我们!”又是一道暗红色的光束,众人看见它,就像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眼中放射出希望的光芒。

      “怎么样?这黄泉比良坂没有辜负你们的想象吧?”那少年依旧笑嘻嘻地问,“这简直太可怕了,不愧是黄泉的入口。”“我可以保护你们,只要你们不自己作死,我可以让你们安然无恙地出去,但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人界。”

      听完少年的条件,产屋敷空道沉默了。的确,活着走出黄泉比良坂这样的条件很诱人,但谁也无法保证这个少年会不会反悔,去了人界会不会杀人。他正这般想着,那少年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道:“收回你那荒谬的想法,我一不杀人,二不食言,你怕什么,这两条是我的人生信条。”“是,是。”产屋敷空道作了一揖,“走吧。”少年这般说着,缓缓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那少年容貌极盛,似天边皎洁的明月般不容亵渎,又似清晨的第一缕晨曦般温暖,还似误入凡间的妖精般懵懂又妩媚(原谅我的语文水平)。

      头发是在当时极罕见的银白,眉心一点青色的印记(形状参考天魔印),脸上一掌宽的白绫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手指甲却是深邃的黑色,有些哥特风,很长很尖。身着一袭黑色浴衣,执一把黑伞,木屐踩在土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实在是不像人类,众人很快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是啊,这里都是黄泉比良坂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相信的?

      “来吧,我带你们出去,记住,千万别摘地上的彼岸花。”少年淡淡地警告,产屋敷空道凑上来攀谈:“你叫什么名字?”“我?我是鬼舞辻无疾。”少年自报家门,但这时,异变陡生,一声惨叫划破黑红的空间。“啊!!!”“怎么了?”产屋敷空道连忙向后看去,只见一名家仆,紧紧握着他的一只手臂,那只手上还攥着一株彼岸花,“不是说了让你们别摘了吗?”产屋敷空道惊怒交加,“小的,小的就是一时迷了心窍,还请,还请大人救我!”“没救了,喂花吧。”鬼舞辻无疾淡淡地宣判了那名家仆的死刑。“为,为什么?!”那家仆目眦欲裂,若不是周围人拉着,他只怕要冲上来。

      “呵,我没有告诉过你们花不能摘吗?这是哪儿?黄泉比良坂!你以为彼岸花食人之血肉魂魄是说着玩的?处处都得万分小心谨慎,你折了命,我还没了一朵花呢!”鬼舞辻无疾显然很不忿,不多时,那家仆便消弭于无形,除了那株被摘了的彼岸花,没人知道那里曾经有个人。

      “算了算了,快跟上!”就这么一行磕磕绊绊的,可算到了出口,是一个旋转着的黑黢黢的洞口“进去吧。”众人不敢怠慢,鱼贯而入。出了黄泉比良坂,鬼舞辻无疾挥挥手,一道黑色的光芒闪过,蒙住了众人的眼睛,鬼舞辻无疾缓缓开口“你们从未去过黄泉比良坂,我是产屋敷空道在路上认下的义子,是陪出生后的小少爷玩耍的,是产屋敷的大公子,懂?”众人僵硬地点头(别问我为什么鬼舞辻无疾知道无惨要出生,问就是他身份有一个悬念,以后就知道了)。鬼舞辻无疾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众人才回过神来,黑光早已消失不见。

      有的家仆迷迷糊糊地问:“唉?怎么突然头有点晕?家主,大公子,您们还好吧?”“我也有点头晕。”产屋敷空道揉揉眉心,“我也是。”鬼舞辻无疾摁摁太阳穴,“没事了,咱们继续走吧。”产屋敷空道甩甩脑袋,似是要把那种异常感甩出去。

      众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三天后来到了产屋敷的宅邸。大正时期的贵族啊,宅邸自然是恢弘大气的,门口站着一排仆人,一排武士,见到产屋敷空道,齐齐弯下腰,大声地喊:“老爷好!”

      产屋敷空道应了一声,拍拍鬼舞辻无疾的肩膀,和蔼地道:“这是我从外面认下来的义子,产屋敷无疾,他就是咱们产屋敷家的大少爷了。”

      虽然是贵族,但仆人和武士都很尽责,对鬼舞辻无疾的身份表示接受良好。很快,一众远行归来的人就已经进入了温暖的室内。这时,一个像是产婆一样的老太太跑了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跑),她不认识鬼舞辻无疾,就附在产屋敷空道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鬼舞辻无疾耳朵微微翕动,他们交谈的内容自然尽收耳中。

      “老爷,小少爷似乎是个死婴。”那产婆面上有些惊恐,产屋敷空道神情十分悲痛,但似乎不敢相信,颤颤巍巍地说:“带我去看看吧。”

      一行人来到偏殿,一个脸色苍白但仍能看出风姿的贵妇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旁边床头柜上用锦被裹着一个小婴儿,脸色与他的母亲是十分相似的惨白,紧闭着双眼。如果不是鬼舞辻无疾听到了那微弱的呼吸与心跳,怕是以为他已经死了。

      产屋敷空道很明显没有感知到婴儿脆弱的生命力,下令炙烤他,鬼舞辻无疾的身体先大脑一步挡在了家仆前面,那家仆苦着一张脸:“哎哟,大少爷,您也别为难奴才了,您让开吧。”鬼舞辻无疾不予置喙,只是那像护小鸡似的张开的双臂与脸上坚毅的神情表明了他的立场。

      那婴儿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竟放声大哭起来,产屋敷空道原本在问候过妻子后,就已经走出门外,背对着屋内,此时听到这声嘹亮的啼哭,马上转过身来,几步蹿到床前,从仆人手中接过锦被,柔和地看着被中的婴儿。

      鬼舞辻无惨的命算是保了下来,但因为娘胎里落下的病根,身体一直不好,产屋敷空道请了阴阳师前来府中做法。那阴阳师在法事完毕后,对产屋敷空道和他的妻子产屋敷清微说:“小少爷的身体不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无法根治,只能缓解。”“那如何缓解?”产屋敷清微忙问。

      那阴阳师拱手回答道:“在下的建议是为小少爷取一个不详的姓氏,以抵消死气。另外需用药材好生养着。”那阴阳师说完后就离开了,留下产屋敷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怎么说呢,在鬼舞辻无疾的强烈要求下,二人均改姓鬼舞辻,一个叫无疾,意为无病;一个叫无惨,意为无灾。无病无灾,寄托了产屋敷夫妻二人对孩子的美好祝愿。但在鬼舞辻无惨七岁时,身体突然好转,虽然也说不上强健,但好歹可以跑跳晒太阳了。而产屋敷家大公子鬼舞辻无疾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后来甚至能咳出血来,脸色似是妖怪般惨白,但这产屋敷家的二位少爷啊,相貌却是一顶一的好。

      二公子鬼舞辻无惨相貌昳丽,玫红色的眼眸摄人心魄,如海藻般卷曲的黑发更是邪魅,这大公子吧,更是生得貌美,与二公子不同的是,大公子是一头罕见的银色长发,在眼处戴着一掌宽的白绫,却能视物。

      但二人均着黑衣,每日形影不离,有人说,那如果看不清二人样貌,如何分辨呢?别人一定会告诉你,打着黑伞的一定是大公子。

      鬼舞辻无惨十五岁时,产屋敷夫妻去世了,无疾而终,含笑而逝。临终让鬼舞辻无疾照顾好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疾辅佐鬼舞辻无惨智斗分家,终于坐上了产屋敷家主的位置。二人的关系一直很好,情同手足。

      就这样顺风顺水地过了三年,后来的一场意外改变了二人的一生,经过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二人的感情就此变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鬼舞辻无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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