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月圆》笉笉

3、3

　　我再没联系关泽成，安安心心的当我的老师，快期中考试了，我也有点紧张。这批学生过了年就要中考了。学校里的老师也要互相比较的，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有个好成绩。对的起他们的父母，自己脸上也有光。

　　我下班照例在外面闲逛了会儿，给自己买了双鞋。我教的两个班语文成绩是全年级的第一第二，算是给自己的奖励吧！我进门的时候，居然碰见关泽成出来“姐，今天泽成来吃饭的，我打你电话，你怎么关机来了”
　　“可能没电了”自从上次后，我是第一次见关泽成，我有些不自在，没有看他，直接进了屋。
　　我刚准备洗澡，子衿就来找我，“姐，你准备洗澡？”
　　“恩，怎么了？”
　　“想和你聊聊天”子衿摸着我的淡紫色床单
　　“那你等我洗了，今天和我睡吧”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很忙，小时候子衿害怕就和我一起睡。
　　子衿的话题除了工作上就是关泽成了，她说着她的，我时不时的发出“恩”“恩？”“哦”的语气词。我一直有个本事，其实我根本不再听人家讲什么，但是会给人很认真的感觉。上大学的时候，教我们比较文学的老师是西北人，带有浓重的口音，班里很多同学都听不懂，我我也是，上课时干什么的都有，我就虚游太境。有一天，老师发火了，说你们谁听课有罗青青的一半我就要烧高香了。

　　周末在家里睡了个懒觉，我决定开车到外面放放风，深秋的天气，天高云淡，让人心旷神怡。把窗都打开，风灌了进来。我开车是龟速的，因为我的技术并不是很好，但并不影响我的心情，嘴里还哼着小曲。可是我的小车并不给我面子，抛锚了。上次的假抛锚，送去了修理厂，不知道他们帮我弄了什么，还要了我1000块钱。我只能在路边等拖车。我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加一条黑色围巾，下面只有一条牛仔裤。在车上不觉得什么。下了车，风很大，吹乱了我本来梳的很好的马尾，我冷的在路边直跺脚，荒郊野外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远远的看见有车来，车开进，我才看清居然是关泽成的路虎，那么骚包的车，骚包的车牌，想忘也忘不了。幸好他直接开过了。可是那辆骚包的车居然倒车，停到了我面前，摇下车窗
　　“罗小姐，真的是你啊，又抛锚了”关泽成戴着墨镜。
　　我勉强的笑了笑，其实我真的不想看见他。他下车，“这次还要我和你一起等拖车”说话时他的声音明显有笑意。谁都听的出里面的戏谑成份。但我还是对他笑了笑，并没有表示什么。他拿出车里的一件风衣给我，我接过了。关泽成拿出一盒烟向我示意，我点了点头。他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围着，烟叼在嘴里，头微微侧着眉头紧皱眼睛微眯。仿佛哪里见过，一个男人抽烟也能抽的那么好看，这才悟过来，有最好时光里的张震的感觉。正当我看的出神的时候，他居然把盒子递给我，我停了一会儿，抽出一支。他的火就递过来了，仍旧是刚刚的姿势，不过那只打火机凑到了我面前，我忙把烟拿上去点，把洁白的烟身熏黑了，我正纳闷怎么点的那么慢，听见他笑起来“罗小姐，你不懂要吸一口才会着吗？”说完他的笑声越来越放肆，弄的我举着烟在那尴尬，怎么也不是。我索性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的碾了碾。板着脸看远处，希望拖车快来。
　　我总算知道拖车为什么叫拖车了，拖拖拉拉。“去哪？送你”他看我签好单子
　　“回家”我也老实不客气，在这里我也叫不到车。
　　我出于礼貌问他怎么会在这，“和朋友刚打完球”他的话好像不多，我也懒得找话，把他给我的风衣盖在身上，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风吹进来，让那件风衣上烟味若隐若现。
　　我让关泽成在小区外面停的车，慢慢走回去，到了家，子衿和爸爸居然都在。子衿看见我，笑盈盈的说“姐，你看”是一个盒子，上面有精美的雕纹
　　“什么东西”我打开那个盒子，里面居然放着妈妈的那只镯子。
　　子衿拿过盒子，细细抚摸那只玉镯，“我啊，舍不得带，想用红布包着也太寒酸了，就叫爸爸帮我弄了个紫檀木的盒子，好好存着。”
　　“我为了这个盒子，可是差点把整个城翻了个遍”爸爸笑着说“这可是清朝的”
　　“我先上楼了”我很不配合的说了一句。

　　上楼的第一件事，我就翻手机里关泽成的号码，他的号码我并没有储存，幸好给我电话的人不多，号码还在，我发了个短信给他，“按照程序，我还欠你一顿饭”
　　没过一会，手机就响了“你定时间”我脑子里反复着那些我啃的小言书的情节，最后我决定在我大学附近“XX师大北校门，后天6点”后天子衿值班，而且就算我毕业那么久了，我还是会去学校附近吃饭，对那很熟悉，倒不是那里的东西有多好，只是我喜欢看那的人，学生三三两两的出来，情侣们在路旁的小摊互相喂食……像关泽成那样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什么没见过，这也许会起到不一样的效果，小说里百试不爽的情节。

　　白天我的精神极度的不集中，一下班我就打的到了师大。今天我没有怎么打扮，只是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加一件薄呢大衣，也没化妆，整个人有点清汤挂面。在师大门外，我足足等了30分钟，我有点等不及，是不是关泽成耍我，放我鸽子，不来了。看了看手表，只是自己太早到了。5点50 ，我看见关泽成的车。“上车吧”关泽成一副大爷口气
　　“你先把车停好，我们走过去”那辆庞然大物是绝对开不进那条小巷子的
　　他显然是刚下班，西装革履的在这花花绿绿的休闲装堆里显得格外扎眼。我和他并排走着，在一家饭店门口，我停下转头对他笑笑“就是这了”
　　这家饭店我在学习的时候就常来，里面的白斩鸡很好吃。老板一直没变，“姑娘，来了啊”我算是熟客了。
　　“恩，老板娘，有没有包厢”
　　“有有，几个人啊”
　　“两个”老板看了关泽成一身的西装，来回打量了两遍
　　老板拿来了免费的茶水，我实在是冻得不清，我马上捂在了手里。我把那油腻腻的菜单递给他，“你点吧，我随便”他拒绝了
　　“那给我一份白斩鸡，再看给我们两个上几个菜，要辣的”
　　“姑娘，你不是不吃辣吗？”老板问
　　“在给我们两碗饭”我并不回答
　　“电饭锅坏了，给你们点面条吧，你今天朋友来，算老板我送你的”
　　“那谢谢老板娘”
　　“要酒吗？”我转头问关泽成，他笑着点点头，我本来想要啤酒的，但一个转念“老板娘，给我瓶二锅头”
　　“姑娘，今天怎么啦?”老板娘惊奇于我反常的口味
　　“麻烦你快点”
　　我点菜的时候一直没注意关泽成，点完才发现他的嘴角一直有着笑意，不知道在笑什么。我喝了几口热茶，人也暖和起来，把外面的大衣脱了，露出了里面的紧身毛衣包裹的较好的身段。“你常来这？”
　　“恩，上学的时候嘴馋”我笑了笑“这里的白斩鸡很好吃”
　　“那我待会要好好尝尝”他把弄着茶杯，但并没喝。
　　白斩鸡上来的时候，我把鸡腿上面那段夹给他“其实这段的肉是最嫩的，也最好吃”他吃了一口，表示赞许。我还和他说，那时候一个宿舍里来吃鸡，老板切鸡的时候，只留一条整腿。谁吃了那支整腿，谁就买单，他听的笑起来，夹起一只鸡腿“那今天我来吃”。我们不怎么喝酒，只是开头象征性的喝了一小杯，可是我还是有点晕乎乎的了。最后老板端来了一碗阳春面，我才记起今天是我28岁的生日。我挑起一根面条，没有咬断，吞了下去。心里暗暗的说“罗青青，生日快乐”吃完是关泽成买的单。出了饭店冷风让我脸上的燥热除去了不少，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现在去哪？”关泽成问我
　　“我想去吹吹风。”这是我设想好的情节
　　关泽成好像开到了高速上，荒郊野岭的，我有点害怕了。周围不见一辆车。最后他把车停下来“这是哪？”我故作镇定
　　“水库”
　　他下了车，我也跟着下去。他抽起了烟，两人都没说什么。我穿的算多了，可是还觉得冷，见他只穿了件西装“你不冷吗？”
　　他把烟扔到地上，踩灭，转过头对我笑了笑，“你冷吗？”我看不亲他的脸，黑暗中他的眼睛很亮，是我唯一能辨别的。借着酒力，我踮起脚勾住了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他的唇温热干燥，还带着刚刚的烟草味道，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灼熏着我的脸。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他的眼睛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的眼睛，良久的对视。手机响了，是他的。我放手坐回到车里。做到车上前我听见他说了一声“子衿”
　　“送我回去”他坐到车上我就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发动汽车。
　　我下车的时候没说再见，逃似的下了车。我有些害怕，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我在莲蓬头下冲了很久，直到呼吸有点困难，看着镜中脸色泛红的自己，那个吻好像还在我的嘴上停留。
　　我刚上床，就听见子衿来敲门“姐，你睡了吗？”
　　“没有，你进来吧”
　　看样子子衿刚回来“刚回来，外面冷吗？”
　　“姐，生日快乐”子衿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今天不巧我值班，假也没法请，但我还是准备了礼物”
　　“谢谢”我接过来看是一枚tiffany的胸针“很漂亮，谢谢”
　　“我就知道你喜欢”子衿得意的说。“那姐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罗青青，你在干什么，子衿对你这么好，你却为了一直镯子要强她的男朋友。自己没本事，嫉妒心还那么重，你干的那叫是什么。现在收手还来的急，你怎么忍心伤害子衿这样一个好女孩，这些整个晚上都在我脑子里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