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犬夜叉]西月之心》沈静雪

45、鬼蜘蛛的第一次

　　海之城。

　　夜晚来临了，华灯初上，大部分人都洗洗睡了，但这个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小芝熟练的涂着白色的粉妆。

　　这种白色的粉末是白铅，糯米，水晶制作而成，涂久了会对皮肤造成伤害，容易衰老。

　　但小芝丝毫不在意，很小的时候她已曾穿着华美的12单衣，像个小公主一般，直到家族落败了，没了贵族的身份，被卖进祗园，有了容身之处。

　　小芝很重视这份工作，她学习能力强，又有着贵族的经历，功底扎实，比一般人更容易学会这些知识。

　　因此，领事特意减少了她的工作，她不用像大部分人一样没日没夜的做家务，只用做一些帮前辈更衣打扮这类轻松活。

　　在同班人还在跪在地上向前辈问好时，她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艺伎。

　　在祗园里，小芝的动作最优雅，她的话语能让任何人都如沐春风，很多客人都点名让她作/陪。

　　脸如白雪，后背特意留一小块地方没有被涂白，眼角被点上红色，涂了半唇妆。

　　她拿着铁粉做的黑液，轻轻涂满牙齿，这种黑液是混合了醋、茶和米酒做成的融液有防蛀的效果。

　　这个时代很多人拿水漱漱口就算刷牙了，因此大部分人都有着一口黄牙，试想美人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很影响食欲，因此古人讲究笑不露齿，还会特意将牙齿涂黑。

　　小芝穿上朴素白衣露出骄傲的笑。

　　和服的边角大有讲究之处，颜色越多，和服越低级。

　　高级的和服都是全白的，故而能有一件白衣的和服，足以让任何一个艺伎为之骄傲。

　　这件和服是小芝成为高级艺伎的证明，是她的荣耀，每当其他艺伎看着她身上的白衣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她心中都充满成就感。

　　小芝梳妆打扮好后，呆在房间等待着新的客人。过了不久，猎人推门而入，鬼蜘蛛走进了跪坐一旁。

　　小芝挂上熟练的笑容，微微鞠躬：“客人来了。”看到猎人来了，她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一分：“今天还是喝酒吗？”

　　猎人微笑道：“你招待他即可，他才是今天的主人。”

　　三个艺伎走进来，一左一右坐在鬼蜘蛛的身侧，剩下一位走在中央，翩翩起舞，摇曳生姿，足尖一转，裙摆如花般绽开。

　　小芝取出酒杯，温好酒后，开始斟酒，她的动作极稳，充满美感，一举一动都优雅迷人，不时低头跟鬼蜘蛛说笑。

　　一位艺伎取出琴来，另一位取出瑟放置身前，把乐器放稳，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始弹奏。

　　玉手轻佻，琴声悠扬，如流水般动听。

　　轻拢慢捻抹复挑，瑟声在指尖流出。

　　两人的配合几乎天衣无缝，琴声高，瑟声便低，像是一个少女在倾诉自己的心事。

　　猎人低声道：“我有事有先出去，等下再回来，钱我已经付了，鬼蜘蛛你慢慢玩。”

　　鬼蜘蛛微微点头，随手拿起一杯酒，一口饮尽。

　　酒像看上去像极了清水，口感极淡。

　　鬼蜘蛛闭目回味，这酒微甜，还有种淡淡的竹子的味。

　　自从来到这里，鬼蜘蛛心中微微紧张，他就像个乡下佬进了城市看哪里都觉得新鲜。

　　这里的女人身形窈窕，走起路来腰肢轻摆，肌肤嫩如白脂，笑声迷人，香风阵阵。

　　这里的每一处景致都是这样美丽，每一个摆饰物品都极为精致，绣有五彩斑斓的花纹，让人目眩神迷。

　　鬼蜘蛛杀人都没有感觉到手软，现在做在这里，享受着美人的殷勤服侍，居然有一瞬间的手软。

　　他心气极高，不愿意这份软弱被人发现，因此常常沉默不语。

　　小芝的声音甜美，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感到她在尊重自己。

　　鬼蜘蛛心头大悦，心想：“成为人上人就有美食，美酒，美人，真想天天过这样的生活。”

　　他不由好奇的问身旁的女子：“你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吗？”

　　小芝笑容甜美：“小芝喜欢这样的生活，能让客人高兴，也更让自己高兴。”

　　她微笑道：“能让客人解忧，小芝就心满意足了。”

　　她心说：“这也是我的存在的意义。”

　　看着她，鬼蜘蛛不由好奇道：“有想过离开吗？”

　　小芝微微一愣，从没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年少时她也曾做过美梦，有人喜欢她，为她赎身。随之岁月的流逝，这份妄想也渐渐淡了。像她这样的女子，最好的下场是成为某个权贵的妻妾，容貌还在时过上令人羡慕的生活。若是偷偷逃跑，极有可能被人贩子拐走，卖入一些不堪入目的地方，以身体服侍他人。

　　等她的青春美貌耗尽了，没有价值了，就成为千千万万个消耗品，过完这一生，能活到老几乎是不可能是事情。

　　她失神不过一瞬，转瞬又笑颜如初。

　　另一边，猎人在领事的带领下走到另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更大，更豪华，各种各样的奢侈品点缀。

　　海少主跪做在一旁，看见他时，眼睛微微一亮：“先生来了，请坐。”

　　猎人微微点头，跟着跪坐在一旁。

　　海少主迫不及待道：“是他吗？你带来的那个人。”

　　见猎人不反驳，海少主愉悦道：“还差一个祭品我们就可以......”

　　猎人微笑道：“不急，等所有祭品都收集完了，还要等上猩红之夜......”

　　所谓猩红之夜就是红月跟蓝月交替之时，那段时间天地间的灵气大盛，是妖物最活跃的时间，也是沟通冥冥之中伟大存在，最好的时间。

　　他微笑道：“我已经算出来了，下一个猩红之夜就快到了......到时，殿下就可以得偿所愿。”

　　海欣慰道：“知我者，先生也。”

　　他轻笑道：“先生素来喜欢小芝，今日我做主让她伺候先生如何。”

　　他暧昧道：“小芝今晚只属于一个人，先生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猎人迟疑道：“这......不好吧，听说祗园的幕后老板是一个神秘至极的人物，背景通天，艺伎又卖艺不卖身，为我一个人坏了这规矩恐怕得罪这的老板。”

　　海少主多年谋划即将完成，正是高兴之时，闻言轻笑道：“先生有所不知，祗园是我的名下的产业之一......先生只需享受即可，我会让所有人都闭嘴的。”

　　猎人眼睛微微一亮：“我可以让她伺候别人吗？”

　　“先生开心就好。”

　　海少主心想：“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先生居然如此开放，比我还大胆，还会玩。”

　　得到海少主的示意，管事吩咐下去：“小芝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会知道该怎么做。”

　　另一边妈妈桑对小芝道：“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反抗，逆来顺受即可。”

　　祗园开业那么多年，自然遇见过不能拒绝的客人，有些客人生性暴戾，会玩，还喜欢叫小弟们一起玩，美其名曰刺激。

　　小芝听过这种事情，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轮到她身上，只希望这个客人不要太暴戾。

　　小芝勉强一笑：“我会的。”

　　看到她的样子，妈妈桑心中一叹：“可惜了，小芝是个不错的孩子，这些年为祗园赚了不少钱，可惜运气不怎么样，上头点名要她伺候。”

　　......

　　鬼蜘蛛享受着众美的殷勤服侍，正是飘飘然之际，猎人终于回到了包厢，看见他的样子不由轻笑：“既然说来你来开荤就不能食言，小芝今夜就是你的女人了。”

　　鬼蜘蛛万万没想到，心愿那么快就可以完成，笑着搂着身旁的女子进入房间。

　　猎人无奈道：“真是猴急阿，有了女人就忘了师傅。”他跪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喝了起来，浑然不理会周围女子的讨好。

　　另一边，心情激动的鬼蜘蛛，楼着小芝，时不时做一些，雾跟男人在一起会做的事情。

　　调笑，挑拨，抚摸，亲吻，努力伪装成自己很有经验的样子。

　　小芝的见知何等丰富，很快就明白他是个初哥，不由轻飘飘一笑，主动送上门，指点着少年，努力减少着自己受到的伤害。

　　香软的红唇，丰满的身体，如银铃般的轻笑，如妖精般迷人，让鬼蜘蛛懂得了何为人间极乐。过了许久，他满足般搂紧怀里的女人，沉沉睡去。

　　这一夜，他梦见了西月。

　　西月穿着红白间见到巫女服，唇红齿白，笑意吟吟：“鬼蜘蛛.....”

　　他一会儿看见西月轻声叫着他的名字，一会儿看见西月坐在身旁，以从未有过的姿态看着他，美色惑人。

　　鬼蜘蛛只觉得下腹一热：“西月从了我吧.....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极乐。”

　　西月轻飘飘的笑。

　　他双手想解开她的衣服，却因为太过紧张，老是解不开，西月笑他：“那么着急......”

　　搂住怀里的女人，鬼蜘蛛发出满足的声音：“西月.....我终于得到了你。”

　　小芝睡得很不安稳，睁开眼，只看见鬼蜘蛛幸福的微笑。

　　她听见他喊西月。

　　她想：“西月，是他的心上人吗？”

　　他明明说过会对我好一辈子，现在在我身边却想着别的女人。

　　呵，男人啊。

　　果然这只是床笫间的情话，她不该对他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