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夜巡·家庭·宴会 ...
-
夜巡的事比想象的顺利，这让蝙蝠侠松了一口气。
不枉他前几天一直蹲点加班，把一些危险势力和人物都警告了一遍，情况严重的可能要在医院里躺大半年，他们罪有应得，想到人渣们犯下的恶行，蝙蝠侠的目光阴沉起来，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要失控，然而每一次，他都会被底线拉住，这根线死死地缠着他的理智，叫他不要动摇。
当蝙蝠侠的目光触及坎蒂丝时，它变得温和起来，又被隐藏在护目镜下，不叫人看见。起码今天晚上会比较风平浪静，他想，一种灵魂深处的寂静与喜悦浸泡着他，他感到安宁，自冰冷的城市中、自身边的温暖中汲取的片刻安宁。
蝙蝠车自东区驶向老城区，期间蝙蝠侠下车了好几次，第一次下车的时候坎蒂丝还问发生了什么情况，对方只是简单地回答：“不是什么大问题。”之后坎蒂丝就不再问了，她安静地看着蝙蝠侠的行动，仿佛从中明白了什么。
车内氛围很安静，蝙蝠侠本该习惯甚至于享受这样的安静的，但他不习惯坎蒂丝安安静静几乎不说话的样子，得益于近几天她的通讯轰炸。于是他问：“你怎么了？”
“啊？”少女偏了偏头，露出那双如天空一般纯净澄澈的蓝眸，仿佛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蝙蝠侠问：“你不觉得今晚的你过于安静了吗？”白天才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晚上就变心（划掉）？
“可是......”她直直地望着蝙蝠侠，声音轻轻的，“你看上去很累......”
蝙蝠侠一怔。她的声音似乎能穿透他的身体，似有透明的薄纱落在心间，叮，心脏宛如被柔软地、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被完完全全地包裹住，随着心跳起舞。隐藏在蝙蝠侠内里的布鲁斯眉眼出奇地柔和——他不知道自己的眼里、唇边都含着笑意：
“你总该看见，你能看见的只是我的面罩。”
“直觉、直觉！你总该知道什么叫直觉吧！”坎蒂丝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她直觉男人在取笑她。
“好吧，直觉。”最后，他说道。
.
布鲁斯结束夜巡回到蝙蝠洞后，就直面了老管家善意的揶揄笑容......以及迪克哀怨的神情。以拳抵唇，布鲁斯轻咳了一声，神色郑重：“迪克，谢谢你。”
一代罗宾不可置信地跳起来，他看向阿尔弗雷德，指着自己：“阿福，我没听错吧？”
“是的，您没听错，迪克少爷。”老管家挑眉微笑。
“蝙蝠侠说谢谢我诶。”迪克表情搞怪。
“蝙蝠侠说谢谢您。”管家先生应和道。
“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日期记下来，就叫蝙蝠侠首次感谢罗宾纪念日怎么样？”
“好极了，迪克少爷。”
他们旁若无人地一唱一和着，简直默契极了。
“你说我能在布鲁斯的婚礼上当花童吗？”
“以您的年龄来说大了点，但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管家委婉道。
“可我总不能去当伴郎！”
“我以为现在考虑还太早了。我恐怕布鲁斯老爷还不一定什么时候结婚。”
“难道今晚幽会的那位小姐还不能使布鲁斯脱单？”
“难道迪克少爷见过那位神秘的小姐？”
迪克恍然大悟，和管家齐齐地看向了脸色变来变去的布鲁斯，眼神的含义十分明显。
布鲁斯，布鲁斯恼羞成怒，忍无可忍般叫了声：“迪克！”
养父发威，迪克只好朝他做了个鬼脸，耸耸肩跑上楼。
阿尔弗雷德喊道：“迪克少爷，别忘了睡前牛奶，它就在你的床边。”
“知道了阿福！”迪克的声音远远地从楼梯传来。
阿尔弗雷德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看向布鲁斯：“迪克少爷很有活力。”
布鲁斯绷着脸：“活力得过了头。”
“或者等他当伴郎的时候，就会安静下来了。”
布鲁斯语塞，他支支吾吾地说：“阿......”
“或者您的下一个孩子会很安静。”阿尔弗雷德从容补充道，“您总该体谅下老人家的孤独——他需要孩子的陪伴。”
布鲁斯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管家温和的眼神中节节败退。他在那样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老人家的恳求。阿尔弗雷德他......从没有干涉过自己什么，也没有责怪过自己不能陪伴他安详地度过晚年，反而是默默地支持自己。布鲁斯对像父亲一样的管家是抱有愧疚的。
“我很抱歉，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慢慢地说道。
“不必道歉，少爷。”管家先生的眼神更温和了,“我支持您的任何行动。只要您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少受点伤就好。您和......”
“暂且叫她‘朱莉’吧。代号精灵。”
天真活泼、单纯可爱的精灵，不知晓世间险恶的精灵。
老管家像是懂了什么一样，含蓄地笑道：“需要我再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吗？”
“......还不是时候。”沉默了一会儿，布鲁斯才像是不情不愿地说道。
于是管家心情愉悦地对他的少爷说道：“那好。今晚请早点睡。明天上午十点，您受邀参加斯塔克先生的庆祝宴会。”
“钢铁侠？”男人皱了皱眉。
.
坎蒂丝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宛如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但她的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谁能在和蝙蝠侠一起夜巡后睡着啊jpg.
夜巡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以为会很刺激，但实际平淡度过，她以为她会在一边观看甚至参与，实际上全程被蝙蝠侠要求待在车上哪也别去。蝙蝠侠像一个冷酷的、残暴的坏蛋，别以为她没听见惨叫声。尤其是他还穿着一身黑，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但是、但是，她完全能感受到对方汹涌澎湃的内心，他实际上是个——英雄。
越来越多的关于蝙蝠侠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他宽阔的胸膛，给了她无边的安全感，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他冷硬的警告，却包裹着善意的心，看着他，一种蝙蝠侠无所不能的安心感就油然而生……还有他轻柔地为她将碎发拨到耳后，明明看上去就和金属一样沉重冰冷。
他怎么那么好啊。少女悄悄红了脸颊。
他真好啊。她在心底小声说。
蝙蝠侠是一个英雄。这么想着，喜悦的心情从全身蔓延开来。
真奇怪，我怎么那么高兴呢？她问自己。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剧烈振动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不用看，她都知道——又是那个讨厌鬼！
她坎蒂丝接起电话，准备警告对方，但是电话那一边却非常大声：“等等！小姐！不是和韦恩有关的事！不是！”
语气激烈，语速极快，西泽是生怕晚了一步就被挂掉电话。
“什么事？”坎蒂丝问。
西泽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您的父亲为您接下了一场宴会的邀请，他希望您务必参加。”
“明天上午十点，斯塔克的宴会。”
为了引起大小姐的兴趣，他又说：“就是那个钢铁侠！”
钢铁侠的庆祝宴会？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夜巡·家庭·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