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锯人）Chainsaw Woman》格子没有刀

5、第 5 章

　　秋皱了皱眉：
　　“先说好，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叽叽歪歪……想想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啊？哦……嗯，为了早饭吧。还有新衣服，大概。”
　　电次听了一半，随口接道。她吊儿郎当地插着兜，天真地晃悠着，像是烂大街的女国中生。

　　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大城市！
　　好多人，好多高楼！有好多漂亮的建筑，橱窗里有好多漂亮的衣服！
　　她目不转睛地、贪婪地观察着这个世界。她忍不住想要和唯一的同行者分享：
　　“你看，那个……”

　　秋冷漠地瞟了她一眼。电次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也没怎么和人交流过。只觉得心中闷闷地，好像鼓鼓的气球，等一个机会爆炸。

　　她讪讪地放下手，拘束地跟在了后面。却还是忍不住到处乱看着。

　　但巡视过程总体很平淡。
　　秋收到了一次支援请求，但他抬手就解决了。
　　电次蹲在一边看血液在眼前飞溅，小声说：“……这个恶魔看起来好奇怪？怎么还像人呀。”
　　不要说回答她的疑问，秋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你这种，还是不要做恶魔猎人了。”
　　兜转了一圈，站在玛奇玛办公室门口，还以为会一直沉默的秋冷不丁开口了。
　　“啊，什么……哎？”
　　电次还在神游，一时半会儿也没想清楚他在说什么，随口应道。
　　秋敲了敲门。
　　“进来。”
　　玛奇玛握着笔，头也不抬问道：
　　“怎么样，相处的还好吗？”

　　秋淡淡道：“不好，她不适合。”
　　电次眨眨眼：“……什么？额，我们没说过话吧？”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玛奇玛，女人听闻微微抬起了头，微笑道：“电次，你觉得呢？”
　　电次茫然地结结巴巴道：“……我觉得怎样都好，不是，不是你们怎么都自说自话地替我决定啊？不过，我还想吃烤肠和乌冬面还有甜品的……”

　　秋皱了皱眉：“……这都是些什么理由。”
　　玛奇玛弯了弯眉眼，好像在由衷地为她高兴：“太好了，我很高兴你这么说。”

　　电次揉着衣角，脸微微红，有些扭捏：“……还好啦。”
　　“电次的身份不一样，她是可以变成恶魔的人类……换句话说，她不是完全的人类。”

　　“如果不能作为恶魔猎人，将视为潜在危险，就地格杀。”

　　玛奇玛的声音没有半分变化，好像在寒暄一样平淡道：“所以，秋，万一需要处刑，动手就交给你了。”

　　电次茫然地看着她。总觉得每个字听起来都认识，但合起来就令她晦涩难懂。
　　什么……？
　　她还会再死一次吗？
　　她迟钝地回想了一下所有的玛奇玛……只觉得寒意上涌。

　　她后知后觉……那是曾经那些债主看她的眼神。
　　看“狗”的眼神。
　　可她也实在舍不得那柔软与温暖，舍不得还留有香味的衣服、舍不得第一次吃掉的热乎乎的食物，最舍不得她笑着说：
　　“你的朋友还活在你的身体里。”
　　——如果否认玛奇玛，是不是就得连带这些一起否认？

　　秋的脸色苍白了一下，他的手微微攥紧，又迅速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冷静。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是。”

　　电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微微后退了几步。
　　她真的有感觉到那一瞬彻骨的杀意与寒冷。

　　“所以，这孩子就麻烦你照顾了。秋，你是哥哥哦。”
　　玛奇玛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