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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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哭了。
因为姬野前辈死了。
或者说是…消失了。像是没拽住的氢气球，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空气里面。
电次有些慌，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心里闷闷的…
但总觉得得安慰他才行。
但所有的话都欲言又止。
她失落地蹲在门外，像是无辜被踢了一脚的小狗狗。路过的同事看了一眼，疑惑不解，刚想敲门，就见小狗狗突然蹦了起来，结结巴巴地拦住了。
“秋他，他好像在睡觉……”
“恩…诶？你是？”
“诶我？”她一愣，脑子里转了一圈，才想起来，“是…后辈。”
“诶～差点以为是女朋友。”
“啊？？怎，怎么会…”她打了个寒颤。
“哇哦，瞧她的表情，怎么，讨厌他？”
“我……”
“你们，能不能别在病房面前嚷嚷。”
秋轰地拉开门。一脸寒霜。
电次还蹲着，下意识扬着头看他。一点都看不出哭过的样子。那个脆弱的、落泪的秋，迅速也消散在了医院的消毒水气息中。
“你就是早川秋？很帅嘛～”一个人调侃道。
“说正事。”
“是玛奇玛让我们来的。对了，那你是电次吧？刚刚血之魔人还在找你，哦你看，她过来了。”
电次扭过头，看见帕瓦拎着饮料和漫画书跑了过来。
原来是玛奇玛找她和帕瓦。
玛奇玛微笑着。经历过这么多事，玛奇玛始终冷静地、冷淡地微笑着。
明明那么多敌人出现了，还有那么多人死了。
诶？她好像也没那么难过。恩，因为不熟吧…可是，秋…还有玛奇玛和帕瓦……
如果他们死了，会怎样呢？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只听面前高大的男人竟然就将同样的问题抛了出来。
“你们对同伴的死亡怎么看？”
“怎么看…诶多…”她吞吞吐吐道。
“死就死了。”帕瓦道。
“呃，帕瓦说的对。”是啊，死了也没有办法。
连恶魔波奇塔都会死。她好像突然想清楚一样，长呼一口气。
“那会复仇吗？”
“诶，是不是有点麻烦。”她随口道。
“爷也这么想。”帕瓦说。
“那最后一个问题，人类和恶魔，你站在哪边？”
“……这都是些啥问题。”电次嘟囔着道。感觉都是从没想过的。
“无所谓吧。”帕瓦道，“我两个都讨厌！”
“谁给我蛋糕吃站谁。”电次慎重思考了一下道。
“蛋糕！好狡猾电次！我也要吃！”帕瓦闹道。
“我哪有！！你问玛奇玛要啊！她喊我们来的！”电次挡住她的手怒道。她也想吃！
“……真不错。”男人道，死鱼一样的眼神刮过吵闹的俩人，“满分。”他似乎此刻才拿正眼瞧了她俩。
“那我就把这两个孩子交给你了。”玛奇玛道，毫无挽留地走了。
诶！？
电次愣愣看着走开的玛奇玛。但令人难忍的痛楚瞬间击破了她的头。
“我的课堂，可没有你下次走神的功夫。”
痛、疼痛、痛痛痛痛！痛！
电次正在做梦。
光怪陆离。凝重的、黏腻的臭味淹没了她，她无声地挣扎着，隐隐约约听见波奇塔的叫声，手边传来了被拉扯的感觉。
恶心的感觉仍然缠绕在喉咙口。想尖叫、想醒来。这是梦。但浑身上下都被沉重压抑这，无法挣脱。
波奇塔…，是波奇塔的叫声……
“……不要。”
黑暗、沉重、恶臭、恶心…
“……电次，不要……”
诶？
她睁开了眼睛。心脏仍然在剧烈地跳动。
训练导致她浑身都疼。但那个所谓老师又不停给她喂血，伤口一下子好了，□□的疼痛每次就迅速消失了。
但精神的疲惫与疼痛每次都要好段时间消失。她来不及娇气地掉眼泪，就先疲惫地、困倦地睡着了。
浑身还是黏腻的，大抵是训练后忘洗澡了。
但电次仍然不安着。
——总觉得，像是做了一个特别恐怖恶心的噩梦，但她始终想不起来。
她抱紧了自己，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发抖。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