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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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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铭看着尽在眼前的城们,看了看隔着他几米远的马车,探了探头,扬声道:“公主,到了!”
陈述戒备的看了沈清铭一眼,驱马走到马车前,对着里面道:“殿下,到了。”
沈清铭对陈述的这些动作并没有放在心里,从他把公主惹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过陈述的好脸色,更是不让他走近公主三米远。他摸了摸鼻子,驱马上前给守城的士兵看牌子。
进了城,自然要分道扬镳的,陈述就算再不想跟沈清铭打交道,可该有的礼数还是该有,他上前对沈清铭道了谢,就看见马车帘子被掀开了。
沈清铭心不在焉的听着陈述的话,实则早已魂飞天外,他连他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清楚,可车帘子掀开的那一瞬,他就望了过去。
素手撩着车帘,目光在沈清铭看过来的时候,也看了过去,沈清铭鬼使神差的驱马走了过去,对着车里的人灿烂一笑,低头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公主,可是舍不得我。”
陈述本在同沈清铭道谢,就见着人根本就没有听他的,竟又走到殿下身边去消遣了,怒从心头起,就要走过去,却听他家公主道:“陈述,你不要过来,我同沈将军说几句。”
见人居然没有发脾气,沈清铭鬼使神差又道:“看来是真的舍不得了。”
自己在那里搔首弄姿,却见马车里的人微微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他们本来就离得很近了,再近沈清铭不敢想象。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沈将军常年不在京都,自是不知道的,前些年老侯爷可是替你说了一们好亲事。”这样的动作让沈清铭不是很舒服,但,车里的人,“吐气如兰”让耳朵痒痒的,沈清铭根本没再听她在说些什么,“我劝将军还是少拿我开玩笑,要是让人看见了,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亲事黄了,你让御国公府脸往那里放。”
什么?沈清铭懵了。亲事?自己不过没在京都几年,他现在居然还是有婚约的人。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沈清铭怅惘了。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什么,驱马追了上去。
陈述见人有追了过来,脸拉的老长,满脸的不高兴,他好像忘了,在遇见沈清铭之前,自己是个面瘫。
沈清铭才不管陈述脸色好坏与否,他直接驱马到马车前,“想必公主今日要进宫吧,正巧,我也要进宫复命,不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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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沈清铭又疑惑了,自己这嘴总是比脑子快,怎么当时就这么说了呢?而且她还答应了。看着从御书房娉娉婷婷走出来的太监,沈清铭直觉辣眼睛,“公主,将军,皇上有请。”
从前只听说皇上对皇后娘娘所生的太子和公主不待见,可传闻始终是传闻,没有亲眼所见,沈清铭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不待见。今日见了,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只听坐于皇位上的皇上问道:“此路一行可安好?”
容盈:“好。”
皇上点头,摸了摸胡须,“嗯,好就好。”
沈清铭大写的懵,就这?而且在问完话之后,整个御书房都陷入一安静,沈清铭很想问:陛下,我给您承的折子你有看见吗?您女儿可是被人追杀,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样想着,就听皇上发话了,“既然盈儿回来了,想必也疲惫不堪的,行了,也别在这杵着了,回去休息吧!”
容盈点头,回了句,“儿臣告退!”就出去了。
沈清铭数了数,五句话,啧啧啧,还真是.........
待和皇帝陛下交代清楚,沈清铭也出了御书房。沿着出宫的路往外走,才刚绕过御花园,就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女声。
“容盈,你道还有谁能护得了你吗?你那所为的哥哥怕是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沈清铭眉头一挑,这是碰上了欺凌?还是一直都不待见自己的人被欺负了,摸了摸下巴,沈清铭想,若是自己现在出面帮她解围,她会不会对自己有好脸色呢?
整了整衣裳,沈清铭越过挡住自己视线的假山,果然就看到了对峙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自不必说,自然是让咱们沈大将军都束手无策的清平公主容盈了。
而反观另一个人,她正对着容盈颐指气使,衣着华贵,沈清铭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公主,也是位娘娘,但细看之下,沈清铭敢确定那人不是宫中某位娘娘,因为她看到了那人头上的簪子。
那簪子简单至极,也就一只玉簪而已,不过只是在簪尾雕刻出花朵的形状,但这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那就是咱皇帝陛下,在每一位公主出生的时候都有送过一只簪子。
想到这里,沈清铭在看了看那人年龄,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在这京中能与这个岁数相符的也就只有一人,想到这里,沈清铭直接走了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哟,这不是清禾公主吗?”
没错,这位看上去趾高气扬的公主呢,就是张贵妃的女儿,也就是秦王一母同胞的妹妹,清禾公主容易。
容易听到一声男声,转头望过去,就见一男子正向她们这里走来,男子有些陌生,又有点眼熟,她竟一时想不起来,“你是谁?”
沈清铭冲容易眨眨眼,装作苦恼道,“一别多年,公主竟连我都不认识了。”说着向着容易一作揖,“沈清铭见过公主了。”
想当初,京都谁不认识他沈清铭,这一点,他可是一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当年只要是在京都生活的,没一个人没听过咱沈将军的大名,不管什么事,只要有他沈清铭的影子,就够京中权贵头疼了。
容易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年,确实与自己这么多年多年日思夜想的人重合在一起了。长高了,脸也长开了,比之以前更好看了,:“你是沈清铭。”
沈清铭笑着点头,看着一脸激动的容易,“公主可认出了。”
“嗯嗯嗯!”容易连连点头,上前捉住沈清铭,“前几年我去塞外找过你,可是遇到了刺客,不过还好被你派出去的人救了。但当时你好像很忙,所以就没见着你。”容易抓着沈清铭的衣袖,抓得很紧,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你这次回来,可会多留些日子?”
沈清铭点头,试探着抽回自己的衣袖,可是纹丝不动,沈清铭惊了,一个姑娘家家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想找个人帮忙,可一转头,原来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而容易自打见到了沈清铭,早以把容盈抛在了脑后,根本就没管,她走了还正合她心意。
啥?玩我呢?来帮她解围把自己搭进去不说,她自己还一声不响的走了?想想,沈清铭又郁闷了,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早知道自己当时就应该直接走,为什么要来趟浑水。
这样想着,就听抓着自己衣袖的容易道,“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陪你说话?沈清铭想自己这不是找罪受吗?他朝出宫的路口望了望,都看不到了,连一个背影都看不到了,他再次用力抽了抽袖子,“公主,我也才刚回来,还有好些事等着我去处理。”
察觉到对方的力道,再听沈清铭这样说,容易撒了手,想着,人不是回来了吗?还怕他跑了不成,想想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唐突了,“既然你有事,那就快些出宫吧!想来老侯爷也应是想念你得紧。”
沈清铭点头,告了一声辞,立马追了上去。
终于,在宫门口。沈清铭还是追到了人,此时容盈正要上马车就听见有人在唤她,回过头去,是沈清铭。
沈清铭几步走近,在看到那张木头脸之后,心里的压抑的那一丝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你就不能对我笑笑吗?”
听了这话,容盈直接转身就要上了马车,不管沈清铭发疯了。谁知才踩上马车沿,手就被身侯的人抓住了,“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我只要能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看这渐行渐远的马车,沈清铭翻身上马,拨弄了一下缰绳,“回家!”
他想,自己会一直对容盈好,一定是看她一个人,可怜罢了,哎,他沈清铭可真是活菩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