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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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鸢看了看身材颀长的玻风，用1积分生成了木剑握在手中。
“开启游戏模式！”她大喊着，向玻风跑去。
随着她的声音，双方头顶都冒出了游戏中的血条和蓝条。在视角左下方不起眼的位置刷着战斗信息。
在系统的战斗辅助下，艾鸢透过玻风的表相，看到了他的本质。由微小红灵子构成的灵骨相互连接，其周围裹着深浅不一的灵气。攻击灵骨能产生要害伤。
第一击是这里。艾鸢单手持剑，刺向玻风左肩的灵骨。
玻风微笑着，游刃有余地抬起手臂挡住。他的左手化为清风，缠住了木剑，向外挥去。
艾鸢错愕地睁大眼睛，身体随着惯性向前冲去。
在她即将错过身时，玻风凝着旋风的右手毫不留情打中艾鸢的腹部。
艾鸢痛苦地倒在地上。头顶的血条瞬间归零。
战斗信息刷出一条[你已死亡]。
瞥见左下方的[一击必杀]，玻风弯下腰，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出手太重了。”
“你……”蜷缩成虾米的艾鸢紧捂肚子，看向玻风。眼神复杂极了。
链接了意识互动的玻风用风抱起了艾鸢。擦了擦她脸上的泥渍，他无奈地说：“虽然我灵力的攻击力趋近于无，但我还有成年男性的力量。”
[没想到我连疼痛耐受力都要锻炼。]艾鸢神色灰暗地低着头。
“毕竟你现在还是个普通人类女性。”玻风伸手按住艾鸢的手背，“我来试一下激活你的血统。”
[好，也许同调能增加成功率。]忍过剧痛的艾鸢松开环住腹部的手，靠向玻风。
他们额头相抵，双手相握。
玻风调动体内的灵气，化为许多条极细的无形灵触。灵触沿着身体相连的部位，试探性地碰触着艾鸢。
艾鸢感觉到掌心被几缕轻风搔动，有点痒痒的。有些昏沉的脑子被温柔的风吹拂，顿时清爽多了。
玻风的灵触向着更深处蔓延。
艾鸢发现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烫。和那缕风相似的某种力量在身体深处震动，急躁地想要破土而出。
“啊。”她不适地发出声音。心脏开始加速，血液极快地流转了全身。灵魂逐渐凝实，释出了些微细小的红色灵子。
艾鸢的神情变得恍惚，仿佛进入奇妙幻境。当玻风的灵触经过时，被唤醒的灵力亲昵地攀附而上，热情地回应着。灵触的末端被一点点吞食，她整个身体像泡在温泉里一般舒畅极了。
察觉异样的玻风率先抽离了自己的灵力：“今天就到这里吧，艾鸢。”说着，他松开了双手。
艾鸢恋恋不舍地拉了下玻风的手，嘟囔着：“很舒服，继续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怪话后，艾鸢连忙补救：“我是说激活得很好，可以再进行下去。”
玻风轻敲了下艾鸢的额头，无奈地说：“继续什么，继续被你活活吃死吗？”
“啊，不是的。”艾鸢羞赧地偏了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我没想到你的灵力那么容易就被吸收了。”
玻风在这件事上不想多说什么，谁叫他只是个特化的C级灵。他轻叹一声，问道：“你现在好些了吗？肚子还疼吗？”
艾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挥了挥手：“不疼了，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玻风点点头，撤去了灵风，把艾鸢放在地上。
“我想试试自己的耐痛力。”身体一好的艾鸢又开始折腾了。
“过犹不及，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吧。”玻风温和地劝道。
结果，在链接的意识中，艾鸢对玻风一顿嘴炮输出。玻风不得不答应。
“我开始了。”玻风对着艾鸢的肩膀挥出一拳：“疼吗？”
“不疼。”艾鸢露出自信的笑容，鼓动道，“你可以打得再重一点。”
玻风又冲着艾鸢的肚子打出一记重拳：“疼吗？”
“感觉像挠痒痒。你该不会就只有这么点力气？”艾鸢毫不客气地说。
饶是好脾气的玻风被她激得有些上火。“那试试这个。”他把旋风凝聚在拳头上，用尽全力地向她的胸口一击。
覆盖着拳头的灵力先击中艾鸢的胸口。那一刹那，玻风立刻听到艾鸢意识中喊疼的声音，随即收了大部分力道。
被冲力击飞的艾鸢立刻运转体内的灵力，在自己的身后形成网状的防护垫。通过撞击垫子，她轻巧地落在地上。当然双脚下凝结的灵力为她卸去了大部分力。
艾鸢半跪在地上，咳嗽几声。“果然还是会疼的。”她的抱怨轻轻软软，像极了撒娇。
玻风不为所动，直言：“当然，你又不是金刚芭比。”说着，他用风把她抱起来，放到长椅上。
艾鸢揉着胸口，眼珠灵动一转：“不如我们……”
没断开意识链接的玻风赶忙截住她的话：“那种审美对于人类太超前了。”
“我觉得挺不错的。”艾鸢不赞同地说，“有一种特别的力量之美。”
看到她脑内勾勒的棕黑皮旗袍美青年，玻风脑子一梗：“确实蛮好看的。”
毕竟是同一个灵魂，恶趣味自然是一样的。
“好耶，我这就把他生出来。”艾鸢打开马甲页面，开始精心调整他的外貌。
玻风断开和艾鸢的意识链接，坐到她的旁边。
过了三十多分钟，艾鸢抬头，转了转脖子，正好瞥见玻风在生成武器。
“等等！”艾鸢连忙锁定了玻风的系统页面，“积分贵重，不能乱用。”
“在做你的保命武器。”玻风觑了眼艾鸢，“激活灵血统后，你的处境很危险。”
艾鸢沉默许久，微动嘴唇：“我知道，但积分用少点。”半灵之体天然地吸引着灵，令他们前仆后继。
玻风摸了摸艾鸢的头，把缀着微缩剑的项链递给她。
艾鸢接过来，审视这名为“祭骨剑”的单手剑。灌入少许灵力，它就能变形为正常大小。剑身细长，重量适中，两侧开刃，剑锋上带着三道吸血槽，可以直接吸取对方的血灵子。
“谢谢。”艾鸢坦率道谢，戴上这条玻风精心创造的武器项链。
玻风微微一笑：“注意安全。”话音落下，他化为一阵清风，回到了水蓝色弹珠内。
艾鸢舒展了一下身体，拿起玻璃瓶和弹珠，乘着夕阳回家。
在和艾琳吃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闷。
艾琳有意地提起一些话题，都被艾鸢用“不会吧”“这样啊”终止了对话。
“艾鸢，你怎么了？”艾琳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没事。”艾鸢放下汤勺，一句话堵住了艾琳的担忧。
也许艾琳是好意隐瞒她爸的死亡，但是艾鸢无法原谅她对自己撒谎。因为一个谎言连着另一个谎言，她害怕去深究艾琳说了多少谎。
理想妈妈的形象已经覆盖上一层阴霾，艾鸢害怕深究下去它会变得面目全非。
吃完饭，艾鸢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玻风从桌上的水蓝色弹珠探出小小的身形。他瞅见艾鸢沉着脸，安慰道：“艾琳是怕你知道后伤心。”
用灵力把弹珠扯进手心，艾鸢直接倒在床上，闷声闷气地反问：“你信吗？”
不等玻风回答，艾鸢自己回答道：“反正我是不信的。她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根本不会为素未谋面的人伤心，即使那是我的爸爸。”
巴掌大的玻风伸着手，揉了揉艾鸢的胸口：“放宽心，她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但间隙一旦生成，消弭它是多么不容易。
为了让艾鸢开心，玻风抱住艾鸢的手机，点开了她常逛的哔哔视频网。“看点搞笑视频，放松一下吧。”
他随便点开了首页上的《这么小声还想当机甲少女？》视频。
樱粉的兔子扑扇着翅膀，中气十足地说：“现在开始自我介绍。从你那开始。”
穿着紫色齐胸襦裙的少女温柔地说：“我是小嫦娥。”
一群颜色不同的兔子扑扇翅膀，七嘴八舌地大喊着。
“没有劲！”“根本听不见！”“再来一遍！”“重来！”“这么小声还想当机甲少女？”
被训的紫衣少女红着脸，咬着下唇。她的身体瞬间发出耀眼光芒。
白光之中，巨大的身形逐渐浮现。紫色人形机甲看着渺小如蚁的兔子，说道：“我是小嫦娥。”
声音大如响雷，一下子震翻了那群哜哜嘈嘈的兔子。
悲伤的音乐响起。破破烂烂的粉兔横尸在地，手边写了个“小”字。
看完后，两人齐笑出声。
“好怀念，居然还有人做《机甲少女小嫦娥》的手书动画。”玻风满是感慨地说。
“因为今年要出新的动画电影了，大家都很期待。”艾鸢又在首页刷到一个《小嫦娥》的视频。
视频叫“超燃！用绝望唤醒美好世界！”，封面是小嫦娥化身的巨大紫色机甲看着站在手心上的白发少年司羿。
它用电视动画剪辑而成。随着悲壮大气的音乐，一幕幕的残酷画面快速地展现。
血红色天空，崩毁的高楼大厦，整个世界呈现出末日的颓态。
漂浮在空中的白色机甲舞动着银白色金属触手，缠住了紫色机甲。
“请打败我，小嫦娥。”
一味防御的小嫦娥被勒紧了脖子，颤着声音说：“不可以，司羿你会死的。”
美好的过去闪现。
初识时，白发红眼的司羿微笑着说：“我是为了遇见你而降生的。”
昏暗的电影院里放映着《机甲少女小嫦娥新》。风萼探过头，附在艾鸢的耳边轻语：“我觉得他有点像我，但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在灯塔上相遇时，司羿笑着说：“那么多人你救得过来吗？作为英雄，未免太拘束了。”
紫裙随风飘扬。小嫦娥捋了捋被吹乱的鬓发，坚定地说：“我会救我认为值得的人。有能力掌握命运，我觉得这很自由。”
和冯翡阳一起去漫展时，他穿着紫色齐胸襦裙，装扮成小嫦娥的样子。他红着脸，问道：“你觉得这样会不会很怪？”
艾鸢摇了摇头，笑道：“翠翠是美女，超合适的。但为什么想COS她呢？”
冯翡阳悄悄地勾住艾鸢的手指，低声而肯定地说：“我欣赏她的信念。作为除灵师，我想要帮助一切我认为值得的人。现在，我最想守护的——是你。”最后两个字轻极了，却让艾鸢猛地握紧了他的手。
“翠翠，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艾鸢信誓旦旦地说，“我绝不会让你伤到一个指头的！”想到冯翡阳BE线里，他遍体鳞伤绑着绷带，却仍操控使灵为人类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样子，她只想给编剧寄一车刀片。虽然战损CG香极了。
“艾鸢，你怎么了？”玻风在她面前晃动着透明蓝的手臂，唤回她的注意。
从美好记忆中回神，艾鸢淡然一笑：“没什么，就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玻风恍然地点头：“对于我们来说，这两个角色确实意义非凡。不如生成一个身体来纪念他们？”
面对玻风的提议，艾鸢很心动。但一想到自己不多的积分，她为难了：“生成的身体实力太弱，对他们来说，是角色崩坏。”
玻风开启马甲列表，指了指未命名的棕黑皮美青年：“像这个一样先预存，等积分够了再生成。”
“那是冲动下的产物，仔细一想还是有点浪费。”艾鸢羞愧地说。
玻风不认同地反驳：“这不是浪费，而是提前准备。临时生成的身体有多难用，你应该很清楚。危急时刻下，临时身体几乎是一次性的。”
“你是说我该多多预存？”艾鸢确认着玻风的想法。
“对。”玻风点了点头，点开马甲生成页面，与艾鸢共享，“还有619积分，能生成一个特化的A级妖。”
考虑到身体素质，他们采用了成年巅峰期的男性身体。这样可以省下一些积分，挪用到能力定制上。
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
直到夜深人静时，他们才堪堪敲定初稿。然而，这具身体要花费710积分。
“再随机一个弱点或限制吧。”玻风建议，“或者再拉低他的防御。”
“他特化了攻击，其他属性很一般。再拉低防御，他就是纸糊的了。”说着，艾鸢在【致命暴击】上随机弱点或限制。
【致命暴击】在魅惑状态下，通过身体触碰吸取灵骨上的灵力，并在灵骨上烙印仆契。
新增限制：通过接吻，灵触伸入口腔吸取灵骨上的灵力。
新增弱点：印下仆契的个体会对主人产生无法抑制的爱慕，精神会逐渐失常。
花费的积分变为660，足足下降了50。
艾鸢看了看预览内风姿秀逸的紫衣谪仙，又看看新增的两条。
“其实蛮合理的。”玻风指着新增弱点，“印下仆契的个体一直处于魅惑状态，这个身体可以一直吸。”
艾鸢有些难言：“我们设计的能力从一开始就错了。”
仙人怎么可以去魅惑敌人，那是魅魔才会干的事！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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