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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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岭虎互加了通讯软件的账号后，艾鸢看着他头像的蛋黄小人以及ID“爱跳舞的老虎”，忍不住小声念道：“两只老虎爱跳舞。”
“小兔子乖乖把我啵。”白岭虎很惊喜地跟唱。见艾鸢停下来，他用眼神鼓励着她：“我啃着脚丫子学走路，童年是最美的遗物。”
“你这发音，惟妙惟俏。”艾鸢神情复杂地拍着手。没想到看你浓眉大眼的，居然是一个沙雕。
白岭虎憨厚一笑，不好意思又跃跃欲试地说：“其实我还会跳那个舞。”他觉得自己和艾鸢很投缘，乐意在她面前展示。
“不了不了，会社死的。”艾鸢想象不出有点壮的高大男子跳这舞的画面。
“漫展上跳舞蛮正常的。”白岭虎不在意地笑道，“刚好可以给粉丝们整个活。”
“这……”艾鸢干脆以进为退，把心一横，“跳那个要穿黄色连体衣才够味。”
白岭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样的效果是最好的，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还是没放弃给她跳舞的想法啊。艾鸢不愿打击他的积极性，应道：“我一定会把它拍得效果拉满。”
白岭虎顿时目光炯炯：“倒时候就麻烦你了。我会在视频简介里@你的。”
也不用那么客气。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艾鸢转而询问《小嫦娥》摊位的位置。
白岭虎打开追光同人展的官网，查询了《小嫦娥》同人本的信息。他把区号和摊位号都工整地记在便签上后递给了艾鸢。“在另一个同人区。”
见艾鸢掏出地图努力寻找，白岭虎自告奋勇地说：“不如我带你去吧？”
从刚才开始，他的热情有点过度了。艾鸢狐疑地看着白岭虎。
被盯着的他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辩解道：“我就是想帮帮忙。你看本子都卖光，我打算逛一逛展子。”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艾鸢见他单纯想帮忙就同意了。
来到了同人馆A区，艾鸢陡然升起一股预感。玻风读取了系统的即时好感任务，里面赫然列着一条【给冯翡阳一个拥抱，奖励50积分】。
他就在附近。这个事实令她的心脏加速跳动，砰砰地，似乎要撞出胸口。
艾鸢做了个深呼吸，平复着激动不已的情绪。而玻风飘到高处，寻找冯翡阳的身影。
而一旁的白岭虎毫无所觉，左顾右盼地看海报，时不时地对艾鸢说几句。一旦发现有趣的本子，他就跑到摊子前排队购买。
当他再次购入心仪的本子时，白岭虎还没高兴多久，就发现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已不见了艾鸢的身影。他竟然把自己刚结识的朋友弄丢了。
给白岭虎发了一条“先走”的讯息，艾鸢不再耽误时间，飞快向那抹紫色身影靠近。
[他就在那里。]玻风难掩激动地为艾鸢指引发现。
当她的视线捕捉到他时，艾鸢竟产生了些类似近乡情怯的感情。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冯翡阳，原本脚步如飞，此刻像是地上有浓稠的麦芽糖液，黏得她步履迟缓。
美好的记忆纷纷浮现在眼前，那些被洗练过的情感涌上心头，竟依旧浓郁。
那时，他说最想守护的人是她。他等她回去一起过生日。他有重要的话要对她说。结果，她以身试险，一去不返。
是她违背了约定，辜负了他。她甚至不敢去想象上周目没等到的他会变成什么样。这份懊悔狠狠地噬咬着艾鸢的内心。
异体同心的玻风同样受到这份情感的冲击，心情愈发不爽利。
[过去吧，总是要面对的。]玻风在艾鸢的耳边催促着。
艾鸢踉跄一步，向冯翡阳走去。步伐越来越快，像是她的身后有猛鬼在追赶。
“请问你COS的是小嫦娥吗？”
身穿紫色齐胸襦裙的冯翡阳转头微笑：“是的。”
面对他看着陌生人的眼神，艾鸢感觉那些浓重情感都如烟般被吹得干干净净。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艾鸢扬起大大的笑脸，轻快地说：“你COS得好还原，好好看。我能和你合影吗？”
“可以。”冯翡阳矜持地答应了，“但请保持距离。”
“好的。”艾鸢笑得有点难看，琥珀色的眼眸水润润的。
咔擦一声，艾鸢拿着手机拍下了她和冯翡阳。他们占据了照片的两边，中间空荡荡的，还能塞下一个人。
艾鸢看着这张合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冯翡阳有礼而疏离地问，“拍坏了？”
“没有，拍得很清晰。”艾鸢无法违心地说好。这距离真就回到了完全的陌生人，好歹第二周目初遇时留着些好感，不会像现在这样疏远。
“那就好。”冯翡阳向艾鸢点点头，打算离开。
看到他转过去的背影，艾鸢一着急，想都没想就抱过去。
果不其然，这个拥抱被冯翡阳闪躲过去了。艾鸢只抱了个空气。
冯翡阳微皱眉，不悦地说：“请自重。”
翠翠的反应太快了，一点破绽都不给她留。艾鸢有点丧气地低着头，乖巧地把错误全认了。
冯翡阳见她如此干脆认错，缓和了语气，叮嘱道：“不许这样。”
艾鸢自动把它理解为不许突然抱上去。她小心又期待地问：“请问我能抱一下你吗？我特别喜欢小嫦娥，非常佩服她的信念。”
说着，艾鸢模仿角色的口吻：“我会救我认为值得的人。”
听到这极为熟悉的台词，冯翡阳不免有些动容。然而他还是淡淡地说：“我拒绝。”
艾鸢确认了好感任务里的“给一个拥抱”还在，感慨着：翠翠真不坦率。
[他一贯如此。]玻风插嘴道，[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一定不会躲过去。]
不管是50积分还是友谊，她都不会放弃。艾鸢从容地笑着：“没关系。我们先加个好友吧。”
没等冯翡阳的拒绝说出口，艾鸢装可怜地自诉：“喜欢机甲题材的女孩子好少。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
他被当成女孩子了？冯翡阳很诧异。他根本没有修饰自己的嗓音。他的声音应该一听就是男的。
不愿意骗人的冯翡阳刚说了个“我”，就被艾鸢不客气地打断了。
“小姐姐的声音好特别，虽然有些低，但听起来很舒服。”
看来她认定他是女性。顶着她亮闪闪的殷切目光，冯翡阳有些不忍心戳破，便囫囵地应道。
默认他答应的艾鸢赶忙拿出手机，和他交换了通讯账号。看着躺在好友列表里的翠翠，艾鸢得寸进尺地说：“既然成为朋友了，我们一起逛逛吧。”
这就是朋友了？对于这突飞猛进的关系，冯翡阳满头小问号。站在她的角度一想，他理解了大半，就不愿打破她的希望。冯翡阳神色淡淡地问：“你要去哪儿？”
艾鸢嘻嘻一笑：“去企业馆C区，那里有哔哔网站的舞台表演。”她想好了，等人群一激动，她就装作被挤到，慌乱地搂住翠翠的腰。一个拥抱就顺利得到了。
在企业馆C区，哔哔网站占据了整整三分之一的空间，正好在最里侧。它搭建了一个大型的舞台，粉白线条装饰，简约又有赛博风味。
和以往全开放式不同，哔哔展区被粉白柱子和警戒线围了起来，两侧各留了个类似扫描门的出入口。
艾鸢和冯翡阳进去时，主持人cos的看板双子77和88正热情地和观众们互动。整个氛围被调动得十分热烈。
77和88抛接梗地引出“宅舞中COS最还原，COS中宅舞最棒”的雾叶。舞台屏幕上适时出现雾叶的个人介绍和她的哔哔ID。
看着雾叶水蓝色长发，一身改良旗袍的照片，艾鸢心道果然她的名字来自那个动画。雾叶是去年大热的异世转生动画《拿着千字文也能称霸异世界吗》的超人气女配，一度差点把女主拉下位置。
旗袍美少女踩着细高跟，袅娜地走到舞台的中央。她对着话筒轻啵了一声，说出动画里的见面语：“雾叶拜见大人，有什么命令尽情吩咐。”说着，她像底下的观众眨了眨眼。
观众们瞬间沸腾了。知道该动画的人拼命大叫：“雾叶！我老婆！”有被萌翻的：“啊啊，雾叶太可爱了！”有萌到理智不清的：“我直接喊老公！”
趁着这热闹劲，艾鸢一个趔趄，想倒进冯翡阳的怀里。不料冯翡阳直接伸手，把她稳在原地。
看着两人之间能塞下一人的距离，艾鸢心知这是在防备她。道谢后，她不敢再有小动作，生怕真惹恼了翠翠，被他丢下。
见底下沸反盈天的样子，雾叶微微一笑，温柔又勾人。动感的新国风音乐响起，她随之摆动身体。
轻盈的脚步交错，合着乐点一下一下地踩在观众的心尖。每一次摆手，都如蝴蝶振动眩目的翅膀。雾叶的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眼波流转间尽是清纯的诱惑。
在间奏处，雾叶走到舞台的边缘，笑得十分迷人：“大人们，异世界的门已经开启。请和雾叶一起祈祷。”说着，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观众们只以为是节目互动，纷纷照做。有的甚至还喃喃出声：“保佑我穿到异世界当龙傲天。”
觉得有趣的艾鸢跟着做动作，只是眼睛一直东瞟西瞟，把热闹看了个遍。而冯翡阳仍是静静立着，眼神游离。
舞台上的雾叶睁开一只眼，温柔的声音不断鼓动着：“要认真祈祷，才能异界转生哦。”
舞台屏幕上不断刷过“好玩”“有趣”“雾叶女神”“我也要”的弹幕。只是弹幕一卡一卡的，延迟变得非常高。
正面的暗示令更多的观众沉陷祈祷。这场面竟像是某场宗教仪式。
心生不妙的艾鸢没来得及开口提醒。柱子与警戒线涌出了大量的灵力，只眨眼的工夫，水蓝色帘幕在顶点闭合。一片片反光的门悬浮在空中。
断开连接的屏幕里伸出无数条粗大的透明蓝触手，向下冲去，绞紧观众。
散发着妖异灵力的雾叶巧笑倩兮：“我聆听到了，请跨过异界之门吧。”
观众的身躯一一被抽空，瘫倒在地上。悬浮门里不断有半透明的灵迷茫地走出来。
“有人晕倒……”惊呼声被灵的掏心一击打断了。想招来保安的主持人77、88被触手缠紧，倒在了离出入口不远的地方。
仍有理智的人有的被触手绞住，有的被灵袭击。他们的身体变成了一具具空壳，他们的灵魂变成了新生的灵。
“欢迎来到异世，转世者们。”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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