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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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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线会逐渐黑暗起来
#以及终于写到我开坑前最想写的部分了
01.
一片阴云笼罩住了本就脏乱的蜘蛛尾巷。四下里没有声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呜咽。
艾希莉站在巷口，一股荒凉又上心头。
她本来打算自己回去，但韦斯莱先生坚持要把她送到家。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是为什么，但没有一个人想要说出真相。
家门被推开时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斯内普闻声望去，终于松了口气。
他不自然地从韦斯莱先生手中接过艾希莉，堪堪道了一声谢，难以掩盖对艾希莉的担心。
一时间，屋里只响起门关上时的声音。父女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谁也没有先打破僵局。
良久，艾希莉试着开口：“爸……你还好吗？”
斯内普强撑着疲惫的躯壳走过来，艾希莉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他，却被一下子抱住了。
斯内普抱得很紧，好像下一秒艾希莉就会从他身边消失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自己波动的情绪，抚摸着艾希莉的脸：“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艾希莉深色复杂地看着斯内普，试图从他的眼睛中察觉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他的回归？”
斯内普难掩震惊，强装镇定看着她：“我不知道魁地奇世界杯上会发生的事。”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要回来！”艾希莉提高音量，质问着斯内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自欺欺人没有任何意义。”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斯内普松开了搭在艾希莉肩头的手。
艾希莉用湿润的绿眸凝视着斯内普：“所以你原准备瞒住我，然后孤身陷入险境？”
“你多虑了，没有那么危险。”斯内普揉着眉心，对艾希莉过度的关心感到苦恼。
——危险与否，这是他一个人要思考的问题，与艾希莉有什么关系？
艾希莉颤抖着掀开斯内普左臂的衣袖：“你当我不知道他的疯狂？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
“够了！”斯内普呵斥道，下意识地弹开了手臂：“这一切都是你的揣测！无论发生什么，一切与你无关！”
“你休想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事！”艾希莉怒视着斯内普，转眼又央求道：“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愿意陪你承担一切……”
斯内普皱起眉头：“愚蠢的女孩，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认为你可以？”
“我不害怕他。”艾希莉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就像宣读了什么誓言一样。
斯内普转过身，冷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现在只喊他叫做神秘人了？”
一句话，就击溃了艾希莉所有心防——她能欺骗自己，却瞒不过身边的人。已经过去一年了，但她还是会偶然在梦中被里德尔惊醒。
伏地魔……这个她曾经轻蔑念出来的名字，如今却成了心上的磐石。风吹过，只有痛苦的声音。
“卢修斯马尔福在试探我，克劳奇对我一直有怀疑。”她抱住头，痛苦地说出世界杯上的事情。苦笑浮现在她的脸上：“难道神秘人会放过我吗？难道你真的能取得克劳奇等人的信任吗？”
斯内普的内心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了——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艾希莉轻易点破了。
第二个问题他懒得管了，但是黑魔王真的会放过艾希莉吗？他想起了那个因布莱克家主身份而加入食死徒的雷古勒斯，不也因为受不了黑魔王而不知道死在哪里吗？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力。如果是莉莉的死是他无意造成的大难，那现在的情况，就是逼着他把自己最爱的人亲手推向深渊。
斯内普没敢再看艾希莉，而是逃一般地离开了这间客厅。
去他妈的双面间谍！他第一次对自己当时的决定而后悔——可他不能。他已经用生命起誓，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无路可退。
他只希望能保护好他唯一的所爱。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他希望这不再是奢求。
02.
（让我们直接转换到开学后吧，赶紧赶进度）
艾希莉敲响了校长室的门，她记得上一次来到校长室的时候是因为她对潘西使用了钻心咒。
该死的，每次都是因为神秘人。
“艾希莉，很高兴见到你。”邓布利多用那双无所不知的蓝眼睛注视着艾希莉：“想要来一块柠檬雪宝吗？”
艾希莉尴尬地笑了笑：“不用了。”
她的拘谨与欲言又止被邓布利多尽收眼底。邓布利多和蔼地对她笑了笑：“那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
一时间，校长室里只剩下寒风拍打窗户的声音。
沉默良久——“让我去食死徒里充当间谍吧。”她松开了因紧张而盘在一起的双手，抬头望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有些惊讶——他原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多是要求他保护好斯内普。没想到却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他微笑看着艾希莉：“这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我并不允许一个未毕业的小孩去承担这样的责任。”
艾希莉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冲动：“但如果我不加入食死徒，神秘人怎么可能真正信任斯内普教授？”
邓布利多端着茶杯的手在暗处收紧了，他喝了一口茶，脑中却在思考：“艾希莉，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我也有方法让伏地魔不去怀疑你。”
“什么方法？”艾希莉迫不及待地询问。
“假死。”
邓布利多望向艾希莉困惑的眼神，放下了茶杯：“我会制造一个所谓假死的意外，你将被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与外界来往。这样的话，伏地魔不仅失去了把控西弗勒斯的把柄，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愿意。”艾希莉低下头，嘟哝着。
邓布利多听到这个答案时感到很意外，他笑了笑：“为什么呢？这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身边人浴血奋战，而我只能像一个懦夫般地躲藏；我不愿意看着我所爱之人倒在战场上，而我只能苟且偷生。”
邓布利多严肃地望向艾希莉：“你确定吗？也许你将步入黑暗，踽踽独行。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希望我父亲只能孤独地承受一切。”
“那哈利呢？”
邓布利多望向艾希莉，感受到那一份赤诚，却意外地催人泪下。
艾希莉听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他还有罗恩和赫敏。”
“那你呢？”
“邓布利多教授，我意已决。”
艾希莉抬起头，用从未有过的坚定望向邓布利多——她知道前行之路从不轻松，但她愿意去做无边黑暗里的孤勇者。
哪怕失去一切？
——对，哪怕失去一切。
03.
邓布利多盯着艾希莉看了很久，默不作声，思考着什么。
艾希莉努力从悲伤中脱离出来，她压下翻涌的情绪，望向邓布利多：“教授，请告诉我，我现在需要怎么做。”
邓布利多回过神来，有些不忍地看着她：“你最好是远离哈利他们，还有西弗勒斯。”
艾希莉放在桌下的手悄悄地攥紧了：“您的意思是——我要与他们分道扬镳？”
“不。”邓布利多眯着眼思考了一下：“只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你需要让伏地魔认为：他们不能失去你，但你可以轻易离开他们。”
艾希莉心下了然：“你想让我通过这个方法取得神秘人的信任？同时彰显我对于哈利波特的重要性——以此让神秘人认识到我的作用之大？”
“是的，你很聪明。除此之外：表现得和西弗勒斯关系不太好，可以防止伏地魔把你和西弗勒斯当做彼此的软肋，以此威胁你们。”
艾希莉咬住牙关：“好的，我会……我会去保持距离的。”
邓布利多充满歉意地看着她：“你最好和斯莱特林稍微走近一点。至少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艾希莉差点张大了嘴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斯莱特林的那些同学。比如马尔福，比如潘西。
“你还需要学习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接连布置着任务。
从艾希莉答应的那一刻开始，哪怕自己再不忍，也必须把她当做一个未来的间谍来培养。
这一刻，轮到艾希莉骄傲了：“我会的。”她得意地笑了笑：“我一年级的那个暑假，父亲教过我。”
“是吗？”邓布利多慈祥地对她眨了眨眼睛。接着，艾希莉见到邓布利多严肃了表情，眼神也变成一束探测仪，想要从自己的内心深处打探。
她知道这是邓布利多给她的考验。她迅速建立起防御的屏障，抵抗着邓布利多的入侵。
“做得好！”在几分钟后，邓布利多由衷地鼓起了掌：“我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水平。”
艾希莉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其实——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不是里德尔，我也不会被迫掌握这项技能。”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打闹的其他学生，再看向与他们相比心事重重的艾希莉：“果然，真正精湛的魔法，都建立在苦痛之上；真正伟大的人，都是痛苦加身的。”
04.
秋风萧瑟，艾希莉慢慢地走在校长室门外的阶梯上，从未感受到的压抑袭来。
她飞一般地奔向了天文塔，感受着寒风侵袭。
刺骨的冷风残忍地拍打在脸上，却使她感到松弛。她需要清醒，需要理智。之后她将不再被允许恣意妄为，现下的时间，是最后的快乐了。
她感到无力——她并不像表面上的勇敢。她也害怕孤独，害怕疼痛。
但这是她的使命，她也将用生命去守护今天所许下的誓言。
***
和邓布利多的几句对话我想了蛮久的。
邓布利多问她：“那你自己呢？”的时候，就是想问——你考虑到了所有人，那你不考虑自己的幸福吗？
而艾希莉的想法是：我害怕，但是我意已决。哪怕再痛苦，她也会去面对的。
呜呜呜艾希莉真的好好啊( ??? ? ??? )
这次的文久等了，但是因为是重要剧情部分，所以需要更精细地打磨。（虽然笔力原因，还是没展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