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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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感受过飞行的快感，而这一次，却是一种极限的体验——是她从没感受过的畅快——艾希莉大声尖叫着，仰头望着天空。任由微风吹过她的脸颊。
在夕阳的映照下，她火红的头发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星星点点地飘扬在赤金色的天空。小草清新的气息揉碎在鼻腔里，便唤作自由——自由的感觉真好。
可能紧绷太久了，她早已忘记解放天性的感觉。而此刻，整个时间，仿佛只剩下他俩。
“把手张开吧。”哈利满足地看着艾希莉畅快的样子：“如果害怕，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保证不会让你摔倒的。”
换作平时根本不可能的举动，却在今天有了十足的勇气——艾希莉张开双手，舒展着原本紧绷的身子。她试探地往后靠在哈利身上，却感受到了无比温暖的触感——三年了，哈利早不像在德思礼家时那么瘦骨嶙峋。青春期总是长得很快。原本单薄的肩膀变得厚实起来。稚气在慢慢消失，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一个大男孩。
“艾希莉，坐好咯？我们要往天空去了！”哈利话音未落，就扬起扫帚柄，直朝向天空的方向冲去。
“啊！”艾希莉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你别太过火了！”
哈利将她搂得更紧一点：“抬头，今天的夕阳真的很美！”
艾希莉试着睁开眼睛，将满眼的金辉铺在眼底。或许是格兰芬多的勇气在作祟，又或是身边的男孩给予的力量——她抓住把柄向下俯冲。
“你干嘛！”这回换作是哈利被瞎了一跳。
“去黑湖！”
飞跃过天空，仰望出一片留白。或许就像两人心里一般澄澈明朗。而那一点留白，又是忽远忽近地勾人心魂。
扫帚往下俯冲，两人从黑湖掠过，金色的水面扬起波光粼粼。一瞬间，两人的衣衫都湿透了。
艾希莉回头对着哈利笑了笑，哈利突然呆住了——她顶着一头的湿发，鼻尖还挂着几滴水珠。“明眸皓齿”大约就是这么形容的。
她从来就长得颇为好看，可是平时身边布满阴郁气息，就算是笑也就是微笑而已。当其他几个人做傻事的时候，只会站在旁边冷嘲热讽。
而今天明媚的笑容，竟然让哈利心跳漏了半拍。
走到草坪上，艾希莉下了扫帚，随意地将长发绾在一起，发尖甚至还在滴水。
她回眸盯着哈利，用小鹿般的眼睛打量着他：“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You look beautiful.”哈利喃喃道。
艾希莉低下了头，假装嗔怒：“呸，别折煞我。”可哈利看到她微微低下了头，他猜想她是害羞了。
“啊嚏！”艾希莉突然打了个喷嚏。
哈利顺手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小心一点，别着凉。”
“我一会儿熬一副魔药就可以了，不像你，一天天大惊小怪的。”她鄙夷地看着哈利。
可哈利发现，她并没有拒绝他的外套。
“你看，那是卢平教授！”哈利拉了拉艾希莉袖子：“我们去和他打一个招呼吧！”
艾希莉看着卢平沉思着——这是她自卢平请假以后第一次见到他。他感觉比平常更加苍老。她想起赫敏对她提起的那个疑惑——卢平会不会是狼人？
再加之斯内普让她每月都要做狼毒药剂。她把这个猜想直接当成了事实。当然了，狼毒药剂一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毕竟斯内普嘱咐过她，而她自己也不想让卢平教授为难。
“卢平教授。”艾希莉礼貌地问好。
卢平似乎有些意外地看着两人的到来：“你们好，今天怎么没有去霍格莫德？”
哈利垂下了头：“我……因为小天狼星而不能去。艾希莉说她去过了，所以陪我留在这里。”
卢平弯下腰，从口袋掏出了两颗霍格莫德蜂蜜公爵的糖递给两人：“恰巧，我这里还剩下两颗之前买的。”
“这是……？”艾希莉颇为陌生地打量着这颗糖。
哈利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去过霍格莫德吗？那你怎么会没吃过？”
“我……”艾希莉看着自己善意的谎言被揭穿，缄口不言。
一股暖流涌上了哈利的心上。他略带歉意地看着艾希莉。
“别这样抱歉地看我。今天的我们不也很开心吗？”
哈利叹了口气：“都是因为布莱克！这种人活该在阿兹卡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希莉看到了卢平有些恍惚的眼神：“哈利，他会被重新抓回去的。”
“教授，”哈利突然开口：“你知道我在摄魂怪下看到了什么吗？”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都安静了。
“我看到伏地魔来我家杀我的那一天，我爸爸率先冲锋死在了楼下，而我的妈妈也因为保护我而被伏地魔杀死。她死前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卢平隐晦的眼神看着哈利的眼睛，难以探究。
艾希莉局促地问：“那我先回避一下？”（外国，在别人谈到自己家庭时，站在旁边听属于不礼貌的行为）
“不必了。”哈利拉住了艾希莉：“你不必回避——你对我而言，早已是可以分享一切的友情了。”
艾希莉愣住了，仔细打量着哈利坚定的眼神——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这么重要吗？
卢平叹了口气：“哈利，你知道吗，我看到你总是想到你的母亲。”——“你长得很像詹姆，但是有着莉莉的眼睛。”
哈利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您是说，您认识我的父母！”
卢平没有否认：“我们是同学。你的母亲是很好的人，总是乐于帮助那些受到歧视的同学。”
“当然了，你的父亲在我们学校是风云人物。他虽然不循规蹈矩，调皮捣蛋，成绩却很好。他曾经帮过我很多，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帮助我。”
哈利是第一次通过他父母的同龄人听到詹姆莉莉的事情。
卢平突然瞟到艾希莉身上哈利的外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詹姆虽然聪明，但在某些方面可没你开窍。要我说，你的性格更像莉莉一些。”
似乎知道意有所指，艾希莉轻咳了一声。
“那您既然认识哈利的父母，您是不是也认识布莱克？”艾希莉低声提问。
卢平迅速回过身来：“你怎么会想起这个？”他尖锐地问。
哈利此时也很震惊地看着艾希莉：“你说什么？我爸妈和布莱克是同学？”
艾希莉思考着措辞：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之前看过一张照片，他们是同一个年级的。”她瞟了瞟哈利不太好的神情：“当然了，只是普通同学。”
卢平不紧张了：“是的，我认识他。”他简短地说：“要不然就是我认为我认识。你们不如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艾希莉想用和卢平对话，说真的，她想和卢平来一场彼此之间的谈话——谈一些令人疑惑的事情。
“卢平教授，是这样，您上次生病以后，我爸爸让我帮您熬了一副魔药，我现在去帮您拿到您的办公室。”
其实斯内普并没有说过这副魔药是给谁的，但艾希莉想赌一赌。
果然，卢平的神色变得不太好：“哦，当然。谢谢你，艾希莉，也帮我谢谢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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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莉扣了扣门进入了卢平的房间。和洛哈特不同，他把房间装得很温暖。
“教授，您的……药。”
“你都知道了？”卢平不仅没生气，甚至笑了笑：“请坐吧。”说着，她把艾希莉手中的狼毒药剂接过，一饮而尽。
虽然狼毒药剂很苦，让卢平皱了皱眉，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这些是西弗勒斯告诉你的？”
“其实不是。”艾希莉摇摇头：“最多是暗示吧。很抱歉，我今天非常无礼——只是，我太好奇了。”
卢平说了句没关系，又很抱歉地看着艾希莉：“我听说你上个学年和西弗勒斯闹了很大的矛盾……”
艾希莉有些羞愧地听到这个话题：“教授……”
卢平给她推了一杯拿铁来：“西弗勒斯有告诉过你，他为什么会当众打你吗？”
艾希莉对于卢平提到这件事很奇怪：“因为他以为我在欺负潘西啊？”
卢平摇摇头：“不完全是。如果仅仅如此，西弗勒斯是不会这么激动的。”他眺望着远方，似乎在追忆着什么：“也许你知道，我和西弗勒斯也是一届的同学。”
“所以呢？”
“在那个时候，伏地魔猖獗，学校大概也被分成了两派——支持他的，与反抗他的。这个分歧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就显得更大了——我们的分歧不只是像你和潘西那样，而是观念的不同。我们也知道，今天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明天很可能就是战场上刀锋相见。”
卢平静静地叙述着：“不过这也不是重要的事。矛盾在于，当年的詹姆，还有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关系很好。詹姆和一个同学都与西弗勒斯互相看不顺眼。我们总是用自己的稚气来做着毫无意义地对抗——在五年级的一天，我们这黑湖遇到了莉莉还有西弗勒斯。”
卢平似乎觉得自己讲漏了嘴，盯着艾希莉。
艾希莉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件事应该在你们的同龄人间都人尽皆知吧。”
卢平眼见艾希莉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便继续解释：“那一天，詹姆和西弗勒斯发生了口角。先是西弗勒斯给詹姆施了一个神锋无影——接着，詹姆一气之下用倒挂金钟把西弗勒斯吊到了树上——西弗勒斯的内裤——也许你可以自己想象。我不愿意说下去。”
艾希莉痛苦地闭上眼睛，透露着不适。
“当时的我，懦弱而无能。我每一次见到他们发生矛盾，只敢装作看不见——我的身份带来了我的自卑。我辜负了邓布利多寄予我级长的厚望，没能阻止他们之间的缝隙越闹越大。”
艾希莉笑了笑：“我可以理解。或许波特先生酿造了大错。但在这一场’战役’中，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每个人都因为自己的一些幼稚想法而导致了越来越大的间隙。”
“是啊，”卢平教授摇了摇头：“那个时代，总是充满了尖锐的矛盾。少年人哪有那么成熟的想法。”
艾希莉突然侧着头想到了什么：“您既然说哈利和他爸爸长得像，那我爸爸讨厌哈利是因为这个原因？”
卢平睁大了眼睛，点点头：“我猜是如此。”
“所以说，你们都会透过我们看到别的人吗——看到你们所思念的人？”
卢平听出了艾希莉的言外之意，他弯着腰，郑重地看着艾希莉：“真正爱你的人，不会把你当作谁的替身。无论是我还是——西弗勒斯，都是如此。”他喝了口水：“哈利和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艾希莉笑了：“谢谢你，教授。”
“不谢，艾希莉。你真是一个活得很通透的人。懂了很多我当时都不懂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