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的小狮子（艾希莉斯内普）》欣*****y

24、往事 亡逝

　　艾希莉提前二十分钟就到了校长室。仅仅是为了回避斯内普——她不愿意见到他。

　　早到，就可以单独和邓布利多谈谈了。

　　出乎意料的是，校长室的滴水石兽站在两旁，门敞开得很大。

　　艾希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自己来到校长室。而且自己做了这种荒唐的事情——该怎么面对邓布利多呢？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问心无愧地直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邓布利多从不会使用摄神取念，却能够读懂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她害怕邓布利多发现自己真实的想法——虽然艾希莉不认为这是个正义的行为，不认为自己应该对潘西念咒。可是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么做没错。哪怕潘西受到的惩罚是“钻心剜骨”。

　　艾希莉心虚地走了进去，却发现校长室空空如也。

　　角落传来一声鸣叫。艾希莉转头，发现是邓布利多的凤凰。

　　“福克斯？”艾希莉试探地叫了一声。

　　出乎意料的是，福克斯并没有像书里写的一样，有着凤凰的高傲。而是俯下了头，顺从地靠在艾希莉手掌。

　　艾希莉呆住了。看着福克斯火红的双眼，尽是温柔。

　　她伸手抚上它的头，感受到一阵炽热，一阵温暖。

　　许久，艾希莉收回了手。转眼看到办公桌旁边的一个石盆，里面闪着晶莹的蓝色液体。

　　她眼看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没有来，便蹑手蹑脚地走近。在这个石盆上面，有一个收纳架，上面排列着整整齐齐的一排试管，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标签写着名字。

　　她扫视一圈，突然看到了右边最后一个，上面赫然写着“西弗勒斯的回忆。”

　　艾希莉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伸手将试管倒入了石盆。

　　石盆里仿佛叙说着什么，艾希莉一头扎进。

　　就像里德尔的回忆一样，她好像进入了斯内普的记忆。

　　故事的一开头，是斯内普在树后悄悄看着两个女孩。

　　“莉莉！”

　　艾希莉听到这个红发绿眼的女孩被这么称呼以后，她心头一紧——“莉莉？”

　　没多久，她的猜测就被证实了——这是她觉得最可能的一种可能性，却也是她最不愿接受的一种。

　　斯内普和莉莉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一起来到了霍格沃兹。莉莉去了格兰芬多，斯内普的眼神复杂——就像当时艾希莉义无反顾走向格兰芬多一样。

　　斯内普爱上了黑魔法，跪在地上，满怀荣光地看着刚刚烙上去的黑魔标记。

　　他和莉莉的争吵越来越多。最后两人分道扬镳。

　　艾希莉不知道两人是因为什么彻底决裂，她只看到斯内普等在格兰芬多塔楼，却等不到他的所爱。

　　他披上黑夜，穿梭在罪恶之中。

　　直到那一天，莉莉结婚。他醉倒在麻瓜酒吧，和罗娜发生了xing关系。

　　“莉莉……”斯内普口齿不清，抱着罗娜不让她挣脱，口里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后来，罗娜怀孕了，生下了艾希莉。

　　艾希莉看着自己诞生，看着母亲去世，更看到了——斯内普看着艾希莉，冷漠的脸上写满了厌恶，像拎起一个垃圾一样，将她丢在了蜘蛛尾巷。

　　之后的几天，斯内普很晚才会回家。哪怕小婴儿艾希莉正哭着要喝奶，他也熟视无睹。只不过丢一个“封舌锁喉”。

　　一周之内，除了必要的喂奶，斯内普根本没有往艾希莉那里走过一步。反正，只要没死，就没什么。

　　又过了两天，斯内普已经不需要再施静音咒了——因为艾希莉已经哭哑了。

　　已经长大的艾希莉看着记忆中的父亲——或者说，是一个混蛋。

　　她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痛哭。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不喜欢自己。可事实是：他恨她。

　　“停下来……我不看了……”艾希莉泣不成声。却逃不出这个可怕的回忆。

　　故事仍在发生。

　　斯内普听说了伏地魔要杀掉波特一家的事，找到了邓布利多。

　　可是，可怕的一幕依旧发生了——波特家敞开的大门，万圣节，倒在地上的詹姆和莉莉。

　　斯内普抱着莉莉大哭。

　　后来，斯内普得知了，在艾希莉降临的那一天，在那一次的食死徒集会上，伏地魔得知了波特家的住址。

　　是的，因为艾希莉，斯内普没有能够阻止莉莉的死亡。

　　他跌跌撞撞地回到蜘蛛尾巷，又给自己灌上了不知多少瓶火焰威士忌。

　　艾希莉的哭声又一次响起。

　　他拿起魔杖，指着艾希莉的头顶——就像伏地魔对着哈利那样。

　　“阿瓦达……”

　　咒语是没念完的。

　　他已经顺着床边扶手蹲在了地上。魔杖从手中滑落。

　　他崩溃大哭，口中含糊不清：“为什么……为什么要捉弄我！”

　　他终究没有杀掉艾希莉。

　　可能只是因为不想触碰法律吧。

　　艾希莉喉头发涩，艰难地吞下口水，也咽下了这么多年的苦水。

　　哈哈……原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回忆结束，艾希莉自动浮出了水面。

　　就像掉进了真的水里一样，她想要施救，却吞下了一口又一口冰冷的水。

　　她是一个溺亡者，无能为力地看着事态发生。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斯内普把手放在了艾希莉肩上：“艾希莉，你来这么早？邓布利多被卢修斯开除——”

　　艾希莉躲开了斯内普的手。

　　“我在你眼中，到底是艾希莉，还是莉莉？”眼泪早就止住了。她只有恨。

　　毫无波澜的一句话，却像巨浪一样拍打在斯内普的耳里。

　　“艾希莉！你怎么会知道……”

　　艾希莉狂笑着：“你自己做了这些亏心事，还想瞒着别人？”

　　斯内普试图用大脑封闭术来封锁自己——“不艾尔，听我解释。”

　　他伸手拥抱艾希莉。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滚开！”艾希莉大吼：“莉莉伊万斯早就是一个死人了！我和妈妈凭什么给她当替代品？”

　　“艾希莉！”斯内普举起了手。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莉莉。

　　“你打啊。我们早就散了。”艾希莉冷笑着看着斯内普，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你害死了一个莉莉伊万斯不够，你还要害死妈妈。现在呢？你也想害死我是吗？”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是啊。他害了这么多人。艾希莉呢？自己难道不是在害她？

　　艾希莉转身离去。

　　斯内普试图用手抓住艾希莉的手臂：“不……艾尔，我真的很爱你……”

　　他过去的荒唐，已经数十年如一日地折磨着自己。他不愿意让艾希莉受到任何伤害。他想永远保护她。可是这无法掩盖自己曾经是一个人渣的事实。

　　艾希莉挣脱了他的手：“你根本不会愿意为你所谓爱的人付出什么。你每一次都是到无可挽救时，才做出那些毫无意义的补救。”

　　“不……艾尔……”

　　“斯内普，你活该悲催，又有谁会喜欢你呢？”

　　艾希莉任由泪水蔓延，冲回了格兰芬多塔楼。

　　其实最后一句，也是在说自己。

　　——“你活该悲催，又有谁会喜欢你呢？”

　　她活该，没人会喜欢她。

　　她是美好世界里的失败者。

　　“猪鼻子！”几乎是狂吼，她在胖夫人惊讶的眼神中冲进了塔楼。

　　“艾希莉！”哈利刚刚和罗恩下完一盘棋。

　　“波特，给我滚开。”艾希莉满身怨气，死死地盯着哈利。

　　“艾希莉，你怎么了？”哈利不明所以。

　　艾希莉出神地盯着哈利——眼睛，眼睛很像。

　　哈利是莉莉的孩子。而她是本不该出生的人。

　　嫉妒产生怨恨。“波特，你根本不懂。因为你是救世主。因为你有爱你的父母。所有人都捧着你，凭什么？你是珍宝，而我就只配成为一只蝼蚁吗？”

　　整个公共休息室一片寂静。没有人知道，平时形影不离的两人，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哈利慌乱了起来：“艾希莉，我不明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艾希莉推开了哈利，走向了寝室——“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救世主。”

　　她知道这不是哈利的错。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错吗？

　　莉莉……莉莉……永远都是她。

　　她一股脑地把经历全部写在日记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感同身受。

　　她不需要同情。她要让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

　　抱抱艾尔呜呜呜。

　　斯内普真的像是不会说话一样，一点都不会解释清楚！

　　在我眼里：斯内普爱莉莉，可他更爱权力。他之所以改邪归正，是因为悔恨，而不完全是爱。

　　他想要将这种悔恨移植到别人身上。比如艾希莉。可是他又没法痛下杀手。

　　他很可悲的。明明是要追求权力，却每每被情所困，还得了艾希莉这个拖油瓶。

　　可他又一定要去救罗娜，也不会真正对艾希莉弃而不顾。

　　他坏得不够彻底。他内心的人性不允许他变得“强大”。

　　这样的人，永远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

　　***
　　题外话：我有开一个新坑，讲的是卢平教授的。

　　有人想看吗？有我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