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搞基建》月明霜寒

27、第二十七章 新生入学

　　在宫轻夜和玉行陌交流完城市管理规划，就说到了西域出的素描流派，王公子作为“宿世谬词客，前身应画师”的武尊后人，画画的功力自不须多说，自然也是热爱绘画的。

　　宫轻夜就讲起了水彩，前世正宗的水彩是采用各种原料加阿拉伯树胶加蛋白调和，用水稀释后使用。这些年宫轻夜找到了一种名为炎漆树的树胶作为替代阿拉伯树胶。

　　传统而言，水彩的土黄色、赭色取自泥土；红色取之朱砂类矿物；石青为蓝，石绿为绿，虫胶为橙；黑色以柳木炭制作，白色则用白垩。宫轻夜又以桑葚、火龙果、滑葵果取之为紫。滑葵果在岭南一带极易生长，嫩梢可摘为野菜食用，黏滑难食，一般很少有人愿意采摘，当地人更喜欢口感更好的龙葵，清热解毒。那些一串串的紫色野果，倒是常被小儿摘来爆浆玩耍，把小手染成一片紫色。岭南的滑葵园是为了滑葵果染色而栽培的，说是栽培，其实这种野菜极易存活，也不必费什么心思。此外，岭南常见的红土也是水彩染色的好材料。

　　与此同时，学院早些时候已经风风火火地引新生入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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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投照在陵城城墙一隅上，天地渐渐被金芒占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柳大娘面摊早就升腾起袅袅的白色水蒸汽，掺杂着面食的特有麦香。

　　阎鸿志是府衙里的一名小吏，做些繁琐的文书工作。柳大娘面摊是他最爱光顾的早餐摊点。

　　柳大娘见了这老熟客，一边抻着面一边笑道，“阎三爷，今天还是虾爆鳝面加雪菜吗？”

　　“对，我还要那个花椒酱做浇头，用芝麻油炸的那个。”

　　“阎三爷果然是老饕了，我们这个花椒酱可好吃了，炸得香喷喷黄油油的，谁吃了舌头尖都麻的麻酥酥，有那些爱吃花椒的老客吃了都说好。”柳大娘笑颜逐开道。

　　一旁的陵城本地食客听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阎三爷吃得惯，我可吃不惯，上次王捕头说这个浇头好，我点了试试，麻得我口水直流，太难受了。我还是要卤肉做浇头吧。这个花椒酱，我实在是吃不来。”

　　“哈哈，蒋账房，你还真是一点花椒都吃不得，”阎鸿志摇头大笑，“说起来有一件怪事儿，最近我都不大看得到这街头的乞儿了。尤其是那些年纪小的，那是一个也没碰到过了。”

　　当场就有别的食客纷纷附和，同意阎鸿志的话。

　　有那跑商的汉子吸溜了一大口卤肠面，“嘿，别说这陵城，这附近县城乃至抚州城，那都没有小乞儿的影儿了。不过老周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诸位想知道吗？”

　　“嘿，我说周六爷，可别卖关子啊。谁不知道你向来是消息最灵通的那一个。不过听你的口吻，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蒋账房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他的卤肉面，看向跑商汉子笃定道。

　　“还是蒋账房心细，不错，这倒还真不是什么坏事，甚至也对那些小乞儿来说，也算是一步登天了。掩月商会知道吧？怎么着也能在这天下商会里排个前三了吧？这背后的主人一直也是神秘的紧。你们知道，老周我也是跑商的，虽然也认得一些跑商的伙计，老周我呢，根据一些七拐八溜的关系得知掩月商会要办一个学堂，让这些乞儿们学点字，有个一技之长，学成以后就为掩月商会服务。要我说这些小崽子们可是走了大运了。掩月商会可是我们攀都攀不上的巨擘，至于那些上年纪的乞丐嘛，要是人品过得去，掩月商会也给他们一点简单的活计干干。”

　　有嘴快的食客代表八卦的大众问出了心底想问的问题:“什么活计啊？掩月商会最近的掩月坊宝贝无数啊，那些个贵人们个个争着抢着要去买呢。”

　　跑商汉子摇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掩月商会名下产业那么多，瓷窑绣坊挖煤造纸，实在什么也不懂，挖土养猪锄地总会的嘛。人掩月商会家大业大，富贵滔天，岂能少了他们这一口粗饭吃。也总比他们在街上当个乞儿有一顿没一顿，饥寒交迫的强。”

　　柳大娘给阎鸿志端上了面，笑道：“周六爷说的不错，俗言道，饥寒起盗心，这不光是乞儿们有了好前程，这城中治安不也会好很多吗？要我说，这倒真是件大好事。说起养猪，掩月商会的猪肉可真是好吃，他们还专门用水草来喂猪哩。”

　　“大娘有见识，”阎鸿志道，“不错，街上的乞儿少了，治安自然也会更好，对我们这些居民也是好的。我虽然只是个小吏，那是也接到风声说上头要和掩月商会合作，用一种神奇的名为水泥之物修路挖水渠建大坝造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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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儿本来是陵城中千百个乞儿中不起眼的一个小乞丐，他是由老乞丐老李头养大的，因为常年营养不足，虽然八岁了，但是面黄肌瘦，比同龄人矮了一大截。

　　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一切都仿如梦中。

　　老李头和他一块儿进了掩月山庄的外庄，这儿确实管理非常严格，有好多好多规矩可小狗儿头一次感受到了吃饱穿暖的感觉，而且是好吃的吃到饱，住的地方也很好。

　　就连普普通通的路也不普通，也有许多门道。他们走的路不是青石板路，更不是泥路，更像是用一种奇特的石头绵延不断铺就的。

　　因为大家身上都干净不到哪去，所以进庄的第一步是按年龄分组排队轮批剃头、用去虱子的药水沐浴，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喝打虫水，刷牙。

　　剃掉的头发和脏衣服都被大火烧了，免得有漏网之虱。

　　小狗儿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洗得这么干净，他分到了一块儿用木头盒子装着的光滑溜溜的淡黄色方块儿，据负责他们组分发放洗浴用品的赵叔说这叫肥皂，比澡豆好用多了，用来洗澡洗衣服可以洗的非常干净。小狗儿虽只是个小乞儿，但他毕竟是生长于陵城的小乞儿，澡豆他还是听说过的，不要说是他们这种底层的小乞儿了，便是一般的殷实之家也不能常用的。

　　小狗儿还领到了作为搓澡巾的水瓜瓢子，擦身子的布巾，一个小木盆，这水瓜瓢子、布巾和肥皂就装在木盆里。

　　赵叔说这肥皂和水瓜瓢子就是属于他小狗儿的洗浴用品了。掩月山庄的规矩很大也很多，这每天早晚刷两次牙，洗一次澡就是掩月山庄的规矩之一。

　　“今儿你们新来，热水就不用你们烧，以后呢你们就要分组轮班烧热水。这是主子定下的规矩，我们这，要学习也要劳动，不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赵叔指了指不远处一长排青砖小隔间瓦房道，“这就是澡房。”又指着连着小隔间瓦房的有着几个冒烟大烟囱的大瓦房道，“那就是热水房，你们今后到点就要轮流到里面去烧水，洗澡的热水就从里边打。”

　　“年纪尚小，力气不够的，就合作起来提。记住，你们是一个小组的。要互相帮忙，谁要是洗不干净，那么就整个小组里就要受罚。罚什么呢？这花样可多了，最简单的，洗不干净，那可能整个小组都可能一起没饭吃。还有，之前我是千叮咛万嘱咐，你们之间是不许随便欺负他人的。一旦发现，没饭吃不说，还要打板子。若是犯了三次，就要逐出掩月山庄，明白了吗？”

　　孩子纷纷道明白了，嘴里还嘀咕着诸如“我的乖乖呀，这房子是青砖瓦房，这么大这么好，竟然只是用来当澡房和热水房，也太有钱了”之类的感慨。

　　“噤声！”全场安静下来，赵叔补充道，“表现的好的，自然会有奖学金。奖学金最高有五两银子。”

　　孩子们差点没被五两银子这个甜头砸晕过去，但他们强忍保持了安静。

　　赵叔指着一列庄上的青衣小厮，他们服装统一，干净整洁，五官端正，低眉顺目，腰板笔直，一看就与常人不同，道：“今天，有庄里的人给你们指导如何洗漱，以后洗浴刷牙就按今天这个标准。记住了，你们的仪容仪表是随时要被检查的。好，你们跟着他们洗澡去吧。”

　　小狗儿跟着其中一个青衣大哥哥打水洗澡去了。

　　在青衣小厮的指导下，小狗儿洗掉了层层泥垢，里三层外三层用水瓜瓢子搓得全身上下皮肤都红透了才算过关。

　　而后青衣小厮又递给他三套灰色布衣，这布衣干净熨帖，没一块补丁，叫小狗儿爱惜极了，他还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呢。

　　洗完澡后小狗儿又得到了一个装着散发薄荷清凉气息绿色膏体的带盖瓷钵和一根木牙刷。

　　小狗儿是知道牙刷的，城里有铺子就是专卖这个的。但是这个叫牙膏的东西小狗儿还真没听说过，但是在青衣小厮的指导下，小狗还是认认真真刷了牙，感觉嘴巴都清清凉凉的，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