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Between Dream & Reali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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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听见她的呼喊，停住脚步，转过身一脸阴沉地向她走来，每走一步长袍的下摆都在顺着他的动作而摆动。
“果然是你！”她小跑着追上去，心中满怀遇见熟人的喜悦。
“你……真的象他们说的一样。”Severus用抑郁低沉的嗓音小声说道，“真的抛弃家人朋友，投靠了the Dark Lord。”
Petunia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他。
“谁这么说的？”
“Dumbledore教授，他对你妹妹，还有她的那帮没脑子的狮院朋友们都是这样说的。”Severus的话音中带着些微讽刺，“Potter那帮人当中还流传着你成为那位大人的情妇的流言，看来也是真的？”
Petunia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木讷地点点头。
“至少现在我们处于同一阵营了。”Severus嗤笑道。
“你加入食死徒了？”Petunia惊讶地问。
“嗯。”
“为什么？”
“因为你的宝贝妹妹，她就要嫁给那个Potter了，我实在不想再见到他们。”Severus的声音冰冷又充满怨恨。
“你说什么！”Petunia从地上跳起来，揪住他的衣领问道。
“你不知道吗？”Severus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看来你真的完全不关心他们。那个Potter，他对你妹妹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而她竟然真的就相信了他！”
“他说了什么？”Petunia急急追问。
“他说他爱我，但是由于家族的期望，父母的压力，他没有办法抛弃世俗与我在一起，必须找一个女人和他结婚做为伪装。”Severus说着说着，脸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而涨得通红，“所以他找到你妹妹，跟她说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又可以信任的人选，而那个傻瓜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他！”
Petunia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没有跟Lily解释吗？”
“她相信我跟Potter相爱都相信了那么多年，事到如今叫我怎么跟她解释清楚！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为什么当初你向她灌输了这种古怪念头！”
“啊？”
“不是你跟她说性别不是问题，男孩子欺负一个人是因为喜欢他？”
“……”
“那个Potter还一脸得意地对我说，如果不能改造她的天然呆，就要充分利用她的呆。”Severus气得握紧了拳头。
“你等着，有机会我见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顿！”Petunia愤愤说道。
“你？”Severus挑眉不屑地打量她，“我很怀疑他们那帮人是否还会信服于你，毕竟你早就名声扫地了，我甚至听见他们私下说你是叛徒。”
Petunia凝固住了，脸上的表情渐渐黯淡下去。
她没有反驳的余地，不，她连见面澄清的机会都没有。自己的确是选择了他，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们，帮我转告他们……”
“不！”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Severus从中打断，“我加入这边，等于是选择了立场与他们分道扬镳，我不觉得还有很多机会能与他们说上话。再说……从前我们就不算是什么朋友。”
他所说的内容令Petunia默然，寂静而难堪的空气在两人间蔓延，她终究是苦涩地微微一笑，说道：
“那就算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摇摇晃晃地转身沿着走廊离去，心中因为Severus告诉她的话而大为动摇。最宝贝的妹妹要结婚了，她竟然一无所知，这么久了也从来没有收到过Lily的信。
那些信，都被他给截下了吧？
可是她对着他温柔微笑的模样，居然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语。
“你听说了吗？我妹妹要结婚了。”她装作不经意地对他提起这件事。
“嗯。”
“我可以去参加她的婚礼吗？”Petunia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行。”一个不假思索的否定答复，他的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赌气地扭过头，不愿意理他。拿她没办法，他只得叹口气，好脾气地向她解释。
“你知道的，Dumbledore也会出席，我不能让你有机会见他。”
她无法反驳他的理由，他总是占理的一方，这个认知令她感到烦躁。两人沉默着没有交谈，他的注意力转回面前的书本中，时间静悄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抬起头突兀地说了一句话。
“为我生个儿子吧。”
“什么？”Petunia以为自己听错了，条件反射地问道。
“我已经不年轻了，也该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他放下书本，有些惆怅地说道。
“可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为什么是现在？”Petunia怔怔说道。
“因为听说你妹妹要结婚的事，我忽然想到你也差不多长大了。”他促狭地望着她笑道。
她愣了一下，扭过头断然拒绝：“不要！”
“能告诉我理由吗？希望不是只为了与我赌气。”他严肃地说道。
“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婚不是吗？我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出生后被人称作是私生子，情妇的小孩什么的。”她努力做出坚决的样子说道，“你想要我为你生孩子，就得先娶我！”
“好！”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他肯定的回答，“我们结婚吧！”
“啊？”Petunia完全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爽快，又一次呆住了。
“不是你要求的吗？我们结婚吧。”他狡黠地微笑，重复那句话。
她呆呆地站在面前盯着他看，表情逐渐变得鲜活，同时口中喃喃自语。
“虽然这求婚寒碜了点，但是……”她猛地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快乐地欢呼，“我愿意！”
他宠溺地抱着她，温柔地微笑：“我找个人负责婚礼的筹备吧，Bertha怎么样？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她提出。”
“嗯！”Petunia开心地点头，“我想要一个五月的婚礼！在室外的草地上，四周开满春季鲜艳的花朵，还有一个很多层的美味蛋糕！穿着洁白的漂亮婚纱，爸爸挽着我走过地毯，Lily是伴娘……”
她像放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愿望，Voldemort一边耐心听着，一边笑着点头，直到她说出最后一项。
“抱歉这我不能答应你。”
“什么？”Petunia愣住了。
“我不能让你见到他们，我们都清楚他们是Dumbledore那边的人。”他冷冷地回答。
“可是爸爸妈妈压根就不是巫师啊！而Lily……她那么天真，不会与你为敌的。”Petunia分辩道。
“但她就要嫁给Dumbledore的得力干将了，不是吗？至于你父母，我相信他与他们有很多碰面的机会，你说对吗？”
他的话令Petunia感到愤怒，她提高了音量：“你不让他们来，其他还有谁会来参加？”
“我认为可信的人，”他平静地答道，“很多你认识的食死徒成员都会被邀请。”
“但是没有一个我的家人和朋友，只有我孤独一人！这算哪门子的婚礼？”她激动地大喊，“我绝对不要就这样嫁给你！”
“随你的便。”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无情，“不过别忘了，我仍旧需要一个继承人。”
“不！！！”Petunia用尽全身力气，对他大吼。
“这由不得你。”他霸道地宣言。
她突然觉得非常恨他，恨他的不近人情。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她甚至不想再看见他，干脆利落地扭头便走。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她都躲着他，锁上房门说什么也不让他进来。两人间的冷战持续了好几天，Petunia努力地消极抵抗，可是有一天，她震惊地发现自己抽屉中偷藏的避孕魔药全都不翼而飞。
怒火中烧的她忍不住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大声质问：“我抽屉里的药呢？”
“扔了。”他用两个字简短地对她进行回答。
“你怎么能！”Petunia气得浑身发抖。
“我说了，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他不耐烦地说道。
“我也说了，我不愿意！”Petunia冲着他大嚷，“你不能强迫我！”
“为什么不？”他的唇边浮现残忍的笑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她逼近。
Petunia本能地感到危险，害怕得转身就跑。可是刚跑出没几步，眼前近在咫尺的房门就在她的面前“砰”一声无来由地重重合上。她慌张地旋转门把，却怎么拧都纹丝不动。慌不择路之下她拔出魔杖，对着房门就是一发破坏性的咒语，但令她惊讶的是，那法术打在门上像是击中了强大的防御屏障似的，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倒是反弹回来的力量差点将她击飞。吃了亏的Petunia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握紧魔杖正对准他的心脏。
“噢？”他用故作惊奇的腔调说道，“你为了这种事要和我决斗吗？”
他的话令她稍有动摇，刚一分神，转瞬间手中的魔杖脱手而飞。他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Petunia拼命挣扎捶打他，但她的反抗也只到他不耐烦地对她使用了束缚的法术为止。
他抱着她走近卧室，将她在那宽大柔软的床铺上轻轻放下。Petunia知道来硬的她占不了上风，也不敢与他使出全力生死相搏，在这种情形下为了设法获取他的同情，她选择了哭这条路。
“别哭。”他看起来很是心疼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为什么要哭呢？”
“你为了生孩子强迫我做这种事！不觉得很悲哀吗？”她哭着指责他。
“只不过是让繁殖行为回归其本来的用途罢了。”他狡猾地笑道，“况且，我们之间也不是没有爱，你说是吗？”
啊，又来了，他总是有借口的。Petunia一边屈服在他的身下，一边默默想着。
“听着，我必须得要有一个继承人，而我不希望那是别人的孩子，他只能是你的儿子。”他神情严肃地，甚至是有点骇人地对她说道，“我没有别的选择。”
到头来，她还是不得不妥协。他占有她的时候从不采取任何保护措施，也不让她那样做。Petunia每天都在祈祷自己不要怀孕，从心底里感到恐惧，觉得一旦和他有了孩子，就再也没有反悔的可能了。她甚至期望自己会有什么不孕不育的毛病，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
在那郁郁葱葱，万物繁茂的夏季，一个小小的生命也在她的体内悄然孕育。不管她多么不希望这新生命的诞生，母性的本能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很快就抚摸着微隆的小腹，快乐地幻想不久后即将到来的自己的孩子。
另一件令她欣慰的事是，自从她怀孕，他就顾虑着孩子不再碰她了。不用再被他勉强，两人的关系也因此缓和许多，她终于能够再次与他轻松地交谈。
“你说这孩子应该叫什么好？”她悠闲地倚在躺椅上，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思考，“啊，不过，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是男孩。”他用陈述的语气接腔。
“你怎么知道？有什么可以看到婴儿性别的魔法吗？”她好奇地问。
Voldemort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而不语。
“既然你确定是男孩，那么只要考虑男孩子的名字就可以了。”她思忖着说道，“叫什么好呢？……对了！继承你们一家的传统，继续叫To……那什么Riddle怎么样？那样的话你也就不能反对我提到那个名字了！”
她的玩笑话使他的眼中瞬间闪耀起危险的光芒。
“你信不信，就算你现在怀孕，我也有办法在不伤害到婴儿的同时惩罚你的。”
Petunia缩了一下，小声嘟哝着认错。
“好嘛，不叫这个。那么叫Silver如何？那样我就是银他妈了！”
“虽然我不太听得懂你的意思，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什么好话。”他冷静地评论道。
“……呃。”Petunia又心虚地往躺椅那头缩了几分，一向不擅长起名的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也想不出合适的名字。可是不起名字又不行，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她家以前的狗一样，养了十年还没想出名字，叫它“小狗”叫了十年。
一想到她可能会叫自己的孩子“儿子”叫上十年八年，她由衷感到尽快想出合适的名字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你想给他起什么名字？”束手无策之下，她向他求救。
“起名这事就交给你了。”他向她鼓励地笑笑。
Petunia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个好名字，说到Petunia Evans的儿子，原著中的名字一直在她的脑海里转悠，转到她压根想不出其他的。
“啊，不管了！就叫Dudley好了！”
这个名字很普通，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决意就这样被通过了。她从中竟然感到了一丝丝报复的快感，伟大的Lord Voldemort的儿子，被起了那样一个又蠢又笨的胖男孩的名字，他一定参不透其中的玄机，还有比这更妙不可言的报复方法吗？
当她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果不其然那是个男孩，他的名字就被起作Dudley。
Petunia笑得很得意，抱着自家圆滚滚的儿子乐开了花。这孩子的确是未受祝福，不被期待下出生的，但当他真的来到这世上，事情开始有了一些转机。她抱着儿子Dudley长，Dudley短叫个没完，这已经不是出于报复或是别的什么负面的理由。
硬要说的话，是母性本能战胜了一切。时间仿佛倒退回到Lily刚出生的时刻，自家的儿子就和妹妹当年小时候一样可爱，甚至更可爱。她可以花上一整天一整天的时间——反正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用来玩儿子，玩儿子胖墩墩的小手和小脚丫，捏他圆乎乎的小脸。她最初是想要一个人照顾孩子，不过自从小Dudley学会翻身后魔力失控从婴儿床上滚掉了下来，孩子的父亲坚持要给她找一个帮手。
“我不信任不熟悉的人。”她抗议道，“你别想把我的孩子交给Bertha什么的，天知道那些女人一定是恨他入骨的！”
而最终的人选的确是她可以信任的人没错。Petunia望着刚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的青涩的年轻人，惊讶得张大了嘴。
“我以为他是要给Dudley找个保姆。”她怔怔说道。
“Regulus Black，负责夫人您和小少爷的安全保卫。不论是对付暗杀绑架恐怖袭击，还是……”Regulus瞥了一眼嗤嗤傻笑的小婴儿Dudley，停顿一下，“……防止小少爷从摇篮里摔出来，都是我的职责所在。”
“摊上这么个差事，你辛苦了。”Petunia很是过意不去地对那倒霉的年轻人说道。
“不会，夫人。我很乐意为您效劳。”Regulus用机械化的腔调一本正经说道。
当然这年轻人只是在他日常的守卫工作中又加入了一点小小的额外任务——照顾小孩。同时拜此所赐，Petunia有很多的机会和他见面闲聊，她也很高兴有人可以和自己做伴。
“你哥哥怎么样了？”她忽然提起那个话题。
“我不知道，我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了。”年轻人像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真的和家中断绝关系了？你们没有试着和好吗？”
“是的，现在想要和好就更难了，他一定不会高兴自己有一个食死徒的弟弟。”
“他不希望你当食死徒？为什么你要加入呢？”
“父母的期望，家族的使命，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没有考虑过自己？”
“我的确是赞同那位大人的观点，能成为他的助力未尝不是我自己的愿望。”
“……可是你现在却被迫干起了带孩子的工作。”
“这就是社会，梦想与现实之间总归是有落差，每个人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大概比整个银河系还要远吧，到最后我们都不得不屈服……——啊，不好！Dudley又要从摇篮里翻出来了！”
“对不起，夫人，是我玩忽职守了。”
两人手忙角落地阻止小宝宝的又一次越狱计划，绚丽的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将屋内烘烤得暖意洋洋。Petunia坐在Dudley的身边，轻轻推着摇篮催他入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Regulus闲聊，一如往常的悠闲一天又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Between Dream & Re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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