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A New Gradua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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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unia抱着自己的学生书包，狼狈而尴尬地站在熙熙攘攘的魔法部大厅里。四周人来人往，所有人都是那样得繁忙，以至于连一个会分散几分注意力给她的人都没有。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约定的报道时间就快到了，而他看样子是不会到大厅来迎接她了。
她按照楼层指南上写的，一个人摸进了电梯，挤在人堆里上了楼。左右都挤满了身着正装的年长巫师们，头顶悬浮着数架纸飞机，Petunia觉得自己一时间显得很矮小。电梯摇摇晃晃地上升，周围的人也逐渐减少，直到“叮——”的一声，空荡荡的电梯停在了顶楼。
“第一层，魔法部部长及辅助人员办公室。”
电梯外的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Petunia怯生生地沿着走廊，一间间屋子地阅读上面的门牌。太过安静的环境使她觉得很不自在，尤其是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产生回音的时候。
她拐了一个弯，走过一段宽敞的区域。有几名路过的巫师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Petunia装作没看见，集中精神寻找他的办公室。
“Lord Voldemort，魔法部副部长。”
一间屋子的门牌上这样写着。终于找到了！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推门走进去。
门里有一个人坐在桌前，听见她进来发出的响动而抬起了头。不是Voldemort，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漂亮女人。
Petunia呆住了，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女人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番，开了口：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找Voldemort先生。”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您的名字，小姐？”漂亮女子的声音动听，口气也很恭敬。
“Petunia Evans。”她老实答道。
“啊，我听说了，是新来的暑期实习生吧？”对方向她微微一笑，无比妩媚的职业笑容。
“不……”
不是这样的，她是来为他工作的。Petunia想要纠正，但忽然想起来他压根没有向她解释她的职位是什么。发现自己说不清楚，她直接将反驳的话吞了回去，压根不打算解释。
实习生就实习生吧，反正说起来她的工作和某个白宫实习生应该也没什么两样。
“请跟我来，Evans小姐。”漂亮女子从书桌前站起，领着她走到里间的门前。这么一看她的身材也是近乎完美，而那一身职业装更是落落大方。
“叩叩。”
漂亮女子在门上恭敬地敲了两下，提高音量贴着门说道：
“My Lord，Evans小姐来了。”
“请进。”门里传出他的含糊的声音。
女子打开门，却只是站在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Petunia进去，后者懵懵懂懂地照做了。屋子内尽管装饰豪华，却并不如她想象得那么宽敞。Voldemort优雅地坐在书桌后的座椅内，看见她的到来，只是对那女子礼貌地点点头：
“谢谢，Bertha。”
漂亮女子听见他说的，很识趣地关上门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Petunia和他两个人，她一时间有些迷惘，不知该从哪个话题说起。
“你迟到了。”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Petunia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分钟明明白白指着约定时间的五分钟之前。她对于迟到这个概念显然和他拥有不同的意见，可是张开嘴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没有纠结那件事。
“她是谁？”
结果最后从她口中鬼使神差般蹦出的却是这样一个问题，Petunia恨不得能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他听见她的提问，笑得如沐春风，无比温和。
“我的秘书。”
他整天对着的如此大美女，自然是他的秘书。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太过理所当然反而像吃了个哑巴亏。放弃这个话题，她又接着问起她更关心的事情。
“那个，我的职位到底是什么？”
“我的助手。”
“具体做些什么呢？”她刨根究底地问。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个回答更加王道，王道到她实在无言以对。
“那么我该从什么开始做呢？”她咬着牙问道。
“嗯……”Voldemort思索片刻，指着墙角的书柜说道，“这里我也很久没回来了，柜子里的文件应该都过期了，你去把它们整理好分类装箱吧。”
“好的。”她认命地转身，走去书橱前，准备安心地从杂务开始。
打开橱门，书柜中是一排排整齐的预算案，企划案，各类报告。从起草阶段直到一修二修，每一件都是厚厚一大本。看看日期，全是一年前的东西，难怪他说用不着了。她摇摇头，为纸张的浪费与不环保而感到遗憾。
“官僚主义的效率。”注意到她的神情，他耸耸肩说道。
“你不也是官僚机构中的一员？”她讽刺地说道。
“同时并不赞同这种体制。”他补充她的话，“与其让如此冗余的政府机构支配行政，官员从中谋取私利，不如一个强有力的独裁者掌控一切还有效率得多。”
“你想成为那个独裁者？”她吃惊地问。
“不，不会。”他否定道，“倘若现行体制对我有利，那我自然不会将其打破，而是在体制的框架内寻求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什么意思？”她不理解，皱着眉头问道。
“意思是，我下一步打算竞选魔法部长。”他文雅地微笑。
她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事已是众人皆知，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尽管其中的逻辑关系并不是很明白，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提出疑问。回过身，继续整理起那积满灰尘的书橱。
Petunia用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和那一橱的文件奋斗。时间快到中午，或许是看出她一直弯腰清点纸箱的辛苦，Voldemort从书桌前站起，无声无息地踱至她的身后。
“整理的如何了？”他在她的耳边突兀问道。
上标签，分类，装箱。她看着那从上到下有六七层的书橱，无奈地摆了摆手。
“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儿。”他从身后揽住她的腰，亲昵地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仿佛是在撒娇。
“不累。”Petunia摇头，肩头支撑着如此沉重的负担，却依然专心致志地数着书架上的厚本子。
看见她不搭理自己，他有一种受挫感。男人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就此善罢甘休，狡黠地微笑着，他将一只手伸向她的胸前，另一只手则摸进她的裙底。
“我在干活。”她挣扎了两下想要摆脱他。
“你继续干，不要在意我。”他坏笑着对着她的耳朵吹气说道。
他的手上动作没有持续几下，Petunia站立不稳，两腿无力支撑，整个人向后瘫倒在他的怀中。
“我没办法继续整理了。”她嗔怒道。
“我说过，休息一会儿。”他的语气不容反对，同时动作也没停下。
“不要在这里，会被人听到的！”她小声抗议。
“加个静音咒就好了。”
他说着，很体贴地在两人周围布下静音咒。这下子，Petunia再没了反对的借口，只得任由他为所欲为。Voldemort把她紧紧按在书橱的玻璃门上，毫不客气地将她套装的短裙掀上去，然后——
“叩叩。”
办公室的门上响起了两声敲门声，美女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入。
“My Lord，我给您送午餐来了。”
Voldemort的动作僵住了，定格数秒，他松开她，撤去静音咒，提高嗓音对着门外喊道。
“送进来吧。”
Petunia赶紧将衣服穿戴整齐，回过身对着房门做出一个勉强又古怪的微笑。门开了，Bertha推着餐车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职业笑容，她款款走进屋内，将餐车停在房间正中央。
中途被打断的那一对情侣以无比尴尬的表情注视她为他们上菜，短短的几分钟显得无比难熬。美女秘书将餐桌布置完毕，微微向他行礼，不慌不忙地推着餐车又退了出去。
“打扰了。”
她临走时的笑容是那样意味深长，Petunia很怀疑她是故意的。两人对着那满桌的美食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阵子，心有灵犀般地同时决定先吃了再说。
至于刚刚做到一半的事情的延续，两人都已经彻底没了兴致，这事不得不延后。
如果说某小概率事件第一次发生时，叫做偶然，那么第二次，第三次，连续每次都必定发生的话，这种情况，只能称之为有阴谋！
每一次他抱着她，刚想做点不规矩的事情，总会有敲门声响起。
“My Lord，今年度新的报告您有哪些需要过目吗？”
“My Lord，下周的行程需要确认一下吗？”
“My Lord……”
Voldemort的脸彻底绿了，几天过去，他几乎没有捞到在办公室里对她出手的机会。而到了晚上，两人自然是各回各家，Petunia也因此从他的魔掌中逃脱了好几天。
“我就说办公室不好。”她咕哝着抱怨道。无论在哪个时空，上司对下属出手的办公室恋情显然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点点头，说道：“的确，这里实在是太狭小了，把东西收拾好了就准备搬走吧。”
“搬走？”她不解地问道。
“其实我的副部长职务在一年前去Hogwarts任教时就已经卸任了。”他耸耸肩，说道，“这次之所以回来，只是进行一些善后工作，完成之后就要准备下阶段的竞选。这么狭小的地方显然不适合做竞选总部，因此我打算将办公室迁去庄园内。”
“庄园？”她似乎听说过他的那些房产，不过没有实际见过。
“我家。”Voldemort微微一笑，“等收拾好了我带你去看。”
几周后，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他们也正式从魔法部狭小的办公室里搬了出去。他的家就如同她想象中的一样气派豪华，一整座的古典英式城堡，院子大到步行几乎走不到边界。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宏伟的建筑物，心中感到无比庆幸。
不管是出于狡兔三窟的理由还是由于经济困难买不起房子，原著中的食死徒总部一直是四处颠沛流离租借别人的家，能有一个固定的居所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怎么样，不错吧？”他似乎误解了她叹气感慨的理由，洋洋得意地向她展示着房子内部，“很快这里就将成为巫师界的唐宁街十号。”
“你听起来势在必得。”同时还很无私，打算将自己家都捐出去做办公楼，她腹诽道。
他没有在意她话中的讽刺意味，只是默默地笑而不语。
新的办公地点显然要宽敞得多，不仅有提供食死徒们聚会的大厅，也有许多间屋子供他和他的手下们使用，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用和他的美女秘书隔着一扇门了。这件事的坏处是，他变得更加倚赖于Petunia这个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天的所谓助手。
可怜的新人员工不仅得帮他安排日程，还得帮他撰写讲稿，联系各家报社媒体进行采访，策划在各处演说和举行亲民活动。
“这种事不是应该由所谓的智囊团来做的吗？我连你的政策主张都搞不清楚。”她被大堆事务给压垮，焦头烂额中忍不住求救道。
“不需要。”他优哉游哉地喝茶道，“普通民众不会明白每一条政策的内在影响，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些噱头，一些煽动，还有英俊的外表。真正难以对付的是贵族元老会那些家伙，他们实在太过精明，很清楚哪些政策对他们有利，哪些会侵犯到他们的既得利益。只要先和那些老家伙们达成共识，剩下的不过是走个过场。”
“我不明白……”她恍惚着说道，“可是普通人不是拥有投票权吗？”
“如果政策走向真的由民众所决定，那所有的增税法案都不可能通过。”他向她解释道，“所得税，消费税，绝大多数普通民众都不会赞同加税，但是政府依然常常在增税，你觉得为什么？因为左右政策的是那少部分的精英阶层，而增税恰巧符合了他们的利益。”
“所以对普通人只需要忽悠？”
“人们对演讲者的印象，首先来自于外貌，声音，语调，表情，动作，最后才是讲话内容。我负责解决了前面重要的各项，而你只需要负责最后一项就好了。”他笑得无比温和，Petunia更觉自己上了当。
“不行，我做不到，我对于煽动群众最不在行了。”她还是摇头。
Voldemort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将讲稿拿过去自己对着冥思苦想去了。一篇讲稿自然是难不倒他的，难倒他的是许多篇不同场合下的演讲——最糟糕的是，他还必须在弄清听众们的不同称呼的基础上，争取每一次都讲出点新意。
Petunia被迫接下了其他所有工作，他不愿意让Bertha打扰，她只得担起了大部分的杂务。每天都在东奔西跑，忙着和各处联络碰头，会面洽谈。Petunia觉得自己呼吸的是壁炉里的灰烬，吐出的是累得快要断掉的气。
她很肯定长此以往自己绝对会患上呼吸道疾病，抓准机会赶紧上天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爬上城堡的顶端，那里有一处宽敞的露台，可以俯瞰整座庄园那望不到边际的院子。她走出去，沐浴在阳光之下，一阵清新的凉风扑面而来。Petunia忍不住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接着迎向风口深吸一口气。
嗯？奇怪。还是有一股烟味，难道她的鼻子里也都是炉灰了吗？
Petunia揉揉鼻子，又感到这股烟味似乎与壁炉的烟灰气味有些不同，似乎更像是，许久没怎么闻过的，香烟的味道？
她四下环顾，接着惊讶地发现美女秘书Bertha正蹲在天台的角落里，抽香烟！
“你在，抽烟？”她怔怔地出声问道。
Bertha斜睨了她一眼，丢给她一个状似白眼的眼神：“还用问吗？”
Petunia走至她的身边，偷敲了一眼她手中的半截香烟，可惜一点也不认识烟的牌子。
“我以为巫师都是不抽烟的。”
“烦。”Bertha用一个字简短地回答她。
“啊？”Petunia下意识地发出疑问。
“我心里烦，所以抽麻瓜香烟，不行吗！”大美女气呼呼地说道。
“可以可以，”Petunia讨好地说，“你在烦什么？”
Bertha斜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言不讳地说道：“烦你！”
Petunia为她直截了当的回答而瞠目结舌，过了好几秒才说出话来：“烦我什么？”
美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目光狠毒，恶狠狠地一股脑儿说道：“我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梳妆打扮，就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努力了好几年时间，又因为他跑去学校里教什么书而浪费了整整一年，结果呢？他一回来，就多带了一个学生妹一起！你明明长得一点也不漂亮，到底是怎么迷住男人的？为什么我努力那么久都办不到的事情，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呢？为什么？”
Petunia呆呆地看着对方，完全被她的气势所压倒。尽管她已是隐隐约约猜出了几分她的心思，但真的听她这么说了，还是觉得Bertha好可怜。更糟糕的是，她完全无法告诉她真正的理由。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她思考许久，答道，“你觉得我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可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在背后付出许多努力呢？”
“你付出了吗？”Bertha追问。
“嗯。”Petunia点点头，严肃地说，“许多年。”
大美女从头到脚地认真审视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欲言又止，扭过头去懒洋洋地继续抽她的烟。Petunia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直觉感到对方再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无趣地转身准备回去。
行至门口，身后忽然又传来Bertha夹着风声，不甚清晰的声音。
“我不会就这么承认的。”
Petunia转过身去，看见美女秘书仍旧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叼着烟眺望远处，似乎刚刚的发言只是她的错觉。她忽然觉得她闹别扭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忍住笑意回答说：
“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A New Gradu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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