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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若媚游丝空悲切(二) ...

  •   我撇开脸,定定看着他,轻道,“…………你说,你刚刚中了她的媚术,所以才……”怪不得一副见到女人就想上的摸样。

      早就听来往的恩客经常说的一句话,那便是,天下女子娇艳之多,不计其数。却从无一女胜过暗教艳疏。如今,我总算是明白,原来胜不过的不仅是那美貌,更是那勾人的媚惑!暗教,这我自是有耳闻,我们这烟花柳巷之处,龙蛇混杂,来来往往的,总是有些狠角色,自然谈论起来也多了些,若是在这世道上不知江湖上两大邪教,那还当真是白活了一场。一为暗教,传闻此教向来作恶多端,狠戾异常。江湖正派豪杰,多数被暗教剿灭,而剿灭之人,往往只是一个女人,还是个极美的女人。而这女人,恰巧叫我这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给毁了容貌去。我不由摇头低笑,看来,我要麻烦了。

      这第二嘛,便是离宫,虽是魔教,却相比之暗教做事低调许多,传闻三年前,那离宫宫主便修身养性,全因其夫人,只因他夫人不喜血腥,而那离宫宫主便随了他那夫人的愿,从此放下屠刀,从未再乱开杀戒过。传闻,离宫宫主和宫主夫人伉俪情深,原本嗜血残虐的性子,也是因其夫人的再三说教而生生的变了。每每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叹,那离宫宫主当真是疼爱妻子之人,这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凡事都顺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来,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的男人,当真是好男人!

      那人黑了一张脸,俊美阳刚的脸上,隐隐抽搐。点了点头,让雅荷靠在他肩上歇息。忽又重重的皱了下眉,嘴角讥讽道,“都一起上吧,疏护法如今已经废了了,如此遮遮掩掩的倒是一点魔教中人的样子也没了。”

      我捂着脖子,张大了嘴巴。

      他却冷冷一笑,上前一步,似要将我彻底的钉死在地,“你可知道,今日你出手伤了谰言,他日你会死得更是难看,比她还要难看百倍千倍,你怕不怕?”

      “怕!”我大声道,一边后退。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就怕半路杀出什么人来,“我当然怕!可是总不能因为怕,就要每次见到她就要夹着尾巴跑吧?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瞧,动起手来,她也不见得打得过我。”只有心中存在恐惧的人,不敢尝试之人,才会一直的胆怯下去。有的时候,你一旦做了,才会幕然发现,其实你也很强。

      “好自负的女娃娃,当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不知师承何处,竟练就了如此身手!”洪亮的嗓音,却透着阴寒,但是我手脚发麻,那人一脸惊怒,不知是想什么,看向我的身后,瞳孔紧缩。

      我僵硬的转身,那原本空旷冷清的庭院竟多出了这么多的人。

      而说话之人,是一位须发皆白,却犹是红光满面的老者,他一身墨绿战袍,虽有老态龙钟之色,但仍是气势不减,在他身后是一整队的银衫骑队,腕缠银丝,黑发如歌。而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名绿衣纱袍的少年,那少年生的唇红齿白,弱柳扶风的摸样,一双大大乌黑如琉璃的眸子不含任何杂质。身形纤长,略显单薄,尤其是那一双手更是修长白皙,我不禁暗叹,这少年生得真乃花容月貌,再看看,那一头青丝,无风自舞。摇曳生姿舞尽妖娆。竟是比女子还要风情万分。

      只是让人唯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这本该清澈的少年,眉宇间却有着不似年纪的一抹奇异的苍狠,一双美若琉璃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的阴狠怪气。

      “女娃娃,你是花瑜手底下的?”那老者忽然问道。

      我道。“我是花妈妈的手下的,妈妈说了,遇到一件美丽的东西,必然要将它毁去,断不能落到别人之手。若是遇到比自己美的人,亦要毁去,因为她很有可能是条美女蛇。”岂止是美女蛇啊,我看简直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

      那老者愣了半天,复又抚须皮笑肉不笑道。“老朽看来当真是老了,如今的新辈比之老一辈的,果然是很辣的多。”又看了看瘫坐在地的谰言,叹道。“疏护法,此次贵教与我宫结盟,已是一体,只是老朽却未曾想到,战无不胜,从未有过败绩的疏护法竟会有如此失策之时……如今,唉!”

      谰言已是满脸怨恨,早已没了原本的姿态,怨声道,“柯长老满意了?教主当真是糊涂,竟为了那么一个贱人,竟要与离宫结盟,可笑,红颜祸水,当真是——红、颜、祸、水!”

      看着那癫狂的谰言,我不禁躲向那人身后,却见到他一脸的苍白,不似失血过多的惨白,倒似是遇到什么骇人之事一样的惊白。而他怀中的雅荷由于刚刚一番刺激,早已是昏死了过去。

      看着这一院子的人,我脑中不禁出现一个想法……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这本本分分的国色天香楼,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能招来这么多人。不会的,一定是假的。

      “你的脸,还想毁的更彻底点么?” 那站在一旁的少年,忽然看向谰言,看到她满脸血污的摸样,厌恶的皱了皱眉。那少年生的水灵灵的,声音却有些沙哑,甚至都有些不伦不类的。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听他继续用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楚星魂当初真是瞎了眼,养了这么一条母狗,来坏事,还不如直接丢进这国色天香楼才是。比你漂亮的,我见过,诚然,她比你美的多。只是可惜,不能让收为己用,却让你钻了空子。媚术,并不是这世间只你一人便能练得的,记住,贱人这个词,你敢再说第二次,我便将你剥光了仍进这楼子里头,供人押玩!”

      我被他这话,吓的一哆嗦。这…这少年,说出的话哪里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

      ++++++++++++++

      “哈哈哈哈…………果然是柳依依的姘头啊,就说了她一句贱人而已,便已经怒成这样,若是教主的话,还不剥了我的皮?可惜啊可惜,教主对我宠爱有加,凡事都顺着我,倒是你说的那个比我还美的,却早已死得连具尸身都不剩了!哈哈哈哈哈……”谰言美眸轻盈,用那火红的衣袖轻轻遮着自己伤了的左颊,笑脸吟吟。

      身旁本是搂着雅荷的人,猛然抬头,目光森然可怖,直直的盯着谰言,犹如地狱恶鬼,似乎是怒到了极致。连声音都退却了平日的冷然,变的阴狠异常,“你说,她死了?”

      “死了,死了,哈哈哈,死的连根骨头都不剩,是被教主亲手解决的。听了之后,是不是很意外?如果让镜宫主知道了他的旧情人死了,而且死的异常漂亮,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那红衣女子似乎有些激狂,笑的亦是欠抽极了。

      夜色懵懂,偶有几只蚊虫飞过,却顷刻落地。

      骨骼摩擦的声音,身旁之人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一脸痛苦。

      而那少年,亦是微微一怔,后又轻灵一笑,这一笑,简直是风华绝代,风靡万千,只听他轻悠悠道,“怕是那镜纤尘,不会有任何反应,对于一个已经不爱了的女子,何必还要存有长情?若是存有长情,便是对他现任夫人的亵渎。爱的极致是恨,因爱才会生恨。而淡漠,毫不在意的淡漠,才是真真的放了开。”他又是一笑,笑容透着一股子的玩味,“你说,那个丫头死了?死了,竟是死了。犹记得,初见她之时,她悍的紧呢。镜大宫主可没少被她揍过,甚至差点不能人道。只是没想到,岁月流逝,竟是死了,甚至连根骨头都没留下。当真是世事无常。”此刻的少年,出乎意料的平和,全然没有方才的阴阳怪气。

      “天意,终是天意。”那人一手搂着雅荷,忽地变得阴森恐怖,直直的盯着谰言,一字一顿,“是、楚、星、魂!竟然是他!他好毒的心肠!竟然连她也不放过,他何其忍心!禽兽!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自己保不住么!”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强烈的恨意,似乎是怒极,眼眶通红,龇目欲裂。

      我不动生色的后退一步,免得惹火烧身,此刻的气氛当真是让人觉得冷汗淋漓,他们说的话我没有一句是听的懂的,好像他们都忘记了我的存在。

      “不、不,雪染是不会死的,她那么一个倔强的人,怎会轻易就死了,怎会……她说过,她说过让我等着她,等她五年,五年之后她必会回来,教我抚琴,教我下厨,教我……如何去爱一个人,现在才三年半而已,离五年之期还差的甚远,她不会说话不算话……不会!不会!”那人悲痛欲绝,满脸的沧然。似哭似泣的摸样,看的让我揪心极了。

      只是……雪染,这名字,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我的耳中。

      雪染,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竟让我屡屡听到她的名字,究竟是怎样的牵绊,让我屡屡的梦到她,而我,究竟是扮演的怎样一个角色,来梦到这些。

      那红衣美艳女子,轻轻而笑,脸颊上血迹斑斑,却别有一番的风情,嗤笑道:“就因为越是倔强,她便死的越惨,有的时候看到她受的那些罪,我也跟着渗得慌,真是傻。明知道教主喜爱那个柳依依喜爱的紧,却偏要与他对着干,谁都知道,纵使柳依依已嫁作人妇,可是教主还是将她当作自己的命根子一样护着,湘雪染再如何的怨恨柳依依,也不必在教主的面前如此,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说到这里,女子的笑靥甜美的犹如最邪美的罂粟。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了。”阴邪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沙哑,那唇红齿白的少年,神色乖戾,精致的眉眼透着无尽的嘲讽,“当初见那丫头便看她不顺眼,当初便该除了她,免得她再祸害别人!”

      那人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总是容貌如何的俊朗,也抵挡不住那刻骨的恨意,动了动唇。“苏眠月,不知道是谁当年卑鄙无耻的对自己的好兄弟的妻子垂涎,长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摸样,却妄图染指朋友妻,当真是无耻!”

      那少年目光犀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的瞪向他,缓缓举起自己美如白玉的修长玉指,仔细端详,才阴阳怪气开口,“我弱不禁风?那么你家宫主便是不男不女了!仔细看看,我和你家宫主到底谁更像女人一些!瞎了你的狗眼!”

      忽然那少年转过头,直盯着我,阴森森的问道:“说,我和镜纤尘谁更像女人?”

      “……我没见过镜纤尘。”我咽了口唾沫。

      他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越发的阴沉了:“当真没有见过镜纤尘?我这里可有一颗提炼了多年的失心散,天下间只有一颗呢,还未找个人试验过,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效果…………”

      “我见过!我见过!当真见过!刚刚我忘了,我忘了……镜纤尘和您一比,那简直是个娘们儿啊,比我们这里的小倌还要娘好几倍呢,要多娘有多娘,身上还有一股子骚味儿呢,别提多寒碜了……”我手忙脚乱。

      “当真见过?”他好似心情极好。

      “嗯嗯!!”我猛点头。

      “我此生最讨厌的便是口是心非,满口胡话之人。而你恰恰便是。”他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要多鄙视有多鄙视。

      ……我无话可说。

      “罢了,罢了!莫要再提那个丫头了,此事不许再提!都给老夫听着,谁若是提起今日之事,老夫定当第一个剐了他。”那墨绿战袍的老者抚须打断道。

      那人怔了怔,转过头,看着那老者,刚毅的脸上一片木然,只是嘴微微阂动了几下,声音很轻很轻,似乎低不可闻,但若是仔细听,还是会听的清的,他说:“难道就因为人死了,便要抹杀了她曾经的存在么。义父,当初是谁让你在二十年间,展露出第一个笑容来的。又是谁整日缠着你,亲昵的喊你爷爷的。又是谁曾承欢膝下,信誓旦旦对你说,将来你百年之后,她要代替我这义子,来为你送终守孝的。是谁曾在你弥留之际,险些哭瞎了双眼,对你说爷爷死了,她便跟着爷爷走的?太多的太多,多到想起来便让人苍然涕下,人死如灯灭,请问义父,你对得起她对生前对你的尊敬吗。”他说的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在叙述一件已经褪色了的往事一般,神色也是很安详,安详的就好像在追忆一个死去了好久的人一般。

      那老者,语塞了半天,方才叹息道:“人已死,还说这些做什么。”

      “那是因为对于义父你来说,夫人才是你最贴心之人。你一直对待宫主视如己出,自然面对同样待你如亲人般的夫人一样的喜爱,只是这份喜爱却是凌驾于她之上。没有了一个湘雪染,还有一个柳依依来对你尽孝道,纵然没有柳依依,依然还有宫主和我尽孝道。义父,只是一味的在索取,从未真心对待宫主以外的人。”那人依然轻轻道。

      “混账!夜翔,账都没有算清楚,你还敢如此来指责老夫!给我过来!”那老者胡须纷飞,显然是怒极。

      我稍稍靠后,挨着他,小声道:“喂喂,既然他是你义父,那么今晚上这戏也该落幕了吧,上去安抚安抚老人家……你瞪我做什么呀……”他一双眼睛红的跟个厉鬼似的,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我,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部,边退边道:“我不知道你们都说的些什么,虽然我想知道的更多,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也不允许……”我张望四周,悻悻的闭上了嘴。

      我到现在,脑子都懵了,今天晚上到底上演哪出?人生果然处处是奸情……

      “都别吵着了,柯长老,我敬你是快要入了坟的,在此就叨扰你几句,今天主要是来捉拿离宫叛徒夜翔的,而不是让你们在此发疯的,一个个要死不活的,就跟死了娘似的,看着都丧气。”那少年轻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

      说完,就把那长胡子老爷爷给炸毛了,直接气的脸上通红,一张脸足可以跟小姑娘怀春的摸样相媲美了,他声音洪亮,显然是气的够呛,“苏眠月,你竟敢与老夫不敬!你的教养都跑到哪里去了!”

      那少年凉凉的看过来,又凉凉道:“本少凭什么要敬你这半个身子要踏入棺材板里的老毛子,你又不是本少的老子,本少高兴了就笑,不高兴就开怀大笑,干你毛事?”
      = =
      这少年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却也在因这少年如此不羁的话,缓解了我压抑许久的神经,重重的缓了口气,这日子,能不能让人过的安生点啊!

      那长胡子老者当下便气得犹如斗牛一般,一拂袖,霎时尘土飞扬,沙砾漫天,铺天盖地的都是,全刮在我……脸上了。

      那力道,绝了,简直跟蹴鞠有的拼了,霎时,我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也被强劲的力道冲击的退了好几步。自然在场的人,也无幸免,但是定力都非常的顽强,就愣是跟没事儿人似的。唯有那个叫夜翔的大冰块护着怀中已经昏过去的雅荷堪堪退后几步。而那红衣女子亦是拂袖遮住半个身子,待过之后,方才缓缓抬头,抖落身上的碎屑。

      那清澈的少年,眸中悠然闪过一丝狠戾,恶毒的让人禁不住的汗毛直立,“老东西,都是要死的了人了,脾气还是这样大,今日我就是弄死了你,他镜纤尘也不敢说什么!”说着,那少年竟然指尖一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片黑雾陡然而升,直冲向那老者,顺便顺着东南小风一起飘到我这里来了,我眼睁睁的盯着那黑雾,眼睛那个放光啊,我的娘啊!妖法啊!这是什么东东撒!!!

      说时迟,那时快,夜翔将自己的外衫一解。直接略过我,将他和他怀中的雅荷护住,屏住气息,顺道退的更远了,而我就傻呵呵的怔在原地,生生的将那黑雾给全数吸了进去!那黑雾带着股药草味儿,中间夹杂了淡淡的腥臭,让人忍不住的作呕。我干呕了几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那老者亦是未能幸免,他年纪大啦 ,行动不便了,纵是再怎么老当益壮,也没不能瞬间漂移啊!他那反映比我还剧烈,直接吐出数口黑血,面色发黑,就差头发也成黑的了。

      那少年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纱袍翻飞之间,犹如仙人下凡,“黄泉之雾,好好享受。”那神情,似怜悯,似嘲弄。然后他又将目光瞥向夜翔,见那夜翔面无表情,只是苍白着脸看着他,他亦是冰凉凉的说了一句。“老不死的快死了,好好想想给他买个什么样的棺材,才衬他的身价吧,要不是镜纤尘赶不来这里,少爷我也让他帮你挑挑是檀木棺材的好,还是漆木的好。可惜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何功夫来管这些琐碎,你说呢,夜翔?”

      夜翔目光冷冷,并未多言。

      “瞧啊,一手培养出来的义子都对你无话可说了,到死了连个棺材板都舍不得给你,柯长老啊柯长老,眠月都替你心寒啊……”那少年凉凉叹道,那副摸样别提多麽的悲天悯人了。而后,他竟将目光直掠向我,直直的盯着我,用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就那样的盯着我。

      盯着我……

      盯着我。

      我被他盯的毛了,挺了挺自己壮实傲然的胸膛,输人不输阵。

      那少年盯着我,眼睛大大的,脸颊小小的,一副弱柳扶风的摸样,红唇轻抿:“你,把衣服脱了。”

      我双手护胸,后退一大步:“你要干什么!”

      老天啊,这少年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要干什么啊啊啊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若媚游丝空悲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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