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走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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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出了校门找了家中菜馆坐下，露天餐桌刚好，欣赏午后漫景
风和日顺，就算是入秋阳光也能高挂耀照，枫叶未红，树枝未枯，尚有夏天丝丝热气
阮茫凛想如果冉旻不在，或许他还能哼出两句小调，不用那么不自在
服务员看一行人进来，连忙跑来招呼客人，递上菜单“请问点点儿什么”
阮茫凛挑靠窗的位置坐下，顺便接下菜单，向另外俩人说“我们随便吃吃，赶时间，你们点什么”
“来个凉拌藕，烤鸭”楚孑没忘问旁边的冉旻“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这俩个菜还行，再来个西红柿鸡蛋汤”冉旻点完菜又站起来去打了三碗饭回来
当把碗放桌上，就看见阮茫凛手捧碗粥开始喝，为什么中午饭不吃饭喝粥，粥能喝饱吗
冉旻坐下后没忍住问阮茫凛“中午喝什么粥？吃点饭”
阮茫凛被他突然发问打扰到，关你屁事呀，要你管我，管得着吗？
为了维持自己温柔大哥的形象“我不吃，没法吃，小冉多吃点呗”
我就不信这种梳理的态度隔应不到你，让你也尝尝这种想管却管不了酸楚的感觉
谁知半路杀出来的楚孑特不争气得对冉旻说出真相“阮哥有胃病，早上没吃东西，中午突然吃硬的会受不住”
阮茫凛就差当场翻白眼，为了出气桌底狠踢了楚孑一下
“艹，疼呀，你为什么踢我”
艹，心累呀，你为什么还要叫出来，阮茫凛就这样尴尬得坐在一边，还不自在得弓背
“好久得的胃病，以前不是没有吗？”冉旻微微瞪大眼睛注视着阮茫凛，以表自己的在乎
阮茫凛却不回答，餐桌上很安静，他没有再继续喝粥，楚孑也停下刨饭
楚孑想回答呀，但是他高中才认识阮茫凛的，认识时就因为阮茫凛犯胃病，叫他帮忙买药，推理下就知道他得胃病时间肯定更早呀
冉旻见没人回答他，也正色再次问了遍“凛，好久得的？”
又是凛，每次非要撞到这易燃点，还这么理直气壮得问，管你妈的屁事！！！
阮茫凛忍不住了，便揶揄得勾起唇角“哟，走了十年还要回来继续管我呀”
笑很邪魅，隐没了点点轻松愉快，还有不爽和委屈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回来了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还要像以前那样管自己？为什么还要暧昧不清喊凛？走了别回来呀！
他很想这么吼出来，但终究是话到嘴边换了话“初二暑假”觉得气不过，又补了句，很想看能不能刺他的心“你离开后的那个暑假”
为什么不能吼出来？太失礼丢人了
他又想起小时候五岁的时候和表弟争玩具，没争过就在家里闹吼，又哭又闹腾，最后被姥爷罚跪在院子门口
每经过他面前的人都说，为什么要吼，知不知道很失礼
那次他母亲也没有袒护他，和他爸爸一样严厉训斥“阮家的人，重的是礼仪家教，你那么吼像什么话，不就一个玩具嘛”
被父母一家人训的感觉特别不好，想刨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
自那以后，他哭就从来没出过声，不会怎么大吼大叫
五岁那年他同别人争玩具没抢过，失了玩具和面子，十五岁那年没人和他争冉旻，还失了少年和面子，都二十五岁了，多大了呀，现在争还有什么意义，那些话就算是吼出来还是说出来都没多大意义
不属于自己的，就算想尽办法捆在自己身边，最后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这次也同样安静没有吼出来，还跟个浪儿公子哥样无所谓说出“初二下学期”
阮茫凛现在心情很烦，但就想像看冉旻那副知道了却没办法的样子“哎呀，没事，阮哥我现在又不疼”
但冉旻脸上只有开始的正色，让阮茫凛大失所望
算了，他懂什么，他只是喜欢刨别人痛处罢了
冉旻将桌下握紧的左手抬起开始拿筷子吃饭，右手狠狠得把食指指甲钳进掌心，流了点点血，将血随便蹭在了黑色运动裤上
冉旻想，算是自己给自己的惩罚
阮茫凛吃完后，冉旻和楚孑都在吃
冉旻见他吃完，默不出声抽走他的碗，再打了半碗粥，粥里是他在锅里刨来刨去挑出来的大肉粒
阮茫凛被他的行为给整懵了，回神后还是冉旻双手把碗放在他面前后，笑着对他说“你再吃点嘛，把肉吃完”
面前的人还是一如少年薄唇泛红，笑起来嘴唇崩住，红色浅淡了点，但又让原本冰冷冷得脸多了多了点笑意，唇角红痣也被浅红称得明显
阮茫凛心有一点点化了，不自然得擤鼻子“我一次性不能吃多了，撑着也会疼呀”他想拒绝冉旻
但冉旻可没想让自己被拒绝“先吃着，吃不完剩下的我吃”
本来很和谐的画面被楚孑没忍住喷出的饭渣渣打破，他就纳闷了，艹，刚才那气氛还能干个架，现在就来投喂了，但他不能那么说“哈哈，我就知道冉哥很想吃粥”
呸，说什么呢，暗自给自己一巴掌，冉哥说的是吃阮哥剩下的“那个冉哥，如果你吃粥，那碗多打的饭谁吃呀？”
“现在桌上就我们三个，阮哥没法吃，我要吃阮哥剩下的，你说那碗给谁吃”冉旻盯着他，还很搞恶的眨巴眼
这不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楚孑反应过来恨不得再给自己几巴掌，算了，就当为了阮哥
最后冉旻把阮茫凛剩下的吃了，还解决了多打那碗的一大半
出了餐馆，阮茫凛就给方岚他们打电话安排工作，右耳根上的耳扣发出蓝光，意味正在连接“喂？对，是我…找到他队友了没…随时联系”
楚孑看他，正想开口问结果，阮茫凛就说“他们还没找到，才2点多，那群男生肯定好多还在睡觉”
冉旻在路边用手环控制自己的车，不出5分钟，一俩炭黑色车停在路边，炭黑颜色沉着
沉着颜色更加会显得自己的稳重成熟，多数情况下，炭黑色车配西装更好看点
“哟，这车颜色不错，想冉先生穿西装肯定很配这车”楚孑看到这次眼都亮了，忍不住夸他
阮茫凛见楚孑磨磨蹭蹭的，把他一脚踹到后座，自己再扒拉进去
着一身黑的冉旻却笑，不给他台阶“那太可惜了，我喜欢穿运动装”
便利超市左处，一根红色警戒线拉得很长，就算过了三天，还是有人在这儿蹲着，看能不能捕捉到新闻八卦
人头攒动，怎么挤都挤不进去，阮茫凛也没不打算温柔了挤进去了，给楚孑一个暗示
楚孑此时就是超大号喇叭“大家让让，都想让让，办案呢”
在这儿蹲了好久的记者听见有警察来，更加围得水泄不通
用话筒把楚兹身后的阮茫凛怼着发问
“请问警方三天没有动静，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
“这次作案是施害者是兽人还是人呢？”
“请问对这次破案，你们仕市联合局有多少把握”
阮茫凛想骂人，前面那个女记者傻逼吗，把话筒怼嘴巴前，艹她妈的烦
冉旻见他没法动，利用身高优势把阮茫凛挡在后方
阮茫凛被他往后拉，前一秒的话筒变成了某个人的后脑勺
一种说不太清楚的安全感溢满心口
前方警线处的保安控制秩序，把他们三人拉进警线内
退出人潮，很想呼吸新鲜空气，楚孑猛吸一口“咳咳咳，这儿也太臭…呕”
阮茫凛也受不住这味“别吐了，更臭，坚持下，别这么年轻就英勇就义了”
楚孑也配合上演了一场虚假的生死离别“阮哥”叫得撕心裂肺“来世再做兄弟”眼神含情脉脉
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过站岗警察递来的口罩戴上
阮茫凛也带上了口罩，但还是忍不住骂声“狗东西，背叛组织”
便利超市左边的这个巷道是通往便利超市的后门的，三个人戴好口罩后，跟站岗警察说明完情况就往里走
这个巷子因为有旁边栋楼的遮挡，有点昏暗，但下午的阳光射进还是能看见路的，到了超市后门
一股尸臭和垃圾味道混一堆儿，但垃圾味要更重点儿，如果不仔细闻就闻不到尸臭，就算带了口罩也没法阻隔，这儿的味道比刚在巷道口的味道还要浓
超市后门紧紧关闭，环境相对封闭，但相比巷道光线要较为明亮点
这里也有两名警察守着，楚孑同情心泛滥，上去就跟他们聊一堆了“真的苦了你们了，这么臭都要守着”
两位警察表示:你是我们的知音
后门对面有几间垃圾房，冉旻轻声嘀咕“是一个小垃圾场”
站在一旁的阮茫凛全身心投入案件中“张停工作的地方是在距离这儿三个十字路口的咖啡馆工作，这俩个地方也离太远了点”
“所以你怀疑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冉旻从侧面看阮茫凛点开手环小扩屏
过了几秒，阮茫凛转头和冉旻对视“对”在往冉旻身旁凑近，指这扩屏“你看，离奇的是距这个垃圾场更近的一个垃圾场恰好就在张停工作的那个咖啡馆附近，垃圾场规模还要大点”
阮茫凛似乎发现了什么，眼里藏的光亮了“你觉得把尸体移到垃圾场是因为什么？”阮茫凛看冉旻的眼神是含着笑的，似乎是发现了糖的小孩，抑不住得想炫耀
没等到冉旻的答案，就自问自答说“尸体有臭味，把尸体放在垃圾场是为了掩盖尸体的味道，但第一案发现场咖啡馆处明明有垃圾场，但却移到这儿来，说明那儿还有什么味道更大的或者其他什么，而且那具尸体已经差不多埋好了，张停这具尸体是后来出现，被迫移到这儿”
“那么就说明，张停不是那个施害者的主要谋杀对象，张停是个意外，不得不杀”冉旻接上
“还有个奇怪的，为什么不把尸体销毁掉，而是选择扔垃圾场掩盖味道”阮茫凛瞬间转为疑惑状态
“明明销毁了可以将尸体变小，不容易被发现”阮茫凛环看四周，才发现这里的监控竟然是个烂头，到底什么情况下才不销毁尸体呢？
阮茫凛眯起眼开始思考，但却被冉旻用手把眼睛盖住揉他眼皮，借着身高优势压制阮茫凛
“你干嘛呢？”安静被突然打破，下意识阮茫凛双手齐上扒拉冉旻大手掌
“我都没戴眼镜了，你学我眯眼的习惯改下”成年冉旻的嗓音与少年时期浪爽音色相比，变了很多，沉缓，低音炮成熟，此时还带点温柔
被冉旻发现小动作背后的意义，撑着最后一口硬气“谁说的学你，放屁”，但不尴尬那是假的
尴尬的阮茫凛一本正经看着烂监控思考，嘴里自言自语，突然喊“楚孑，别玩了，过来”
“怎么了？”
“张停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什么样？为什么会被发现”阮茫凛抓住楚兹胳膊
“张停尸体被一个抹布口袋套着，本来是不会被发现的，但有几个环卫人员过来清理垃圾时，闻到了股骚臭是从袋子里散出的，所以就被发现了”楚孑看阮茫凛那么急，就说得很快
“我知道了，这个狼兽人是第一次犯罪杀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走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