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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无极楼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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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温柔宛如春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未来的你会听到他的答复的,里面的一切,全在过去、现在与未来里。”
“你是谁?”
那声音带着笑意:“我?我是若虚山上任山神。”
若虚山?
“华清?”
华清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眷恋:“这个名字很久没有人喊过了,很期待你和那位之间的故事,只是可惜我看不到了。”
纵娇娇想问问什么,却发现开不了口,吸入的空气像蜘蛛网一样黏着在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太寂寞了,只希望等我们死后,能有人知道……我和他曾彼此相爱过……”
……
眼珠在眼皮下转动,而后纤长的睫毛颤抖一下睁开。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惘,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一种丢失心爱之物的低落在她心头蔓延。
粗粝的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水:“怎得还哭了?”
纵娇娇抬头,看见鹤羽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她握住他的手腕:“我好像梦见你了,好像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梦都是相反的。”鹤羽手指在她眼角揉搓,直至她眼尾被研磨的泛红才作罢:“那你做的就是好梦。”
被他这副说辞逗笑了,纵娇娇感受到指下有力跳动的脉搏,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
眼中的迷惘散去。
是啊,她是华清,若虚山的山神。
鹤羽燥热的手握住她的手臂,袖子向上撩起,露出手腕处的红线和暴起的青筋。
他低垂着眉眼,轻柔抚摸青筋,低垂的眼里满是心疼。
待他再抬头时,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指尖往下摁红线的头:“的确变少了许多。”
松开她的手时,手指贪恋的揉搓指下柔嫩的肌肤。
纵娇娇低头看,很是诧异。
这哪是少了许多,之前红线差不多到肘窝,而现在又退回手腕处了,大约五厘米。
鹤羽站了起来,看向窗外:“雪变小了。”
窗外的雪不再是鹅毛纷飞,盐粒子一样从天上掉下来。
纵娇娇打开门,看了看窗外,一片寂白。
即使是夏日,山里郁郁葱葱的,也不会有人来山顶叨扰她。
她是山神,不是华清……
这里单调而又无趣,一如她这个人。
“是啊,雪变小了,过几日便到了化雪的时候了。那时候可冷的紧,记得多穿些。”纵娇娇呼吸间肺腑满是清雪的味道,凉的刺骨,顿了顿后说:“雪化后,你便可以离开了。这个人情我记住了,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说完也不等身后的人回答,便离开了。
鹤羽看着紧闭的房门,眼里满是落寞与深深的爱恋。
之后一连几日,纵娇娇都避开和鹤羽相处。
她怕长久的孤独,日日夜夜各种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时,她几乎都快疯了。
可她是山神,山下百姓供奉信仰她,山里的精怪敬畏爱戴她。
她是山神,是这十万大山的主人。
她触碰到过温暖,她知道那种能让人骨头酥麻的滋味。
她也曾失去过。
纵娇娇抬头看着不再落雪的天空,像洗褪色的衣裳,寡淡无趣。
等雪化了,便让他出去。
纵娇娇这样想。
可回去后,看着跪坐在你屋里烹茶的男人,她愣在那儿了。
她张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像是黏住了般。
“过来坐。”鹤羽拍拍身旁的位置,见纵娇娇还站在原地,闷哼一声:“我背后有伤,自己不太能够到。这几日又不见你的踪影,便来这里等着你了。”
看着他被汗打湿的鬓角,纵娇娇走上前,手点在他的胸膛上:“脱了,让我看看。”
闻言,鹤羽抬眼看了看她,听话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他转过身,纵娇娇便看见他肩胛骨旁边脊骨处有血洞。
绿色的灵力输进身体里却不起作用,纵娇娇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逼迫他仰头看着自己:“你的仙骨呢?”
纵娇娇只能看见他垂下的睫毛又长又浓,像是欲飞的蝴蝶。
鹤羽看向纵娇娇的眼神轻柔而又明亮,像是含了一池春水:“给亲人治病用了。”
“麻烦你了。”
说完他握住纵娇娇的手低头,露出光洁的脊背。
和她略微冰凉的体温比起来,他的体温总是那么灼热。
纵娇娇像是被烫住了般,把他的手甩开,打开药膏细细涂抹他的伤口。
动作轻柔至极,像是羽毛轻扫过一样,整的他心里也酥酥麻麻的。
男人后背肌肉紧绷,流畅的线条尽显出来。
纵娇娇戳戳他的手臂:“放松,你这样我怎么给你上药。”
男人的头更低了,从她这个角度,能看见泛红的耳朵以及迅速变红的脖子。
鹤羽轻喘口气:“抱歉,现在可以继续上了。”
他吞咽下口水,室内安静无声,只有偶尔间男人的痛哼声。
鹤羽的声音低沉,每一声痛呼,纵娇娇都会脸红。
她不知道居然有人从里到外,连声音都那么符合她的审美。
纵娇娇迅速挖一大块药膏在指腹上,迅速抹开:“涂好了,你可以走了。”
鹤羽转身看见温黄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他放轻呼吸,握住她的肩膀:“我可以用那个人情换一样东西吗?”
“什么东西?”
“你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