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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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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琬虽然在陆仰那里吃了瘪,但是不用劈柴了,也算是有所收获。
第二日,林风通知林琬去大堂,说是门主有要事要宣布。
到了大堂,林琬并没有见到陆仰,只见数名黑衣男子站在堂中,说来也奇怪,逍遥门门徒都身着黑衣,就陆仰一人白衣飘飘,难不成是衬托他一只独秀的地位。
“门主呢”林琬开口问林风。
“这等小事还轮不到门主出面。”林风有些不耐的说。
林琬还在纳闷多大的事算是小事,却听见林风开口。
“门主有令,前日被俘女子林琬,劈柴时尽职尽责,任劳任怨,表现良好,特此升为灶房管事,专门负责门主日常饮食。”林风宣布道。
林琬嘴角撇了撇,呵,确实是小事,还灶房管事,也不怕被我毒死。
林琬回到房间,准备写封信给老头。‘老头,你输定了,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怀疑我的实力’林琬早就踩好了点,还偷偷借了逍遥门的信鸽。
门主屋内,香炉正幽幽冒出青烟,老者悠闲的品着茶。
主位上的陆仰看不出喜怒,门主手边的桌案上,赫然是林琬传出的那封信。
“你这徒弟真是有趣。”陆仰冷冷的开口说。
老者放下茶杯,面色中毫无尴尬,甚者还带有几分挑衅。
“我这爱徒,确实有几分意思。”老者挑了挑眉道。
“有意思你就领回去自己玩。”陆仰开口道。
“咦,我这不是想让她跟着你历练历练吗!”老者煞有其实的说。
“有你这个师傅还用的着我教?”陆仰开口道。
“不说了,我要回去给我爱徒回信了。”老者说完正要起身。
“徒弟都让我给你教了,不如信也让我帮你回算了。”陆仰抬起眼皮看向老者。
老者嘿嘿笑了两声,眼中似乎还有几分揶揄的神采。
“那就有劳门主了。”老者捋了捋胡子走出了门。
林琬好不容易不用劈柴了,却没想到着灶房管事比前者还难。
还管事呢,手底下一个人也没有,林琬怀疑这就是陆仰故意整她。
“不用怀疑,我确实是故意的。”
陆仰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灶房,吓了林琬一跳,她怀疑陆仰此人有读心术,不然怎么总能猜个正着。
“门主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林琬开口道。
“这话倒是你先问上了。”陆仰倚着身后的柜子,懒懒的开口。
“什么?”林琬似乎有些懵。
“蓄意接近我,有何贵干?”陆仰开口道。
“明明是你把我押来的,门主也得讲道理吧。”林琬瞪着他开口道。
林琬说完话,半天也不见陆仰有反应,他只是半眯着眼看着她。
不一会,陆仰有了动作。
陆仰朝林琬走来,林琬神色倒还镇定,只是这脚步不知怎的就是控制不住的往后退。
“别动。”陆仰极不耐心的说了一句。
林琬不敢再有动作,须臾间,陆仰握住她的手腕,如果说陆仰想要废她整条胳膊她还不至于太慌张,至少自己也算猜透了他的想法。
令她心慌的是,他只是把她的手腕握在手里揉捏。
林琬慌神间,手腕突然多了一张纸。低头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早上借他们鸽子传的信。
“给谁传的信?”陆仰冷冷的开口。
林琬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死就算了,可不能连累老头下水。
“你管不着!”林琬想着反正也被抓包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陆仰松开了林琬的手,转而落到了林琬的脖子上,微微施了力,力道并不大,甚至有些痒痒的。
林琬撇开视线,盯着地面,一言不发,并不是她倔强不想开口,而是怕声音颤抖出卖了她心底的恐惧,殊不知陆仰早已见惯别人畏惧他的各种样子。
“日落前,做几道足以令我满意的菜。”
林琬似乎并不相信他就这么轻易的放了自己,连看他出去的背影时,都晃了晃神,摸了下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烫,来不及多想,时间太短,只能先去准备饭菜。
林琬平日和师兄出去瞎玩,倒是学会了烧鸡,但是总不能拿这个糊弄陆仰。
林琬生火便捅咕了半天,抬头看了看天色,来不及了,只能做烧鸡了。
先把鸡肉腌上,起身去池塘便摘了两个大大的荷叶,又去灶房后刨了点黄土。
林琬弄好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不敢迟疑,随手找到一个筐便把烧鸡装了进去,生怕来不及似的,连土都没扒。
林琬走到门主房前,林风示意她直接进去。
林风余光瞥见了筐里黑乎乎的一团,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林琬进了房,见陆仰似乎正在写什么,不敢贸然出声,静静的立在一旁。
好一会儿,久到林琬怀疑陆仰是不是眼神不好压根就没看见她。
林琬轻声咳了咳。
陆仰抬头看了她一眼,屋中并无他人,林琬被迫与他对视,她看见他眼中十分嫌弃的意味,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扰我清净了。
林琬提着她的土包鸡,手腕都酸了,悄悄换了只手,似乎觉得自己动作有点大,莫名心虚的不敢抬眼看陆仰。
“没人不让你坐着。”陆仰头都没抬,冷冷的开口。
等到陆仰放下笔的时候,林风突然领了人进来安排晚膳,桌子上各种美味佳肴,似乎给沉寂的屋中添了一抹亮色,林琬拎着土包鸡站在一旁,脸上还有做饭时留下的灰,看起来有些滑稽。
陆仰吩咐林风带人出去。
林琬踌躇着要不要上前。
“拿过来。”陆仰坐在桌前开口说。
林琬想了想,随即蹲在地上,把外面的土扒掉,拿着被荷叶包裹的那层烧鸡走到陆仰身边。
陆仰示意林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并唤林风准备了一盆清水。
林琬觉得自己怕不是被吓傻了,他不过是给自己一盆洗手水,她此刻竟有些感动。
林风走后,屋中只剩下二人。
“坐下吃饭。”陆仰开口说。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林琬偏偏觉得压迫感十足。
“那个.....我实在是不会做饭,我只会做这个,要不你尝尝。”林琬想着与其陷入被动局面,不如先发制人。
林琬撕了个鸡腿放在陆仰碗中。
陆仰目光盯着林琬的脸,似乎在审视林琬安了什么心。
最后还是在林琬期许的目光中夹起了鸡腿。
空气凝滞片刻,林琬眼睛略微睁大,眼神似乎在问怎么样。
“确实适合你做。”半响,陆仰开口道。
“啊?”林琬有些摸不着头脑。
“灶房管事。”陆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