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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床上的人睡的正香,钴邺蹑手蹑脚的爬上去。小心得卧在床角,肚皮底下是柔软的兽皮,质感比铺在钴邺窝里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钴邺惬意的蹭蹭,十分享受,床头传来响动,钴邺浑身一僵竖起耳朵仔细端详。

      昏暗中只见那人的轮廓,脸颊半埋在锦被中睡的香甜。钴邺沿着床沿靠近,耳边是这人轻浅的呼吸声。

      钴邺脑袋蹭着褚季,见对方睡的深沉,直接坐下霸占半个枕头。这个地方比床尾舒服的多。

      柔软的皮毛,里面裹着厚绒,一脚下去一个印子,松开便恢复。整只兽窝在上面宛如见了兽神。

      钴邺脚下不停,细嫩的爪子踩在柔软的垫上,不大一会便盘出来一个窝。舒舒服服的没呆两分钟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掐着钴邺的腰就塞进了被窝,被里被外温差极大,热度顺着毛发的缝隙涌入体内。熏的钴邺有些晕乎,挣扎的动作也有所停滞。

      背后靠着结实紧致的胸膛,整只兽被埋在被窝里,连根毛都没露出来,时间久了钴邺就有些喘不上气。挣扎着从褚季手里出来,半天才露出一个头。

      新鲜冰凉的空气灌进鼻腔,钴邺打了个哆嗦,浑身的毛毛都展映开。扑腾着就想往外走,后腿被一只手钳制住,钴邺便动弹不得。

      抬头看这个靠的极近的人,对方呼吸平稳,没有苏醒的迹象。钴邺抽腿,便被重新拽进被窝。

      半天爬出来,钴邺再也不敢靠近床头,老老实实缩在床尾。洞穴外,冷风呼啸,地崩山摧而过。洞内寂静,阴影微晃,一道身形便来到床尾,抱起睡的四仰八叉的钴邺便塞进了被窝。

      清晨醒来,钴邺连滚带爬的从褚季怀里出来。满脸惊恐,爪子拍拍脑袋,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是怎么跑到对方被窝里。

      趁人在睡,钴邺蹑手蹑脚的关上隔板,跑到窝里的瞬间长长松了口气。

      隔板突响,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扶在门上,钴邺如同过电般,浑身毛一抖。故作镇定的将头埋在肚皮上,眼神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褚季。

      似认定对方发现不了般,模样逗趣,引得褚季轻笑一声。

      钴邺一抖,头埋在肚皮上一副深睡的模样。

      褚季恶趣味的道:“昨夜睡的没有平时安生,总感觉有东西在床头晃悠。”说着揉了揉脖子,眼神却盯着钴邺。

      钴邺心虚的看向褚季嗷呜一声:“昨夜风大,定是这呼啸的风声吵人。不是我,我啥也没干。”

      从窝里跳下,殷勤的替褚季拿来大衣,一副谄媚的模样。褚季挑眉,也不点破。往烧尽的余灰中加了点柴,倒了杯温水放在钴邺面前。

      早餐在洞穴底下的平地上吃,风刮了整夜,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树叶。有些精致好看,造型独特,都被褚季收集起来打算用作书签。

      余下的被褚季扫成一堆,可能昨夜钻被窝的缘故,今日的钴邺格外兴奋。在满是树叶的地上打滚,不时用脑袋顶起一些往前推。昨夜刚已经的毛毛,瞬间沾上了碎叶片。

      “钴邺,你今天晚上还想洗澡么?”

      钴邺一僵,骤然停住撒欢的动作,脑袋猛的一摇:“不想!”

      “不想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别捣乱。”褚季手一指划定范围,就是刚刚褚季清理出来的那块。

      钴邺耷拉着耳朵,背影看着可怜兮兮。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帮忙怎么成捣乱。

      褚季清过的地面,干净整洁,没有一片落叶。而钴邺干活的地方则一小堆,一小堆的树叶堆着,地面还留不少。

      跟孩子打闹过的地面没啥区别,钴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彻底解释不清了。

      清扫完,钴邺被褚季带到河边,被迫贡献出爪子,粉嫩的脚垫被捏,指甲嗖一下弹出来。

      面前的猎物比昨天的简兔还要大上不少。皮毛厚实,细看就暖和,让钴邺联想到褚季的枕头,但明显触感上还是褚季的枕头更上一层。

      钴邺游神之迹,褚季就捏着他的爪子,刺啦一下划开鸽鹿的肚皮。

      血水顺着粉嫩的爪流下,皮毛撕裂的质感残留在爪尖。钴邺瞳孔放大,浑身如过电般抖机灵。

      看着这个把自己爪子当刀使的男人,抽出爪子就想走,随后就被抱了回去。

      倔强的仰着头,表示抗拒。爪子不听使唤,没用。

      钴邺虽然不讨厌用爪子处理猎物,但是讨厌别人拿着他的爪子处理猎物。对于兽人来说,那是耻辱。只有脑子不好使的兽人才会被人这样手把手的教。

      兽人用爪子处理猎物是天性。只要扣住猎物,再厚的皮囊也能穿透。爪子对兽人来说是除了骨头以外最坚硬的东西。

      它会不停地生长,兽人时不时打磨使它更为锋利。骨刀都不如指甲好用,用爪子处理猎物更是常态。

      爪子被褚季塞进鸽鹿的身体,黏腻的触感让钴邺起鸡皮疙瘩。褚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不知怎么,钴邺就是从褚季的表情里看出了嫌弃。

      钴邺嘴角抽搐,怀疑对方借着教他的名头,逃避处理猎物。

      褚季拿着钴邺的爪子往鸽鹿的肚子扒拉了两下:“学会没?”

      钴邺装傻:“啊,你说啥?”

      褚季后退一步,躲开钴邺不小心带出来血,见对方乖巧的扒拉鸽鹿的内脏,满意的点头。

      “不亏是我捡来的,就是聪明,本以为学不会,没想到超乎我的预料。把鸽鹿洗干净了放案边,我一会处理。”褚季说完毫不犹豫的走了,不用说就知道躲清闲去了。

      钴邺认命的清理面前这个体量庞大的鸽鹿,光肚子就能塞个他。

      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活的这般精细,这不吃,那不吃,就连吃肉都要清洗干净剁成小块,精心烹饪后才食用。

      衣服总是干干净净,面料及质感钴邺前所未见,上面全是细线织成,版型规整,族内巫医祭天所用华服也比不上。

      吃的,用的像是天上的神明,钴邺扭头看向阳光下晒太阳的某人,不知怎么想起了上一世的传言。

      是他多心了么,钴邺一个使劲把鸽鹿的内脏掏了个干净。手脚并用的扯下鸽鹿的皮毛,爪子在鸽鹿脑袋、腿比划了两下,使劲给斩断。

      鸽鹿身上便只剩下净肉,将鸽鹿推进水里清洗干净,怎么拿出来钴邺犯了难。

      无奈只能叫褚季过来,对方神情慵懒的打量钴邺清理的成品,夸赞了句:“不错,很干净。”

      说着,拎起鸽鹿的后腿提上岸,钴邺眼睛圆睁,好不夸张的说这只鸽鹿比褚季还大。

      没想到褚季身量虽比一般兽人低,但力气方面却和兽人差不多。钴邺的爪子在溪水里摆摆,清理干净上面的血水。别以为他不知道褚季这好干净的毛病,如果不洗净爪子,今晚铁定被关在洞外。

      动作欢快的朝褚季跑去,今天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吃的。钴邺探头朝锅里看去,里面满锅的清水什么也没有。

      钴邺疑惑的看向褚季,“别急,才刚开始”褚季说完往锅里扔了一大堆草,发现里面有一些彤红的果实。钴邺赶紧拦住,这个不能往锅里扔。

      衣袖被咬住,褚季低头,顺便把那一把彤红扔进去。钴邺瞬间蔫了下去,扔吧,扔吧,反正吃不死人。到时候疼哭了别怪我没告诉你。

      上辈子钴邺饥不择食,看着这彤红的果实很是诱人。吃了不少,鼻涕眼泪一下子全下来了。辣的钴邺神情恍惚,之后几天不仅胃疼,屁股也是麻疼。

      香味弥漫,做好的肉被放在钴邺面前。排骨上带着不少肉,肉丝相连,诱人食欲。样子看着就像寻常的白水猪肉,但是香气霸道。

      钴邺不争气的咽口水,眼神瞄见褚季看来,连忙装作不稀罕的模样。

      褚季看着有些好笑,但强忍着,以免伤了某兽的自尊。心情愉悦的品尝排骨,这次专门选用鸽鹿的肋排,上面有许多脆骨,一口咬下,咯吱作响。

      独特的口感混合肉香,褚季又盛了一碗。钴邺的肚子要比他不争气的多,一会儿功夫响了数次。

      褚季权当没有听见,钴邺看着面前的肋排,热气已经散了不少。空气中久久弥香,心一横,一口一个肋排,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大不了拉上几天的肚子没啥。

      肉排入口,钴邺眼神晶亮,处处透着欢喜。好吃!

      口感丰富,肉裹着脆骨和骨头又香又有嚼头。一口一个转眼就是半碗,想象中的辣不复存在,只有鲜香。

      钴邺吃完厚着脸皮把剩下的一锅全吃了,汤底也被钴邺喝了个干净。打了一个嗝,钴邺满意的翻身揉着肚子消食。

      这么多东西进肚,钴邺也就腰围胖了点,“你吃的东西都塞哪了?这么一大锅一点不剩,竟然没见你肚子大起来。”

      钴邺一爪子拍掉褚季摸他肚子的手,“别摸,难受。”

      揉了揉钴邺的脑袋,褚季打算带钴邺出去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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