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兽世之钴邺》禅缕

37、第 37 章

　　这个部落的巫试图贿赂褚季与钴邺让他们留下来，开出的条件让整个部落的兽人都羡慕不已。可惜褚季没有半点留下来的意思，眉眼冷淡，看不出喜怒。
　　褚季与钴邺的离去就跟他们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清晨的部落带着雨露，褚季与钴邺曾经生活过得地方一片狼藉。零星的火种在燃烧，体格庞大的猎物随意的堆砌在一起。
　　这里早已经没有褚季与钴邺的身形。部落的族人不感随意动这些猎物只能请来部落中位高权重的巫。
　　巫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猎物，目光深沉，良久长叹一声：“你们把猎物分了吧。”随后拄着手中象征权利的拐杖缓慢离去。
　　狙楼的身影看着有几分苍凉，褚季与钴邺离开是这个部落最大的损失。巫曾试图说服褚季与钴邺留下来，不管开出什么条件钴邺都不为所动。
　　褚季身上的布料就连见多识广的巫都看不出来，布料颜色鲜艳，针脚细腻的几乎看不出来，透明的晶石被镶嵌在环扣上，系在袖口，说不出的精致。
　　巫只能偷偷打量，褚季的言谈及气质比许多大部落养出来的继承人还要好上很多。大部落的继承人巫多多少少接触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褚季这号人物。
　　巫试图打听，想说的话被褚季那双通透的眸子一看，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最后喃喃念叨了两句其他不相关的话题。
　　褚季格外在意身边跟着的兽人崽子，巫试探季几次，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对这个即将成年的幼崽格外呵护。
　　巫敏锐的察觉钴邺的状态不同于其他幼崽，身体素质格外强悍能够与成年兽人相媲美。
　　只是身形精瘦，仔细看去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钴邺在部落中的时间不算短，食量方面大的惊人，可偏偏人不见胖。
　　钴邺现在还不到洗礼的时候，巫有意无意与褚季聊过钴邺洗礼的问题。褚季大多避而不谈，对他没有足够的信任。
　　巫的确没有太大的能耐，只能简单的得到一些兽人的启示。
　　褚季对他的态度并没有放在心上，幼崽的特殊性容不得半点马虎。
　　前一段期间部落边缘路过一队人马，偷偷在领地内狩猎被巡逻队发现带进部落。
　　一番询问下来发现这个部落竟然起北方的森也部落，在巫的眼中森也部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实力强悍，带翼兽人能有小一百个。没有部落敢随意挑衅。
　　是什么让这个曾经强悍至极的部落沦落到这种地步？天灾亦或是人祸。
　　整个部落只剩下老弱病残，绝大部分都是雌性兽人与幼崽成年兽人基本都有伤残。巫让森也部落的首领出来，来着是一个年轻的兽人，体格不算好，一双眼睛里满是算计。
　　巫从来没有见过，但对这个年轻兽人的第一印象便不太好。
　　“你们首领呢？”
　　“我就是”年轻兽人语气轻佻没有半点正经的样子。
　　“我是说你们的首领蛮。”巫重申一遍，不料这个年轻的兽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确定要见？”看着巫点头，年轻兽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巫领到一个低矮的帐篷前。
　　还没有进去，巫就闻到令人作呕的气息，类似粪水混合着腐肉。让人头晕目眩，年轻兽人猛然拉开帘子，朝里伸伸手：“进去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巫径直离开，帘子掀开的刹那味道越发浓郁。巫隐约可以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形。看不清模样，巫只能忍受着浓烈的味道小心踏进去。
　　地面上湿哒哒的不知道粘着什么脏东西，门口微弱的亮光让巫能够看清帐篷内的景像。一张担架随意的放在地上，上面躺着一个人，
　　双腿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扭曲着，浑身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头发扭曲成缕，遮挡在眼睛前，看的见的地方布满淤青，浑身没有丁点能看的地方。
　　巫伸手扒拉了一下地上那人的头发，露出一双通红带着血丝的双眼，那一缕保存的神智看见巫的那一刻彻底变成了癫狂。
　　刺耳的谩骂声带着声声怨咒，胸膛剧烈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巫简单查看了一下蛮的伤情发现浑身能碎的骨头全都碎完了，没有一点复原的肯定。也就起说蛮，从今以后只能是个废人。
　　突然有人掀开帘子走进来，当着巫的面一脚踹在蛮身上，语气充满厌恶：“起来吃饭。”谩骂声接踵而至，难听到让巫直皱眉。
　　那人将饭盆随意的扔在地上，看着巫毫无尊严的吃饭似乎格外满足。
　　巫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蛮，一点也看不出曾经骄傲的模样。现在的他浑身的傲骨已断，活着的不过是一个躯壳。
　　到底是谁能够将如此庞大的部落整成这个样子。除了老弱病残，健康的成年兽人在这个部落不复存在，唯一一个撑得起门面的大概就是刚刚的兽人。
　　巫找到刚刚的年轻兽人了解情况，直接明了的问道：“你们部落经历了什么？”
　　“神使
　　“什么？”巫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曾想年轻兽人眼睛专注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是神使降下的惩罚。”
　　巫的神情有一瞬见的怔住，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是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
　　想到这巫轻声问道：“蛮现在这幅模样是神使造成的么？”
　　年轻兽人只给了巫一个眼神：“你说呢？”远处传来疯癫的沉吟：“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神使？怎么会是神使？怎么会，兽人，兽神，神使大人，我们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
　　来人巫也算熟悉，是森也部落的巫，可曾经那个言辞犀利通神灵的巫如今成了一个没有神智的疯子。
　　当年他们两个在同一个巫底下学习，森也部落的巫处处都能高他一头，手段颇为厉害，没想到最后会落得这副下场。
　　森也部落的巫待遇比首领好上太多。不一会功夫就走兽人过来将他们的巫带走。临走时巫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兽神大人，神使！”
　　巫的眼中闪着精光：“能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了么？”巫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年轻兽人：“你们可以暂时在我们的领地内休息，考虑到你们食物短缺可以再提供两头猎物。”
　　巫说完挑眉看向年轻兽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年轻兽人眼睛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后又迅速压了下去：“我前段期间刚刚结束洗礼成为一个真正的兽人，但能为你提供的消息并不多。”
　　“只是隐约知道那天部落要去强占领地，漫天飞雪中发生了大战，部落损失惨重，除了事先藏起来的雌性兽人与幼崽，其他兽人基本都没能活下来。”
　　那时的他还没有成为部落首领，跟在阿姆身后看着满天的尸骸吓得瑟瑟发抖。雄父就是在这样一场战争中死去，红色成了年轻首领挥之不去的噩梦。
　　雄父残缺肢体的模样不时浮现眼前。部落中的巫就是在那场战役中疯掉的。口中不停地念叨，兽人，神使之类的话。
　　年轻兽人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兽皮上面隐约出现一些文字与画面。大致讲述神使将近带来的改变。
　　巫伸手想要接过看的更仔细一些，年轻兽人猛然合拢手掌，眼中精光四溢：“巫想要？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巫挑眉，让族人将送过来的猎物又加了两头，年轻兽人这才将手中的皮卷递过去。
　　画面金光闪闪，隐约可以让人看清故事情节，巫抚了抚画面中一袭红衣的神使。他大致知道森也部落的巫为什么会疯掉。
　　神预告诉森也部落的巫，神使会带来五谷丰登与先进的一切。现实却与神预截然相反，他们没有将神使留住，反倒是激怒了巫。导致部落的灭顶之灾。
　　森也部落的巫受不了如此大的转变疯了，整个人浑浑噩噩。巫的内心一片复杂，他们算是同门，其中一个却成了这般模样。
　　巫试图唤醒森也部落巫的神智，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不愿面对现实中的一切。
　　巫暗自骂了一声懦夫，不过这一波不亏，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消息，神使出现了。
　　森也部落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随意弄了一些吃食便离开了。他们曾经的首领并没有活太久，在离开部落前便已经去世。
　　遭受过太多的虐待，蛮死时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反倒是巫在蛮去世时有一时的清醒迅速做出指示，随后又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看着远去的部落，巫的内心万分感慨，曾经强盛至极的部落就这样凋零，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森也部落里活着的兽人基本都成了残废拖累，余下的幼崽还太小。整个部落用老弱病残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没有强悍的兽人护着，这个部落迟早会消失，逐渐融入其他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