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5、第 115 章 ...
-
把尾巴缠到褚季身上,这么大胆的表白钴邺是一直想做却没胆子做。没想到失忆的自己这么猛,钴邺脸颊发热,羞耻的脚趾扣地。
不敢抬头看褚季一眼,然后所有记忆接踵而至,围着褚季一直蹭蹭,拿尾巴圈人都是小意思。护人护到可青一靠近,他上去就是一口。
后来可青都是绕着他走,钴邺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兽皮毯上,完了没脸见人了。
钴邺羞耻的只想藏起来,可褚季害怕钴邺被兽皮毯闷到,试图将人给拔出来。
钴邺声音闷闷的从兽皮毯下传来:“别拔了了,别拔了,我没事。”
总算是将头从兽皮毯里出来,洁白面颊因为羞耻而染上一层红晕,眼尾微红,衬得瞳仁水润,秋波连连。钴邺羞耻的根本不敢看褚季,那么多黑历史都在褚季的纵容下发生。
黑色的长睫毛忽闪,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褚季。
毛茸茸的兽耳也不知何时出现,正如同钴邺此时的心情一样,忐忑的左右乱动。
不见褚季忽然暗沉下来的瞳眸,耳朵被抓住的一刻,钴邺浑身一颤,糟懂的抬头,眼波流转带着别样的风情。
钴邺不明白褚季怎么突然间揪他耳朵,但是一想到他失忆期间,褚季对他的各种好,钴邺就感动的泪流满面。
耳朵敏感稍微磕到就很疼,但一想到褚季,钴邺觉得放心rua,rua疼也没关系!
可真到这个地步,钴邺恨不得把耳朵藏起来。
温热的手掌带着一点点薄茧子,轻轻揉捏过耳朵就能让钴邺浑身一哆嗦。又一点痒痒的感觉,让人想躲。
钴邺往下缩了缩,修长的手指紧随其后,将毛绒绒的小耳朵紧紧捏住。钴邺欲哭无泪,难道捏小耳朵会上瘾?
钴邺感觉耳朵被牙齿咬了一下,微微有些刺疼,猛然抬头看向褚季。对方一本正经的轻轻揉着钴邺刚刚被咬过的小耳朵。似乎一口咬下去的不是他一般。
褚季的表情太过于正经,钴邺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挠了挠头,难道刚刚是他的错觉?
最后钴邺的耳朵通红,隔着细小的绒毛的都可以看见。钴邺想找个水面看一下。被褚季一把按住,盖在兽皮毯里。
褚季的声音有些暗沉:“睡吧。”
钴邺一脸蒙圈,耳朵上似乎还残留着褚季抚摸的触感。挣扎着起身,被褚季强有力的按下去。
褚季:“别闹。”
钴邺:“……”
第二天便是巫的葬礼,钴邺早早起来,耳朵可能受伤了,不用碰,钴邺都能感觉到耳朵上传来的热意。
看着兽皮毯上依旧沉睡的褚季,钴邺气不打一处来的踢了一脚,还没碰到就被褚季一把攥在手里捏了捏。
钴邺浑身一哆嗦,猛的收回脚:“快起来,今天是巫的葬礼。”可不能迟到了。
褚季看了一眼钴邺,目光上移停留在钴邺的头顶,似乎颇为满意的眯起狭长的眸子。
收拾好后的钴邺格外精神,部落中央的广场已经人满为患,却寂静无声。
广场中央的高台上此时架起了高高的柴,周围缠绕着洁白纱布。随风飘荡,压抑的氛围在众人之间传递。
钴邺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可青,他似乎没有休息好,眼下是浓郁的黑影,脸色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刚刚愈合没多久。
可青比起也老到了钴邺他们,径直走过来,钴邺上前一步打算问好,可青反应特别大的往后一躲。
随即发现钴邺目光清明,没有半点袭击他的迹象。可青第一反应是看向褚季,见对方点点头。可青也反应过,这是钴邺恢复了记忆。可青有些尴尬,试图解释他刚刚反应那么大的原因。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在钴邺怀疑的目光中,可青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钴邺。心中泪流满面,不怪他反应这么大,着实是钴邺咬人太疼了。就跟牙齿有毒一样,能疼好几天。
可青心里已经被咬出后遗症了,回头想要让褚季他们往前走一点。却发现钴邺的耳朵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整个耳朵粉红,齿印清晰可见,可青张嘴想要告诉钴邺。身后寒凉,刺骨的冷意,可青动作僵硬的回头。
发现褚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中满是威胁。可青动作僵硬的转回身,看着糟懂无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钴邺泪流满面。
可青非常想告诉钴邺,他的耳朵上有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可是他不敢,这不怪他,要怪就怪褚季。
可青在心里默默的把褚季拉黑,看着褚季霸道留下的痕迹默不做声。此时的钴邺在可青眼里已经成了单纯的小绵羊,被褚季这头腹黑狼吃的死死的。
远处传来铜铃低沉的声音,一行兽人抬着巫的尸首缓缓走来,小巫走在最前面,洁白的巫袍在初升的太阳下熠熠生辉。
这是一代的传承,小巫手中权杖沉重而充满力量,权杖中的明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温度。
兽人自发的让路,小巫带着一众兽人穿行而过,目光似乎落在了可青身上,又很快移开。
巫身上盖着一层白沙,周围围着一圈,兽人们连夜寻找来鲜花。巫脸上昨日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面颊是死人才会出现的黯淡无光。
身上的巫袍隐约可见黑褐色的血迹。
钴邺有些迷茫,失忆前还时刻能见到的人,此时已经面无血色的躺在那片充满鲜花的高台上。
耳边一阵阵的铜铃让钴邺心脏一抽抽的难受,直接忆起幼崽时期那场决定部落生死的祭祀,以及被抛弃的兽人绝望的身影……
高台的篝柴已经架起,小巫面色苍白,却坚定的点燃篝火,大火轰然,向上攀爬,逐渐遮掩住巫在大火中逐渐扭曲的面庞。
周围的兽人低声吟唱着祭祀的歌曲,祈祷兽神收留这个可怜的灵魂。小巫面无表情的看着逐渐被火焰唾沫的巫。
泪水似乎在眼眶中打转,可是他是巫,抬头看向天空,篝火带起的黑烟将他包裹,似乎重新回到了巫的怀抱。
从广场回来,褚季便发现钴邺有些闷闷不乐。没有往日的开朗,伸手捏了捏钴邺毛绒绒的耳朵,对方也没有反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喷香的烤肉在钴邺的眼中没了往日的诱惑。钴邺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完全没有往日吃的喷香。
就连褚季塞进他嘴里的青菜都能面部改色的吃进去。
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严重,褚季直接张口问道:“钴邺能告诉也发生什么了呢?”
钴邺这才从自己的世界出来,睁着水润的大眼无声的看向褚季,似乎在询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褚季叹了一口气:“你从广场回来就有些不对劲,饭也不好好吃。”
钴邺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有,但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不由地低下头,目光中满是纠结。
声音低沉,如果不是褚季一直留心便要错过:“没什么,不过是刚刚在广场上听见了熟悉的铜铃。”
褚季眉头一皱,瞬间意识到问题所在:“铜铃在你之前的部落中也有?”
钴邺瞬间抬头,充满震惊的眼神看向褚季。
褚季收敛心神,知道自己猜对了,与之而来还有气愤,自己娇养的宝贝竟然还惦记别人:“他们都抛弃你了,你还惦记他们作什么?”
钴邺下意识的反驳,他并没有惦记他们。周围的温度瞬间回暖了几分。
钴邺后知后觉的的发展褚季似乎在吃早已不知道消失在何处的族人的醋。
只是褚季眉眼都藏在阴影中,让人窥探不得。钴邺不得往前挪两步,试图看的更清楚一些。
看见的那一刻,钴邺吓了一跳,褚季黑着脸,犀利的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时,钴邺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但那样恐怖的表情就宛若昙花一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本能弹出的指甲,告诉钴邺刚刚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此时模样清冷,让人看不出喜怒的褚季,下意识问道:“你刚刚在吃醋?”
褚季看了钴邺一眼,神色淡然:“没有。”
钴邺可不信,直接靠过去:“我都看见了,你刚刚都生气了,就是在吃醋。”
褚季:“我没有。”
钴邺:“有!”
对于褚季的狡辩,钴邺一点也不信。整个人缠在褚季周围,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如同黑夜中翻飞的蝴蝶,整个人充满生气,在褚季周围眉飞色舞的形容褚季刚刚的神情。
褚季无奈,一把将钴邺揽在怀里,直接伸手捂住钴邺说的不停的嘴巴。
褚季:“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的确在生气。”
钴邺手脚并用的扒开褚季捂着他嘴巴手道:“不行,你偷换概念!明明是吃醋,你却说成生气。”
褚季:“……”
低头直接一口啃住钴邺毛绒绒的耳朵,在本就有牙印的耳朵上又添了一笔:“好吧,好吧,我就是在吃醋,这次满意了?”
钴邺大叫一声,可怜兮兮的捂着自己无辜被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