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扣》从欢

8、染病

　　“咳咳。”阿令坐在桌边，轻咳着给自己倒水，喝一口缓解喉咙的干涩，压下痒意。
　　后望着窗外依旧阴暗的天，久久不动。
　　许久，小阳才捧着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和一小碟蜜饯。
　　“姑娘药好了。”
　　阿令回过头来，看着她温柔地笑笑。捧起还有些烫的碗一口气把药喝完，拿起一颗蜜枣放进口中。
　　“今日大夫会来复诊。”小阳目带担忧。
　　阿令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阿令在前几日染了风寒，看了大夫喝了几副药后便好了许多，怎料今日又发起了低热。

　　“姑娘的症状...有些似瘟疫.”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斟酌开口。“我抓几副药姑娘先喝着，若是症状没有减轻...”大夫叹了一声，剩下的话在场的人都明白。
　　阿令用帕子轻掩在唇前低咳了两声，平静地点了点头。
　　小阳却担心得红了眼，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姑娘心善，老人常言好人有好报，姑娘必定不会有事的。
　　小阳下去送大夫出戏楼。回来时，阿令正在盘算手里剩余的财物。
　　阿令把匣子递给小阳。
　　“这里的东西你先拿着。”
　　小阳一看这架势便又红了眼要哭出来。
　　“姑娘。”
　　阿令笑了笑故作轻松开玩笑“是让你帮我先保管着，日后我可是要拿回来的。”
　　待小阳情绪稳定些才道“这几日你便不要进我房里了，饭菜汤药就放在门口。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无事平日也少在戏楼里逛罢。“
　　小阳点头说明白了。
　　阿令待小阳出去，起身关上房门。坐回床榻，有些失神地看着手里的那根莲花簪子。
　　想来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阿令吃了几日汤药后情况并没有好转，还隐隐有加重的迹象。她咳得愈发厉害了。
　　短短几日她身形消瘦了许多。
　　阿令一边咳着一边收拾包袱，等收拾好，她坐在桌边环视了房间一周。
　　自景冬归家之后，阿令便住进这屋，算来也好多年了。久得一桌一椅都有了感情。
　　等小阳送饭菜来的时候，阿令隔着一道门喊住了她。
　　“小阳...今日我便去别院，若是我实在熬不住去了。那匣子里的东西，你拿一半去吧，往后你若是想留便留在戏楼里，若不想留，便出去吧。剩下的你替我交给思柳姐姐罢，也替我与思柳姐姐说一声，这戏楼往后便靠她了。”
　　小阳在门外红了眼哽咽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