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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伪神案(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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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名叫韩乐阳,正是这次宴会的主角之女。
“行君…哥哥?”韩乐阳不敢置信的问,“你不是…当和尚了吗?!”
何行君转头,看印忏的那一眼可谓是意味深长,“谁知道了?”
何行君丝毫没有想起来,这是十二年前的,他嘲讽过的小姑娘。
可是印忏记得,那颗杨树,那个女孩。
钟声响起,韩乐阳咬咬牙,招呼一群人,“你们跟我来!别跟丢了!”
几人面面相觑,唯独印忏若有所思,今天的钟声…没有响在十二点。
猫,在清修寺被奉为圣物,中央祭坛,身穿金黄色奇怪服装的猫面具人正在摇晃手中的铃铛,嘴里念着奇怪的经文。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猫儿们,疯了似的涌上祭台,几乎要将面具人淹没。
印忏解释:“这是清修寺四年一度的祭祀仪式。”
纪良皱眉盯着面具人,“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印忏不解,“什么没问题?那个身穿金色祭祀服的人是小僧的大师兄印顺,他主持过很多次了,不会出问题的。”
纪良眸色深沉,“既然你这么放心这次祭典,刚才又为什么要我们报警?”
印忏没说话,但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这里。
“报警?报什么警!”韩乐阳不敢置信,“好好的宴会为什么要报警?”
印忏没解释,沉声道,“后退蹲下!”
张迦颉想和印忏理论,纪良揽住张迦颉的腰强行放倒他,只见一瞬间,祭台整个向上爆起,无数粉尘瞬间迷住众人的实现。
陆续赶来的宾客还以为是祭祀的正常流程,看的津津有味。
直到面具人变成十几块掉下来,才有人尖叫出声。
印忏脸色苍白,毕竟那是亲如长兄的师兄,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纪良眼尖,看到了那些本来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东西,高喊:“所有人都别动!不想死都别动!”
刚有躁乱之势的众人又不安的安静下来,盯着纪良,不知他想干嘛。
纪良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他的推测是否正确,但谨慎起见,还是这样比较保险。
纪良取出胸针,掰成针形,脚下助力一跃而起。
用胸针在空中猛地划破那些细线,嘭嘭的破空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忽然,一根尚未斩断的细线再次拉直。
很不凑巧,它的位置正对纪良正在下落的后背。
“表哥!小心后面!”张迦颉也理解了这番由来,趁着阳光看到那跟线的位置,提醒纪良。
纪良脸色不好看,毕竟空中没有借力,不可能躲开。
伸手扶住那根线,想当然的在手掌切出一杠红印。
纪良皱眉,伸手将线划断。
没等纪良动手,一支利箭破空穿过,将细线拦腰斩断,死死钉在后方厢房上。
纪良落地,向射箭处看去,一个脖子上套着白玉项圈的男人蹲在树杈上,身后背着箭娄,肩膀扛着一把大弓。
那射箭人一双银白色的眼睛冲纪良眨眨,脸上露出傻笑,一翻身没了踪迹。
“表哥,没事吧?”张迦颉一阵后怕,“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纪良看向印忏,“怎么回事?”
他心里还恍惚着,那双白色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良走到祭台前,捡起被切成几片的祭祀服,“这根本没有人,只是衣服而已。”
印忏脸色也不好看,这么多年,还没出过这种事。
韩乐阳后退一步,手里的布丁躁动不安,低沉的喵喵叫着。
那些被吸引来的猫,也在嗓子里呜噜呜噜的讲着喵语,不知在交流些什么。
何行君饶有兴味的盯着印忏,问:“现在,你能告诉我们,你刚才为什么报警了吗?”
印忏看了眼韩乐阳,没说话。
张迦颉抱起一只黑猫,开始顺毛,“现在都这样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黑猫在嗓子里呜噜呜噜的叫,尾巴摇个不停,不停的挣扎。
“怎么都没看到韩骐?”纪良一边擦拭手上的伤口,一边问道。
韩乐阳摇摇头,“爸妈本来叫我在西厢奎宿房等着,但他们自己不见了…我出来也是为了找他们。”
印忏面具下的眼皮轻颤,“印顺师兄也不见了。”
印顺本应该在此主持仪式,既然主持仪式的不是印顺,那么印顺又在哪里呢?
危机暂时解除,客人们再一次骚乱起来。
有的客人跑到寺外,发现已经断了的桥,更加无措。
印忏突然说:“西厢那边有能下山的小道。”
张迦颉奇怪的看印忏一眼,“你什么意思?”
纪良拦住张迦颉,“客人们呆不住了,倒不如指条明路让他们走。”
沉寂了有一会的何行君,突然问印忏,“你为什么总是能面不改色的拿伤害当施舍?”
“走不走是他们自己的事。”印忏看着奔去西厢的客人和伫立在原地的面具僧人,“我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
“对。”何行君勾起嘴角嘲讽,“你只是指出一条供人们自相残杀的路。”
韩乐阳奇怪的看两人斗嘴,小心翼翼的抓了下何行君的袖子,“行君哥哥…别吵了。”
印忏的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在胸腔内摇摆不定。
何行君则是被少女温软的气息包围,有点不知所措,“喂,你贴上来干嘛?”
发现何行君似乎同记忆中不太一样,韩乐阳越发好奇,拿布丁蹭何行君的面具,“行君哥哥,你摘面具给我看看嘛。”
印忏拉过何行君,“当务之急是找到韩先生和韩夫人,别闹了。”
韩乐阳白了印忏一眼,小声嘀咕,这和尚怎么这般讨厌。
纪良也开口,“印忏说的没错,找到韩骐是现在的首要任务。”
张迦颉撇嘴,“这清修寺这么大,上哪里找啊?”
印忏看向张迦颉,“祭祀的下一个仪式,在后院的练武场举行。”
……
几个月前
玉面人的卡片寄到沃伦监狱,一个叫做罗素的罪犯那里。
别人都想离开,只有罗素想的开,在监狱管吃管住,自己还不怕被欺负,出去干嘛?喝西北风吗?
直到他收到那张卡片,上面的话真真正正的触动了罗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拿上玉面人给的新的身份证明,选择被保释出狱。
男人扎起及肩的碎发,一双银白色的眼睛不适的眨眨,“真是…又要执行任务了啊!”
阳光照到白玉项圈上,反射出温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