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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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
在港口偏远附近，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四周融入死寂。
亥时，一艘走私船如情报员调查报告一样，走私船如实的出现在横滨港口，船里是交易的军火和违禁品。一艘轮船点燃照明灯，在夜幕中开始“生意”到来。
靠岸后，一群打扮成搬卸工模样的工人，在有条不紊地搬卸货物。港口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指挥着搬运，女子身边伴着一个衣着黑压压的男人。由芥川带领的执行部地早已整装待发。黑色西装，黑色墨镜一样不落，如黑夜中饥饿难耐的野狼——只差芥川一声令下。
中也仰望天空，乌云密布，月亮在蒙蒙的云朵中时隐时现，一番拨云见月的韵味。
“中原君，你的装备。”一名Mafia成员面无表情的给这个在鼎鼎大名以骚扰太宰先生一战成名的港.黑废物加青春型精神分裂症患者（花痴）的中原中也带来了装备。
中也挑起衣服：“……这是敌方的搬卸工的衣服？”这到底有多看得起我，想让我混入他们当卧底吗？
“是的，”他道，“你不觉得身上挂那么多炸弹很重吗？”他指着中也身上绕了三圈的炸.弹，“既然怕死，为什么当初还要加入港口黑手党，真是耻辱。”
中也翻白眼，套上衣服和遮脸的工作帽，把身上累赘的炸.弹拆下来：你以为我想啊，他们死命压着我往我身上绕的，我自己都怕它什么时候爆炸了。
“因为是太宰先生惹的问题呀。”中也压低帽子怒气道。
“啧。”Mafia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爱惜生命没有错，下次请带个导弹来吧。”
芥川倚在月光透不过的树边看着中也的情况。
那一抹黑暗降临，光阴罹难。
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透光树下的斑驳的光影。芥川从阴影中走出来，他拨开遮住眉梢的树梢，语气还是带上平常的厌恶：
“中原中也，你要是怕了，现在可以申请回去，彻彻底底的退出港口黑手党。”
“港.黑不养没用的废物。”
“怎么可能会怕呢？”中也潇洒一笑，回望芥川。
芥川眼神里面像含着怒火，如果不是按照太宰先生的计划，估计中原中也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中也拖夜色的掩盖，成功地混进了搬卸工里面。
他将工作帽檐压的低低的，旁若无人地抱着一箱船只修理工具，回到轮船以内。
中也成功混入了内部。
他的手摸向装卸工的裤兜里。他接到的任务是——在轮船内安装炸弹，以作为进攻的信号。
中也刚要找地方装炸.弹，迎面而来的几名穿黑色衣服的巡逻兵，中也低着头，让帽檐遮盖住他的脸庞，他贴紧墙壁走。
巡逻兵提着抢，对中也道：“站住，举起手来，你是干什么的？”
中也举起手：“我是搬卸工。”
巡逻兵面面相觑，带着防毒面具的一名由无线通讯机取得命令。
“你跟我们走一趟。”枪抵到中也的腰侧。
中也：“……”被发现了？对方的警戒能力未免也太强了。
中也被推到一间房间里，里面的装饰大多都是红木家具，地板铺着价钱不菲的水貂绒毛地毯，中间摆着一盘玩到一半的王翼弃兵。
一个扎着长马尾的银发青年，背着中也，精心修剪着架子上含苞欲放的月季，时不时还捧起来左右观赏，要减掉哪一个分支，银发在柔黄的灯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穗。
他转过来，脸上笑靥如花，宛如欧洲的贵族公子，他微微鞠了一躬：
“您好，横滨最大的□□组织的Mafia成员，恭候您多时了。”
他优雅高贵的介绍自己：“我是班勒米，很高兴认识你。”他手中的东西直指中也。
“……”中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脑壳上的枪。
“发现了我，为什么还把我约到这里来。”
“因为我对你一见如故，我想跟你玩的游戏。”班勒米撩动着长发，他俯下身靠近中也。在这间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对峙。
中也一脸迷惑。
“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
班勒米自信地靠在背后的书架上：“你没有那个本事的，你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身上的枪……”他缓缓道，“以及藏身炸.弹已经被我没收了。”班勒米把左轮手.枪的板扣串在指间旋转。
“什么时候？”中也下意识地去掏衣服左侧的枪，可是切凭空消失了，“你是魔术师吗？”
“只是我的异能力哦。”班勒米轻松地点点头，“我可以预测对我不利的东西，并在那之前把它解决掉。”
“看来局况对于我不利呀。”
“如果你赢了，我可以放你；如果你输了，那就成为我的实验品，任我奴役。”班勒米再没有之前的绅士风度，脸上只有癫狂和病态。
“玩什么？”
“原本我是想和你玩王翼弃兵的，”班勒米拿起一个棋子划过下巴，眨巴眨巴眼睛，“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玩，我是个擅长运用王翼弃兵穆齐奥弃兵的棋手。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在欺负你一样，我不会在我得意的局面压制你，我是个很公平的人 ”
中也眉头一皱。
“我这里有两副扑克，”班勒米从棋盘下拿出两副崭新的牌放到桌子面前，并撕开向中也展示，这是完全崭新的牌，“我们来猜同牌，分别将这两幅牌打乱，每个人都有翻牌的机会，你记住这张牌原先图案，然后再翻另一张，记住它们一样的位置配对，但如果你记错了，就轮到下一个人继续翻，如果能再掀翻超过一副牌的位置，就算对方赢。”
“……”中也道，“这是要靠运气？”
班勒米洗牌：“你是怕我出老千？不是哦，这是完全靠运气的，我一向对我的运气都是很自信的。”
班勒米行绅士礼：“您是客人，您先。”
中也翻开一张牌，是梅花三。
两人不断翻牌，不断记忆。双方的实力旗鼓相当，但是当前还是班勒米领先。
班勒米唇角掩盖不住胜利在望的喜悦。
中也又翻开一张梅花三，把先前记得和为一起，他垂下眼帘，继续翻牌：“班勒米先生，我对我的运气也是很信心的。”
“班勒米先生，你的异能只是预测，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改变不了现状。”中也一张一张的翻牌，完全没有给班勒米再翻牌的机会。
班勒米脸上的笑脸随着中也手中的配牌开始凝固起来。
“一副牌，你输了。”中也宣布。
“不，我没有承认，在这个没有任何见证者的房间里，我就是玩家，我说的一切就是真理，我说我赢了就是我赢了；如果把你杀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我输了，这就是我一直赢下去的——真理。”
“还真是一条不错的世界观。”
“在方法论面前，世界观决定方法论。”班勒米从西装内衬里掏出一把手.枪，指向中也。
“其实我很欣赏你的，特别是那张脸，不过可惜你是黑手党的成员。”
“我们可以彼此节约一下对方的时间吗？我还想今天晚上回去吃夜宵呢。”中也向前走了一步，把头抵到了对方的枪口，中也笑了起来，手扶在枪上，诱惑道，“来，开枪啊。”
班勒米将力量注入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然而却无法射击，枪口缓缓向下低了下去。
班勒米面如死灰，指间拖着枪柄，因为用力过度，整个手的青筋凸显出来，他银白色的头发沾上汗水：“你是……异能者？”
中也轻轻戳着手.枪，手.枪被中也打了个节。他给班勒米一个过肩摔，整张脸甩在印度飞饼，胸前的骨头被冲击碾压。
班勒米发出呻.吟。
中也直接将班勒米摁到了地上，轮船的铁板凹陷，染红了地板装饰高贵的水貂绒毛毯。
在外面听到动静的守卫立马冲了进来，他们映入眼帘的是浑身是血的老大，凌乱的垃圾，可是房间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端着枪在房间里面巡逻兵，中也却倒立在离门口位置的天花板上，像神明一样俯瞰着他们。
“他在这里。”不知道是谁先说的，一声令下，子.弹全部扫向中也，中也嘴角拧笑。
下一秒，子弹在他的脸庞处停了下来，他挥了一下手，子弹弩打筛子一样在房间里面乱窜。
房间里面顿时一片尸体。
中也轻盈的落在地板上，脚上踏着血，房间里面苟延残喘的人却还有人在压抑着声音呻.吟着，中也从班勒米那里摸到了先前被“偷”上去的炸.弹。
他拉开保险丝，炸.弹端口冒出浓烟。
中也缓缓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就在一瞬间，巨大的分贝震耳欲聋，门口的残骸被炸裂的飞砸到了通道上，热浪直接扑面而来，一股浓烟弥漫上空，火焰在房间内徐徐燃烧。
空气中火.药和尸体烤焦的味道。
在外面搬运的装卸工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慌得如同炸了窝的蜜蜂。
女子紧张的指挥着手下的工作。
芥川还是在树下平静的看着燃起火花的轮船的隔间，由于一瞬间的冲击，窗户碎成杀人的利刃，误伤了搬卸工，透过那个房间的窗户，里面的火还在熊熊燃烧着。
“是信号，芥川先生，需要我们进去吗？”
芥川一言不发。
“中原君现在还没有出来，这是和敌人同归于尽了吗？不辱使命，算他稍稍还有点用。”芥川的手下道。
“去歼灭他们，把我们的生意抢回来。”芥川眼神蓦然犀利。
“是。”芥川带着的执行部，双手扛枪的冲出，敌方多数人纷纷倒在枪下，鲜血流成汩汩小溪，残骸断臂，尸体如垃圾般随地抛弃。
一直观望的芥川看到中也，从轮船侧面的小挂梯的窗户跳下来。
似乎手中还拿着什么。
中也嘴角裂开了一丝微笑，他按到动了手中的迷你遥控器，这是之前梶井给他的小型定时炸.弹，刚开始他已经把那个炸弹给装到了走廊上。所以班勒米并没有搜到。
没想到梶井的炸.弹居然那么厉害，直接将轮船炸了一个洞，受到冲击的一边则开始进水，缓缓地向大海的一方偏离开。
——过不了多久，轮船就要沉了……
清扫任务结束，中也刚准备叹一口浊气，拉伸一下韧带时。
一个黑色利刃从地表上穿破，直抵中也的喉咙，感受到杀意，中也退了几步，眯着眼睛看向搞偷袭的芥川。现在芥川已经不按照套路出牌了？都那么玩不起，搞偷袭？
“你一直都是在隐瞒实力吗？”芥川扬起下巴，刚刚中原中也是不是躲过了自己的罗生门？
“费尽心思，有什么目的。”
中也耸耸肩，像是吃饭后逛后花园的模样躲避着罗生门的进攻：“没有目的，只是没有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这怪我咯。如果要说原因的话，也只能是我当了太久的太宰先生的舔狗了，觉得再这样当舔狗下去是没有出路的，所以决定自己动手发家致富。”
勉强能想到的解释。
“有点自知之明，”芥川的罗生门蠢蠢欲动：“你站起来，我们打一架。”
“不要，”中也翻白眼拒绝。
“为什么？”可爱的垂耳兔在线疑问。
“因为我估计在芥川君手下也过不了几招，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要考虑再三的。”
“因为我怕我会把你打残。”当然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芥川：“……”黑外套在风中优雅的鼓动，人影扭动身体，黑外套缓缓的旋转起来，它分成了三股化成不具质量的利刃水平飞翔过来。
中也眼神蓦然犀利，举起了手枪，扣动扳机，左轮手枪吐出的子弹仿佛与黑暗固化而成的无双利刃交织在一起。
最后一颗子弹壳清脆的掉在了地上。
中也的手自然下垂。
子弹还没有碰到芥川，就几乎全都切断。
“枪是蠢人的武器。”芥川又向前一步。
中也一双湛蓝色的眸不经意地扫来，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来呀，拿起你的武器——”芥川咆哮道。
芥川一扭身子黑色的杀戮之刃便呼应着飞到空中，这次他是带着杀意的——利刃划过中也的脖子，血珠溢出。
“不要逼我呀。”中也垂着眼帘低语。
他邃然伸手捉住了利刃，眼里涌现红光，他一掰，利刃像受到了重力侵蚀一样，老老实实的陷到地里面去。
中也冲刺上前，举起枪对着芥川的脑袋。
“你输了，”中也保持着举枪的动作，松开手，枪落在地上，“枪里没有子弹了。”
芥川脖子发硬，只瞧见自己的鼻尖，以及站在自己面前气场乍然变强的中也。
一瞬间来自中也重力的束缚消失了，芥川又可以运用罗生门。可是他这次选择了沉默。
“你……我还要和你再战一场！我一定要赢了你！”芥川转过身给中也留下一个背影，“我要让太宰先生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强。”
中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芥川心里大概又有了一个疙瘩吧，那就是跟中原中也比拼一下。在那之前可千万不要运气那么好被港口黑手党给剔除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