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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信 悲剧线 ...

  •   我一路跟着送信员,来到桐家。送信员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把信放在了这家的收信箱里。我飞到窗台上,往屋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了一些家具。看起来已经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了。
      我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桐家,这送信员看着倒也不像不靠谱的人,就是点儿背了些,但应该也不至于送错地方的吧。
      不过信已经投进去了,我不如等等看,过会儿说不定就会有人来取呢。
      桃子今天寄完信就去睡觉了,昨晚她又熬了夜,所以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也是没事的。天真的太热了,我躲在了别墅的烟筒帽里面。这大热天的自然不会有烟冒出来,在这里也正好能看到收信箱,是个好地方。
      大约两刻钟过后,我听到了一阵自行车车铃声,那正是从附近的路口传来的。酷暑天的中午顶,很少有人会骑自行车出来。我正诧异着,却发现车轮声越来越近,直至停下了。
      原来是一个毛头小子。他用钥匙把信箱打开后把信取了出来,并没有着急读,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背包里。
      啊,这大概就是桐了吧?看上去大约是他们家搬家了吧?所以取信还是要回来。真是不嫌麻烦,写封信回了顺便告诉桃子自己搬家的地方,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他骑起来了,我赶紧跟了上去。
      30分钟的骑行,这小子的速度很快,所以距离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近。太阳越来越毒辣了,我也飞得越来越低,但是速度却没有减。这小子踏的那么猛,也是怕了太阳的灼烧吧,还是说他想带出风来让自己凉快些呢?
      途中我好不容易等到他遇见一个红灯,想歇脚的时候却发现只能停在路旁一个锥形的广场建筑上了。这东西活像一个金字塔,能落脚的地方只有塔尖。我轻轻落在上面,但还是根本抓不住,想要使劲站住却又被塔尖扎了一下脚,痛得我啊啊叫着飞开了。最近的广场建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能这么快就等到有人来取信,我觉得十分幸运。但是我们现在所前往的地方已经出了幸福区,没有去地段更贵的金阳区而是去了彩虹区。这里大部分都是整齐普通的居民楼,有这大别墅放着不住,干嘛要搬来这里呢?
      整个彩虹区带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祥和感,总感觉我这样的一只黑色乌鸦飞进来,显得格格不入。
      嗯或许是我不适合这里吧,我还是喜欢做幸福区的乌鸦。
      应该快要到了,我也学他开始放缓了飞行速度。这小子回到家的时候显得特别开心,是因为那封信吗?他毕竟还没拆开看,大约又不是,但当我看见门口站着的女性向她挥手的时候,我便想通了。这么年轻漂亮应该是他的姐姐吧,不过这年头来是母亲的可能性也有了。化妆技术毕竟越来越先进,保养品也越来越高级了嘛。不过他大喊的那声“心姐,我回来了。”还是让我立刻认识到了他们的姐弟关系。奇怪,桐有姐姐吗?我确实没有从哪里听说过,却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的。
      啊,是年龄。照理说之前明雪也有提到过,桐现在应该属于大学快要毕业的年纪,而眼前的这个小子看上去充其量也就是刚上高中没多久的样子。一开始的时候没反应过来,直他和她姐姐打招呼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那会不会是桐的弟弟帮他拿的呢?抱着这种想法,我想着不如跟着他们一起进屋,看看桐是不是也在里面。
      我越飞越低,在前行的时候,我再一次把目光落在了他口中“心姐”的脸上。她虽然一直在看着弟弟,但观察力极强,刚进入她的视野区我就被发现了。原本由于今天的太阳十分耀眼,照理说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应该会用手挡一下阳光,可我刚好遮住了太阳,影子盖在了她的脸上。就在这一瞬间,我和她对视了。
      突然,我的背后直冒冷汗,瞬间感觉天翻地覆。仿佛时间都开始倒退,就像在彩色的云里直冲到了世界的另一面。这样昼夜昼夜的交错中,那些破碎的记忆如同羽毛一般重重裹在了我的身上。我从这些记忆的碎片中看见了一个少年悲惨的一生,与心上人的生死离别,在东大寺前的祈愿,最后的郁郁而终。
      这些记忆太沉重了,我的大脑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相视之后便垂直落下,正好砸在了涷的包上,他当时正推着车走。
      “姐姐你快看,有一只鸽子落在我的包上了。”
      “这颜色确实像鸽子,但长得却像一只乌鸦。粉红色的爪子也挺好看的。”说着他就把我捧到心面前。
      我此时不甚清醒,没有再抬头看她,心用食指抚着我的嘴,轻轻的把我的头抬起来。在植入我身体的记忆中,这个动作在从初二的时候也经常发生。那些画面又要来了,穿越时空的温柔,青涩却又带着一丝大胆的青春,宁静美好的时光。
      桐的记忆为什么会涌进我的身体,我并不明白,也几乎再无力思考。我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越来越黑,最后一点光亮也没了。
      难道我要一直在这种地方呆下去吗?凭什么霸占了我的□□?那岂不是相当于现在真正的我已经被人抹杀了?
      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简直比从前一个人生活在树林的时候都孤单。
      果然,其实我已经死了吧?于我自身而言,现在是以何种状态存续已然不知。但我确实脱离了那一切,今后再也不能吃到桃子的樱桃,再也没有机会和大黄他们玩,也再不可能飞去南方了。
      活着的时候根本没有去想过,如果死了会是怎样的感觉,说起来也根本不愿去想了。即使这么久了也吃了不少苦头,可我终究很热爱我的生活。有时候回想一下,就发现自己已经足够幸运。碰到别的鸟,说不定在树林被砍掉的时候就已经一命呜呼了。而我则幸运的多,跑到桃子门前的小树林,离严寒没几天却被她收留了。我有点后悔今天出门,但我并不后悔想帮她。
      桐何尝又不是如此呢。从他的记忆里,我无数次看到了那个在东大寺前祈愿的身影。在后期身体出现明显不适的情况下,他还坚持每天去私立祷告,只求昏迷的心可以苏醒。这样想着,我发现他记忆力的画面却变成了实景,我已经落在了东大寺的老梅树枝上,而眼前正是桐跪拜在老君像前。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进入了轮回?如果是轮回,我现在是投胎转世,换了模样才对。然而我依然是那副老样子,如果现在飞过去,他能看到我吗?
      我要拍翅而下。
      就在这时,一个形状颇为诡异,似乎是由两个圆锥横截面结合在一起的怪东西突然降临在了我的面前。这个像一个长了眼睛,发着蓝黄色灯光的灯一样的怪物,把我周围的时间都停止了。他缓缓的说:“你是用了什么时光机器来到这里的?顽劣之徒,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你还找了几万年。别以为化成一只乌鸦的形状便识不得你,你明明就是眼前这个祷告的男人的转世。要想变动世界线,区区一只乌鸦又能做得了什么?!”
      我吓的背后直冒冷汗,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话,更是因为它那种压倒一切的气场,无与伦比震撼魂魄的君临感。但我此刻又根本动弹不得,无法逃脱束缚之力,只得任由他摆布。
      “如果你妄图重塑历史就不要指望我能慈悲的把你送回去,你需要接受惩治,以警示后来者。”
      说罢,我只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急剧的扭曲。一时间天旋地转,斗转星移,一切事物都被碾碎,揉进了一个漩涡之中。
      我的内心正咆哮着,然而更黑暗的彼岸亦早已到达过了,因此少了很多恐惧。
      这回想来,我是真的要呜呼而去了。
      普通而又并没有多少价值可言的我的命数这样消逝了,世界依然会继续运行。我将不能再陪伴他转动,看他把未来的事情娓娓道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到有人在触碰我耳朵,也逐渐能听到声音了。
      “大黑!大黑!”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这声呼唤。它很微弱,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传达过来了,我的意识是极度朦胧的,又看不到任何东西。我根本睁不开眼睛,眼皮底下灰蒙蒙一片,然而在听到那声呼喊后,眼皮底下的世界仿佛被泡泡水滴入了一样,变得五彩斑斓起来。说实话,看着这一直变化的颜色,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这五彩斑斓的波纹中心出现了一个反转的漩涡,那个上下圆锥构成的怪灯从里面浮现出来。
      “你将会转世,以消除你余留的作巧之心。前世的记忆会有残留是地府的失职,但我将帮他们弥补。现在的你就不要有任何杂念了,再挣扎也是没有用的。身为现世的统治者,我绝对要维持规律不被破坏。”
      “你现在可以说一些话,想必两辈子都不能达成的愿望,必然是极为遗憾的。我这样做的次数很少,也足够绝情。你有怨言就吐露吧,毕竟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我并没有什么前世的记忆,什么想要改变过去的想法。”
      “那么,为什么要回到过去呢?而且是出现在马上就要发生重大转折的那个时间点。我之前也说过了,你是桐的转世。在你的身上,虽然隐蔽,但我也确确实实窥探到了他的意识。”
      “那是因为他挤占了我的身体,我原本只是一只普通的乌鸦,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我从小就又懒又笨,冬天的时候被家人遗弃,差点死在树林里。后来遇到了桃子之后才和桃子和大黄理化他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我才不想去管什么前世的事情,那根本就和我没关系。倒不如说我更痛恨的前世,只为了自己的私欲把我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他的意识也曾来过我的身上,我知道他的记忆,他想救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可我不想!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我只想和桃子和大黄他们在一起。如果就这样转世,我就再也不记得他们了,这不公平。”
      “可我从你的身上并不能读出你所说的这些事情,你似乎用了什么手段屏蔽了我的探心,看来你还是不够实诚。”
      “不是他不够实诚,而是你足够愚蠢。他根本就没有穿越到过去,而是去了另一个时空。”一个浑厚的声音震动着彩色波纹,像海上明珠般的浮现出来了。
      “你是主世界的支配者,但这只乌鸦是诞生在次世界线的,因此你无权来管束它。上一次的空间跳跃是因为有人和它进行了空间置换,妄图改变世界线性的罪徒另有其人。不过他已经被制服了,我并不知晓他当时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完成了这种意识替换,这样做十分隐蔽。要追寻他做巧的迹路,绝非易事,所以我也是花了一段时间才发觉他的诡计。乌鸦是无罪的,它反而而真正的受害者,让受害者代替加害者受到惩罚,这是身为统治者最失职的决策。你不是这儿的统治者,立刻滚回你的世界去!”
      那颗布满了星云与彩色银河的圆球,愈发变得耀眼起来,仿佛在这颗透明外壳的里的群星都想要努力的发光一样。空间也刮起了一阵奇怪的白色的风来,圆锥形状的统治者沉默不语,逐渐被这白色的风掩盖了。
      白色的风,还在刮着。
      白色的风,有一点冷。我一打寒颤,猛然发现眼前正下着白色的鹅毛大雪,风也正凶,不时地从我耳旁呼啸而过。天很黑,我想大约是两个统治者没谈拢,到底是打起来了?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已经拥有了知觉和触感。
      所以我仍然傻傻的以为我还身处结界之中,直到有一瓣雪花落在了我的鼻梁上,那冰凉的刺激感和湿润感终于让我习惯性的猛甩起头来。也就是经这么一甩,我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回到现世了。
      统治者在帮我回到现世之后已再难寻身影,我其实还有感激之言没有讲。没有他,即使我想回来的意识百般坚定也奈何不了的。我原以为我会大声哭出来,为自己觉得幸运,或是感慨不容易。但我终究没有这样做。
      过了一会,我见有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后才明白,那是我自己。
      我一定是折腾累了,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就好像一直都在做噩梦,但又一直很困,最后宁愿困死也不愿再睡了。
      东大寺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风那么大,这样显得不太对称。果然是有人这样做的,只是烛光略显昏暗,我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真是抱歉,因为我你被卷进来了,不过现在你自由了。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统治者帮我和你进行的空间置换。我在另一个世间重生后被错误地没有完全抹除记忆,所以原则上必须回炉,但这就意味着会有一个生命无辜消失。因此为了弥补这件事,统治者满足了我想要见一见活下来的心的愿望,在我的世界心没有被找到,只有你在的世界她活下来了。真的很感谢你,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也很温柔,得知了我的事情后还给了我一天人身的时间,不过其实我现在没有□□,所以你看的我只是魂魄。”
      他这样喃喃自语般的对我一顿倾诉,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迄今为止我能回答他的也只有和统治者者对话的时候知道的事情。说起来听了他的倾诉,我确实有很多疑问还想忍不住问他的。
      “你的统治者帮你和我交换,但我去你那边可是吃尽了苦头,我这边的统治者看上去是毫不知情的样子。一个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半天说要送走我,一个说另一个根本是傻子做事没眼看。一见到面这俩那可真是没一点和气,就差动手了,给我吓得……”
      “这就对了,他们是演给观察者看的。统治者掌管的是各个世界,而掌管统治者的就是观察者。在观看来,统治者就像构成物体的颗粒分子一样。因此只能宏观去观察能明显发现的事物,比如空间置换。看到统对你的鞭笞之后,观自然会认为统与之是不相干的,只是在正常监管。同样一个统治者指责另一个统治者,也更能说明其中一方的不知情,而另一方本就是督察者,本来也有义务这样做。不过,无论再怎么天衣无缝,对我的惩罚却是没法豁免的,因此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将不得不将我放逐,我将无法进入轮回。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已经见到了我想见的人。在你消失的半年里。我和她一起度过了足够快乐的生活。尽管她失忆了,似乎忘记了我的事情。作为一只乌鸦我也无力帮她恢复记忆,或者说我本身也并不希望她会想起我来,那一定不会多么开心。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天,虽然能有机会以现在的模样见她一面,但是我选择还是自己度过。还是要说一声抱歉,因为我的缘故,你回神还需要和我在同一地方待一会,雪停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在此之前,就先忍耐一下吧。”

      夺取我身体半年让我对他产生的愤恨,听他的解释让我产生的怜悯与释怀,是我复杂的内心世界。面对这样一个存续时间不到一天的痴情种 ,我也没有了再去批判他的心情。
      “最后的一天,就这样待在东大寺。你也未免有点太凄惨了。”
      他开始沉默不语了,我幻想着或许心会突然受到老天的什么指使,赶来寺里和他见一面,这样就不至于那么遗憾地离开。可那样又肯定不是他所希望的,且这样做的难度不小。门外的雪尚大……是不是统治者故意的呢?但桐说过统治者是温柔的。是说这雪果然还是是顺其自然无人干预的吧,但又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不巧。
      天本来就很黑了,东大寺里的温度正适宜。没有更多话讲的时候我更多的时间是在冥想,想着桐这一辈子的历程。从他的询述亦或是从之前的记忆碎片中,我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刚穿越到那个世界时的情形。他那双虔诚的眼睛,充满忧郁的神情,掉落在禅座上的眼泪。每一次回想起来都会感到心疼。
      就这样慢慢地,要到晓时了。没有任何人来,我所幻想的能给他带来一丝慰籍的情节始终没能上演。他从禅座上坐起来了,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门轻轻地被他推开了。
      雪还在下着,老梅树的树枝看上去已经不堪重负,桐又变成了那只白色的鸟。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
      “待了一天没出去,现在出去干什么?这么大的雪,你……”
      是啊,它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只身在黑夜里显得更孤独了。
      它像雪一样白,我像夜一样黑。
      没有任何征召的,它拍翅而走,我急忙追了出去。
      但是它确实消失在雪里了。喊起桐的名字时嘴里吸入冷气,冻得牙齿发痛。或许是因为冰雪太过刺眼,也可能是因为他那孤单的背影太过让人痛苦,我流泪了。
      寒风正呼啸而过,我仿佛听到了风一直在低声念着“心”的名字。
      漫天的飞雪越来越密了,我不再找他,自己飞回屋。
      但我刚回到香台,就猛然发觉自己再也记不起来为什么会出去,任凭我再怎么仔细回想也没有任何头堵。只记得这里曾经似乎还有别的人陪着我,但对方的印象却全然忘记了。

      倦意强烈,我在两个蜡烛间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捧在桃子怀里。
      这是?难道之前的一切又都是一个梦吗?
      “你身上的香灰可真够脏的,不过也亏得我今天是第一个来祈福的。正好看到你在桌子上睡觉,昨晚梦到有一只白色的乌鸦对我说你在这儿的,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
      “你说的乌鸦是这个吗?”一个男脸指着老君像袖口里的一只白色乌鸦这样说到。
      “啊,这么久了都没发现,老君的袖口里竟然还藏了一只白鸟。是最初就有了吗?”
      我和她一起看着这只做工精细的白鸟,我觉得它有点眼熟,可还是记不起到底从哪里见过他。这时桃子的脸旁凑过来一个女生,她望着这只白色乌鸦,突然就开始流起泪来了。

      “就这些?”
      “就这些。桐要给桃子的信封里就是装了这样的文字,说起来这些文字写得有点混乱,有些地方交代的不甚清楚。让桃子自己去读懂也是很难的。据说这是在他临终之前匆匆写成的,一直没寄出去,最后是他妈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的。作为儿子的遗笔,结局如此草率这样要怎么发表?”
      “是啊,这部短篇小作文属实废话连篇索然无味,甚至没你平时讲的冷笑话有意思。我看不如这样,你我协力把它改编成一篇有趣的文章再发表如何?反正桐妈也说自己完全看不懂,我们到时候就告诉她这是把作品铺平开来的。然后也给桃子看看,又能让桃子释怀,又能满足桐妈的心愿。而且说不定会火起来,毕竟桐的共情者不少,你看如何呢?”。
      “他写的这个故事比较悲情,我们只要让他变得圆满些就好了,同时也让它好懂些,这样也不枉桐妈自费出版了吧。不过出之前还是要拿给她着一眼的,要尊重她的意愿。”
      “你觉得什么题目比较好呢?”
      “乌鹅寻亲记、乌鸦冒险记、穿越时空的乌鸦、双色鸦会,你看如何?”
      “俗不可耐,乏味老套。依我看,不如把一些重要的线索做为主题。比如多次出现的球和圆锥,比如一直贯穿着全文的信。”
      “那不如就叫信吧,这本身也是桐要给桃子的信,只不过最后也没能寄出去。况且信这个物品,在文中确实也一直推动了故事的发展。至于文体么,我想还是以小说来。就别真改成信的格式了。”
      “写完后……算了,还是先写完再说吧。”
      “看来你很有动力嘛。”

      第八章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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