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程营业翻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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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瑜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塞上车，离开地下车库的。
元初把她送到家门口，脸上那表情就是份儿再明显不过的解约合同。
换了居家服，她洗了个澡，一边吹头发，一边感到脚踝旁边有什么东西软软的在蹭她。
低下头，她就看到，多乐仰着小脑袋，正用那双无辜的杏仁眼看着她。
“饿了么？”程瑜问。
蹲下身，一人一狗对视，多乐冲她摇摇尾巴。
前两天，程瑜在小区草坪里捡到一条脏兮兮的小黑狗。
带回家洗干净，才发现是个毛茸茸的雪团子。
给多乐用温水泡好狗粮，撑到现在已经精疲力尽的程瑜，只想爬回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等她再醒过来，天已快黑了。
多乐明显把客厅沙发当成了他的游乐场，撒欢儿蹦迪，好不快活。
程瑜佯装生气地叫他，“多乐，不可以哦。”
雪团子爬到靠垫上，盯着她就是一个歪头杀。
就在程瑜放松警惕的时候，多乐把正充电的手机，干脆利落地从沙发上推了下去。
程瑜：“……”
某狗无辜眼。
好在她的手机屏幕足够坚强，程瑜捡起自己的手机，按下开机键。
屏幕刚一亮，那要命的震动，吓得她把手机当场脱手。
来电显示有20多通来电，全都来自同一个人——万瑶，万大经纪人。
万姐的威力，她还是相当畏惧的。
正发愁要不要主动打回去，机械系统音再次出现：请宿主努力工作不要逃避，否则您将在未来的24小时内，受到心脏绞痛惩罚。
程瑜：这么严重？就没有别的稍微轻点儿的……
系统：关于惩罚，您还可以选择车祸、不慎坠楼、心脏骤停……
“停！”
程瑜立刻制止他，选择乖乖地给万瑶拨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万瑶火冒三丈的嗓音隔着手机传了过来，“靠，程瑜，你丫还活着吧？要是没死，就给老娘回个话儿。”
“活……活着，就，手机没电了姐。”
“姐你妹啊姐，您是我祖宗！”
程瑜：“……”
“丫什么破手机？怎么总关键时候没电？算了，都被你气蒙了。”万瑶喘了口气，拔高嗓音接着骂，“我不是说了让你滚回去歇着，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热搜榜都第一了，可真是给我长脸！”
热搜第一？
她怎么不明白万瑶在说什么。
万瑶：“和封行、林加加那两位一起被拍就算了，你当着媒体的面儿，乱说什么。怎么连莫齐安的节奏都敢带！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混了。”
莫齐安？
程瑜直到被万瑶骂完，都想不起来这是谁。
单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
想到刚还和自己对话的系统，她大着胆子问，“能告诉我，莫齐安是谁吗？”
回应她的是没有穷尽的沉默。
掉线了？
起身去书房，程瑜打开台式电脑，直接登入微博账号。
界面上的热搜排行榜格外显眼。
1.#莫齐安日常被表白# 爆
2.#程瑜：最喜欢哥哥了# 沸
3.#封行林加加官宣，疑似未婚先孕# 热
4.#程瑜为前任发喜糖# 热
5.#程瑜喜糖牌子# 新
……
程瑜：“……”
热搜排行榜前五多多少少都有她的‘贡献’，她现在明白万瑶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而且，她刚一登博，私信就以肉眼可见的恐怖数目暴涨。
一眼扫进去，发现大家都很默契地在骂她。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次不是因为封行和林加加，而是莫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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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官媒的效率极高，程瑜刚被迫营业完，就回来睡了个觉。
再醒过来，天都变了。
自己的现场采访视频已经点击过百万，正被各大平台疯狂转发，评论着。
第一次当明星，她没什么经验。
程瑜神色疑惑地点进去。
【自从一别齐安后：哈哈哈哈哈哈，真尼玛xswl！封行绯闻女友终极pk，秒变程瑜表白莫哥发布会现场！！！封行，小丑竟是我自己！】
【百年莫粉儿ya：前有我为前任发喜糖，后有我最喜欢莫影帝啦。程妹最近这骚操作，一波儿赶一波儿，骚不过骚不过！可怜我家莫哥哥，都隐退这么久了，还要被拉出来营业。】
【磕糖没理由：我为前任发喜糖？哈哈哈哈，这踏马什么神经病操作啊！程瑜要笑死我！】
【Ge抽的不是寂寞：工具人小程，在线发喜糖。程妹，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做1不做零：前几条热搜我看得懂，‘程瑜喜糖牌子’又是什么鬼？网友有毒，热搜有毒。】
【独唯封加521：垃圾营销号滚开，程瑜是不是有病？未婚先孕你妈呢！娱乐圈毒瘤，给封哥、加加造谣也要适可而止，为了上热搜，简直不择手段！】
【我是你得不到的霸霸：流量明星，真特么不要B脸。莫影帝已经隐退，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带他节奏？？程瑜积点儿德，还莫神一片清净。】
【望眼欲穿等莫归：楼上姐妹，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程妹应该也是单纯粉莫影帝吧。莫哥就年底这个月，被不同女明星明里暗里表白七次，被迫上热搜十次，莫粉儿淡定地表示：这都基操。】
【鹅子今天熬夜了咩：来了来了，年底还要冲个kpi榜首。干翻顶流，赛过鲜肉，你莫哥还是你莫哥！这大概就是：人虽不在江湖，但江湖还都是我的传说？？？】
【一个有喵的女人：就没人关注下，程妹表白的那张莫神海报。歪日，A爆了好么？为什么一个男人能把西装穿得如此帅、且禁欲。白衬衣，黑西裤下的大长腿，啊啊啊啊啊！！要死啦，要死啦，救命，妈妈这个男人撩我！！！】
【不苟不吃鸡儿：莫粉儿已经只能靠地下车库的老海报，来思念莫神了吗？莫粉儿实惨。不过，小程表白莫影帝，那一脸迷妹花痴相，嘿嘿，是我本人不错啦。】
【只吃哥哥颜：是我本人+10086，流口水ing。】
【千万别给姐点赞：是我本人+身份证号，手动@莫齐安，影帝哥哥，你怎么看？】
【向姬圈大佬低头：死了这条心吧，莫哥微博长草都五米高了，安静的堪比僵尸号。】
【攻气小仙女：莫影帝离开的第n天，想他，想他……】
……
一圈评论看下来，程瑜不用手动搜度娘，都知道莫齐安应该是圈子里大佬级别的人物。
看这可怕的影响力。
就是十个她和封行、林加加凑起来，都不及他的一点花边儿。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程瑜在搜索栏里敲出：莫齐安这三个字。
词条很快就出来了。
莫齐安，男演员，27岁，毕业于开元电影学院表演系。
13岁出道，18岁凭借电影《绝境》获得最佳男主角奖，25岁以精湛演技和过硬的专业能力斩获影帝桂冠，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就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却在演艺生涯登顶当年，选择隐退。
对此，莫齐安团队并未给出隐退的确切理由。
媒体一片哗然，粉丝哀嚎声连绵不绝，频频惋惜。
怪不得，万姐觉得她完了。
程瑜觉得自己也要完，无意间蹭了大佬的流量，就是再怎么公关也没用啊。
莫粉儿对她已经够客气了。
热搜热度持高不下。
评论里玩儿梗的、吐槽的、谩骂的。
渐渐的，封行和林加加的粉丝也来视频下面骂她。
被三家一起批判，就她本身粉丝活跃度不够，根本抵挡不住这疯狂的攻势。
一时间，她的微博成了众矢之的，谁过来都要踩上一脚。
#程瑜，滚出娱乐圈#这样的词条，也很快被顶上热搜。
到了晚上八点，事态发展的愈发对她不利。
万瑶给她打电话，比上次严肃的多，“不要回应，不要出门，最近几个月就在家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程瑜应下来，明白这大概就是最后的通牒。
没想到一着不慎，把原主走窄的路，直接走没了。
她也是个人才。
系统：失去主业，依靠副业也要努力工作！
再次听到冰冷的机械音，坐着发呆的程瑜被惊到了，觉得这系统神出鬼没的，格外吓人！
不过，副业？
她怔了怔，看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设置提示，“主播，您的开播时间就要到了。”
程瑜退了微博，调试好设备，登入“声华”平台。
“声华”是一个聚集了各种声音爱好者的平台，分类繁杂，有名著经典朗诵，也有小说传记讲解，动漫游戏配音等等。
程瑜之前待在家里，闲得无聊，看到平台上有招人游戏配音的。
作为配音演员的她，一时间心痒难耐。
从网上买的设备一到，她就按要求，迫不及待地录了一段儿。
没想到不久游戏官博就发来私信，说她通过了，并要按要求在平台录播前几章，提高游戏知名度，也做做宣传。
程瑜加入这‘声华’没多久，所以她用平台录音，围观的群众也是稀稀拉拉的。
周贡榜上三两个给她投过票，连粉丝都算不上。
但是今天她一上麦，发现直播间里的人明显激增。
月票，阅读书，荧光棒陆陆续续有人刷。
比以往人气高太多。
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她有点不太适应地打招呼 ，“大家好呀，今天我们继续给《少年游》白琼配音。”
她低头去翻手里的游戏通关对话，再抬头，就见屏幕上有弹幕刷过。
【哇，终于顺着官博找到小姐姐了，原声好甜！】
【听过游戏里白琼，斯斯文文，没想到本人是萌妹一枚。】
【文质彬彬我白姐，没想到竟是萝莉？】
【那可不好说，这么甜的是男孩子也未尝不可。】
【不可，基佬左转不送，别gay我白姐。】
……
白琼是游戏《少年游》里的一个女配角色，出场即be，完全活在男主的回忆里。
戏份不多，但玩家对她的要求倒不少。
她边直播，边录了几段，准备闭麦去倒杯水喝，“谢谢大家支持，休息一会儿再见。”
只见直播间屏幕瞬间变成了“寻主人启示”，外加一张多乐的照片。
【靠，这么赤鸡！一进来，就限制级，寻主人什么玩儿法？敢问主播路子这么野么？】
【拜托前边的擦亮眼，没见寻主人启示上是一张奶狗照片吗？明明是有人丢了狗，主播好心帮狗找主人。怎么被你说得这么涩情。】
【奶狗雪团子好萌，是小萨摩吧。】
“对。”程瑜在直播间挂了这么久了，难得有人问，她放下水杯直接开麦，“大概有两个月左右大。希望大家帮帮忙。”
【跟我家毛孩子差不多大。不是主人丢狗，我咋觉得是蠢狗自己撒欢儿，找不到家门了。】
【哈哈哈哈，找不到家门笑死我了，兄弟真相，同是养萨摩人。】
蹲在电脑桌上的多乐：……
——
浅川市。
大学城教师公寓楼。
文兰教授打开家门，让几个学生先进去。
几个女孩子第一次来老师家，有点儿畏手畏脚。
进入客厅，她们四处打量着，新中式风格的装潢，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暖色调的灯光下，有男人正斜倚在沙发上。
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少了冷峻，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随意。
他低着头，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正随意翻着本不知名的书。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让几个跟着文兰进来的女生瞬间瞪大双眼，还有一个差点站不住脚。
几个人疯狂地眼神交流，就能明白彼此想说的话。
靠，莫影帝！
这特么竟然是莫齐安！
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来了？”文兰有点意外。
莫齐安浅笑，“文老师，不欢迎我？”
文兰收拾了桌上文件，把儿子放一边儿，先解决正事，“这一期要做的课题我发给你们，回去认真做，明天给我交上来你的计划和思路。然后，我们周五的时候再交流想法，你们……”
她说了半天，竟然没一个学生有反应。
文兰回头，发现学生们正一个个羞红着脸，盯着自己儿子发呆。
文教授：“……”
莫齐安：“我去书房。”
文兰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学生，站在她们面前，眼神‘和善’地问，“帅吗？”
“嗯嗯嗯嗯嗯……”学生齐刷刷地疯狂点头，看到老师阴沉的脸，又赶紧噤声。
文教授叹气，“再帅，你们也得给我交作业。”
送走自己的学生，文兰看着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儿子，一边打开笔记本，一边嘀咕，“真搞不懂，现在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都不好好学习，追得哪门子的星吗？有空多读点书不好哇，古汉语经典，不比你们的花边绯闻好看多了。”
莫齐安浅笑，不语。
历来不和自己搞学术的妈理论，道理很浅显，因为说不赢。
不过，文兰教授，最近却做了件让家里人都意外的事。
那就是，文教授竟然喜欢上看直播了。
莫齐安看着文兰点进直播的一个平台，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电脑屏幕。
总觉得有些违和。
就在他想开口问点什么之前，文兰已经在叫他了，“齐安，你来看看。你表弟给我找的，我也不太会弄。这小姑娘直播间里的小狗照片，是不是我们找了很久的那个。”
莫齐安怔了怔，点进去，用全屏把照片放大。
文兰：“我都看了好几次了，就是觉得像，但也不敢确定。你爸出差回来，要知道他爱狗没了，指不定要怎么发牢骚。”
“好，我看看。”
莫齐安点开主播界面，看到介绍一栏上写着“雨后橙”这个名字。
休息时间已过，直播间切了“寻主人启示”的奶狗照片，换上了配音游戏里的角色。
只见屏幕里的游戏场景，杨柳岸晓风残月，夜色下的江面上，白琼穿着一袭白裙，手拿一把翠色的竹笛，在行驶的船头立着。
于此同时是她出场的念白部分。
直播间主播的配音，也就此开始。
红酥手。堤岸柳。满江春色水中游。
玉笛飞声，红颜薄。
一念倾心，几年离索。
……
正巧在一旁收拾书的文兰也听到了，对这个配音的人赞不绝口。
“这孩子音色不错，念这首词吴侬软语的，娇得很，好听。”
莫齐安眸色暗了暗，应声，“确实。”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小程营业翻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