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尾

6、经济舱

　　拨不通的电话
　　遍布星辰的晚上
　　跟我轻轻唱
　　就算你在经济舱

　　拨不通的电话
　　信号丢失云层上
　　孩子别紧张
　　生活不是竞技场

　　——KEY.L 刘聪

　　上尾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是在三个半月以前，那个时候上尾买了一份经济舱的机票，奥地利航空，目的地是意大利博洛尼亚，途转维也纳。虽然，两个星期后，这份经济舱的票因为航变取消了，上尾又改了汉莎航空的机票，之后又因为COVID-19最终取消了这份机票。

　　上尾小时候就想去留学，身边的同学也大都去留学了，因此在上尾看来，留学好像是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上尾当初选择去意大利留学，也仅仅是因为当上尾和爸妈提起想去留学的时候，她爸爸说了一句，留学可以，但是没有高额学费。
　　因此，在2019年一个郁闷的午后，在只有上尾一个人的宿舍，上尾浏览起来了意大利的留学信息。
　　意大利留学，上尾第一次听说是在上尾高三那一年，正值高考前夕，一个人给每一位同学发了意大利留学彩页，上尾小心的收好这份广告页，开始和同学吹牛，我打算去意大利读大学。事实是，后来上尾确实去意大利读书了，只是比那天在高三教室里吹牛的日期迟了一个本科四年的时光。
　　上尾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天买了一杯咖啡，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我这么文艺的小青年要去哪里读研呢？”。后来的情况是，上尾被文艺复兴的起源国家接纳读起了研究生。

　　今天上尾终于如愿买了一台打印机，为了腾出空间来放置打印机，上尾特地花了一段时间来打扫书房。
　　这次打扫，上尾发现了两封高中时自己写的信。上尾不是一个喜欢用语言表达感情的人，或者说，不是一个喜欢直接对当事人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上尾喜欢通过实际行动来爱护她重要的人。因此每次看到自己迫于学校压力给父母写信，上尾总是会跳过内容。而且，高中时候的大家都年轻气盛，心比天高，所以上尾总觉得小上尾太锋芒毕露了，因此不是很喜欢去回忆过去。但是今天上尾看到了信的落款，在上尾两个字的后面，有一列排比：

　　现在是高中生，
　　将来时留学生，
　　后来是外交官。

　　的确，上尾现在的身份是留学生。上尾看着这张小纸条，想起了高三时的梦想，想学德语，为中德文化做贡献。但是现在上尾好像没有精力去学德语，就像上尾在之前提过的，上尾现在想学韩语，然后做欧洲与东亚金融保险的比较研究。

　　外交官？……上尾陷入了疑惑，这个梦想，被上尾忘记了太久。这个年代，大家都想赚钱，去深圳赚钱，潜心做外交……上尾迟疑了，自己高三的梦想从不是深圳的一套房，自己小时候的梦想从不是一套房……

　　现在的上尾，心里想的是进入咨询公司，
　　而进入咨询公司这个梦想，是大学老师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