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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7章 ...
37
审讯室的灯很亮,程家齐睁不开眼睛,只听见有人在对面冷冰冰重复那个问题,
“你如何解释你和洛靖云的关系?”
程家齐缄口不言。
他没办法说,这个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是爱人,是敌人,还是仇人?三个关系搅在一起,让他如何说出口?
程家齐想了半天,最终选择了沉默。
那人询问多次无果,还是发了脾气,"我再问你一遍,如何解释你和洛靖云的关系!"
"我和他……就算有什么,我也无需向你解释。"
"好啊,不说是吧?”那人说着,走到程家齐旁边,从旁边顺手捞来一根铁棍,对准程家齐的胳膊狠狠的砸去。
程家齐咬紧牙关,硬是不吭声,
铁棍落在身上发出"嘭嘭嘭"的闷响,程家齐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但是程家齐始终不肯求饶,甚至没有喊疼。
"不错嘛,骨头挺硬的。这样吧,我先把你的骨头打碎,等你的骨头打碎了再问你话。"那人说着又拿着棍子要打向程家齐的腿。刚要打时,门又开了。
“放了他。”夏澜成面无表情。
那审讯员愣了,“上将,为什么呀,再审一会就能……”
“我说放了就放了,听不懂人话?”
那人一阵心慌,不敢再废话,连忙点头答应。
那人走后,审讯室里只剩下夏澜成和程家齐两个人。
夏澜成走到程家齐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程家齐,"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刚才差点就疼死了吧?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死吗?”
“……”程家齐疼到虚脱,没有力气发出一个音符。
“知道吗,你爹来了,特意来看你。”夏澜成走到审讯桌旁,坐了下来,“我没让他直接来,我请他喝茶,结果他跪下来求我,我这人心善,瞧不得老人家跪在地上半个钟头,看他跪的实在不行了,我就代替他出来看你了,因为他现在腿都动不了了,亲情真让人感动。”
程家齐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冲过去将他撕烂。
"怎么样,我对你好吧,不仅给你父亲请了医生,还特意带你来这里休息,不管怎么样,这次我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吧?"
"我不用你帮忙!"程家齐无力低吼道。
夏澜成笑了,笑容中满是嘲讽,"这次的事,我全当翻篇了,樾山我就不计较了,因为我人善良啊,但是,”夏澜成话锋一转,“我告诉你,程家齐,想和我斗,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以后安分守己,我会让你在这个位置坐的舒舒服服。”说完走出了审讯室,紧接着两个士兵走进来,将程家齐搀扶出门,程家齐看见了在外面的汤玉妍后,再也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等程家齐醒过来,不知是第几天,不过透过窗户看已经日上三竿,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手臂根本没有知觉。他努力尝试,最后还是失败了。
嗓子干哑得很,发不出正常的声音,门外走进方寒。方寒照旧是低眉顺眼的样子,程家齐便示意方寒倒水给他喝。
可方寒不仅没动,程家齐还从他那低眉顺眼里瞧出几丝幸灾乐祸和嘲讽。
“我说……让你倒水给我,你……听不到?”
方寒动了,拿起水壶倒了一杯,递给程家齐,程家齐本能去动手拿,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拿。
方寒只好装作无奈,放下了水杯,“少将,您就在这医院安心养着,那些事不用担心,有我呢。“说完故意叹了一口气,“也就只有这样,您才能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程家齐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叛变了。夏澜成他能理解,那么这个方寒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看到他程家齐的惨状,怕被牵连到,于是也跟着叛变了?
他需要走的路,真的是坎坷万千。
夏澜成走到走廊尽头,交给医生一个盒子,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最后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医生走进病房,恰好与病床上的程家齐对视。
“……你是,宋远?”
“大少爷?!”那大夫显然更激动,说出最后一个字是甚至哽咽了,眼眶红了一圈。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原来受伤的军官是您,刚开始不是我收治我就没有看到您。能再见到,我真的……”
程家齐从那句大少爷就反应过来了,这好像不是他现代认识的那个宋远。
可宋远不是他的司机吗,怎么现在在医院做医生?程家齐纳闷,却没有问,“你是我的主治医师?”
宋远点头,“恢复这段期间我来负责,少爷尽管放心。”
程家齐算是安心了,身体略微放松了一些,“我这个手,什么情况?”
宋远脸色有些难看,“实话说,能够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事,能够好一半,比如骨头长上了,肌肉重新长了一些,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动弹起来的程度肯定会有问题,会和以前有很大差异。”
程家齐脸色也凝重起来,所以没有注意到宋远此时眼中的几分犹豫。
“其实,您也不用担心,我会尽力让您恢复到最佳状态,不过您也得配合治疗。”
“怎么配合?”程家齐问。
“当然是做康复训练,还有,”宋远拿出了那个盒子,打开后,把里面的那个小药瓶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是营养药,可以帮助恢复,每天定时吃两粒就可以了。”
程家齐点头。
宋远也不过多停留,交代完就出去了。可在关上门后,却在窗口处凝视了那“营养药”半晌才离开。
电机厂属于案发现场,且碍于洛靖云的身份,他也只能在外围看一看。
忽然,他被人扯住衣袖,拉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洛靖云定睛一看,是柳松文。
“看什么呢,小子?"柳松文问道。
"我在想一件事,一件很奇怪的事。"洛靖云道,"您说,这个人是谁派来的?"
柳松文摇头:"这我哪儿清楚。"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夏澜成,因为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付你,樾山对他的名声属实是一个打击,至于程家齐,更不用说了,直接排除掉。”
“如果……不排除呢?”
柳松文有些迷惑,“为什么不排除?他怎么可能做这么大的案子?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程家齐和他夫人被审讯了,据说被打的很惨,如今在上区的军区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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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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