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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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有声音陆陆续续灌进耳朵：“命运……无法扭转......获得堕天之力……一定......要把我的血肉吃下去……”
我继续麻木的看着森罗紧抓住我肩膀的手。
“答应我！活下去！”森罗嘴角有血丝溢出，眼睛瞪得大大的，固执得等待。
“我答应你。”我听到自己木然的声音。手松开又攥紧，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是吗？
为什么非要往我剑尖上撞！？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是谁，给你说了什么？！
他倒在我怀里，带着刺穿他心脏原本握在我手里的剑，留恋的看着我，目光很温暖：“谢谢……”他勾起唇，带着一丝羞涩还有点骄傲的幸福的微笑，神态轻松而安详地渐渐合上眼，没有了气息。风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最后的心愿：“……得菩提时，……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我茫然抬头四顾。
明明还握在手中。
明明。
明明还映在我眼中……
明明还握在我双手中……
明明还含在我的口中……
……怎么却成了空……？
迎面有谁过来，我拔出剑，单手抱起森罗。
虚空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对我说：
“是非因果，本源无对错。
无争无欲，无妄即无我。
慈悲心诚，然生死无祸；
无色相无声无空，然法无定夺；
缚束千百，律规终始，然法源未拓。
万律是流，寻诚是源，溯源无法，得法则果，失果则堕……”
我渐渐明白过来。
这是我的罪。
明知有人觊觎依然放任的罪。
让他无法安心甚至悲观绝望的罪。
我看向混战中的敌我双方，缓缓打开空间裂缝。这些人，全是帮凶！
那陀罗，对不起，才帮你摘下那朵花，就要让你失去她了。
森罗很爱这个天界，只好拜托你们去陪他。
崩碎吧，吞噬这一切！
一柄锡杖呼啸着擦过我的耳边，我扫了一眼，上面已经挂上了七个象征命运之轮的铜环。
一为初始，三证人生，五占星辰，七拨命轮，九掌天地。
呐，已经如此强大了啊♦......
我抬眼招呼：“唷~，小孔雀♠~~~~！”
他冲我大喊：“你的力量在失控，帝！你想毁了这个天界吗？”
“毁就毁了呗~~~~♠”不错，小孔雀，你是知道我真正实力的，我真的很心寒啊♠！
“为什么！”他眼神十分凄苦，像是在质问我：“你不要我了吗？难道阿修罗王……”
“不要说那个名字，小孔雀。”我厉声打断他，“在你没有想好理由前，我请求你，千万不要让我从你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他的脸渐渐白了，强撑着镇定：“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还是太嫩了啊♠~~
我尽量微笑着，让森罗靠在我身上，腾出手揉揉他的头发：“小孔雀真的很聪明吖♠~~~~可惜，森罗以前，并不知道堕天的方法。”
他一下子不动了。
我松开手，横抱起森罗，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的手伸了伸，似乎想拉住什么或者阻止，但终究还是停在半空。
“你最先做出约定的，是我啊……”我听见他悲声问。
是啊。
所以这是我的罪。
孔雀提醒了我，我还有小阿修罗。
我曾以为，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星星也要将它捏碎。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却在我伸出手也摸不到的地方。
仞利天他的宫室里，我一口口吞食他的血肉，比暗夜还要幽深黑暗的竖瞳在我眉间缓缓睁开，这是吃掉自己至亲至爱的罪证。
或许，我已经疯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