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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牢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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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顾辛培了。”
“不我叫顾阿瑶。”我反驳道。
我是我爸带大的,我爸给我取名叫顾阿瑶。是他们打扰了我和我爸,抓着了我爸现在要改我的名。
我气愤的不行,我把桌子推翻,东西砸向他们。他们四处逃窜,就像过街老鼠一样难看,真是可笑。
我捧腹大笑。
有人冲上来制止了我,他们用力的摁住了我,电击我。
“这完全就是个疯子。”
谁是疯子我不知道,但他们一定是,他们囚禁了我对我用刑。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黑了,我不确定我在呢,摸到身下那冰冷的席子,我猜测我在房问里,倒不如说是个牢笼。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子在长,发了胀得长,我讨厌这种感觉,它总是让我明白,我和爸爸已经分开了,但这也提醒着我要活着,要去找爸爸。
第二天我衣旧面对那群人
“你几岁了”
”不知道。”这次是真话,我真的不知道我几岁,打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在我爸身边,在那个黑暗中血腥地杀戮的空间里,现在换了个地方,又进入了另一种黑暗,但我更倾心于前者。
“他拒绝配合,请问是否可以用刑"他如同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危险而讨厌。当对讲机传来“可以”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似乎吸血鬼饮血。他挥鞭于我。
那一鞭打在了我的脸上。
先是风起,随后是火辣辣的。
可我不疼也不怕,爸爸之前在那家中打人可狠了。血肉翻飞。
黏腻的空气中充满血腥味,还夹杂着肉腐味,我站在台阶上,底下全是蠕动的“虫子”,爸爸站在中间,用鞭子抽打“虫子”,“虫子”嗷嗷直叫,嘶哑难听,如同坏掉的录音机。
“啪”他又是一鞭打在我的身上,我抬眼去瞪他,爸爸都没有打过我,他又凭什么打我?我挣扎着想从椅子上起来。
但有个人从身后拿绳子套住我的脖子,那个人又甩给我几个巴掌。
我向他们吐了口血水,咬着下唇提醒着自己,他们打我算是用私刑嘛?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打我?
椅子上的皮带依旧勒着我,我觉得一定是案板上的肉。
有人拿手电直逼我的双眼,那束光似乎照透了我的一切,过去的日子。
爸爸……
那间充满杀戮和□□的屋子。
我诞生了。
爸爸将妈妈拖到屋子外面。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爸爸把那个女人扒光了。热水浇到女人的头上,直到女人停止尖叫。
爸爸开膛破肚,女人的肠子流了满地。
乌鸦站在枝头叫着,似乎昭示着这一切杀戮。也许那个女人在哺乳期,他在切乳子的时候,白色混着血色,一团不知什么肉被扔在树下,一群乌鸦争先恐后的去抢夺。
那天晚上吃肉了,我却不敢吃,手抖的像有病似的。
爸爸夹了一块肉在我的碗里,“阿顾瑶吃肉。”
“啊——”我猛地挣扎了起来,椅子被带动,脖子上的皮带勒出了血迹。死不了,但真的很疼,钻心的疼,磨人的疼。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冰冷的席子,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只记得针管刺入皮肤的疼痛感。
我浑浑噩噩的头痛的像吃了炸药一样,骨缝里在增长。隐隐的疼痛像蝴蝶破茧而出的微痛,但我是毛毛虫,虽然做了一个茧,却不愿进入,不愿成为蝴蝶,宁愿死在茧中。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全是人,他们每天都在痛苦的尖叫着。我淹没在里面,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屋子。
伴随着尖叫,我渐入佳境。
寒冷比我想象中来得早,进入梦中,渗入身体。我被惊醒了。
“你醒了?”有个佝偻在角落里的男孩子惊讶的看着我,他似乎被吓了一跳,让我以为自己是一只老虎,而他是我口下的兔子。
他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下床走向他,“你怎么在这儿?”
“别,别打我!”他急匆匆的用手抱住头,“是他们把我放进来的。”
“嗯”我对他的兴趣不大。他说,在角落里像个枯草一样,还时不时的抬头偷看我几眼。
“他们给你打药了吗?”
“怎么这么问?”我坐在床上,从席子下面摸出一包潮湿的烟,也许是别人留下的,或许那个人已经死掉了。我把挂在脖子上的打火机掏出来,点了几次才弹出一点微弱的关,随后烟靠近。光就灭了。
随后,一个打火机就被奉上了,我的手也顿住了,抬眼去看它,它更像一只羊羔了。现在羊羔应该怕狼吃掉它吧。我忍不住笑了,他赶紧把点燃打火机又凑到我的跟头给我点烟。
潮湿的烟被点燃,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暧昧。
我吸了一口烟又吐到他的脸上,他似乎闻不惯又不敢反抗,强忍着不咳嗽,脸都憋红了。他倒是让我想起了爸爸。我爸这个人好像就是为烟所生的,每回他抽烟我都得紧凑到他的跟前儿。一开始我不习惯,甚至讨厌,但烟中的他太美好了,像是由烟气组成的,一丝一丝的,又似乎他被烟抽离了身体,化作烟气,我由衷的爱上了他,也爱上了烟。
“ 你为什么进来?”他的话给我拉回了现实,我迷茫了一下去看他在这牢笼中明亮的猫眼,真的是一种温顺的动物。
“不知道。”
“那你几岁了?”他又问。
“不知道。”我吸了一口烟又吐在他的脸上,想他会不会忍住。
他忍住了没有咳嗽。“你叫什么?”
“顾阿瑶。”
“可你的编号上面写着顾辛培。”他愣了一会儿才说,这一说可惹恼了我,我叫顾阿瑶,不叫顾辛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