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坏》静y

8、第8章

　　夏念一把绿豆糕做好放凉以后，转身拿了一个盘子，在上面放了十几个绿豆糕，程黎夜正要伸手去拿，就见夏念一端着盘子躲开了。
　　少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猫都炸立，委屈巴巴地看着女孩儿。
　　“这些是要送给隔壁张大婶的，你要吃的话就自己去案板上拿。”说完就转身离开厨房了。
　　少年黢黑着脸死死的盯着女孩儿的背，像是透过背想要用眼神让那一盘绿豆糕消失一样。
　　突然少年极速上前，夺过女孩儿手中的盘子，然后说：“我去送，不就在隔壁么，一一，我去送就好。”说完不等夏念一说话，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程黎夜走出家门右拐，站在一面墙的前面，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以后，一个混混提着一袋绿豆糕走了过来，递给少年。程黎夜把手中的那盘绿豆糕给了混混，混混小心翼翼地端着转身离开。
　　程黎夜来到隔壁敲了一下门，张大婶打开门，看着眼前这个面生的俊俏少年，正要问对方是谁，就听到
　　“一一，让我松来的。”
　　张大婶一听是一一送来的，顿时笑容满面：“是一一让你送来的呀，小伙子，你是我们一一的男朋友么？长得可真俊，跟我们一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少年听到张大婶的话，一阵得意，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张大婶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心里感慨道：哎，一一终于找到自己的依靠了，这么多年，一一一个人照顾着外婆，我看着都心疼。
　　然后张大婶关上门进了客厅。

　　吃过午饭以后，夏念一去了育人堂，程黎夜没有跟着去，而是去客房休息了一下，就离开了家。
　　程黎夜来到一间酒吧的后门，拍了拍门，门打开后，就看到上午送绿豆糕的混混喊了声“夜哥”。
　　少年漠然的从混混身边走过去，坐在了私人包厢的沙发上，双腿抬起放在了少年的茶几上，右手解开了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然后从沙发旁边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烟和打火机。
　　少年把烟放在嘴里，用牙齿轻咬烟头，擦亮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靠在沙发上，徐徐地吐出一口烟，活像一只禁欲的妖孽。
　　然后抬眼看了一眼混混，低沉沙哑地说：“东西。”
　　只见混混递过来一个纸袋子，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一件纯黑色的外衣，一件黑色的运动裤以及黑色的口罩。
　　少年随意地看了一眼就把东西扔到在沙发上，然后瞥了一眼小混混。
　　混混看到少年那一眼，迷茫的张了一下嘴，突然想起了什么，
　　“瞧我这记性，夜哥，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一分钟后，混混重新回到包厢，手里赫然端着上午少年让自己小心翼翼的端着离开的那盘绿豆糕。
　　程黎夜接过混混手中的绿豆糕，嘴角微微勾起，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那享受的滋味吃的好像不是绿豆糕，而是什么人间美味。
　　程黎夜察觉混混盯着自己手中的绿豆糕，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沉着脸，声音冷冷地说：“怎么？想吃？”
　　混混听到少年冰冷的声音，忙摆了摆手摇了摇头，逃命般的跑出了包厢。

　　少年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只见少年没有朝着夏念一家的方向走去，而是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条小胡同里，停在了一个破烂的小房子里。
　　少年用手压了压头上黑色棒球棒的帽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翻墙进到了院内。
　　然后查看了一番，发现没人，用舌尖抵了抵后牙龈，再次翻墙离开。
　　而从育人堂回来的夏念一看到少年没有在院内，就问了问外婆，外婆说她今天下午也没有看到人，就以为他在客房休息，没有去打扰，而是先准备去厨房做饭。
　　夏念一做完饭以后，先去叫了外婆，然后来到客房前，敲了敲门，没有动静，然后又敲了一下，喊到：
　　“阿夜，你在睡觉么？我把饭做好了，你起来吃过饭再休息吧。”
　　房间里仍旧没有声响，夏念一感到疑惑，害怕少年出事，于是打开房门，这才发现房间里没有少年的身影。
　　夏念一看到少年床上那整整齐齐地叠着的被子，以为少年下午已经离开了，回自己家了。
　　想到这里，夏念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难过，一种说不上来的闷闷的感觉。
　　夏念一回到客厅，跟外婆说少年已经离开了，外婆还伤感地叹了一声：“哎，阿夜离开怎么也不跟外婆说一声呢，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两人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夏念一立即放下碗筷，起身就朝屋外跑去。
　　夏念一看着从门口缓缓走来地去而复返的少年，喜悦地喊了一声：“阿夜，你回来了？”
　　程黎夜听到女孩儿雀跃的声音，脚步顿了顿，抿了抿嘴唇，然后声音低沉地“嗯”了一下，就朝着客房走去。
　　夏念一看着少年冷漠疏离的背影，一阵奇怪，“阿夜你不吃饭么？我已经做好饭了，你的在锅里，我去给你盛出来吧。”
　　少年听到女孩儿的话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没有转身，而是淡淡地回复道：“不用。”然后打开房门又关上了。
　　夏念一看到少年疏离的样子，心里刚刚升起的欢欣立马消散。夏念一表情闷闷地回到了客厅，听到外婆问她，是不是阿夜回来了。
　　女孩儿点了点头，又跟外婆说：“阿夜可能在外面吃过饭了，他说他不用吃了。”
　　外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一天晚上的夏念一因为少年冷漠的态度，心中满是忧伤，然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夏念一猛地做了起来，被自己的噩梦惊醒了，因为夏念一梦到少年为了救自己，从悬崖边一跃而下，自己得救了，少年却掉了下去。
　　被噩梦惊醒的夏念一，连忙穿鞋跑到客房，打开门，看着正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睡得正安详的少年，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房间，就看到少年的眼球动了动，眼皮慢慢地掀开了。
　　“一一，你是来看我睡觉的么？”听到少年依旧这么亲昵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此刻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夏念一看着床上的少年，开口说道：“不是，我只是做了噩梦，害怕你出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少年听到女孩儿担忧的话语，眼睛一亮，嘴角扬起，得意地说：“嗯呢，我知道一一最关心我了。”
　　听到少年的话，夏念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让少年继续休息，自己转身就离开了客房。
　　夏念一回到房间，看到已经五点了，想起昨天下午堂长让自己今天早点去育人堂，说是一个小朋友今天要过生日，所以想要夏念一早点过去跟自己一起布置一下教室，给小朋友过生日用，夏念一同意了。因此，夏念一决定洗漱一下就准备去育人堂。
　　程黎夜醒过来后就没有再继续睡，而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的望着。
　　突然，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扭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仍是一片漆黑，少年赶紧穿好衣服起来，跟着出了门。
　　夏念一刚离开家门没多久，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慌张地往后看了一下。
　　月光下，少年一袭黑衣，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悠闲地跟在自己的后面。
　　夏念一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等着少年追上来。
　　“你怎么跟着我出来了？是我动静太大吵醒你了么？你怎么不继续休息？”
　　少年眼神中充满着宠溺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我听到你出门了，不放心。”
　　听到少年的话，夏念一自己有一瞬间的甜蜜，“我只是昨天答应了堂长今天早点过去，给小朋友布置生日礼堂。”
　　“我陪你一起，天黑，一一走着不安全。”说着装作衣服轻松淡然的样子，牵起夏念一的手就继续往前走。
　　女孩儿看着少年和自己相握的手，低头微微一笑，也没有挣脱，而是让少年继续牵着。
　　程黎夜感觉到女孩儿没有抽出自己手中的手，抬头看了看月亮，勾着嘴角，眼睛左看看，右瓢瓢，然后装作不经意一般，看了一眼目视前方，脸上带着恬静的美的女孩儿。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景象。
　　但是老天爷偏偏像是在跟少年作对一样，听着少年街口垃圾桶被推翻的声音，两个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个人趴在倒在翻到在地的垃圾桶上，夏念一连忙跑过去，这才发现竟是昨天的醉汉，更惊讶的是，醉汉的头上流着血，脸上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
　　夏念一忙掏出手机，想要拨打120，就见手中的手机，被突然伸过来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夺走了。
　　女孩儿对着少年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着急：“阿夜，这个人受伤了，我们要拨打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程黎夜只是对着夏念一说：“我打电话，你不是要早点去育人堂帮忙么？你赶紧去吧，说不定堂长已经在忙了。”
　　夏念一一听，觉得少年说的有道理，于是就答应自己先去育人堂，让少年打电话。
　　程黎夜把手机递还给女孩儿，就催促着让她赶紧走。
　　程黎夜看着女孩儿走远的身影，然后转身垂着眼睛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醉汉，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一只手提起醉汉的衣领，一只脚将垃圾桶扶正，将醉汉头朝下的塞进了垃圾桶，盖上盖子，说了句：“垃圾。”
　　少年“切”了一声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