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彪悍，又见彪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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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竞技场的招聘会上，数不清的人挤满厅堂。有健硕的壮汉，有斯文的使者，有漂亮的女人，甚至还有甜美笑容的青春少女。这些人都是为了“高工资、高福利、高死亡率”的天空竞技场“三高”职位而来。
“啊啦，加比基，你也在啊。”一个少女柔静的声音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响起，在一片喧嚣的招聘会上如蚊蚋细声。
“你好啊，梅薇丝。我来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我穿着一身简朴到极点的棉布裙，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转眼之间，我已经在天空竞技场度过了五个年头。不久前，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凝聚成了人身。将自身对外物的影响，从声音、图像提升到物理影响的级别，已经与常人无异。浑身上下，可以说每一个细胞都是我辛辛苦苦搜集来能量凝聚而成，连身上一套简单的连衣白裙都是我塑身之初凝聚成的，不脏不破，十分方便。
日常生活上，我唯一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不用吃饭睡觉，都快成仙了。就武力而言，我是完全安全无公害的纯洁小绵羊一只，除了一些这几年耳濡目染学得的防身招式，没有丝毫攻击力。
昨天，天空竞技场的招聘会召开，为了美好生活，我决定在这里找一份工作赚钱。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头披肩长发，灰绿色眼瞳的少女。几个月前她刚升入100层的时候找不到房间，对于竞技场比自己家还熟的我就顺手帮了一下，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她的全名是梅薇丝•南丁格尔，寓意画眉夜莺，和她柔静悦耳的声音很合。最重要的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日后对初上200层的主角二人组飙念的强人！身为龙套，她一直是我的偶像啊！
招聘会场虽然很热闹，人山人海的比之地球上的人才市场过犹不及，但正式的选拔还没开始。我和梅薇丝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慢慢等。
“谢谢，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呢？”我接过梅薇丝递过的汽水，随意问道。她是个很有实力的选手，在天空竞技场的话应该很容易挣得不少钱。
“嗯……我不喜欢那种惊险刺激的生活。”梅薇丝回答，“我的父母都是很温柔的人，他们会担心我的。而且，我还有一个活泼的妹妹要照顾。我希望给自己和家人一个稳定平和的生活。”
“诶～这样啊。对于你的天资来说，真是可惜呀。”
“呵呵。”梅薇丝笑起来，“我师父也这么说呢。”
“哦？你师父是？”我来了兴趣，偶像的师父是超级偶像啊！
“嗯……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是师父。我的念是自然觉醒的，他觉得我的天资很好，偶尔碰到会指点我。不过他无法理解我的想法……他叫伊尔迷。”
“噗——”我刚喝下的一口汽水全数喷了出来。
伊、伊尔迷？！哦买糕的！传说中的三美咋成了偶像的师父了？不过，梅薇丝不愧是伊尔迷的徒弟，即使做龙套也是强人啊……不对不对，这不是关键。怎么我随便认识的朋友都和主角有联系啊……
“你怎么了？”梅薇丝连忙帮我顺气，以防我因被汽水呛着英年早逝而贻笑大方。
“咳咳咳……没……没事……”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气来。上天啊，下来一道雷把我劈死吧……
这时，主持招聘会的人走上讲台，宣布招聘会开始，有意向的可以去各自对应的房间参加面试。
“加比基，我要去参加接待人员的面试，你准备做什么工作？”
“嗯……我以前在餐厅做过收银员。就去应聘商柜收银员吧。”我从记忆的旮旯里终于找到了一点少得可怜的打工经历，在KFC做收银员。
和梅薇丝暂时分别后，我走进写着“收银员”标志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满屋子花枝招展的美丽少女。
回想起来，《猎人》里天空竞技场的服务人员好像全是美丽可爱的少女呢……难道，不，绝对是富奸那厮的恶趣味！这么说，我也要成为那厮的恶趣味了……想到这一点我全身恶寒。
有个侍者模样的人给我递来一个序号牌，什么也没解释就走开了。我撇撇嘴，翻开一看：73号。
……果然是个一看即忘的龙套号码。想起猎人考试时西索的44号、奇牙的99号、伊尔迷的300号……龙套这种生物无论什么时候都体现出背景的作用啊。
房间侧门被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走进来。她拍了拍手，吸引房中众人的注意：“应聘的人按手中的号码牌的序号依次进入内室面试，上一个人出来下一个再进去。”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1号请进来。”
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闻言走了过去，眼镜女人等她进去了又将门关上。
剩下的人不再说话，关注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都显得有些紧张。突然静默下来的环境让本来没什么紧张感的我都认真起来。
等了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那个女人冷汗涔涔地走了出来，嘴角还挂着僵掉的笑。急匆匆地直接出了会场。
众人见她这副样子，心中都是一沉。戴眼镜的女人再次喊道：“2号。”
……
怨念，为毛我干啥都不能顺利……龙套也是有人权的！
“73号。”
……人权这玩意没有就没有吧，只要这次成功就好（……）。
我战战兢兢地走进内室，门立即在身后轻轻关上。
房间中央有一套桌椅，方面放了笔和纸。考核人员坐在对面，一共三人排成一排。
难道是笔试？这可是我的长项啊，这五年早就把猎人的文字学透了，加上以前义务教育的基底，完全没问题啊。
“请坐到座位上。面试期间保持亲切的微笑。”
主考的中年妇女化着严谨的妆容，气场很强地对我说。
我依言坐下，露出最擅长的八颗牙微笑。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主考右侧的人，他脸色暗黄，相貌平平无奇。但我却可以感到，他是个念能力者，能量强度不弱。
考官出了几道情景题，我以KFC收银员的职业素质一一回答，并且时刻保持着完美的八颗牙微笑。
“好。最后，做完那张试卷上的计算题目，就可以去大厅等待结果了。”
我拿起笔，扫视一遍卷面。嗯，难度比高考低多了。难不倒我嘛。
正在我奇怪面试怎么如此简单的时候，一股裹挟恶意的念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发起者正是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那个念能力者。
原来如此。在考试最后考生最放松的时候发出恶念，猝不及防的考生会立刻慌神，进行的计算必定会错漏百出，更何况此时还要维持不变的亲切笑容……这样一来1号考生那样的结果也就不足为奇了。
微笑、应变、计算，以及在天空竞技场最重要的生存能力，念。全部考核到了。
放下笔，我走出内室。直到完全跨出房门，才收敛了脸上的微笑。
“天空竞技场……变态汹涌而屹立不倒的地方果然不简单啊……”我喃喃自语，“不管怎么说，这里的工资待遇真不错。我只要老实工作就可以了。”
别的不敢说，但是涉及到对能量的了解及防御，我可是绝对的行家。
出了面试间，我走到大厅的角落里坐下，等待面试结果。
已经有不少人陆续完成了面试，各自坐在休息区闲聊，有的已经提前买啤酒庆祝了。我翻翻白眼，饮料什么的于我只是过过口瘾，可有可无。本来想买点橙汁回报梅薇丝的汽水，无奈我身无分文，正在为戒尼奋斗，一个面包片都买不到。
不一会儿，梅薇丝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提着一袋饼干，走到我旁边坐下。
“呦，怎么样？”我明知故问。
“还好，考官们很和蔼。”
……只有你会这么想吧！
我无语。她的考官也一定会用恶念压迫，普通人对考官的印象恐怕不比恶魔好。
梅薇丝打开一包饼干，推给我：“喏，一起吃吧。”
“嗯。”我老实不客气的接受。梅薇丝也见怪不怪。没法，我的经济困难她已经充分了解，还十分惊奇我仍然能活到现在这个事实。
“话说回来，你妹妹多大了？”
“比我小三岁，快成年了。”梅薇丝提起妹妹的时候总是很开心。这不由让我想起伊尔迷的兄弟爱，就这点而言他们真不愧是师徒。
我们在大厅聊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大厅墙壁上的电子屏幕显示出了面试结果。
我跑去收银员区找自己的号码。
“收银员……73号……73号……啊，有了：73号合格。隶属组别：服务A组。服务楼层……200……层？！”我死死地盯着那个仿佛用鲜红的颜色填充，超粗黑体醒目，着重号强调的“200层”，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我工作的地方是我千避万避的变态聚集层，200层啊！！
“——啊呀，真好呢，加比基。我也在200层工作哦。”梅薇丝看完了结果，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
“好……好……”好个脑袋啊！天上掉下来座山压死我吧！
“[请面试合格的人到所属组别报道。重复一遍，请面试合格的人到所属组别报道……]”电子扩音器发布了新的公告。
“我们都是服务A组的，一起去吧。”梅薇丝拉着石化的我走上二楼。身后是我僵硬的身体勾起的滚滚烟尘……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013 彪悍，又见彪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