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秋水泱泱

52、第五一章.以我的名字起誓。

　　德拉科和哈利相比，显然海格更满意哈利，他对哈利招手，“过来，哈利。”他解开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链子，示意哈利按照他刚才说的做。
　　哈利看了看德拉科，犹犹豫豫地走上前，按照海格的指示对这只鹰头马身有翼兽鞠躬，几次三番后，终于鹰头马身有翼兽对着他微屈前肢，对他弯下头颅。他小心翼翼又有些期待，一步步走到鹰头马身有翼兽身边，伸出手抚摸它光滑漂亮的皮毛。
　　“做得很好，哈利！”海格鼓着掌赞扬他。
　　哈利忍不住笑起来，心里有些得意，就连中午雷格斯在训练中毫不留情的打击也抛之脑后了。
　　他中午没有在礼堂见到德拉科，雷格斯坐在员工席上，用完午餐，招呼他。他有些惊讶，因为他一直不确定一个暑假过后，雷格斯会不会还指导他，不可否认，虽然雷格斯的训练很严格，但他确实学到许多东西，从来没有人教过他的。他有些欣喜地跟上去。
　　雷格斯对他的程度不是很满意，说话自然就刻薄了点，反正哈利已经被打击习惯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当时有些小不愤，但过后仔细想，雷格斯说的每句话都是正确的。直到下午上课前半个小时，雷格斯才结束这次的训练，哈利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痕，或尖锐或迟钝地疼着，不想赫敏和罗恩担心，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你可以骑一骑它。”海格说，走过来把他扶上这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背，动作不免触及到身上的伤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哈利忍耐着，小幅度地抽搐了几下嘴角。他紧张地抱住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脖子，看到海格在它脖子上拍了拍，“好孩子，巴克比克，飞起来吧，带着哈利在天上转转。”
　　巨大的足足有十二英尺长的翅膀张开，它的后肢一蹬地，向前跑了几步，然后飞起来，它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变成天空一个小黑点。

　　德拉科靠在一块巨石上，炽热的阳光下，沙比尼的脸惨白，脸颊有汗水淌下来。“你可以请假。”
　　“既然救世主都可以强撑着，没道理我会输给他。”沙比尼说。
　　“不一样。”
　　“斯莱特林都是死鸭子嘴硬的性格。”沙比尼说，笑起来，“反正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德拉科取出一块巧克力给他，沙比尼接过去，也不看，填进嘴里嚼着，很是抱怨，“巧克力吃多了，也会腻。”
　　“以后有你受的。”

　　哈利和那只叫做巴克比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飞回来了，海格让学生去亲近鹰头马身有翼兽，这群孩子都很兴奋，学着刚才哈利的样子对分到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紧张地鞠躬，一看到不对，立刻后退。人太多，鹰头马身有翼兽只有十二只，基本上四五人才可以分到一只。
　　德拉科、沙比尼、潘西、克拉布和高尔分到一只，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四人在旁边看着，潘西去接近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潘西瞪大了眼，看着几步外那只高昂着头的神奇生物，不是很愿意弯腰。
　　“潘西，你说你和琳达学到了。”
　　潘西低下头，咬了咬唇，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微笑，“我知道了。”她走上前一步，右手放在胸前，弯下腰。鹰头马身有翼兽看着她，没有丝毫表示，潘西又走前一步，……她走到鹰头马身有翼兽身边，拍它的喙，抚摸它身上的皮毛，转身对德拉科他们露出笑容。
　　……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这群只有三年级的小巫师都吓呆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惊了，它横冲直撞起来，吓得它周围的学生慌张地闪开。海格高声喊了一声，但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不听他的，只认准了自己的方向冲过来。
　　德拉科感觉手臂钻心地疼痛，视线里面一片殷红。他听到潘西的尖叫，还有海格愤怒的喝止，头顶上鹰头马身有翼兽半英尺长的尖利的爪子盖下来。手臂似乎失去了知觉，已经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他来不及拔出魔杖了。他的身体被人护住，一片灿烂的耀眼银光如同骤放的烟花。

　　海格跑过来，拉住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紧张地看倒在地上的两个斯莱特林学生，他认得其中一个，正是他讨厌的马尔福，另一个学生经常和马尔福呆在一起，他不怎么记得名字。马尔福整条胳膊都被血染红了，他身边的男孩脸色苍白地像是吸血鬼一样，看起来要撑不住了。
　　海格立刻头大如斗，他没想到在第一堂课上就出现这种事，他慌乱无措。

　　“德拉科，布雷司。”潘西跑过来，泪水已经滚出来，不过她已经比二年级德拉科受伤那次镇定了许多，她给他们用了基本的治疗咒语，“去医疗翼，克拉布，高尔——”她大声喊着。
　　克拉布和高尔慌忙地把两人背起来，撒腿就往医疗翼跑。
　　德拉科的手臂耷拉着，骨头似乎断了，他试图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安慰潘西，但效果不彰。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庞弗雷只要一个咒语，就可以把他断掉的骨头恢复如初，他担心的是布雷司。

　　鹰头马身有翼兽受惊到海格制住鹰头马身有翼兽，斯莱特林的几个学生往医疗翼跑，不过几分钟的事。海格脸色极其苍白，哈利想安慰他几句话，却想不出来说什么好。他担心地看向医疗翼的方向，草地上滴了一路的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针锋相对争吵起来，哈利不想去管，他听到赫敏对海格说，“把鹰头马身有翼兽全拴好，海格，让学生到篱笆外面去。”
　　海格没有主意，按照赫敏说的一一照做了。
　　保护神奇生物课不得不提早下课了，哈利离开时，海格失魂落魄的。他们远远地看着海格的小屋，赫敏说，“海格不应该一开始就教给我们这么危险的生物。他无法完全控制它们，他不应该弄这么多，我是说如果只是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我相信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她有些担心，“马尔福受伤了，我不知道海格会被怎样处罚。”
　　罗恩哼了一声，“还不是他自己冲上去的，受伤也是活该。”
　　“罗恩，你说什么！”赫敏愤怒了，“他保护了他的朋友，你不该这样说他。我们都看到了，他推开了沙比尼，然后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伤……”
　　“最后，他还不是被别人救了。他不冲上去，沙比尼未必会受伤。”罗恩只是不喜欢赫敏为斯莱特林说话而说话，纯粹为了反驳而反驳。
　　哈利看着争吵的朋友，忽然觉得很烦躁，他想大吼一声，但他对着朋友做不出来。

　　庞弗雷夫人很快治好了德拉科的伤，不过他这一次失血过多，需要老老实实地在医疗翼躺上一两个小时，等待生血剂发挥药效。沙比尼的情况有些复杂，因为上午练习护法咒，耗费他大量的精神，而刚才那一个魔法护盾更是消耗了他原本就不多的力量，他的身体几乎被掏空了，庞弗雷夫人严厉地看着他，看着他喝下一大杯看起来就不怎么好喝的药剂。沙比尼苦着脸喝下去，庞弗雷告诉他必须在治疗翼待足整个晚上。
　　看到他们没事，潘西终于放下心来。

　　潘西和克拉布高尔离开了。
　　德拉科和沙比尼躺在相邻的病床上，德拉科没有说刚才的事，说起不相干的话题，他微笑着，“如果我有个妹妹，希望像潘西一样很可爱。”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潘西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们才七八岁。
　　他和茜茜妈妈去参加一个宴会，在后花园看到一个女孩子被一群孩子取笑欺负，因为她乱蓬蓬的头发。女孩子眼里噙着泪花，却骄傲地反击回去，于是一群孩子扭打在一起，女孩子的脸花了，裙子满是泥土。
　　那群孩子被他骗走，女孩子坐在地上，抬起头看他，当时他就觉得那双黑色的眼睛漂亮极了，像黑曜石璀璨闪着迷人的光芒。之后他们成了朋友。
　　“德拉科你又占便宜，潘西比你还大两个月呢。”沙比尼说，声音还带着虚弱。
　　“我知道。”但他一直都把潘西当成妹妹照顾。
　　两人很久没有说话。
　　“为什么冲过来，德拉科，你知道那个时候一个应对不好，你或许会死……”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你说过，你说我不会不管你。而我同样相信，你不会不管我。”当时看到鹰头马身有翼兽冲过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在回神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冲过去。他信任他，无条件地像信任卢修斯爸爸和茜茜妈妈一样。“布雷司……”
　　“……”
　　“有的时候我会梦到以前的事。”他们的初遇，相处的种种。或许之前他们的生活太过类似，他们的父亲都不在他们身边，跟在母亲身边过多地了解了太多的事，成人的世界很残酷。他们之间总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但他比布雷司幸运多了。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和朋友。”沙比尼扭过头，看着他，微笑。
　　“是啊，一辈子。”德拉科念着最后三个字。
　　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

　　晚餐时候，德拉科已经从病床上起来了，他完全没事了，但沙比尼还被庞弗雷夫人要求躺在病床上。一个男孩子从门外探进脑袋，看到德拉科，微笑起来。
　　德拉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他的人是谢利安.纽卡斯尔。这个男孩长得和德拉科很像，几乎所有人都怀疑他是不是德拉科的兄弟，德拉科不怎么喜欢这个男孩，但仔细想想，这个男孩真的没做过什么事，他聪明伶俐，俊秀好学，德拉科实在没有道理讨厌他。
　　纽卡斯尔给他们带来了晚餐，一个很大的食盒，里面都是德拉科和沙比尼爱吃的东西，显然男孩用了心。
　　德拉科反思自己，放下心中的成见，听着男孩恰到好处的言辞，还有适可而止的举止，也忍不住在心中暗赞。他们之间有些僵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这样纽卡斯尔很高兴。
　　纽卡斯尔没有呆太长的时间，他们用完了晚餐，稍微说了一会儿话，他收拾好食盒离开了。
　　“我一直不明白他亲近我的原因。”德拉科决定今夜留下来陪着沙比尼。
　　“我也不明白。”他们都认为德拉科有这样巨大的魅力，让这样一个男孩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亲昵，“但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恶意。”
　　“正是这样，我才疑惑。”

　　对德拉科和沙比尼的受伤，斯波尔没有表达多少关心，斯莱特林内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受伤总是太过平常的事。他们也没想着要把这次的受伤当成天大的筹码套取什么特别权利。
　　周三下午，他们上了第一堂雷格斯讲的古代魔文课，雷格斯言语风趣，在讲解中夹杂着许多小故事，虽然第一堂课只是古代魔文的发展概况，依旧让学生听得津津有味。下课了，学生离开教室，还讨论着雷格斯在课堂讲解的知识，德拉科走到最前面，雷格斯看着他，“要上去喝杯茶吗？”
　　古代魔文教室楼上就是雷格斯的办公室。
　　德拉科欣然同意，雷格斯邀请他和他的朋友，他们好奇地打量雷格斯的办公室，惊叹书架上挤挤丫丫的书籍。
　　雷格斯对他受伤的事很不满意，但他依旧端着笑容，“我让菲利加大对你的训练力度。”任何时候的冲动都是不可取的，必须保持绝对冷静的头脑才能做出最合适的判断。那个时候对付鹰头马身有翼兽，雷格斯知道德拉科至少有三种更好的方式。
　　德拉科点头接受。
　　雷格斯喝了一口茶，开口，“布雷司。”
　　沙比尼看过来。
　　“德拉科的训练，你也参加吧。”他手指摩挲着茶杯，“两个人，菲利应该照顾得过来。”他转头看着潘西，“如果你愿意，潘西，我这里的壁炉直接通着琳达家的客厅，琳达两天之内，至少有半天休息时间。”
　　潘西忙不迭地点头。
　　“至于克拉布和高尔，菲利的训练强度对你们来说太重了，训练单还是德拉科来制定吧。”雷格斯已经不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但众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安排。
　　他们坐了不长时间，雷格斯就要回去圣芒戈了，晚上他有一个病人要治疗，大概会耗费他整个晚上的时间。

　　三年级的第一堂魔药课，斯内普让他们配制缩身药剂，讲解了缩身药剂的作用，还有需要的魔药材料，黑板上就出现了缩身药剂配制的步骤。德拉科切着雏菊的根，让它们变成均匀的细丝，坩埚里面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他把雏菊根的细丝放进去，认真地搅拌了十分钟，然后放进剥好皮的无花果，再逆时针搅拌七圈，递进一滴耗子的胆汁，坩埚里面的药剂变成一种明亮的欢欣的绿色。
　　不远处的哈利和罗恩在窃窃私语，德拉科听到“海格”“开除”等字眼。他把药剂倒进水晶瓶里，看到斯内普正注视着他，眼睛露出一丝赞许。德拉科心情愉悦起来，要知道从他的教父那里得到赞许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他把盛好药剂的水晶瓶放到最前面的成品台上。
　　德拉科听到教父阴沉嘲讽的声音，“橘色的。隆巴顿，你的脑袋里塞满了巨怪的粪便吗？我想我刚才清楚地说过，只需要一滴耗子的胆汁，我看看，你至少加进去了小半瓶。……不合格，重做！”
　　彭——
　　或许是紧张，纳威的坩埚爆炸了。斯内普愤怒了，“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隆巴顿炸掉他的坩埚，妨碍周围的学生。”
　　紧接着纳威的坩埚爆炸之后，又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大家纷纷转头寻找爆炸的来源，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斯内普没有扣分，取代的是劳动惩罚。整个霍格沃茨的人都知道他的偏心，他也从来不介意别人知道。
　　斯莱特林的人护短偏执，德拉科从不否认。

　　他们上完课，从地下教室钻出来，今天的阳光很好。走在前面的哈利三人依旧在争论着海格的事，担心着他有可能被开除，他们去城堡后面的木屋看望海格，发现他精神很糟糕。
　　罗恩霍然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德拉科，“马尔福，一定是你，你告发海格，让魔法部惩罚他……”
　　德拉科冷笑，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我从来不认为鲁伯.海格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教授。”
　　他这句话彻底把罗恩惹恼了，哈利也觉得他说得过分。罗恩冲过去，揪住德拉科的袍子，还没有把心里面的愤怒问出来，他的身体就倒着飞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德拉科掸了掸袍子上被罗恩揪住的地方，仿佛嫌弃上面沾染了恶心的东西，表情是让哈利火大的傲慢，“韦斯莱，别用你的手碰我，我怕沾染晦气。”
　　“德拉科，你太过分了！”哈利喊着，绿眼睛燃烧着愤怒。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哈利？”卢平走过来，看着剑拔弩张的几个人，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开，落在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对卢平非常有礼貌地行礼，“没事，卢平教授，韦斯莱同学有点激动。”他转身和他的朋友走掉，根本不理会哈利的愤怒。
　　“罗恩，你怎么样了？”赫敏把罗恩扶起来，罗恩扶着腰，龇牙咧嘴，看起来刚才摔得不轻。
　　“我来看看。”卢平检查了一下罗恩的腰部，淤青了一大片，不过没伤到任何骨头，一个咒语，罗恩感觉疼痛消失了，他惊讶地看着卢平。
　　“卢平教授，”三人对这个穿着破旧袍子的教授亲近起来，“你也要去礼堂吃午饭吗？下午就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卢平教授要教给我们什么呢？……”
　　对于三人层出不尽的问题，卢平温和地回答，哈利觉得从来没有一个教授这样和蔼回答学生和功课不怎么沾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