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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二章 将军谢寒 ...

  •   波光粼粼的湖边,她静静看着手中的风筝。
      不远处是一群群放风筝的孩童,天上也满是被剪断了线的风筝,燃着莹莹火光,飘向未知的远方。
      买这只风筝的时候,卖风筝的老婆婆特意为她讲解了这放风筝的习俗——
      每逢清明时节,人们就会买了风筝来放,等风筝飞上了天,便剪断牵线,任凭风把它们送往天涯海角,把那些病啊灾祸啊什么的全部一并带走,这样留给自己的就都是好运。
      人们不仅白天放,晚上也放。而且晚上放别有一番情趣,因为会在风筝下挂上一串串彩色的小灯笼,飘在空中,像极了天际的明星,这些灯笼便被称为“神灯”。
      “人们对幸福的期盼和对灾祸的恐惧,都是一样的啊。”她看着手中的风筝,忽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可是,这些都是美好的愿望而已,等到真正遭遇了,才会发觉人力果然如此渺小。”
      如果真的可以摆脱掉那些灾祸,那么,南宫凛,我会为你放上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飘满整个天空,可是,有用么?没用的。
      不过,有时候,愚昧一下也是种幸福。
      文奚笑了起来,这个就替龙啸放吧,虽然他不信这些。他,从来只信自己。这样的人,才是强者啊。
      点燃了那串彩色的灯笼,她便开始奔跑,温柔的春风吹过脸颊,周围满是春雨后植草的清香,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心情在那一刻豁然明朗。
      原来,放风筝真的可以释放心情。奔跑起来,就可以甩脱那些阴霾,重新沐浴阳光。
      飞起来了。
      越来越高,头仰得有些痛,可她还是睁大着眼睛兴奋地看着那高高飞扬的风筝,听着周围孩童的羡慕呼声,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哈哈~我放风筝的技术可是公认的!”眼睛没离开风筝,可嘴上早已沾沾自得起来。
      看着空中自己那飞的最高的风筝,文奚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可是老天偏偏是要杀杀她的傲气,偏要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她最最得意的时候,一只风筝侵占了她的领空,甚至还有愈升愈高的趋势。
      文奚心中不快,又扯了扯线,后退了几步,放了些线出来。
      可那风筝却也不甘示弱,她的高,那个也高,甚至更高,她飞快地放线,对方也在飞快地放。两支风筝不断地叫着劲,都不甘示弱地比着高度,这样天空中的风筝全成了陪衬,那两只风筝甚是夺目,比着飞升,一时竟似是比翼双飞般。
      可恶!
      文奚心里暗骂一句,又加了些线,往后退了退。
      可随着她的后退,那两只风筝竟然越靠越近了!
      “难道,那个人就在这周围?哎呦!”正疑惑着,后退中的文奚就踩中了一块柔软的事物,像是。。。。。。人的脚?
      “这位公子,你踩着我了。”温淳的男声在耳畔响起,距离如此至今,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温润的气息。
      文奚吓了一跳,慌忙从那人的怀中跳开,这一动,风筝也失了平衡,往下栽去,却恰好缠住了那个人的风筝,两只风筝纠缠在一起,竟扯不开,眼看就要齐齐栽落。
      “断了吧。”那个男声又响起,一只握着匕首的手轻轻划过两人的线。
      没了拉扯,风筝便轻飘飘起来,纠缠着飘远了。
      文奚惊讶地往身后望去,于是一派山清水秀撞入眼来。
      很好看的男子,年约二十六七,身着儒雅的淡青色长袍,却从那健硕挺拔的身可以看出他是一名武将,有着儒雅的文人气质的武将。
      她认得他,整个夏城怕是没人会不认得他,尤其是女子,他便是女子们口中常提起的二人之外的那个人——护国将军谢寒。她认得他,是因为她每到一个城市,最关心的就是军队,所以她来这第二日便看到了他,那日他骑着马打茶馆前经过,她便记住了他——这个人是将来会在战场上见的,这个人或许会伤了龙啸,这个人必须要先除去。
      “抱歉。”文奚一个抱拳,然后微微一笑,“谢将军。”
      “你认得我?”虽是疑问句,可男子却没丝毫意外,只是温和地微笑着。
      文奚就在这春风般的微笑中恍惚了一下——嗯,不错,笑容很迷人,气质很儒雅,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可攻可受。。。。。。
      心里虽然很不纯洁地YY着,可表情立刻从恍惚恢复正常,只见她同样回报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
      “呵呵。整个夏城,敢问有何人不认识将军您呢?”
      溜须拍马是她的拿手好戏,从小姐姐想要什么,总是差她出头,于是久而久之便训练出了拍马屁的好口才。
      只是,这个将军看上去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只是温润地微笑着,微笑间洞悉一切。
      就在这样的笑容注视下,文奚渐渐心虚地转移了视线,冷汗涔涔而出,心中一通乱跳。就差点没实话实说把老底给供出来——我错了,我其实早就注意你了,我就是来监视你,必要时把你卡擦了的人。
      就在文奚快要坚持不住,窒息在那样的微笑中时,一滴大大的雨滴砸到了她的脸颊上,那醍醐灌顶的冰凉雨滴让她清醒了过来,思维又开始了正常运转,脑内飞速盘算着——不是吧,这个将军难道会摄魂术不成?一个微笑就差点令自己全招了,怪不得年纪不大就当了将军,这要是战场上逮了个俘虏奸细什么的,根本不用什么酷刑,直接一个微笑就OK,估计定力不高的会把自己三围什么的都招了也是有可能的。不行!他估计怀疑自己什么了,与其让他心中起疑心,不如——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注意将军很久了。”文奚突然正色,抱了抱拳。
      “哦?”似是惊讶于她的直接,男子扬了扬眉,眸中有了一丝探询的意味。
      “将军的威名,不说夏泽国了,就是这个天下,有谁未曾听闻?在下自是慕了将军之名才来到了夏城(这家伙要查自己的老底估计易如反掌,不如此刻先招了,还能消除对方疑虑),在下不才,但也自负有些能力,想投靠将军门下,但又怕将军笑在下不自量力,才一直没有上门自荐,混迹于市井。(王爷那边不指望了,国主那边还待定,现在能争取将军这边也不错。)”文奚神情真挚,话语恳切,演技绝对五星级!于是自然而然地消除了面前将军的戒备。
      “阁下过誉了。”谢寒淡然一笑,眉宇间却没了之前的戒备,“如若没猜错,阁下就是市井传言中的白公子么?”
      “正是。”文奚有些惊讶地点头——你既然知道,也就不劳我自荐了~看来我的事前准备工作做的还是很成功的~灭哈哈哈~不过,该谦虚该拽文还是要拽的——“区区一草民的名字居然能入将军之耳,在下很是荣幸啊。”
      “阁下谦虚了。不过——”谢寒一直淡然微笑的双眸一眯,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阁下倒是比传闻里的还要娇弱不似男子,既是要自荐也怕是自荐错了地方吧。”
      哎?!你嘲笑我不男人?!
      文奚表情明显不爽了起来——搞什么,这就是摆明了拒绝她了?哼!以貌取人的家伙,说她不适合当武官就直接点!何必拿她体型说事!再说了,她文奚本来就不是男人嘛!
      看着面前嘟着嘴,清秀白皙的脸蛋上因动怒而微微泛红的少年,年轻将军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刻漏了半拍,笑容也转瞬转为无奈与疑惑——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之前与国主的关系遭人误会,本是清者自清,并没太理会,可此刻怎么会对一个少年有这种感觉?难道——我真的是?!
      “喂!雨越下越大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地方避雨么?”由于被刺激到了,文奚的口气也远不如之前尊敬,友好值为负地甩出了这么一句。
      男子那乱乱的心情被这句话拯救,他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自己和对方离湿透这个词不远的衣着,想也不想地,褪下了外衣,横在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少年头上,说了句:“快走!”
      就在那外衣横在自己头顶的一刻,文奚的大脑突然空白了一下子,她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人会让自己连续失态。
      或许他的身上有和那家伙相似的地方吧,那个家伙笑起来也是这样的好看。文奚苦笑了一下,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低了头去和他一起奔跑在雨中。男子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混杂着雨的氤氲,令她有一种置身于梦中的感觉。奔跑间,她仰头瞥了一眼那目视前方,急急奔跑的男子,清冽的雨水顺着发丝滴落,湿润的发丝贴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如梦般不真实。
      男子似感应到她的目光,低了头来,望向她,被这么突然一望,文奚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像是课堂上偷看漫画被逮了个正着一样,心中暗骂了声“倒霉”。要立刻转移目光已经不可能了,于是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个,你把外衣给我披着,你、你这么淋雨,不好吧?”
      男子照例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堂堂将军怎会怕这点雨,倒是你,柔柔弱弱的,别生病了的好。”
      “你——!”文奚立刻生气地瞪起了眼,可恶!又说我柔弱!“我才不柔弱!等雨停了,我证明给你看!”
      “好、好。你不柔弱,前方是玉神庙,我们进去避避吧。”男子一副哄孩子的口吻,搞得文奚很是不爽,可还是跟着进了庙中。
      庙中香火还在袅袅燃烧着,桌上贡品还在,只是没有人,静静的,像是故意给他们营造的氛围。
      “没人呢。”文奚自言自语了一句,望向那尊玉神相。心底猛然一震,依稀有熟悉之感,却偏又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上前拜了拜。
      “没人自然好,没有柴火,只好等着身上衣物自然干了。对了,你把衣服脱了。”谢寒却没有拜,只顾寻了一处坐了下来,冲着那个从蒲团上起身的少年开口。
      “脱、脱衣服?!”文奚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原地乱蹦起来,指着那个一脸坦荡荡地说出这句话的男子,“你想干嘛?!”
      谢寒很奇怪地看着她:“你身子弱,衣服脱了我帮你暖暖,暖干了,再给你穿啊,否则生病了怎么办?这时没人,又怕什么?”
      呃,原来是这样......文奚心里松了口气,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看来是自己太敏感了,自己现在可是男人哎。
      心在放下去那一刻,竟有一丝温暖的感觉——这个人居然说要用身体帮她暖衣服,可是干嘛对她这么好?他们终究是敌对的人啊......
      “你怎么了?看你嘴唇都白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你真的想回去喝药不成?”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有些焦急。
      文奚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多谢将军关心,只是,你也淋湿了,甚至比我还严重,我怎么好意思要你帮我暖。再说,我体质没那么差啦,没事的。”
      “说话都打颤了,还说没事!”年轻将军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像是在发布号令一般开口,“过来!”
      “啊?”文奚心里一颤,脚立马不自觉地往那边移动,就像每次她姐姐高傲地坐在那里,女王样地冲她勾勾食指——“过来。”,她都会条件反射似地往那边挪动步子。
      等到走到近前,她才惊醒般地顿住脚,在心里痛骂自己——真是奴性不改!在家当姐姐奴隶也罢了,现在又被一个将军支使地团团转!太没骨气了,买块豆腐撞死去!
      她没有机会跑去买豆腐了,因为一只大手已经握上了她的胳膊,稍稍一用力,她便倒在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
      大脑在此刻当机,血液在此刻停止运转,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只有心跳像打鼓一样咚咚咚地乱跳个不停。
      文奚就这样呆在了谢寒的怀中。
      “真没办法,既然你不好意思脱,只能这样帮你暖了。”耳畔传来的温润男音让文奚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血液开始流动,时间被解了封,大脑立刻活泛了起来——
      不、不是吧——?!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现在是。。。。。。是,躺在夏泽国护国将军的怀中??!他、他在搂着我?!我就这么被、被占了便宜?!不、不对,现在我们俩都是男的吧?!
      “你在介意我是男的么?”
      “啊是——哦,不是!”
      “唉——”耳畔有温润的气息拂过,身后的人叹了口气,语气低沉了下去,“你也听了那个传言么?你,也相信那个传言吧,所以,你才怕我。”
      传言?
      文奚一怔——难道是说他和皇帝......这么说,他没有断袖之癖?不~是~吧~你都这么抱着我了,还狡辩什么呢~
      “你或许会认为我说谎,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大家的误会。不过,我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其实也有原因是因为生气你畏惧的态度,不过更多的是不想让你生病罢了,看到你颤抖着身子,惨白着嘴唇,我就想温暖你了,难道我真的是吗?可是我为什么对别人没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以前也没有这种状况,你,明白么?”
      谢寒自语般地喃喃说着,急于辩解导致表达有些混乱。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怀里的人,他就有一种倾诉欲望,平时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也没有这么多话,更不会说一些自己都搞不懂的话,可是面对这个人,他却觉得可以敞开心扉倾诉,尽管他们只是刚认识几个时辰而已。
      听着身后男子的低语,文奚沉默地垂下了眼眸——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很久没有做那个梦了,自从他走了以后,就再没有了,也没了那种感觉,那种能够感同面前人心声的能力,她以为已经遗失了,可现在又回来了。她清晰地感受到拥住她的男子那不被理解的愁苦以及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我明白。”文奚轻轻地开口,用手覆住那拥住她的颤抖的双手,“你只是太善良罢了,可他们却误会你的善良,和你的才华魅力。我相信你不是,你只是太善良,太有才华,才会让国主对你推心置腹。”
      可恶!身为腐女我居然会说出上面这番话来!难道我不该说什么你不要在意世俗的目光,勇敢地追求真爱吧,顺便给他讲讲GAY的诸多好处,彻底把他带上BL这条不归路,哦不,是光明大道上来?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不过,这样会被揍的吧?他这么痛苦,她还火上浇油......
      “谢谢。”就在文奚又开始胡思乱想之时,身后传来了极轻但字字清晰的道谢,虽只有两个字,但浸满了感激和欣喜。
      “不用谢啦~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文奚有些不好意思了,“要说谢,也是我谢你啊,你帮我暖——啊!!!!”
      这个时候文奚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见她电打了似的推开谢寒跳了起来,脸红得连关公都要甘拜下风——该死!居然躺到现在才想起推开,要是被发现自己是女的,那就功亏一篑了!!!
      “?”谢寒有些受伤地看向那个神情慌乱的少年——果然,他还是介意的。
      “呃——你、你刚才手放在什么位置的?!”文奚抱紧自己,紧张地质问。
      谢寒一脸的不解,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她:“胸口啊,那里最受不得寒了。”
      “你——”文奚震惊之下脸刷的由红转白,她瞠目结舌地指着他——完了,完了!都完了!他肯定知道自己是女的了!
      “你这什么表情?跟受欺辱的小姑娘似的。”年轻将军奇怪地望着她。
      “我本来——哎?!”文奚差点脱口而出把自己卖了,关键时刻终于缓过神来——他说的是“跟受欺辱的小姑娘似的”,这也就是说——他没有发现?呃。。。。。。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我湿了衣服,还被他搂在怀里,还被搂住胸口,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被识破身份,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发现有问题。可是。。。。。。我居然没有被识破?!这说明什么?!到底是他在这方面是个迟钝到白痴的纯情美青年,还是我的身材确实已经失败到连搓衣板都比我性感的地步了?!
      就在文奚独自纠结郁闷的时候。
      谢寒盯着文奚那明显高出好多遮住脖子的衣领,淡淡地开口说出了疑问——
      “你的衣服很奇怪。”
      “呃——”文奚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这个衣服是她专门设计订做的,她的衣服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高领。对此绿荷也很奇怪,其实不仅是绿荷,好多人都很疑惑这一点,她自己也是苦不堪言——要是冬天还好办,大家都会护住脖子。可是这天气越来越热,整天捂着脖子她也难受,而且她向往的是魏晋时期那种衣袂飘飘的仙侠风骨,现在为了要掩饰自己没喉结这一问题,却必须搞得跟明清时期那种高领,实在是不爽啊不爽!
      “这个么。”文奚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要开始解释了,加上这一次,应该是两百四十八次了吧?哼哼,她倒是想看看二百五是谁~“这个啊,其实说了也没什么,我以前遭绑架过,脖子上有刀痕,而且畏冷,所以就常年这种穿着了,很奇怪吧,也没办法啦~”
      “刀痕?我倒是有一种药膏,甚是灵验,可消疤除痕,白公子不妨试试。”谢寒表情甚是担心。
      “不用了!呃,我的意思是这些年习惯了,再说,就算消除了,我也是会这么穿的,我怕冷嘛。”文奚吓到似的连忙解释。
      “你也承认了,之前淋了雨就抖成那个样子,我要给你暖,你还——”说到这里,他便顿住了,停了停,视线转到门外,愣了愣,有些欣喜地开口, “天晴了。”
      文奚闻声向门外望去——果然,温煦的阳光透过云层投下,竟隐隐还可看见彩虹!
      四月的天,果然难测。
      看见彩虹,心情大好,也全然忘了刚才的不快,只见她飞一般地奔了出去,努力地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
      谢寒跟着走出了庙宇,微笑着看着不远处一脸陶醉的文奚,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把自己也吓到的想法——如果是他,那么自己也不介意成为那种人。
      “喂喂!那边——有秋千哎——”文奚一脸兴奋地指向河畔,那里确实有一架秋千隐于摇曳的杨柳枝条中。
      “清明时节荡秋千,一般都是孩子和少女喜欢做的事情,你怎么也这么热衷?”年轻将军微笑着看着一脸陶醉地随着秋千忽上忽下的少年。
      文奚一脸享受地眯着眼睛,发丝随风而动,衣袂飘飘,倒真似御风而行的仙人般,谢寒不由得看得呆住了,直到她好听的声音随春风送来,才让他回过了神——“你们啊总是自以为是地定下这么条条框框,清明荡秋千本就是习俗的一种,何曾分过男女~我喜欢就是好的!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喜欢荡秋千~”
      男子若有所思地回味了这番话,唇畔的笑意更深——“率性而活,真是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十八了!”
      “好~好~你是个男子汉。”
      “哼!”文奚得意地仰头,却又想起了什么,便蹦下秋千,冲着面前的男子叉着腰——“喂!我记得说过雨停了便要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哼哼~如果我很厉害的话,你可不能埋没了我这个人才哦!”
      “哦?”谢寒微笑着扬了扬眉,看着面前的少年,“好啊,你要怎么证明呢?”
      “我——”文奚张口欲说,却见天空一鹰飞过。
      谢寒收了微笑,皱了皱眉,低声自语:“国主回宫了。”接着低头望向文奚,笑了笑:“恐怕今日不能看到阁下的英姿了,日后再说吧,如若真是人才,谢某绝不敢怠慢,后会有期,告辞!”
      言毕,一个响亮的口哨,接着便不知从哪里杀出来一匹高大神武的大黑马,一路撒着欢奔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谢寒一个翻身跨上黑马,冲文奚抱了抱拳,便扬鞭离去。
      文奚傻愣愣地杵在那里,半响才吼出一句——“好帅~的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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