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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吃药 ...

  •   套房里有两个卫生间,虞颀洗完澡换了身卡通睡衣,见到孟樵伏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她问了一句:“你衣服等会要一起洗吗?”
      套房里面还有个小小洗衣房,虞颀先把贴身衣物手洗然后烘干晒好。

      孟樵伏懒懒地瞥了眼过来:“还愿意和我的衣服一起洗,这是不生气了?”
      “生不生气事情都发生了。”虞颀说着把裙子塞进洗衣桶,“你的自己洗吧,我还能气死不成吗?”
      孟樵伏还挺佩服虞颀的恢复能力:“抗压能力很强哦。”

      嘴上说话有点贱,孟樵伏紧张了一晚的心情却是暗暗地放松了。虞颀要是再生气,他都想求助简御云怎么哄女孩子了。
      上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哄好的。
      总之简御云给他的追女孩儿箴言就是:姿态低点,主动一点,骚一点。

      孟樵伏听完都觉得那是简御云他自己的自我认知定义。
      不过,他在面对虞颀时,多少还是按照简御云说的去做了,效果怎么样就不清楚了。
      这估计也是,虞颀感觉孟樵伏突然变得奇怪了的原因。

      虞颀蹲下身,按了洗衣机上面的设置,怎么都调不好:“这东西怎么弄的?”她嘟囔着,准备去查手机了。
      洗衣机是进口洗衣机,上面全是英文,虞颀英文不算差,但是看着那个很像使用说明的英文介绍,还是有点头疼。
      冷不防地,一只手伸过来,在她面前按了几个按钮,洗衣机开始滚动起来。

      虞颀是蹲在地上在看滚筒洗衣机的说明,孟樵伏探着身子过来按洗衣机时,手臂从她脑袋顶伸过去,按压在她面前。
      孟樵伏的手生得极为好看,手指匀称修长,肤色偏白,天生有一种很禁欲的味道。

      虞颀其实不是第一次观察这只手。
      第一次去夜星会所时,她也被这只如艺术般的手吸引过——
      那时候的孟樵伏坐在吧台正无聊地玩一把折叠刀。
      当时的灯光暗,场地上的人又杂,虞颀当时只是被那只手吸引住,堪堪扫过手的主人时,只觉得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却没想起来是谁。

      反正帅哥挺多的,她当时这样想。
      那时候任尧也是碰巧遇见了在吧台打发时间的孟樵伏,抱着要去拉近距离的心思,缠着孟樵伏去了。

      虞颀那次是为了孟曜白去的,注意力也全部在孟曜白身上,后面孟曜白被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骚扰,她怒气冲冲地跑过去解围了。
      自然就不记得孟樵伏这个人了,现在灯光影绰,这只手又这么明显地在她眼前,虞颀的回忆复苏,才想起这么一件事来。

      “上次在夜星会所,你是去做什么的?”虞颀想起这件事,站起身突然就问了出来。
      在青大操场,孟曜白来找他们介绍两人认识时,虞颀记得孟樵伏说过“车上,夜星,咖啡厅”。
      他说,他们总共见过三次。

      现在想来,虞颀在这三个地方和孟樵伏的三次见面,她的打扮和行为差异还挺大的。
      虞颀也不知道自己在孟樵伏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了。
      孟樵伏与她面对面站着,挑了下眉:“怎么就突然跳跃到夜星会所了?看个洗衣机说明还有这种副作用?”

      “呐,还不是你这只好看的爪子闹的。”虞颀说着捻起他的衣袖,甩了甩,“就有一次我去夜星,有的男的坐在吧台那儿,手玩着折叠刀的那个是你吧?”
      孟樵伏声音有点冷:“就你一脸妖娆地去找孟曜白那次?”

      什么叫一脸妖娆?
      虽然她那次是化了个夜店风的妆,但也就是浓妆一点,也不像妖怪吧。
      虞颀眨眨眼:“妖娆吗?”还没你妖娆呢。
      就听见孟樵伏淡声哦了一声:“是我,我和你一样,我是去猎艳的。”
      “……”

      “猎艳吗?”虞颀又记起那个缠着孟樵伏的女人了,“是猎的上次鱼庄遇到的那个啊?”
      孟樵伏随口那么一说,虞颀还真信了。
      他眼皮掀了掀:“你说任尧啊?”

      虞颀:“不知道,也不认识。”
      孟樵伏嘁了声:“我品味没那么差,她在表演系很出名的。”
      虞颀好奇:“很出名?是什么明星吗?”

      孟樵伏意味深长地回答:“也算是明星吧,不过和你理解的那种明星不是同一种。”
      关于任尧的绯闻有很多,就连简御云也喜欢和他们那个圈子混在一起,听简御云说,任尧和一些有钱的老板关系不清不楚的。

      这种女孩子孟樵伏连多看几眼都觉得烦,怎么可能去招惹。所以每次任尧说追他,来套近乎时,他表现得才那么绝情。
      有些人一旦招惹上了,就会成甩不掉的牛皮糖,碰不得。
      虞颀:“嗯哼?”
      孟樵伏不愿意多说:“有些事情少打听,对你们女孩子不好。”

      虞颀还不想打听呢,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我想去休息会儿。”她指了指洗衣机,“这儿好了你叫我啊。”

      孟樵伏嘴上应着,见虞颀拖拉着拖鞋回房间了,他才拿了睡衣去洗漱。
      气温还算高,孟樵伏很快地冲了个凉,出来时发现虞颀卧室没动静。

      他拿着脏衣服走去洗衣房,顺手把虞颀的裙子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晒了。举高晾衣杆,把那条黄裙子晒上去时,他看到头顶还晒着虞颀的贴身衣物。

      孟樵伏轻咳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忙移开了眼,耳根有点发烫。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唇,又想起海边礁石上,两个人拥在一起接吻的事来。

      和虞颀的生气委屈不同。
      孟樵伏的胸口是滚烫翻涌着的,这会儿想起海边那一幕还有点心悸。
      也是他这次的冲动和感受,让他更加确定了他是喜欢虞颀的。

      是想要好好珍惜的、却还没清楚要怎么去和她相处的喜欢。
      是第一次开始小心翼翼、又怕不够勇敢错过了她的喜欢。

      他也是长这么大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一个人,不做什么怕错过,做了什么又怕做错。
      孟樵伏心神不定地把衣服洗完了,然后翻出医生开的药膏,对着镜子涂抹到唇上。
      还是破了点皮的。

      很突然的,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破皮的唇,又想起小姑娘坐在他身上,气势汹汹的可爱模样。
      孟樵伏不动声色地笑了。

      他没什么睡意,看到客厅里有投影仪,走过去选了部老电影播放着。
      把客厅里的灯全关了,孟樵伏把电影声音调小,走去冰箱里拿了罐汽水,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坐着。

      醇厚的英文对白在客厅响起,很暗的光线在闪烁交叠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虞颀脑袋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打算接点水喝时,就看到孟樵伏靠着沙发睡着了。

      他人靠坐在厚实的地毯上,一条腿弯着,另外一条长腿随意地在地上伸长,脑袋枕着一只胳膊低垂着,能看见漂亮的下颌线。

      虞颀走过去,发现茶几上还有一罐开了的汽水,虞颀绕过茶几边角,蹲在地上轻轻喊了声:“哎,孟樵伏?怎么睡这里了啊。”

      孟樵伏没反应,虞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他的胳膊:“孟樵伏?养鱼的?别在这里睡了,要感冒的。”
      这人还是没反应。

      虞颀叹了口气,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她怎么觉得自己老要做这种事啊。
      她去房间里找了张毯子出来,打算给孟樵伏盖上,她回到他身边,发现孟樵伏换了个姿势,趴在沙发上睡着。

      虞颀以为他醒来了,推了推他的肩膀,喊他:“孟樵伏你别睡这儿,要生病的啦。”
      孟樵伏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眼睛却没有睁开,整个人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虞颀这会儿终于发觉到了不对劲,她凑近孟樵伏,用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温度烫到她“哎呀”一声:“你发烧了!”
      虞颀一下子急了,急忙去拉他的胳膊,想把他叫醒:“你发烧了孟樵伏,快起来,我们去医院吧!”

      孟樵伏趴在沙发上,有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咕噜了一声“不去。”他把头偏向另一边继续睡。
      “那你这样趴着也不行啊。”
      虞颀想把他拉起来,用力去拽他,孟樵伏没什么力气地从地上爬起来,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了虞颀身上。

      虞颀扛沙包似地把他朝沙发上搬,孟樵伏没力气地往后倒下去,手还惯性地勾在她脖子上,虞颀啊地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摔在了他胸口上。

      “……”
      虞颀揉了揉撞疼的鼻子,马上从孟樵伏的胸口抬起头:“你怎么样了?”
      孟樵伏整张脸因高烧烧得通红,他眉头紧皱,一只胳膊横搁在额头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孟樵伏声音很嘶哑,脑子似乎还没烧糊涂,低沉道:“没事儿,死不了……”
      反正从小到大发烧生病,他有人管没人管,都是自己这样扛过来的。
      早就习惯了。

      虞颀坐直身体,简直是被他的坚强气到了:“什么叫没事儿死不了?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要紧的吗?”
      孟樵伏有气无力地坚持道:“……不去医院。”

      “行了行了,不去医院好了吧。我真是服气了,这才多久啊,你怎么就成孟黛玉了啊……”虞颀唠唠叨叨地,找到了客厅电视柜下面的医药箱。

      体温计都不用测了,孟樵伏那温度都能吓死人了,肯定得马上退烧。
      还好这套房里面,一些紧急备用药都有准备。
      虞颀先是找到退烧药,然后倒了杯温水,剥了两片药打算喂给他吃。

      没想到刚把药片塞进孟樵伏嘴里,她水还没来得及喂呢,他就把药片吐出来了:“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这生病的人,不管是大人小孩,身体一难受起就喜欢闹脾气。
      多大个人了,还嫌弃苦呢。

      虞颀重新剥了药,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哄着孟樵伏:“不行啊,苦也得吃啊,退烧药呢,脑子烧坏了的男人没人要的。”
      孟樵伏也是真难受了,闭着嘴怎么也不肯张开了。
      虞颀手心握着药片,手指在他唇上按压了下,刚好按压在孟樵伏被她下午咬破了皮的地方。

      这会儿的孟樵伏整个儿就是一个病娇美人。
      一张帅气的脸通红,连耳垂和脖子全都是红的,唇也是一片朱色。
      唇上破皮的地方被虞颀手指一摩擦,又开始渗出了一粒血珠儿。红豆儿似的点在他殷红的薄唇上,给他增添了一抹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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